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二章 佛系青梅（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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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李殊彦的女朋友是凉长长了。
在李殊彦官方承认了之后，凉长长那边也转发承认了一波，当然不是用书屋的官博。
之前的凉长长的某博上大概20万粉丝吧，最近这段时间，暴涨到了100多万。私信艾特什么的太多了，几乎都没法上了。有祝福的也有骂的，说什么配不上李殊彦之类啥的，人身攻击也有，话都说的挺难听的。好在凉长长心一直都很大，完了也没管。某博上粉丝狂欢了一波之后也就平静下来了。
任何关注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就是那种平常心就好。因为暴露了，有些东西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扒了，比如当年和李殊彦一起去参加比赛的事后采访。
一个胖胖的男孩子和小仙女一起上镜。书签也只能摸着良心说，当时颜值上确实是她们殊彦高攀了一miumiu的感觉。当然现在的绝色彦是绝对没让小姐姐吃亏的！双学霸组合简直不要太优秀了好吗？
尤其是好多人又把李殊彦第一条背影的微博翻出来了，当年瞎了狗眼相信这是友情呐。是她们太天真，背影小仙女真的是星探般的眼光了。
再后边，人家小姐姐也很低调，从不乱出来蹦跶，书签也就真的差不多接受了这个消息。
其实哈，凉长长忙的没时间作妖，真没什么时间，学习任务挺重的。两个人平时约会时间也都是各种压缩起来的，最多就是晚上和早上碰面了。
一晃就又是四年。
李殊彦挺满足的，学生时期的感觉真好，和凉长长过得很是平静。他的目的很单纯，好好珍惜身边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日子淡心却满。
凉长长中途和李殊彦一起去参加他的朋友聚会了几次，发现郑天谕居然是李殊彦圈内还算好的朋友。聊了几次天，发现这个人是挺不错的，郝天谕也还在感叹世界之小呢。李殊彦圈内朋友并不多，凉长长也认识了个全。
洛子奕本来满心欢喜凉长长飞M国读研，后来一碰着就知道她谈恋爱了，对象还不是程瞿，内心有种和程瞿同病相怜的感觉。这两年下来，看李殊彦对凉长长真的挺好的，也就慢慢试着放下了。
他在凉长长面前素来没心没肺，也就默默收起其他心思，当起了好哥们。后来和一位M国女孩谈恋爱了，挺不错。
凉长长硕博连读要五年，在快毕业的时候，高负荷准备论文答辩什么的，连着熬了挺多夜。李殊彦也在准备当中，每每看到凉长长熬夜，他都挺心疼，虽然他自己也熬夜。
也没有其他办法，两个人一起在书房熬呗。害，有另一半陪着，也算苦中作乐了。
两人的夜可不是白熬的，都顺利毕业并且还被选成了优秀毕业生，在毕业典礼上发表了演讲。
凉长长能被选上，很大一部分是她属于正儿八经的全哈毕业生。也就是本科硕士博士都是哈佛的，老师们都对她很了解，她自己也出色。李殊彦他良好的公众形象为他加了分，业务能力也出众，他导师也是很喜欢他，所以入了选。
这一波下来，又是在国内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学霸情侣，又有明星效应，连带着国内申请留学哈佛的人都多了好多。
毕业了和导师们同学们告别之后，凉长长和李殊彦就商定回国了。
这一回国，两家父母都开始催婚了。两人都快30了，总可以结婚了吧？！
李殊彦也想结婚来着，之前其实还求过几次婚，但是凉长长都没答应。
这事情说来复杂，一是因为她觉得还早，二是她真的不确定她能活多久。
在这个世界呆了11年了，照之前的趋势，她真不确定会不会某天就突然挂了，总不能让李殊彦丧偶……
这几年李殊彦对她有多好，她心里倍儿清楚。别说别的，一块儿生活这么久，亲人的感觉都有了。
她还是没有那种特别激情的感觉，但是也是会开心，激动，害羞种种。她后来都释然了，说不定她就是这种款式呢？
简而言之，李殊彦真的是她认可的男朋友了。结婚……再等等吧，她真的不敢。
书签对凉长长也很满意，毕竟人美能力学历各种都顶配。有这么个殊嫂倍儿有面儿，不是圈里乱七八糟的就行。这两年也是花式催婚，按道理身为粉丝是会舍不得的，但是眼瞅着这两人都快多少年了，从中学生到博士生了，你还要跑多少年呐！
哎哟，给她们操心的呀！
然，催婚什么的，无效！
程瞿这几年变化很大，中途升了很多级了。因为立了很大的功，飞升。但是还差一点，只要再努力半年，就进入稳定高段位期了。故而这两年都在盼着凉长长和李殊彦别再进一步了，他马上就可以给出承诺了，各种给凉长长说不要结婚太早什么的，想来也是挺逗的。
森林书屋这几年一直和政府在合作，发展很迅猛，这个名字深入人心。
但是一个公司或者一个组织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它的进度就会变得缓慢。所以凉长长现在在进行调整，主管依旧是严莉，凉长长并不急着把这个队伍扩大，扩大到一定程度就会失去控制，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能控制的范围内将一切明确清晰。
凉长长本人的生活状态其实差不多，都是进入到一个稳定期，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平平淡淡的。
平淡太久，老天爷会看不过去的，总要给找点事情。
凉长长有一阵感觉到自己头疼的挺厉害，这天几乎到了她承受的极限，既然忍不住，那还是乖乖去医院做检查。因为自己预感就不太好，所以自己去的，也没有告知谁。
做了个全身检查，三天后收到了结果——害，脑癌晚期。
看到这个诊断结果的时候她心里一紧但又心理一松。
想的是，差不多，果然来了。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做什么想法，只是问过医生还能手术治疗吗？医生说这个情况也不太乐观，最多也就只能三个月左右了。现下扩散了，如果做化疗的话最多也就抑制一下，可以考虑保守治疗。
之前几个世界都是走的很快，根本就没有面对疾病的痛苦。
出了医院，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有点懵的。不是说对方说什么她都信，而是之前也就差不多几年几年这样子。
只是莫名的，觉得真相就是这样。这是她离开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告别的方式。
凉长长脑子里面想了好几个方式，一是默默的什么都不说，然后瞒到不能瞒着为止。二是直接告诉他们这个现实的情况就是这样。
她还是首先选择第一种了。没有勇气直接跟他们说明她现在状况。她要离开了，也是不知道如何跟他们说。所以首先想的是先缓个几天吧，让她理清楚思绪。
拿到单子的当天，凉长长回家推门看到爸爸妈妈还有沈嫂他们，哭的眼框子里面就起了泪水，但是她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抱着他们撒娇，说想他们了。
她之前一直在国外也没能在国内好好的陪陪他们，没有给他们做过几次饭，没有一起旅过几次游，而现在她要走了。
再仔细观察他们的眼睛。和早些年刚来的时候见到的大不一样了，妈妈保养再好，也开始有细纹了，爸爸也是有白头发了。
妈妈还笑着你个小娇娇早点结婚，还在催她结婚呢。爸爸依旧站在她这边说还早还早，孩子还小，想那么多干嘛。然后又对她说想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没关系。
因为凉长长知道每次他们的催婚都只是提醒而已，没有到压迫的地步。就像开了一个玩笑，告诉你今天别忘了带伞，所以每次她也没往心上走。
大家都养成默契，就是——妈妈提，她笑而不语，爸爸就说不急。
凉长长张了张嘴，想要跟他们说对不起，但是觉得喉咙一哽咽，无法说出话来，只得笑笑，快步往楼上走说去休息。
晚上她默默地走进了厨房说要给爸妈做顿好吃的，让他们尝尝她的手艺，凉爸凉妈开心的呀，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往厨房里观望看她做的怎么样。
做了几个自己的拿手小菜，说起来有几道还是李殊彦教她怎么做的呢。凉爸凉妈吃的可开心了，都夸她做的好吃，说她长大了。
凉长长就说好吃的话，这几天我都给做。刚好好想训练自己的厨艺呢。凉爸凉妈什么都不知道，也只当闺女儿是真的想训练除以就说行。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这几天她开始吃药，只说自己是吃维生素补补。维生素其实就是维生素的壳，里面都是其他的药品。
她精神也渐渐有点不好起来。头痛的时候真的是好痛啊，她就一个人躺在床上，捂着头忍着痛吃止痛片。
原来世上不是每一种死亡都是迅速猛烈而且快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就化妆让自己看起来好点儿。
这断时间凉长长都是跟李殊彦视频，李殊彦在剧组里边。他接了一部新剧，是他这一次打算复出的作品。说来也是挺重要的，这几年下来，虽然说坚定的粉丝都留了下来，但是还是有损他的人气吧，毕竟挺久没有出现在荧屏前，没有新的作品出来。
凉长长没说什么，紧打算最后就去找他。
凉长长还去部队去见程瞿，刚到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系统给的任务让幸福，他也是主人公之一。
可惜的是她不知道他到底幸不幸福，说是了去一桩心愿也好，她就想告诉他，想要他幸福一点。
夏天天气很炎热，她穿了一件米黄色长纱裙去见他。长长的黑发已经被她一个苞苞头盘了起来，只剩些许碎发在她光洁的额头前飘着。认真的化了妆努力让自己的妆看起来更自然些，深吸了口气就开车去了部队。
程瞿早早的就在部队门口等着凉长长了。他们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呢，他心里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凉长长照旧是提了很多东西过来给他的队友们。程瞿马上就接过他手上沉甸甸的袋子，让他在阴凉处屋檐下等着，他把车开到停车场去。
"很热吧，到我办公室去凉快些，有空调。"程瞿见她化的妆跟小仙女似的，额头上已经冒着细细密密的汗了。
"感觉变化很大呢。上次来那栋楼还没有，在扩建啊。"凉长长有快一年没有到部队来过了。这一路过来有好几栋楼都是新的。
"是呀，谁让你那么狠心那么忙，嗯？一年都没见着你了。"程瞿笑里带着开玩笑似的埋怨看着她。
"我没有什么变化呀，但是我必须得说一年不见，你变帅了。"凉长长马上就开始拍起了马屁。确确实实很久没有见着他，现在他越发干练和成熟。
"少来这套啊，我告诉你，抵不过去，你别想一句好话就抵过这一年。"程瞿心里开心满意了，表面上还是很傲娇的。
"好好好，我认错我认错。"凉长长顺着他。"强子他们呢，都过得怎么样呀？"
"他们有几个退役了，有些还留着呢，强子还在。"李殊彦答到。话语里还带了些惆怅，但也没说什么，这是正常的。这几年有人来，有人去，有人走有人留。只要他们不是受伤被强制退走都好。
"那感情好。他们可以休息休息啦，好久没聚了，强子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他们今天要训练吗？"凉长长问。程瞿一定是休息的，因为跟他提前打过招呼，没有出任务的话，他肯定是腾出空来的。但强子他们就不一定了，说不定还在练习着呢。
"他们训练场上呢，等他们下了训，我们就一块儿吃个饭吧。"他们很久没有见面了，本来想着是两个人单独吃个饭呢，但看现在是不成了，那就一起吃吧。
"好呀。来，快来给我分享一下，你这一年干了什么事情，赶紧让我这小老百姓膜拜一下。"凉长长这会儿头其实有点疼了起来，有点难受，就想着让程瞿来说话，她听着。起码不让程瞿看出什么端倪来。得亏这是大夏天她出汗也只当是热的。
"成……也跟你说……"程瞿就开始分享自己这一年做了什么，能说的他都说。不能说的，当然就做保密了。当然他说的也都是好的部分，平时在出任务，大家闹的什么笑话呀什么的，逗她笑。
至于哪儿受了伤，那都是不说的。
到了他办公室之后凉长长掏出止痛片。混着水喝了下去。又歇了会，凉长长才感觉自己好了点。
看他盯着她的药瓶子，凉长长笑着说这是维生素了，最近有点缺维生素d。李医生给开的，让我补补。
程瞿这才作罢。
中午强子他们几个人下了训，旧的的人都认识凉长长。大家聚着吃了顿饭。又是聊聊这几年的变化，聊聊打算什么的。
问到凉长长的时候，她垂着眼睛笑着说，不管啥了吧，打算先活好当下。
强子他们几个人就笑，说她活的很洒脱。
凉长长就是笑而不语。
下午外面天气热，就在他办公室先午休了会，等到太阳没那么大的时候，程瞿又带着她在可以转悠的地方转悠了一遍，算是回忆过去吧。
凉长长心情很复杂，久别重逢的欣喜又夹杂者告别的难受。
第11个年头上了，是老朋友了，程瞿的关心和照顾她更是记在心上。
"我大概还有半年吧，半年应该就能稳定下来了，我给你说到时候我可就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了啊。"程瞿戳了戳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睫毛蝴蝶似的扑腾，心里软软的。
"程瞿……你幸福吗？"凉长长着他的眼睛问他。错开了他说那句话的重点。
"我？……幸福啊。你看，你在我旁边。"像是心中憋着已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他卡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神亮晶晶的。
"幸福，幸福就好。"凉长长点了点头。后面那句话只当没听懂，很快扬起笑容岔开话题。
他的幸福哪里能随她在不在而改变呢。
快到要走的时候，凉长长让他拿手机一起拍个合照。至于为什么不拿她的手机，是因为确实有些东西外人不能拍，程瞿知道哪里能哪里不能。
可把程瞿给开心的呀，他们多少年没拍过合照了。一连拍了好多张，有拍合照的，也有拍凉长长的。
明明能光明正大地拍她，他非得假装偷偷的在拍。而且把偷拍的动作做的特别夸张，就是那种明晃晃的偷拍了，把凉长长给逗笑了，脸上总算有了些血色，不是粉饼堆叠出来的红了。
后来程瞿送她去停车场把车开出来。
走之前，凉长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你可得幸福啊，我特别希望你能幸福。我真的特别谢谢你，遇见你。"
程瞿拍了拍她的背，"我可幸福了。"被这么抱着。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他。
"好啦，我走了，不然该耽误时间了。"凉长长收回情绪，笑着往门口走。
本来想告诉他她生病的事儿，到嘴边又停了，真的不知道怎么说。这一天都挺开心的，不想破坏气氛了，再找个机会说吧。
后来程瞿想起来，每次凉长长来也会给他带礼物的，那天她没带。
他应该知道有什么事情的，但是他全被开心冲昏了头，才错过了那么多。他想起她看似轻飘飘不经意的抱了他，但那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他。或许，那是她送给他的礼物吧。
回到家凉长长就上楼歇着了，她没什么力气了。她精力真的越来越不好了，她还能拖多久呢？还能瞒多久呢？
晚上，头痛到一身全部汗湿，勉强打起精神洗了个澡，上了妆下楼吃饭。
她现在吃的也越来越少了，以前就不大的胃，吃一丁点就开始犯恶心。她爸妈发现她饮食不对，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只说她在回来之前买了点小点心，不太饿。
小谎言一个叠一个，暂时把这事揭过去了。
九点的时候李殊彦准时发来了视频，他人还在片场。
"准备休息了？"李殊彦看凉长长已经换上了睡衣坐在床上了，神色特别温柔的问。是粉色小猪那一套睡裙，她穿起很是可爱。
"对呀。你今天晚上还有夜戏啊？"凉长长看他没卸妆手里又拿着剧本，就知道还忙着呢。
这次是古装戏，一身深蓝色长袍，秀着团龙纹的常服。是名导演的贺岁历史大片呐！演员班子都是大咖。
他这回演的是主角，一位历史上有名的皇帝，从少年到老年都是他来演，这皇帝一生功过难辨，关于他的争论不休。
李殊彦稳稳地拿下男一号，他读完书回来，整个人演技又是上了大的台阶。这和他专业还是有关系的，很多问题考虑的角度都不一样了，表演成熟了很多。
"半个小时后还有一场，我很快的，差不多十一点能收工。"李殊彦另一只手还拿着剧本的，这时意识到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放在身后的座位上。"今天去见程瞿开心吗？"
李殊彦知道她去程瞿了，她昨天有和他说。李殊彦也是抽不开身，不然能一起去就还是一起的。
"挺好的，感觉军区里边变化挺大的呢。他也是，这么久没见。"凉长长语气很正常，就和他聊这聊那的。
凉长长突然脑子抽地疼了一样，她轻抽了口气，手指蜷在一起忍痛，努力稳住表情不要变。
此刻妆也盖不住她脸上的苍白了。
“昨天没休息好吗？感觉你脸色有点苍白……”镜头那边她还在笑着，但李殊彦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没啊，大概今天跑来跑去有点困。”
她马上转移话题。"你这个造型可以唉，感觉又能收到一波迷妹。"
"你呢？迷倒你了吗？"李殊彦被凉长长这样子逗笑了。
"我是头号迷妹啊。什么叫脑残粉请了解一下。什么叫真金书签请了解一下。"凉长长以前和李殊彦开过玩笑说自己是真金书签，不怕火炼的那种，把李殊彦给乐的丫。
后来没事凉长长要拍马屁的时候就一本正经说自己是真金书签。
后来置顶某博还改成了八个字:真金书签，正经书签。带着一堆书签都嚎自己真金书签，是正经儿人！
"那就好。"李殊彦很满足，这情话他喜欢。"我想你了。等我过两天放小假就过来找你。"
小假能有三天，李殊彦琢磨已久了，想着到时候带她去玩。
"好啊。等你来。其实我过两天还想过来找你来着。"凉长长是想过去跟他说自己病的事情。
她心里一阵一阵的突突，总觉得有点不太妙。很严肃的开口:"李殊彦同学。"
"我在呢。"李殊彦应着。
"李殊彦同学。"
"我在呢。"很温柔很温柔。
"李殊彦同学。"
"我在。"李殊彦半点没有不耐烦。她愿意喊，他就愿意应。
"李殊彦同学，我喜欢你呀。"凉长长说出口了。她不知为何总觉得现在不说，快要没机会了。
"我爱你呀。"李殊彦不常说爱，但是凉长长说喜欢的时候，他总是无比认真的用爱来回应她。
"真好。"凉长长低声喃喃道。"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一演起戏来什么都不顾了。饭要记得吃，别我不在的时候就随便应付了。瘦也好看，多一点肉也好看。咖啡别多喝，还是不好。"
"想吃你的鱼，想抱你一下下，还想你给我按按摩……其实我现在也想你了。"说着说着，她自己都没注意，眼泪珠子就这么往下掉了。
"乖，不哭不哭。我过两天就回来给你做鱼。"李殊彦见她掉泪急了。"长长乖。"
"把你吓着了嘿！没事没事，这天给我热的。"她自己也有点无措，赶紧把泪给擦了。
她突然就意识到，这不就是喜欢？是喜欢啊，她现在心里可难受，她要死掉了，然后她不舍的身边的人。
那边助理过来喊李殊彦去拍摄了。
"去吧去吧，赶紧的，等会早点收工早点休息。"凉长长赶紧让他去。
"那我去了啊，早点睡。晚安。"李殊彦有点不舍得，叮嘱她早点睡。
"好，晚安。"凉长长笑着说。只是她眼睛还是红通通的。
视频挂掉了。凉长长把手机就这么放在床边，抱着腿就一顿哭，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啊。这几天来就是生命的感觉啊，家人，朋友，男朋友，所有一切一切。
凉长长没睡，把这两天准备的财产公正书给签了，直接转让给政府，唯一的要求就是负责人依旧是严莉。
这几天陆续也写了好些封信给身边人，她怕她后面情况糟糕起来，写不了字。
签完字才觉得了了件事。
头痛让她无力再撑着，心想着睡一觉，一切留待明日再说，她今天已经很累了。
睡梦中，凉长长突然头痛再次发作，一阵剧痛。
这次她疼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又是捂着头，又是抓着被子，又是手握着，各种，试图减缓疼痛。她想起身去拿止痛药，但是因为睡觉时身体没什么力气，只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痛着。
痛了好一会，脑袋已经开始不清醒了，各种片段闪闪停停。
有她在自己世界的，有前两个世界的，有白静她们，有这个世界的爸爸妈妈，有程瞿，有李殊彦，有严莉，有在M国的同学……仿佛快进了好多倍，走马观花似的重新过了前面好几生。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她没有意识了。
最后一个片段，是幻觉之中，她和她爸妈出去旅游，一路好玩。
只是残念是，她还没能告诉他们她生病了，就再没机会告诉了了。
只不过幻觉之中，他们很开心，他们一家三口，她再给他们做了好一桌饭菜。梦里，他们有好好道别。
她没有呼吸了。
这个世界，她来过。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佛系青梅（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