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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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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姐姐呢?”小宝揉着眼,睡眼惺忪。
后娘心情极好,脸上的笑一刻也下不去,听见小宝的问话,也没影响她的好心情。
“她啊,昨天就说要出门,今天一大早就走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呢。”
听见这话,小宝脸一垮,满脸写着不开心。哼,姐姐要出门也不告诉自己,而且出远门多可怕啊,村里的大人总说外面好多的坏人,最喜欢捉小孩子了,捉到后就卖到好远的地方,天天挨饿受冻,太可怕了。
最最重要的是姐姐一个人出门没有自己保护她,怎么行呢。
哼,等她回来,一定要好好说说她,下回一定要带上自己。就这么办。
那么离畔现在在干嘛呢。
她来到了夏洲府,这里是南来北往的交通枢纽,是夏朝仅次于帝都上仙城的第二大城,从它名字中有一个“夏”便可知了。
离畔乔装打扮一番,转过身来已然是一位翩翩少年郎了。
离畔扇子一摇,街上人来人往,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内城共有十二街,彼此交错。
离畔现在站着的就是第三街了,这里主要都是做酒楼客栈的,就是一休闲服务区。
抬眼一看,“天下第一酒楼”,嚯,好大的口气。
离畔把扇子一收踱步进去,找了个靠窗的位子。
屁股一挨着凳子,就有穿戴整齐干净,脖子上搭着个白毛巾的小二满脸笑的过来了。
“客官,您点些什么?”
“来壶碧螺春,再来盘小点心。”离畔暗中摸了摸口袋,囊中羞涩啊。
要不是当初太过谨慎,把空间也一道锁了,她又何必这么扣扣索索的。
空间里什么宝贝没有,最不值钱的就是这黄白之物了,那里面的法器任拿一件出来,那绝对是各路神仙为之大打出手啊。
是她高估了那群人了,她生怕暴露痕迹,把自己主动封了起来,谁知这么久了,那群人愣是连她的影子都没摸到,早知道她起码就把空间留下了,有了空间那日子才能逍遥自在啊,哪像现在吃盘点心都得在心里计算好兜里的银钱够不够付账。
要是让那群老不死的知道她过的这么落魄,怕不是要把这事传遍整个沧澜神域。
那她打拼下来的沧澜女王高大,冷酷的形象不就受损了?
离畔内心祈祷,千万不要让她遇见那群老不死的。
“客官您点的东西。请慢用。”
离畔开口拦住了要走的小二。
“这位小二哥,我是第一次来夏洲府,的确是名不虚传。”
小二自豪道:“客官,真不是我吹,我们这儿有很多在别处见不着的东西,哪怕是帝都都未必有。”
离畔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点头道:“的确,我虽然来这里不久,却也见识了此处的不凡。嗯,那个小二,我初来乍到,这附近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吗?”
小二想了想说:“要说这有趣的事儿,那可太多了,上个月东街口的马府大老爷纳了第三十八房小妾,那可是天香楼的花魁啊,听说长得可是国色天香,男人见了都走不动道。”
“奥?真有那么美?”
小二不好意思的低头一笑,“客官说笑了,佛柳姑娘哪里是我们这种店小二能见的着的。我也只是听来这里的客人说的,不过能当天香楼的文花魁,想来也是长得极美又善读诗书的。”
“除了这事还有别的吗?我们那里是小地方,无聊的很。哪里能和夏洲府这种大地方比呢。”
“不知道这件事算不算有趣的事,不过,大家都议论纷纷。第六街东街的张府太太不知是得了什么病症,大夫是请了一波又一波,都没什么好转,前天还贴了告示,寻求名医,治好了有二百两诊金呢,就是一直没人揭。”
离畔在心里一笑,银子来了。
来到告示板处,离畔看了一遍告示,伸手就揭下来了。
路过的群众见有人揭了张府的告示,再一看揭告示的人年纪还那般年轻,都围观一旁,嘀嘀咕咕,暗叹人心不古,小小年纪就骗人。
离畔扫了那些人一眼,笑笑不说话。
没过一小会儿,就有张府的小厮来请人。
进了府,假山楼阁,小桥流水,自有几分天然自得之意。
在厅堂坐等了几分钟,一杯茶都未饮几口,主人家便匆匆赶到。
张老爷虽然在路上已经听管家说过了,但是见到本人,还是在内心讶异了一番,但面上却是不显。
张老爷客气道:“不知这位如何称呼?未见公子之前,听管家说的话,还以为是太过夸张,这见了才知,公子的确气宇轩昂,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君子之风。只是不知是哪大家能培养出公子这般如玉人物?”
离畔见他绕了一圈,对一个刚见面的人这般夸奖,也不过是为了引出最后一句。她也能理解,毕竟自己这副样貌委实过于年轻了,不露一手实难取信于人。
“在下姓蓝,单字一个沧。家师道号临安真人,前朝时对仁宗有过救命之恩,其欲挽留家师在宫中,但是师父生性喜爱游山玩水,一向居无定所,在师父百岁时才在一风景秀丽处隐居。”
张老爷吃惊道:“救过仁宗?那得有一百多年了吧?”
离畔微笑,点头:“家师今年寿元一百二十三。师父救仁宗时也是如我这般年纪。我是师父唯一的弟子,自然是得了师父的真传。”
反正前朝都没了,谁还能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有本事去地府找仁宗问问呐。
离畔废了这么多口舌,虽未能让张老爷完全信任她,却也愿意让她一试。
与之一同进了内卧,按理说男子不进女子内卧,但是张夫人昏迷不醒,且身体实在是孱弱的很。
离畔仔细看了,望闻问切,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
离畔刚站起来,张老爷就上前着急的问:“蓝公子?不知我夫人究竟得了什么病?”
离畔眼睛在他脸上看了一圈,发现他是真的担心他夫人。
“尊夫人她,她并非是得病,而是中了一种名为‘锁魂’的毒,此毒乃南疆特有,且制作不易,一般人连听都没听说过,若不是我几年前曾同师父去过南疆,偶然救得一人,只怕此时也不能看出。”
张老爷听完离畔的话,脸色大变,却极力控制,“既然蓝公子能看出我夫人中了何毒,那么也一定有救治的办法了?”
“我既然说出来了,自然是能救的,只是……”
张老爷见离畔面色犹豫,立马道:“蓝公子放心,只要能治好我夫人,凡是我张某能做到的,定义不容辞。”
离畔也爽快道:“只是救治令夫人的解药,其中有一味极为难得,而尊夫人又中毒太深,只怕等不到药研制好,就……”
张老爷看着离畔,“请一定要治好我夫人。我会全力去找那味药的。”
“放心,我会尽力拖住毒性的蔓延。首先我需要一套金针,还有夫人需要每天泡半个时辰的药浴。药浴的方子我待会儿会写,就麻烦府上的下人去药铺去抓药了。”
“应该的,这是应该的。若是能治好我夫人,在下一定重金酬谢。”
客房布置的都很雅致,很用心,可见张夫人是一个面面俱到,处事的当的人。
离畔躺在床上,全身放松,在罗家睡了那么久的木板,腰都睡硬了,还是高床软枕舒服啊。
003冒出来问道:“这个张夫人不过是个内宅妇人,就算是张老爷的仇家花那么大代价弄死张夫人又有什么用?”
离畔摇摇头,“你啊还是太年轻,不知道女人之间的斗争,有时候可比男人之间更狠更下得了手,更能切中要害。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付出一切都是可以不用犹豫的。”
“你知道是谁下的手?”
离畔讽刺的笑笑,“不光我知道,张老爷现在恐怕也知道了,又或者他心中早就有过怀疑,只是自我欺骗罢了。”
003好奇的问:“到底是谁啊,你快说啊,别卖关子了。”
“张老爷的侧室夫人。一个截然不同于中原女子的异域之美的女人,一双夺人心魄的眼睛使得她更加美丽了几分。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出门,却给人留下了深刻的映像。喜爱的女子和相濡以沫,心生依赖的妻子,张老爷,他啊有的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