4、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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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对于湛灼这种从小到大都以皮一下为乐的终极无敌皮孩子来说，今天对顾赏来的这一出已经足够让他爽个三天三夜的。
结果后来湛灼却又渐渐发觉事情的走向似乎并非如此……
顾赏越唱，周围闻声聚集过来的观众就越多，也就搞的越来越像是个他的唱个人演唱会……
尤其是在唱到“我要变成万人迷”这一句的时候，顾赏眯缝了一下眼睛，轻轻咬着嘴唇扭了一下腰，而后还用食指和中指拽了一下自己的领口。
在那一瞬间，下面的观众们直接就像是不约而同丧失了语言功能一样不受控制地尖叫了起来，又蹦又跳地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
低下头看着那个已经被各种颜色的纸币越堆越满的琴盒，湛灼脸上的笑容终于开始逐渐消失，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坏心办了好事……
操。
本来之前还天真地以为顾赏这种以操高冷人设为生的人遇到这种歌的时候根本不可能放得开……却没想到这人才唱了没两句就已经在观众面前骚成一条蛇了。
而且不得不说他那性.感的腰条的的确确令人回味无穷。
湛灼感觉自己看着看着都好像有点要被吸引过去了………
不对不对不对！
什么乱七八糟的！
湛灼被自己脑海当中突然萌生出来的这个疯狂的想法吓了一跳，回过神的时候差点没给自己一个耳光。
不过说到底，这毕竟是自己花了四百大洋点的歌，湛灼努力强迫自己听完了全曲之后，才又重新塞上了并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的耳机，在观众们齐刷刷的“再来一遍！！”的呐喊声中，转身离开了。
没有任何一丁点胜利者的喜悦，鼻子都要气歪。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四十，湛灼快速洗了个澡之后就坐在房间里面重新翻开了那个之前令他无比恐惧和抵触的笔记本。
对着那条需要他自己填写名字的横线愣了一会儿之后，湛灼缓缓抬起手来刚要去拿笔，却忽然来了通电话。
余嫣。
湛灼丝毫不意外余嫣会在已经分手的情况下在这个时间还把电话给自己打过来。
余嫣是个大小姐，所以没有什么事情是她想做而不能做的。
但好巧不巧的是她余嫣虽然是个大小姐，偏偏湛灼也是个大少爷，对着屏幕直接摁下了拒接键之后就关机了，一点犹豫的时间都没有，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像是已经提前排练过了好几遍一样。
坦白说，或许如果湛灼并不知道余嫣现在正在追求顾赏的话，这通电话湛灼会接，而且还是认认真真老老实实地接。
但是现在一提到余嫣就会让他想起顾赏，一想起顾赏心里面就要火上房。
湛灼从小到大就没听说过哪个女生会因为别的男生而和自己分手，顾赏是第一个。
湛灼有点不能接受。
比他数学考了不及格还不能接受。
把手机关掉之后，湛灼本来刚想让自己好好平静一会儿，却又听到有人敲自己房门。
“进来吧，没锁。”。
说实话，湛灼这会儿心里面有点不耐烦，但是又因为大概能够猜到来敲门的人是谁，所以湛灼不得不逼迫自己心平气和，保持风度。
“吴姨。”
湛灼对着进来的女人笑了笑，但是从这笑容中却看不出任何对待家人的亲切与温柔。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手工做出来的麦芽糖，除了好看之外吃起来不会有任何别味道，干干巴巴的甜。
“小灼今天回来的比之前晚，是学校压堂了吗？”
“嗯。”深更半夜的，湛灼不愿意解释太多，只是顺着吴姨的话往下接了一句。
其实和吴姨说话有一点好处就是从来不需要湛灼自己去费劲心力地找借口找理由，因为在吴姨提出了问题之后她总是会给出一些合理的可能性供人随意挑选。
这大概也是之前给老爸当秘书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了。
“那个……”
“吴姨您要是有事直说就行。”湛灼把手里面的笔放下侧过身，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说真的，有些时候湛灼真觉得吴姨的眉眼之间长得和老妈有点像，一样漂亮有神的眼睛，一样乌黑浓密的长发……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湛灼在得知原来老妈去世还不到半年老爸就已经背着自己和吴姨偷偷结婚的时候，没有作天作地不依不饶的真正原因。
虽然也确实作了一阵子，但是按照湛灼原本的脾气来说这已经是收敛太多了。
“周日公司有点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小王还请了假，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去学校接一下童童？”
吴姨的声音很温柔，客气到丝毫不像是在跟家里人讲话，反倒像是在会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
“周日？”湛灼一愣。
“童童学小提琴的日期改到周日了，你这一阵子一直忙也没来得及和你提。”吴姨笑了笑，“不过你要是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我倒是问问公司里面谁能帮……”
“不用了吴姨，”湛灼打断了吴姨的话，知道这完全就是说给自己听的，让自己根本不好拒绝，“把地址告诉我吧。”
“那实在麻烦你了小灼。”
“没事。”
“早点休息吧，别看太晚了，”吴姨一边说，一边笑着缓缓退回到了门边，刚要关门又忽地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小灼，你爸爸今早和你说的那些话……你千万别忘心理面前去，他就是最近压力太大，说话都没轻没重的。”
“我知道吴姨，”湛灼摆摆手，一脸无所谓地翻开了笔记本，“我爸骂我还是什么新鲜事么。”
“你爸爸他这也是关心你。”
湛灼不想再听下去了，从笔记本当中抬起头，对着吴姨笑了笑：“晚安。”
吴姨愣了一下，最后也点了点头：“晚安。”
湛灼整整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面把他前一天所经历的东西给从头到尾一锅烩了一便。
从早上的时候在厕所里面遇到顾赏，再到发现那个不讲道理的谜之系统，最后还有晚上听顾赏唱的那一首《卡路里》……他咬着嘴唇扯领口的样子简直是挥之不去。
都说一天之计在于晨，但是被这些乱七八糟的梦给折腾的心力交瘁的湛灼却已经可以明显感预感到今天对于他来说一定和昨天一样，又是浑浑噩噩的一天。
打着哈欠到了学校，又被同学告知班长请假老于钦点让他收作业，湛灼虽然内心极其不情愿，但最终也只能乖乖从命。
毕竟全班就属他最能搞事不让人省心，还能说什么，一报还一报吧。
抱着新鲜出炉的沉甸甸的作业本一脸慵懒地来到办公室里面之后，湛灼瞬间就被一股极其浓郁的煎饼果子味配合着淡淡的咖啡香勾起了馋虫……
并且也瞬间猜到这种土洋结合的神仙吃法除了自家那个单身快40年毫无生活品质可言的于老板之外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不过这会儿老于没在，只是把咖啡和果子放到了座位上人不知道去哪儿了，湛灼径直走到老于座位前把作业本一放，转身刚要离开，却又看到门口进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学校里面一位教英语的姓王的老师，另一个……
哎呦喂，顾赏小弟弟~人模狗样带着副眼镜装什么名侦探柯南。
看到对学生一向和蔼的王老师阴着一张脸走进来，湛灼顿时就有种有瓜可吃的感觉，并且这种感觉还十分的强烈。
顾赏并没有朝着湛灼这边看，就这么跟着走到了老师的办公桌边上，低头站定。
“顾赏你跟老师说实话，”王老师神色十分凝重，“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
“没什么。”顾赏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没什么你英语小测就给我考成这个样子？！”王老师气的敲桌，把一张英语卷子拿起来放在顾赏面前，“前面我就不说了，你后面的作文到底在写什么？”
“……”
吃瓜群众湛先生从顾赏的眼神当中看出了一丝迷惑与不解。
“家族的传统，家族的品德，familial！家族的，你写的什么！”王老师深吸一口气，对着卷子，“female！谁问你如果你是个女人了你要做什么了？还纪梵希，阿玛尼，你词汇量挺大啊你！”
噗嗤——
湛灼发誓自己这还真不是故意的，虽然湛灼平时皮惯了，但是在老师骂学生的时候自己咋旁边幸灾乐祸绝对不是湛灼能做出的事情。
除非他忍不住。
就比如现在。
湛灼这一声笑音量虽然不大但是却还是吸引了正在训话的王老师的注意力，只见王老师一扭头，见是湛灼之后脸上原本严肃的表情忽然缓和了一些。
“湛灼也在啊。”
“王老师。”
湛灼冒着憋笑憋出内伤的风险跟老师打了声招呼。
王老师人很好，看了看湛灼又看了看顾赏，大概是觉得有别人在也自己也不好再说太过严厉的话，最后只是叹了口气：“顾赏你是咱们班的尖子生，所以下次小测我不想看到这种情况明白吗？”
顾赏点了点头，但是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湛灼那边瞟，也不知是在瞟什么。
湛灼实在是憋不住了，伸手掐了一下自己大腿根，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
“回去吧。”王老师摆摆手。
顾赏没有多做停留，转身就离开了。
湛灼见顾赏走了，自己留了句“老师再见”之后也赶紧出去了。
顾赏走路很慢，后出来的湛灼没两步就跟了上去，走在顾赏身边笑着歪了歪头：“你昨天歌唱得不错，绝对出唱片级别的。”
“谢谢。”顾赏阴着脸，似乎有点不高兴，那句谢谢也十分的言不由衷，心里也知道湛灼追着自己出来憋的不是好屁。
“不客气，有机会我还回去的，”顾赏咂咂嘴，“不过下次得换歌了。”
顾赏没说话，因为心里面知道湛灼是不怀好意，只要自己顺着往下问一句“换什么？”，那绝对各种幺蛾子就得跟烟雾.弹似的冲着自己来了。
顾赏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但是很明显顾赏低估了湛灼的本事。
之见湛灼轻笑了两声，而后整理了一下表情，吸了吸鼻子意有所指地来了一句：“《我是女生》怎么样？”
“我是你爸爸。”顾赏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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