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曾许飞扬不许愁》seventh1009

5、番外

　　白福一早来到白玉堂房门前，原本是想向展昭请示一下早饭为自己家这位挑嘴的爷准备什麽，却惊讶的发现向来不到日上三竿不肯露头的白玉堂竟意外的站在门口。而且可以看出他没有带起床气，心情似乎还特别的舒畅。这比太阳西生公鸡下蛋包公枉法庞集行善还要反常的一幕顿时让白福打了一个冷战。因为依据他伺候这位五爷十几年的宝贵经验，这位小祖宗一反常，就是有人要倒霉了。倒霉的对象与程度，可依五爷反常的程度来判断。对方越难整，倒霉程度越大，就越反常。而今天白玉堂的表现及他脸上那诡异的笑容让白福不难判断出，这次倒霉的一定是------展昭。

　　白玉堂此刻心情好，非常好。为什麽。哈哈，因为小白鼠在与大黑猫的第一百零一次斗智斗勇中，在不断总结了前一百次失败的惨痛教训後，终於赢了一次赌约。

　　事情还要追溯到几天前。我们英明伟大明察秋毫的白玉堂白大人，发现自己的管家白福最近很不对劲。据白玉堂观察，白福这几天来共计发呆三十二次，傻笑四十八次，听错他的话十一次，把他上午要穿的衣服错拿成下午的六次，把夜宵的食谱错记成早餐的二十八次------（小s：小白，你好像整天很无聊耶，开封府不是很忙吗？小白：有猫在呢。小s：你不怕把猫累坏了吗？小白：放心，那只猫精力充沛，就这样还有使不完的劲儿呢.小s：那使不完的劲又往哪用呢？小白脸红ing抬脚踹飞。）总之，白福不对劲。至於原因嘛，总结多年观查几位哥哥及周围一切适龄可观察的对象的经验，白玉堂总结出──白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做为白福的主子，自小的玩伴，白玉堂做出了决定──帮白福把女孩子娶到手，让他成家立业！

　　想到就要做到，这是白五爷一项的做事原则。可问题是──他自己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其实白大少自认为以他的聪明才智，可以想出许多可行性方案，可苦於没有实践的机会，万一不成岂不是对不住白福？思来想去，白玉堂最终决定不耻下问，向猫儿征求意见。（小s：难道猫猫很有经验吗？小白：你以为他是靠什麽把我追到手的？）

　　於是当晚小白鼠就向猫儿虚心求教了。有耗子相求，猫儿自然满口答应：“放心，这事包在展某身上。後天不当值，展某先去弄清楚她相中的是哪个姑娘，再采取具体措施。说实在的，展某也想知道那姑娘是什麽样子呢。玉堂你和白福从小一起长大，可猜得到？“小白鼠心说这和那有什麽关系呀，嘴上却不肯服输：“当然猜得到，可五爷不想告诉你。”猫坏笑：“怕是你也不知道，还嘴硬。展某倒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小白鼠立刻瞪起眼睛：“死猫你什麽意思？五爷和他一起长大却猜不到，你和他才认识几年就能猜到了。你分明是笑五爷不如你嘛。哼，我们打赌，看谁猜得对。”猫今天居然也不让这耗子：“打赌就打赌，反正打过多少次了，每次都是你输。”

　　小白鼠一听更不干了：“好你个自大猫。说，赌什麽?五爷我奉陪到底！”

　　“好，若你输了，只罚你亲展某一口就行；若我输了，任你向展某要一件东西。”

　　“好好，好你个臭猫，如此看不起你五爷。不过若是五爷要的东西你弄不来怎麽办？”

　　“随你处置，你要怎样都好。”

　　“噢？怎样都行？以後五爷在上面你在下面也行？”

　　“这样啊，”猫沈吟了一下，见小白鼠忽闪著大眼镜一副期待的模样，就说，“好吧。不过如果展某弄到了，你以後再不可以吵著在上面。”

　　“好，一言为定！”

　　结果呢，就像前面说的小白鼠终於赢了大黑猫。你问怎麽赢的？嗨，那还不简单，你当他真的会去猜嘛？他才没那麽笨呢。直接问白福不就得了？现在小白鼠面临的问题是，什麽东西才是那贼猫一定弄不到的呢？

　　白福见自家主子站在门口，一会儿若有所思，一会儿吃吃傻笑的样子，也不敢上前打扰。正为难时，见展昭从房中走了出来，连忙上前请示。展昭说：“这两天你家爷喜欢上了我府里新请的厨娘的手艺，你不妨顿顿都找她商议吧。我刚刚查了下黄历，再过半月就有一个吉日，就把婚事办了吧。东厢的小跨院拨给你，这样你照顾玉堂也方便些。再添些个新家俱，置办些衣物被褥。给女家的聘礼你也都不用操心，只交给我就好。你可放心？”

　　白福早就喜笑颜开：“嗨，瞧您老说的。您办事儿我哪有不放心的？只是小的福薄，您这麽替我著想，我怕折了寿呢。”

　　“说的什麽话，你只要‘尽心’照顾好你们爷就行了。”展昭说完，想白玉堂打了个招呼就翻墙回自己家了。

　　这边小白鼠隐隐觉得有些不妥，还没细想就被白福打断了。“爷，想什麽呢？”

　　“你不觉得猫有些太殷勤了吗？”

　　“嗨，您多虑了。展爷这是心疼您，怕我自己准备婚事忙起来怠慢了您。我这份省心也是沾您的光哪。”

　　“切，谁要他心疼啊？”小耗子嘴上虽硬，可心里却是甜丝丝的。想了想又问：“唉，白福，你说世上有没有那贼猫弄不到手的东西？”白福咂咂嘴：“还真难说。您说过展爷的大哥家资巨富，又疼他，什麽买不到呀。”“哎呀笨哪，爷不是说钱能买来的东西。他买的来，爷就买不来吗？爷是说弄不到手的东西。”耗子为自己的管家跟了自己这麽多年脑子还不开窍而感到汗颜。

　　“ 这样啊。”白福低头做思考状，突然拍巴掌一笑：“有了。人不是常用‘除了天上的月亮之外他什麽都肯弄来给她’之类的话形容男人对心上人大方吗？”白耗子没等他说完就骂，“你个混球，这是什麽破比喻？不过你说得到也有理。爷就要天上的月亮吧。”“别著呀，天上就一个月亮，您要了，万一展爷真能弄下来，您以後晚上和展爷赏什麽呀 ？天上星星多的是，您还不如要颗星星呢。”白福煞有介事地说。小白鼠被他那副假作正经的样子逗得前仰後合：“好好好，就依你，要颗星星。”

　　当三天之後大猫将一条精工制作的颈锁奉上时，小白鼠可有些笑不出来了。虽然无法证实那锁上配饰的来历，可也知道展昭不会骗他。再细看那锁制造的也精巧，连他这样的高手打开它也费了近一天时间，不禁爱不释手。只是这翻身大业怕是无望了。

　　夜里，小耗子借著皎洁的月光看著大猫一副吃饱喝足的满足睡态，越想越不对劲。且不说这锁制作繁难，所花时间怕不只数月。要找到那块石头，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是，这贼猫怎麽三天就找好了？只能是他早有准备。可要说准备，打赌的事好说，他只要不著边际的乱猜就行。可他怎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呢？再回忆起自己为什麽会要星星的过程，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自己的好管家和贼猫合夥骗了。

　　想明白後，小耗子却也没生气。他深知这猫儿平日里待人接物看似大度稳妥，彬彬有礼，可骨子里是和自己一样骄傲的。要是看不上的人绝不会委屈自己去奉迎。而今他绞尽脑汁设这个局，以他对自己的了解，又怎会不知道自己一定会想得到？不过是为讨自己欢心罢了。

　　想到这里，又记起那猫把锁送给自己的情形。

　　“玉堂，这把锁上的配饰是天上掉落的星星变成的，坚硬无比。刀砍不破，斧劈不开，火烧不化，甚至连你二哥的炸药我都试过了，也没损它分毫。你对於展某来说就是那天上落下的星星，珍奇无比。展某对你的心就如这石头一样坚贞，永世不变。这配饰是如意状的，展某愿它给你带来如意。链上的锁是展某找人精心打造的，钥匙展某留下了，展某私心想把你锁在身边一辈子。如果你愿意，展某更愿把你锁住生生世世。

　　结果小老鼠感动的一塌糊涂，就这麽稀里糊涂的又进了猫嘴。想到这小耗子不禁又一阵脸红：“这色猫平日里没见这麽嘴巧，今个怎麽说出如此肉麻的话来？”再想想又觉得奇怪：“想那白福一向对自己忠心耿耿，为了自己可以命也不要，却不知这花猫给了他什麽好处，竟让它甘心演戏来骗自己。”想也想不明白，就这样渐渐睡去了。

　　转眼吉日到了，白福的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第二天一早，新媳妇照例是要给公婆做一顿饭的。而公婆常常挑些错，给儿媳一个下马威。白福是个孤儿，自幼到的白家，因此白玉堂这主子便充了家长。他自然不会为难新妇，就让她依自己平日里早饭的食谱随便做几样点心。等点心吃到嘴里，小老鼠先是一顿赞美，连说好吃。白福还没等道谢呢，忽见自家主子停了下来愣在那里，心知不妙，急忙向主子说：“爷您先忙著，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也不等回话，拉起新娘子转身就跑。只听得白玉堂在身後狂吼：

　　“好你个白福！爷说你怎麽那麽听这死猫的呢！死猫你放开五爷！说什麽你府里新请了厨娘，原来就是白福的------呜-----色猫别碰五爷！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原来从一开始就串通好了的！五爷跟你们没完！白福！你小子有种别跑！死猫你放下五爷！大清早的你抱五爷回卧房干嘛？！呜------”

　　一片寂静。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