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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张贤的“逆”袭人生(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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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自从那日给阿花留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后,就消失了。阿花给他传过信儿,他始终没有出现。和张家的生意也交给了医馆的管事虎妖来处理。
美其名曰;秦大夫做游医去了。
确实,青瑓“游”去了,开着私人(妖)飞机,游艇携同美妖到处浪去了。
他在浪,阿花天天被张爹拘在家里学习。
张爹和虎妖挑了个良辰吉日,就将早点铺开张了。阿花在百忙的课业学习中,抽空又试着做了几个早点,比如难一些的汤包、生煎和烧卖等,她都是从老板给的那本华夏食谱上学的。等她试验成功了,她再教屈氏,在做吃食上,屈氏比她有天份多了。
就在忙忙碌碌中,花开花落,一年过去了。
阿花长高了,依旧很瘦,张家早点铺子生意红红火火的,很多外地人都慕名而来。虽说镇上也陆续开了好几家仿照他们家早点的铺子,但是毕竟他们家算是正宗的“老”字号,加上阿花时不时的从食谱上抄点小新意,所以生意一直都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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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十一年,二月,临近县试科考日。
今年梅花镇一共有五人参加县试,阿花是其中年龄最小的一员。五人互相结保,倒也是正好。
老张家虽不是世代在平江府的,祖上原籍是在济南府,后安家在平江府,到了张爹这代,才拿到了平江府的户籍。身家倒也是清清白白人家,祖上不曾有作奸犯科之举。
梅花镇只有一位举人老爷,张爹为了让那位给张贤认保,请了他和许秀才去了镇上最好的一家酒楼喝酒,连请了数日,加上一些礼物,那位老爷这才松口替张贤做禀保人。
可把屈氏给心疼坏了,对自家儿子更是告诫,一定要考中。阿花突然有了心里负担,越是靠近考试日,她越发的紧张。
夜夜苦读到深夜,终于在县试那日病了。为了不让二老担心,她克制着没有表现出来。
屈氏一再的检查了装着吃食和笔墨纸砚等的考篮,唯恐落下什么东西。
张爹早早的雇了辆马车,等到了时间就护送着阿花去了县学考场。
阿花头疼欲裂,在马车里有些昏昏欲睡。她和张爹打个招呼,自己先休息一下,到了考场再叫她。
她觉得自己睡一觉就会好了。
此时深夜,数百名考生都聚集在县学门口,张爹轻轻推了推阿花,将她叫醒,“贤哥儿,到了。”
张爹看起来比阿花还紧张,他看阿花脸色发红,有些担心,“贤哥儿,你没事吧?”
阿花深吸一口气,掐了自己一把,强打起精神,对张爹展眉一笑,“阿爹,我没事。”说着就跳下马车。她身体虚飘,脚下不稳,幸亏张爹及时扶住了她,不然她一定要跌倒。
张爹更加担心了。
阿花站稳后,摆摆手,“没事的爹,刚刚只是坐久了,腿有些麻了。”
张爹面露忧色,但是都到了这考场门口也已经没有办法了。
凌晨,衙役开始叫号,众考生排队进考场,阿花让张爹先回去。
进过冗长而繁琐的一道道检查和规矩,阿花领到了自己的考卷,按号找到了自己的考棚,她被分在了丙字号,不算好,也不算坏。”
她的精神实在是不佳,坐在考棚里头晕目眩。终于捱到了铜锣敲响。
第一场,开考!
她看到了考题贴板,胀胀的脑子,思绪乱乱的,深呼吸。告诉自己:阿花,不要怕,你是锦鲤,你能行的。
阿花郑重的写好自己的名字,开始思考题目。但是昏沉的脑袋好似不听使唤,总是想不到点子上。
阿花耽误了太久,别人都答完数题,她还没动笔,巡视官都来看她好几次了。
最后心一横,算啦,破罐子破摔,答吧!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哦,不是我的命,是张贤的命。
她怎么感觉有点儿心虚。
日落西山,考场内的纸糊灯牌已挂起,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巡视官都哈欠连天的了。
阿花终于写完最后一个字,她颤颤巍巍的站起,将考卷交于考官,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张爹在考场外,早就等的心急不已。见到她出来时,连忙上去接迎。阿花身上冒着冷汗,脸颊却又滚烫的,张爹看到她这模样就知不好了。
“贤哥儿,你怎么了?”他一手扶住阿花,一手在她的额间一贴。
好烫!
儿子这是发热了啊!张爹赶紧把阿花扶上马车送到医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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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花醒来时,已时第二日。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说问她第一场考试通过没有。
在张爹遗憾和不忍的神色中她知道了结果。
她颓然的倒在了床上。安慰张爹,“爹呀,没事阿,你不要伤心,不要难过。我还小呢,明年还可以考呢!”
张爹被自家儿子的话噎了一下,这不是应该他来劝他的吗?
“唉,都怪我自己太爱学习了,才把身体搞垮,爹阿,你以后可不能再拘着我了,我这身体不够强壮,到了考试时就显现弊端来了吧?”阿花夸了下自己,说起张爹来了。
确实是张爹把她拘了狠了,虽然吃的好,但是身体单薄的不行。
张爹竟然也认同了他这番说词,觉得这次张贤的落榜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
阿花觉得自己没发热给烧死,已经很幸运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无可挽回,自责是最无用的。反正她还小呢,这次不行,下次再来嘛,多大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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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瑓浪了一圈回家了。
他在无数留言里,一眼就看到了——阿花童生试未通过。
靠,这只衰锦鲤,他一不在就出幺蛾子!这么个简单的考试都考不过,他还要她干什么!
扣钱!扣钱!
不是,这蠢锦鲤还有钱扣吗?等她回来,就让她去种地!不行,光种地什么时候才能还上自己的钱?
青瑓翻翻自己名下的公司,看看有没有适合阿花干活的,他要让她身兼数职,他要使劲的压榨她,以便她早日还清她欠自己的债。
影视公司?不行,这蠢锦鲤会演个屁戏!
农场?不行!这蠢锦鲤别一把火给烧了!
矿场?不行!这蠢锦鲤能……
…………
阿花快快乐乐的享受着终于不用挑灯夜读的
夜晚。她舒服的翻了个身儿,你猜她看见了什么?
没错,就是一年没见的老板!
阿花欢腾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飞快的吊在了青瑓的身上。
“老板!”
“呜呜呜呜,老板阿……”
青瑓脸色铁青,把跟猴儿似的扒在自己身上的阿花拽开,“松手!”
阿花哦了一声,乖乖任他拽开,滑落下来,老板好高啊!
“听说你考试没过?愿主都快要被你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阿花眨巴眼:“您让愿主再等等阿!那个,老板,要不你把时间调快点儿?”
她想念阿狸,想图图,想那些小妖了。
“你特么的是锦鲤吗?”
“我是啊!”
“你是带衰运的蠢锦鲤!”
“哦……那老板,你会改命吗?要不你帮我也改改……虽然我觉得我不衰,也不蠢,但是老板你要是觉得我衰又蠢的话,那我就是又衰又蠢吧!我是没关系的……我……”
“闭嘴!”
“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