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页 ...
-
消毒的疼痛就是那一瞬间的，过了就没感觉了。
路苒摇头：“一点点，还好。”
路苒又涂了药膏，然后拿纱布单手包扎自己的手指，但手指笨拙，一块正方形的大纱布怎么也包不好伤口，胶布在手里也像打了结，动不动就自己黏在一起，好像在为难她。
再加上旁边有人看着，路苒越包扎越不好意思，只恨自己笨手笨脚。
一道哼笑从旁边发出，路苒恼羞成怒地看向宋何故，他却眼带笑意地看着脸颊微红的她，温和地朝她说：“我帮你吧。”
说完，宋何故就把手伸出来，示意她把纱布给他，路苒看着他的手心，犹豫了一秒把纱布给了他。
他一手攥着纱布，撕了两片胶布黏在自己手背，然后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背。
他的手心怎么总是热乎乎的？
路苒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垂下眼皮，看着低头帮她包扎的宋何故，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挺直的鼻梁。
路苒叹了口气，感叹地说：“宋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宋何故帮她缠胶布的动作顿了顿，说：“是吗？”
路苒说：“乐于助人，如果要评价热心市民，我肯定给你投一票。”
宋何故轻笑：“那我还要谢谢你了。”宋何故松开握着她的手，又说，“好了。”
路苒看了眼自己受伤的手指，只觉得这位宋先生真是心灵手巧，包扎的漂漂亮亮，像特意练过似的。
两个人一起回了餐厅，江卓见他们两个出去上了个厕所上了十几分钟，又是一起回来的，想到宋何故之前的怪异，他眼珠子转了转，问：“你俩刚认识就这么熟了？一起出去干什么呢？”
宋何故刚要说话，就听路苒说：“我也是刚刚才碰到他的。”
就见路苒举了举手里的袋子和亮出自己包扎好的手：“不小心割到手了，我出去买了点药。”
？？？
不按套路来？
江卓看了眼站在路苒身后一脸淡定的宋何故，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哦，这样啊，那小路你没事吧？伤得严重吗？”
“没事，”路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点小伤。”
宋何故也在路苒身边坐下了，眼见一脸泰然的路苒，一言不发，心里却想着，路苒啊，不仅是个小机灵鬼，
——还是个小没良心的。
***
第二天要开机，开机前剧组有开机仪式，其实原先开机仪式确实是有些迷信思想，但到了现在，除了迷信以外，这仪式更像一场动员大会。
让剧组的所有人在这一刻开始，上下一心，凝为一体，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去努力。
路苒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开机仪式，便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剧组的人在此时忙碌的一切。
今天还请了几位媒体拍照做一个宣传，工作人员朝南摆着一张案桌，盖着红绒布，上面摆了新鲜的水果以及烤乳猪，在案桌的旁边还摆上了一台被红布盖上摄影机。
导演，副导，编剧先一起拜，然后江卓把香给路苒和陆尧：”你俩也来。”
路苒拿着三炷香，闭上眼认认真真地拜了拜，心里想着拍摄顺顺利利，播出也顺顺利利——尽管她不知道拜哪位神，但她的态度非常诚恳。
陆尧比路苒拜的慢了一步，他挨着路苒站，侧低着头便能看见路苒闭上的眼睛的模样，她刘海被风吹的往两边跑，露出的一张小脸干干净净，她脸上挂挂着微笑，小梨涡的弧度清晰可见。
不似他之前合作过的一些女明星，平时看还好，可近距离看，脸上的凸起凹陷被粉底一盖更加明显。
又纯又干净。
陆尧喉结滚动，而后也闭上眼认真地拜。
但这其中有几分认真，也就他自己知道了。
主演配角都拜了一轮，江卓就上去把摄影机的红布一掀开：“我宣布，正式开机！”
大伙儿站在一起拍合照，路苒的目光在人群扫了两遍，却没看见昨天自称是道具组的宋何故。
真是奇了怪了……上班第一天就翘班？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路苒不作他想，作为这部戏的女主角，她跟陆尧一人站江卓两边，朝着镜头笑。
咔嚓，剧组的第一张合照拍好了。
……
对于一个剧组来说，最怕的就是之前没有演绎经验的新人。
新人就代表容易NG，而对于剧组而言，开机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金钱，NG一次好说，NG几十次……那就一言难尽了。
偏偏这剧组的导演是江卓。
江卓爱用新人，但只是相对其他导演而言衬出来的。他那么多部戏，真正用的并且捧红的新人，也就两个，一个是现在活跃在各个都市爱情剧里的苗雨熙，还有一个是一头扎进宫斗剧里出不来的于璨璨。
前者是实红的小花，后者是年轻的演技派。
江卓的团队经历于璨璨的时候还是顺顺利利的，因为于璨璨也是科班出身，演技好性格好，当时他们对新人的态度改观不少。
但后来，他们却吃了苗雨熙的苦，当初拍戏的时候，苗雨熙是一个真·素人，但她有天赋又漂亮，还符合那部剧的选角，又因为她之前在横店跑过一堆龙套，就被江卓看到了。
结果拍戏的时候一言难尽……江卓天天发火，几乎是两天一小火三天一大火的程度，苗雨熙被骂得狗血淋头，剧组工作人员也是苦不堪言，天天奋斗到凌晨一两点，虽然后来剧出来还可以，但苗雨熙也渐渐疏远了江卓。
后来的三年，江卓拍了三部戏，却再也没找过新人，算是有心理阴影。
这次江卓又重用了新人，还那么漂亮……剧组很多人在讨论路苒是不是花瓶。
有人说了：“她好像是Y大出身的吧，虽然没毕业，但基本功肯定有的，一定不会像苗雨熙那样……”
又有人反驳了：“现在活跃的那么多小花，有几个不是科班出来的？中看不中用，演技差的不还是有？”
有人给路苒辩解：“毕竟也是海选出来的，她可跟前两个不一样。”
“有没有料，看等会她拍的第一场戏不就知道了么？”主张路苒是花瓶的人说，“我只求她中规中矩，也不求她出彩了，不然又得熬夜，身体真的伤不起。”
于是，在路苒不知情的时候，剧组的工作人员私底下开了场赌局，名为——路苒究竟是不是花瓶？
江卓这部戏不是按着剧本顺着拍的，而是先拍后面的，在拍前面的。
演员的情绪总该有个递进的过程，而江卓，上来第一幕戏就是男女主角的亲密戏。
她跟陆尧才认识第二天呢。
路苒看了剧本后，还有台词，满头“……”。
陆尧也是一脸尴尬。
两个人搬着小板凳坐在江卓面前，江卓卷着个剧本，循循善诱：“别害羞，之后这种戏份还多着呢，谈过恋爱没？都谈过吧，跟你们谈恋爱的时候，做个沙发咚算什么对不对？”
路苒，路苒心想她还真没谈过……
可江卓一说恋爱，路苒就想起了她的梦中人，脸忽地就红了。
江卓一见路苒白里透红的脸，笑了：“哎，小路你这脸色好，红彤彤的害羞也不用演了，保持下去，我也不跟你们多说了，来吧直接上。”
于是路苒就被赶到了沙发上。
打了赌的工作人员听到这句话，各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趁着工作人员调正机位，陆尧问她：“你谈过恋爱吗？”
路苒诚实的摇头：“还没。”
“好巧，”陆尧帅气的眉眼微扬，“我也没谈过。”
路苒大惊：“那，那怎么演……你一点经验都没有？”
“那也没办法，”陆尧轻咳一声，“就这样拍呗，实在不行……只能NG了。”
路苒的脸皱成了一个小包子。
“聊好了没？”江卓问，“要开拍了！”
于是路苒跟陆尧赶紧各就各位。
宋何故就是这时候来的。
他抱着蛋挞，慢腾腾地走进房，就见到坐在陆尧身边，面若桃花的路苒。
蛋挞见到这么多人，不由紧张地“喵”了一声。
宋何故顺了顺蛋挞的毛。
“哎，你等等！”江卓一眼就看到了抱着猫站在门口的宋何故，“那谁，宋，宋何故，你给我出去！”
被难得凶悍起的江卓吓了一瞬的宋何故，下意识地停住了他悠闲的脚步。
宋何故：“？”
“没见我们拍摄呢，”江卓义正言辞，手指着门外说，“猫和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打扰我们录音组的工作怎么办？”
“快，快给我出去，打扰我拍摄你一个小道具组的耽误的起这损失么！”
宋何故：“？？”
？？？？？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页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