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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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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怒阿撒托斯的结果是,外神、旧日、人类谁也跑不了,谁有那个胆量跑去宇宙中心自寻死路。
布莱尔把伦道夫·卡特的小人往前推了推。
派作者本人上去……
连对面的大脑也如此充满恶意地想了想,后来觉得连作者本人可能也无法面对自己脑洞,伦道夫·卡特的小人被弃置到一边。
太弱了。
大脑,肉块和触脚,同时在心内嘀咕。
“这是一个自杀任务,”乌撒说道,虽然是布莱尔提出的主意,可她清楚布莱尔不愿意提那个最应该被提出的人选,“首先他/她得是我们的人。”
可惜连乌撒也不能确定尅阿斯到底是不是他们的人,半神半人的脑子都很特殊,不在她的大脑集合体延伸的范围之内。
“他和奈亚拉托提普有联系,”棋盘上清理棋子的游戏还在延续,“甚至于他本身就是在奈亚拉托提普的意志下诞生的。”
“后面一点没有关系,”大脑毫不客气地让疤头眼睛男孩飞了起来,“所有与人类交/配生下的外神或旧日子嗣都在‘他’的计划中,他知道我们会对抗他,这就像克洛诺斯推翻乌拉诺斯,宙斯推翻克洛诺斯一样,新的子嗣会让宇宙延续强大的同时,也会因有自己的意志,成为反叛者,甚至取代过去的。”
“关键是,我们不能确定尅阿斯是怎么想的。”大脑在棋盘上的注意力渐渐弱了下来,“我得到的情报是奈亚和尅阿斯关系比我们想象的都紧密,从血脉上来说,他们是完全的一脉,我搞不懂的是,诞育者为什么不是别的,而是……”
撒旦……
其实撒旦不是很强大,同棋盘上的许多半神英雄甚至神灵相比,尽管他拥有地狱的统治权,但是他本身却只能称得上一般,更多的是以智慧和狡诈、具有诱惑性被世人知。
布莱尔同样陷入沉思,她盯着棋盘,思绪进入空滞。
逻辑其实不是他们这种造物的强项,但不妨再思考一下,因为奈亚具有很高的智慧和理性,他行事不可能完全没有目的性。
如果有目的,那就是可揣度出来的。
棋盘上棋子凌乱,有些在刚才触脚的清理中被放倒,布莱尔看见代表甘道夫的小人连同他的木头手杖一起啪得摔躺在地。
而他不远处放着康斯坦丁、米迦勒和梅林。
布莱尔的目光一滑,电光火石之间,好像有一些东西进入她的脑子。
“他想使用宗教的力量!”
因为情绪激动,触脚本能地挥了一下,“洛基”从棋盘上掉了下去,而下方是无尽空间。
触脚伸了一下,但发现没有勾到之后,又慢慢吞吞地蜷缩了回去。
棋盘下好像还隐隐约约听到一种充斥着“啊啊啊啊啊啊”的惨叫。
布莱尔和乌撒有默契地一起装没有听见。
继续她们混乱的对弈。
“或许,外神和旧日降临并不意味世界毁灭,而是颠倒。”
如果能从触脚看出脸色煞白,那么布莱尔·布沙尔就是真正的惊恐了。
她意识到这是一种可能的操作,如果通过宗教和洗脑,确实有这种可能,真理和真理,理智和混乱位置将发生颠倒,世界将发生颠倒。
大脑显然也马上明白了这种可能,它在运作之后,从诸空间的大脑之中得到它想要的信息。
“你知不知道尼尔·盖曼曾发表的一篇文章。”
一般认为,克苏鲁的世界观与其它作品是很难融合的,并不是说洛夫克拉夫特的作品就是全然混乱的,而是因为这是一般情况下,洛夫克拉夫特世界观下的作品和其它小说的风格和写作模式是完全不同的,后者给予的信息是按部就班,从一开始就充满逻辑,给予读者一个设定或者有用信息;而前者,则是让你在混乱的信息中自己去寻找关联,当你发现这种关联,明白作者这种夹杂在大量仿佛是无用信息中若有似无的暗示,而感到后怕。后者逻辑鲜明,而前者的逻辑隐藏了起来,像是一个推理游戏,需要读者自己寻找这种串联。
所以说,克苏鲁世界观下的作品和其它作品是很难融合的,因为制作的模式根本不一样。
然而即便融合如此艰难,却有一个人做到了。
尼尔·盖曼。
《绿字的研究》
(涉及剧透,下面符号警示,本章发布先贴一遍不含这段剧透警告和下面符号的,所以购买本章不亏不影响,如果有兴趣先去看原文再往下看,剧透无碍直接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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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胎于柯南·道尔的《血字的研究》,主人公一直在侦探破案,给读者制造出一种错觉,认为他就是福尔摩斯,然而到最后,剧情反转,会发现本案的凶手才是福尔摩斯,而一直调查本案的主人公其实是福尔摩斯的大敌,人们一直认为的邪恶对象,莫里亚蒂。
在这篇文章里,真正倒置的是世界观,以为是正义的变成邪恶,本以为是邪恶却是正义,正义和邪恶的界限不仅模糊,而且让人产生一种荒诞的诡异感。
毕竟人们往往会将调查案件的侦探当成正义之士。
将谋杀犯当成邪恶、冰冷的刽子手。
被谋害的都是弱者。
然而一切惯性思维都在世界观的倒置之下以一种荒诞的角度演绎。
而这种情况可能真得会发生,恶魔之子本来就是天生的宗教领袖,如果那海里升起的兽继承的不是来自地狱的权柄,而是来自阿撒托斯那亵渎的权柄呢。
布莱尔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就不寒而栗,奈亚的目的不是让阿撒托斯和撒旦的力量结合,而是利用撒旦的宗教力量,他传教和洗脑的能力……
到那时,世界将会彻底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