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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同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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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尔白开车到别墅后,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他刚把车开进别墅的大门,远远就看到别墅的灯全亮了。
把车驶入别墅侧面的停车场,他下了车,看到一个眉目慈善的健朗老头笑吟吟的迎接上来“少爷,欢迎回来!”
“老刘!”袁尔白一把抱住他“我们已经五年没见了,我好想你,你怎么一点都没变啊”
“少爷可是变了呢,变高了,变得更加一表人才了!”老刘拍拍他的后背欣喜地说道。五年前袁尔白执意要出国时,刚到老刘肩膀那么高。现在老刘不抬胳膊都不能够到他的肩膀了。“长大了!”他不禁又感叹起来。
“我们快进屋吧!少爷”
袁尔白也松开他,脸色稍稍严肃起来“老刘,车上还有三个人”
“哦?你同学?”
“不是,是我从精神病院带过来的三个精神病患者。”袁尔白看着老刘的脸说道。
“那赶紧扶他们进屋吧”老刘联想到前几天的报道,又想到前几天袁尔白打电话过来嘱咐他把家里重新布置一番,他就心知肚明了。
袁尔白看到老刘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忍不住的感激。老刘是这世界上最宠他,最懂他的人。小时候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体谅他。长大后也包容他,支持他。想到这,他又握住了老刘的手。
第二天一大早,别墅的大门门铃响了起来。
老刘用遥控打开大门,出门去迎接新客。进入院子的是一个20出头的女孩儿。女孩长得黝黑,身材娇小,扎着马尾辫,背着个中等大小的包裹,精神抖擞,圆圆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左看看,右瞅瞅,满眼的新奇与羡慕。
“李女士,你好,欢迎你”老刘笑盈盈的伸出手。
“啊...,你好。”她也笑呵呵的伸出手,但是又顿了顿,收回手在衣服上抹了抹,才再次伸出手。
“李女士,请跟我来。”老刘带着她进了别墅。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在后面跟着老刘,圆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左顾右盼,圆圆的嘴巴从进到别墅庭院后都没有闭上过。
她跟着老刘走进别墅时,正好看见一个穿着灰色睡衣的高挑身材的男人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从二楼下来。
袁尔白撇了她一眼,“来了?”
那姑娘以为那像王子一样的男人在和她说话,笑嘻嘻的点头道:“来了!”她的声音洪亮,压过了老刘的“是”。
袁尔白提了提眉毛,坐在餐桌边抿了口咖啡。“你叫什么?”
“李宣萱”
“多大了?”
“24”
“学历”
“初中毕业”
袁尔白端起咖啡,又抿了一口。“学过化学吗?”
“学过,但是应该、可能都还给老师了。”李宣萱一只手挠挠头,有些尴尬的说道。
袁尔白抬头看了看她“那你会干嘛?”他有些不解的问。
“我会照顾人。”
袁尔白干脆不和她说话了,转向了站在一旁的老刘。
“老刘,你为什么招她?”站在边儿上的李宣萱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在这工作了,没想到还得过这么一关。早知道自己就好好学化学了,可是她一想起那些字母组合,马上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
“少爷,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会化学的。”
“你不是招研究员,而是需要照顾那两个女士。”老刘接着说。
“那她也得会,好方便给我记录啊!”
“她能做到的,相信我!”
袁尔白看着老刘坚定的眼神,不再说话了。
老刘把姑娘带到她的屋子“别放在心上,我家少爷他有起床气。”
李宣萱深呼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被辞了。谢谢你,管家”她露出爽朗的笑容。
“以后叫我老刘就好。”
“嗯!老刘!”
“你知道自己要照顾什么人吧。”
“知道”李宣萱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嗯,那就好。有两点我想提醒你,一是别墅后方的那个小独栋楼你不要去。另一个是这里的所有事情都要保密。”
“放心吧,老刘!”李宣萱豪爽地拍拍胸脯。
现在家里有六个人,算是个大家庭了。他们每人一个房间,李宣萱,那两个女人和老刘的房间在一楼,袁尔白和年轻男人住在二楼。
一楼有一间大概五十平米的屋子,之前是袁尔白的游戏室,现在他让老刘把所有游戏设备都搬出来,改成了实验室。
老刘按照袁尔白的要求,把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装上了摄像头。
三位新客人都没有名字,他们进精神病院的时候被编入了数字代号,用来区分彼此。两个女人分别是7号和13号,那个年轻男人进院的晚,是23号。
袁尔白不喜欢那些数字编号,他觉得人应该都有姓和名,不能随意的称呼,而编号,太随意了,显得对他们很不尊重。所以他对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他们取名字。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得到了让自己满意的答案。原来的7号女人叫刘酸娜,原来的13号叫肖酸桐,年轻男人叫安基酸。
他拿出三个笔记本,封面上写上三人的名字,把刘酸娜那本交给了李宣萱,肖酸桐的那本交给了老刘,自己留一本安基酸。他吩咐他们每天都要记录三人的行为,举止,说话。
三位新客人到中午才陆陆续续的醒来。李宣萱除了负责实时记录刘酸娜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外,还要负责三人的起居生活。好在三个人醒来后,还处于懵懂状态,李宣萱顺利的帮他们洗漱完,吃了午饭。
午后挑战就来了。
刘酸娜大概有30出头,高高瘦瘦的,脸是蜡黄色,暗淡枯燥的长发盖住了半边脸,深深凹陷的眼睛大而无神。
“下雨了吗?”刘酸娜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坐着说道。
“没有,你不是正在晒太阳!”李宣萱边写边说。
“什么时候下雨,我没有伞,你快给我伞。”说着她伸出手。
“今天不会下雨的。”
“打雷了!你听,打雷了,大雨要来了!”刘酸娜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李宣萱算是明白了,自己就不应该接话。索性就坐下看她到底还说什么。
“你看,那边乌云来了,要下雨了。”刘酸娜歪着头眼睛盯着明亮的天空。
“……”
和刘酸娜的总是自言自语相比,肖酸桐的情况就好多了。
“你喜欢我对不对?”
老刘看着眼前这个胖乎乎的20多岁的女人争着大眼睛问他“对,喜欢你,因为我是你伯伯。”
“你是我伯伯?什么是伯伯?”
“嗯,就是你爸爸的哥哥辈。”
“那你喜欢我吧?”
老刘看她不依不饶,“嗯,喜欢”
肖酸桐开心的玩弄自己的头发,也不再说话。
与李宣萱和老刘相比,袁尔白的工作轻松多了,至少不用在笔记本上挥洒汗水。安基酸一下午都窝在自己的墙角,双手抱着双腿,把头埋在自己的大腿里,惜字如金。
三人的状态都很稳定。袁尔白初定的先观察他们一个月,也在一周后改变了计划,决定立刻用药。他们三人每天都是如此,刘酸娜和肖酸桐的言语和活动记录一周内都记了三本多,只有安基酸不动不说,笔记本上就寥寥几笔。
周末的傍晚时分,三人被推向了一楼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