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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诸葛文失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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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巧拿着水盆进来,盆上还挂了一条毛巾。
七巧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怕吵到床上的爷爷。
门打开,可床上却没有人。七巧丢了盆子,地上立刻出现一片水迹。
七巧听见后院的声音,向后院跑去,只见一个黑衣人扛着一个人翻出墙外。
七巧顾不得其他,连忙赶上去。
这时她只恨自己平时没有好好练轻功,黑衣人察觉有人跟着自己,又加快了速度,
“有意思。”黑衣人说。
七巧也听见了黑衣人说的话,“把我爷爷放下来。”
黑衣人仿佛没有听到,继续向前,前面出现一条河,这里是护城河的源头。
七巧只见黑衣人把身上扛着的人,丢进了水里,之后,黑衣人就又跑了,那黑衣人竟然是夏朝的右丞相龙腾,这是最让人想不到的卧底。
七巧来不及追赶,跳入了护城河。
护城河的源头怪石林立,七巧向深处游去,终于抓住了一个人,七巧只知道自己救回了爷爷,扯着爷爷的胳膊向岸上游回去。
到了岸上,七巧拿开蒙住脸的布,里面是一个假人。
七巧又意识到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七巧的衣服往地上掉着水滴,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完颜,我跟你势不两立。”七巧脸上是从未出现过的凶狠。
“这不是爷爷,那爷爷还在府上。”七巧站起身,又向王爷府奔去,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七巧又回了楼行之的府上,却早已楼去人空。
楼行之刚外出回来
“王爷,七巧小姐浑身湿哒哒地往诸葛将军那去…”
楼行之又马不停蹄地去找七巧。
七巧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找到人。
楼行之看见床上无人,就知道七巧如此失态的原因了。
显然七巧已经看不见其他人了。
“巧儿…”楼行之仿佛怕伤害了她,只能小声地叫着七巧。
“巧儿…”
七巧没有回应,眼神呆滞。
楼行之提高音量,“巧儿。”
楼行之扶住七巧的肩膀。
“是黎国的国师,我只要我的爷爷。”
七巧冲破桎梏,走出府。
七巧到了洛水阁。
三娘看见七巧的模样就知道出了事,“主子,您这是…”
“让肖灵过来见我。”
三娘出去找人。
肖灵进来还没有说话,就听见七巧说:“给我查黎国国师的踪迹。”
“停下全部的事情,找到我爷爷,诸葛文。”
事情稳定又混乱的进行着。
黎国。
“是黎国对国师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吗?国师对黎国,对父皇有多少真心?”
国师一声不吭,可心中还是有所动容,自己在黎国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黎国皇帝对她也是万分放心,可自己终究不是黎国的人,她是夏侯国的人,她的国主是夏侯沧澜。
国师还是走了。
太子一人独自伤神,他想留住这个女人,可他是一国的太子,父皇还没有清醒,他实在不应该留恋这父女情长……
身份是荣耀,责任也是枷锁。
黎国皇宫。
太子对着龙床上的人说:“父皇,孩儿会辅助您,给黎国的百姓一方净土。”
床上的人,显然就是黎国皇帝黎隆。平时露出和蔼目光的双眼紧闭,随着呼吸,能看见身上的起伏,这人这样已经有十五天有余。
黎暗去代替皇帝处理政事,这半个月,他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夏侯国。
“国主,完颜回来了。”完颜再不是国师的那一套男子装束,身上穿着一身淡绿色的素衣,干净而冷冽。
夏侯国的国主夏侯沧澜已经三十岁了,充满野心的双眼暴漏无疑。
“辛苦完颜了,下去休息吧!”算计的眼光一闪而过。
完颜终于完成了国主给的任务,夏朝皇帝已死,自己大仇已报,夏朝混乱之际,大皇子楼慕之趁机登上皇位,夏朝朝中上下已经乌烟瘴气,唯一能够上战场的诸葛文此时已经到了夏侯国。
完颜下去回了她的家,她完成了任务,可是她的心也不知遗漏在了哪里,脑中闪过黎暗的脸,完颜强制的将这人压下去。
完颜又想到了三王爷楼行之,那人让她感到危险,却也是没有什么本事,皇上登基是大事,既然没有阻止楼慕之登基,就证明他不是什么危险人物。
完颜唯一漏掉的人,却成了最大的变数。
夏侯国天牢。
冰凉的水泼在诸葛文的脸上,昏迷的诸葛文醒了过来。
夏侯沧澜:“诸葛将军可还记得我。”
诸葛文刚醒,还没有适应这宽敞的天牢,明亮的光,是他睁不开双眼。
又被人泼了水,诸葛文终于适应了阳光,就看见了夏侯沧澜。
也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夏侯沧澜:“把兵符给我。”
诸葛文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不在我身上。”
“搜身。”
下人忙碌地找着兵符,却一无所获。
夏侯沧澜脸色更盛。
夏侯沧澜从怀中拿出虎符,诸葛文眼睛只看见了虎符,这虎符能都调动半数大军,那夏侯沧澜要的兵符则能够调动全部军力。
“为什么会在你这里。”诸葛文不死心得问道。
龙腾打开门进入了天牢,诸葛文也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龙腾,龙腾,你,竟敢…”
龙腾和诸葛文的年岁相差无几,龙腾直视诸葛文嘲讽道:“诸葛将军,我的名字是夏侯腾,您老记性不好,可要记住。”
诸葛将军简直不敢相信,瞳孔放大,“我夏朝的右丞相竟是倭国的人。”
倭国其他国家对夏侯国的蔑称,这一句话惹怒了牢中人。
“用刑。”夏侯沧澜说。
诸葛文的牙关紧闭,天牢未传出一声惨叫。
诸葛文的胸上,胳膊上,大腿上,都是伤口和血,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避开,心惊胆战,诸葛文出气多,进气少,实在是令人心生不忍。
“停。”夏侯沧澜看折腾的差不多了。
“诸葛将军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硬。”夏侯腾说。
又继续说:“诸葛将军可还记得你的儿子和儿媳,那可都牺牲在战场上,令子的武功高强,为何会出事,将军可知道。”
诸葛文没了力气,已经抬不起头了。
夏侯腾狠戾地说:“是先帝,诸葛将军应该明白功高盖主的道理。”
诸葛文身体虚弱,硬是抬头,眼睛被打的青肿,模糊的视线仍能够聚焦于夏侯腾。“不可能。”
夏侯腾:“是你夏朝先帝亲口吩咐我做的。”
然后拿出诸葛家嫡子的玉佩扔到诸葛文的身上,玉佩应声而碎。
诸葛文一生从未流泪,知道自己的儿子死亡,也只认为是精忠报国,为了国家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诸葛文已经扭曲的眼睛中留下了老泪,他为这个国家牺牲了一切,却没想到那龙椅上的人却是如此的令人寒心…
他心中酸涩,无以复加。这意料之外的结果,他实在是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先帝的性子,他知道,只是没有想到他竟会真的会这样做。
夏侯沧澜:“把兵符拿出来,我知道在诸葛将军的手上。”
“不说,那就用刑。”
诸葛文好像老了十几岁,有气无力:“是我手中的扳指,你们拿去吧,放入水中会有老虎的图案出现。”
“怪不得找了几十年都没有找到,最危险的地方果然是最安全的地方。”
夏侯腾将扳指放在手中,双手奉给夏侯沧澜。
碗中盛水,夏侯沧澜将扳指放在碗中,确实有一只老虎在扳指上出现,遇水才会显示。
夏侯沧澜拿起扳指,走出了天牢,还说:“好生招待夏朝将军,明天发兵。”
诸葛文眼中的精明一闪而过。
身体上的伤痛却也掩盖不来了精神上的痛苦,皇帝竟然忌惮他,他的孩儿也因此而死,他诸葛家忠君爱国,一辈子为了国家,却落得如此下场,这夏朝还需要他吗,他还能报效国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