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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玫瑰花 ...

  •   海风里吹送来淡淡的咸腥味,已至日暮,金红色的阳光散射在海水上,温度适宜,空气清新,来海边漫步的人很多。
      “能看见人类在这片土地上幸福的生活着,这是叫人高兴的事啊。”日比野未来面向着太阳,伸展身体,语气轻快而惬意。
      “是啊。”我可有可无道。
      真是的,人类的幸福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和m78星云上的奥特曼又不一样,并不以人类福祉为奋斗己任。
      “在想什么?”日比野忽然转过头,认真地看我。
      “我在……”我一时语塞,视线越过日比野未来落在他身后,说:“我在想我的蛋糕店如果开在这里,会不会生意好些?”
      日比野未来跟着我的视线看过去,海边上有许许多多流动的小摊贩,有卖吹泡泡的,有卖小吃的,还有卖遮阳的草帽的,不过倒是没有卖蛋糕的,也许是考虑到材料容易变质这一点。
      “一定!”他的口气斩钉截铁,比我对自己的手艺还要有信心得多,说:“你做的蛋糕那么好吃,总有一天会火起来的!”
      我跟着想象了一下繁盛的前景,跟着高兴:“借你吉言。”

      日比野未来脸上的笑还未褪下,紧跟着奇怪地低下头,衣摆被一个手里抱了一大束花的人类小女孩扯住了。
      “大哥哥,买一朵花送给女朋友吧!”小女孩把手中的花束往上推送。那是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璀璨红玫瑰,不是含苞待放,而是已经怒放,怒放的玫瑰在人类是定花语中的含义是“我深深地恋慕着你”。
      我并不出声,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日比野未来,看他如何处理。
      “她不是……”日比野未来轻咳了咳,蹲下身子小声朝女孩絮语了几句,又掏出钱从她手里买了一朵玫瑰。小女孩很高兴地抱着花束跑远,回过头将手拢在嘴边,大声喊:“大姐姐你真的超—级—漂—亮!”
      “你教的?”我嘴角忍不住往上牵扯,又出声询问。
      “不是!”日比野未来红了脸,连连摆手,说:“我刚才只是跟她解释,我们不是……那个,她就是说实话。”
      我眨了眨眼睛,复述:“实话?”
      日比野未来下意识点头,随即又挫败地捂住脸,声音从指缝里模模糊糊传出来:“……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你脸很红,日比野先生。”
      “……是夕阳染红的啦!”

      周围传来男男女女的嬉闹声,日比野未来花了一小阵子才从羞涩里恢复过来,然后后悔又心痛地盯着手里被蹂*躏的掉了几片花瓣的红玫瑰,迟疑很久,还是不好意思的,认认真真地双手递到我眼前。
      “送给你,卡蜜拉小姐。”
      “送给我?”我偏过头:“可玫瑰是情侣才会送的花。”
      “有哪条法律规定只有情侣才能送玫瑰吗?”日比野未来拿我之前说过的话来堵我,眼角挂着些小得意:“漂亮的花要送给漂亮的小姐姐。”
      我哑然失笑,接过花。
      “终于笑了……”他小声嘀咕。我愣了愣神,忽然之间又感觉有谁在看着我,隔得远远的,视线却灼热如火,锋利如刀,既陌生又有点熟悉,让人根本就无法忽视,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能逃过我的搜寻,我很确定,对方绝对不简单。
      日比野未来说:“怎么了?”
      “没什么……其实我不喜欢花。”我回过头,把玩了一阵手里的玫瑰,突然正色。
      “啊?”日比野未来对话题突然的转变有些茫然。
      “听说过奇杰拉花朵吗?”我举起玫瑰,像斟起一个装满了红酒的小酒杯,说:“芬芳浓郁,花香醉人,这就是花朵对人披上的外壳,一旦揭去假面,就化身噬人的妖怪。”
      日比野未来说:“我知道奇杰拉花朵,那是一种能够迷惑人心智的怪兽,造成了上一次人类的灭亡。”
      “海*洛*因一样的花。”我笑道:“本身并不是什么攻击类,却能让人类败于自身的欲望之下。说到底,毁掉人类的不是别人,是他们自己。”
      日比野未来哽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也许是想问关于他,或者关于我的真实身份,但是等了一阵子,夕阳和海平面逐渐融合……他最终却没开口。
      “今天的天气很好。”日比野未来说:“我送你回去,我们慢慢走……”
      然而天气却很不给面子,上一瞬的夕阳转瞬之间,被突然冲滚的海浪遮掩,平静海面一下子掀起了巨大的波涛,又重重地回拍了下去,溅起了惊人的浪花。
      “有怪兽!”日比野未来抓紧栏杆,挺直腰望向海面,从那里,不断有海水的腥咸的气息以及一股难以言说的恶臭冲上顶。
      像是在附和他说的话,一只巨大的,黑漆漆蹬着长长蛇头的怪兽,摇摇晃晃地从海中央站起,一张嘴,浑浊的气息让人急欲作呕,如同水蟒,缓缓朝聚集满人类的海滩游弋。
      “这是……”我侧耳倾听了一阵,说:“地普拉斯。”
      水生怪兽,千万年前还只不过是一条小蛇,潜藏在水中战战兢兢的生活,没想到假以时日,已然成长成如此庞然大物。
      不管是古代的巨人还是如今的巨人,都喜欢在岸上生活,于是关于海洋那块地盘,大家争抢起来都没有上太大的架势,以至于当年还留下了不少的漏网之鱼,地普拉斯就是其中一个。
      “不能让它靠岸!那里还有船只和渔民!”日比野未来大吼道,又想到什么猛然回过头,抓住我的手,力道大的有点疼:“快走!卡蜜拉,这里很不安全——”
      “不需要。”我盯着少年纯粹干净的眼睛,一字一顿:“对我来说,不需要。”
      他慢慢松开手。

      人群早已尖叫惊呼着跑走,日比野未来的手已经垂了下去,巨大的能量环绕在他体测,蓄势待发。
      这是要变身的前兆。
      “不止一个。”我开口,闭上眼睛感受了一阵,心里有些惊疑不定。
      “什么?”日比野未来急道。
      巨大的海浪声淹没了我的回答,眨眼的功夫,海里又凭空出现了一个巨人,沉默地矗立着,巍峨的身躯不断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哪怕是正在游行的地普拉斯也被摄住,长长的尾尖拍打着海面原地转圈。
      “是……”日比野未来擦了擦眼睛,语气迟疑不定:“传说中地球远古巨人迪迦?可是为什么……会有黑暗的气息?”
      巨人缓缓的转过身,身上的花纹同这天气一样,无端的压抑黑沉,似乎看向了我这边,又似乎没有。
      我下意识深吸了口气,涂了唇釉的唇被咬的有点发白。
      “……黑暗迪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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