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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受伤住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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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一定是脑子昏了对吧。
对,一定是。
心中升起无数个黑人问号脸。
我为什么突然亲李鄂???
我低了低头,用手摸摸鼻子,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李鄂说:“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我做做做...”我说话开始疙瘩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黑黑的眼镜里似乎有了笑意,像黑夜里闪亮的星星。
我看到床头的杯子上写着“敦煌中心医院”几个字,又看到我穿着蓝白条的衣服,脖子上贴了块纱布。
我问他,“我怎么会受伤住院?”
窗口的窗帘半开着,露出白茫茫的天际,现在似乎快要秋天了,树叶变得昏黄,天空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划过,自由而又美好。
“你说呢?”他垂着睫毛,漫不经心地问道,刁难的语气令我有些尴尬。
怎么了这是?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吗?
可能是因为我受了伤,脑子变得不太好使,只能记起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是关于进墓的事情,血蛇,神秘人,对!还有人脸怪物。
我就是被这东西咬伤,“我好像有些想起来了,那其他人在哪?他们没事吧?”
“那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
他伸出修长的指节,夹着一张皱皱的白色的小纸张。
我直起腰,试图从他手里抢过这这张纸,没想到他很快地收回了手,我扑了个空,撞上了他硬硬的肩膀,他顺势揽住我的腰,将我扶正。
他温暖的气息喷在我的脖颈儿上,我突然有些恼羞成怒。
“你乱翻我的东西。”我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连你都是我的东西,我不能动吗?”他看了我一眼,仿佛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一样,宣布着所有权。
“你给我滚出去。”我突然不想和他说话,暗暗地捏紧手里的被子。
他慢条斯理地从我床前的椅子上站起来,手上夹着那张纸条。
他一字一句地将纸条上的字读出来:“引,他,们,去,水,银,池。”
读完,他勾了勾嘴角,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状似不知情地问我:“你说,要是柯令他们知道了这个,你还能和他们一起进墓吗?嗯?“
“你无耻!”我气得一把将枕头扔过去。
他笑了笑,接住我的枕头,走到床边。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李鄂,突然发现他有些陌生。
他弯下腰,将手中的枕头放在我的床边,然后对着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
我瞪着他,心里的火气无处发泄。
他一字一句道,“我就是要你,永远都找不到西北死亡的秘密。”他顿了顿,怜悯一般地看着我,“你死心吧。”
“啪。”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李鄂的脸上出现深深的五个手指印。
看着就知道我打的有多重了。
他用拇指拂过手指印,突然间笑了笑,有点瘆人。
“滚。”我冷冷地说道,现在只想蒙进被子,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问。
“你让我滚?”他的声音丝毫听不出感情。
我没有回答,直接躺下,将被子盖过头顶。
有好半天,我以为他走了,把被子拉下去,没想带他还在。
他背着光,脸色隐匿在黑暗里。
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突然欺身过来,将我一把按住。
手掌牢牢地掐住我的脖颈,慢慢地收紧。
他低下头,凑近我的耳朵。
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猜猜,我要做什么。”
我很快就喘不过气来,像条鱼一样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呼吸。
我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他卡在我脖子上的手,试图推开他的手,没想到他却越收越紧。
星星,满眼都是星星,空气也越来越稀薄。
“你...混..蛋。”我从嘴巴里憋出三个字。
“我还有更混蛋的,要尝尝滋味吗?”他盯着我的脖子,慢慢地说出一句话。
我说不出话来,狠狠地瞪着他,眼睛里充满厌恶。
他松开手,我的嗓子疼得像被割开了,咳嗽得不停。
我的头皮隐隐发痛,面前这个人,根本就不像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人。
变得这么可怕。
他的手里不知何时有了一块血红色的玉。
“你!...咳咳。”
他看都没看我,将手里的玉,直接扔到了窗外。
一个弧线,血玉无影无踪。
我的心也随着血玉的消失,也像沉入了海底,无影无踪。
难受。
我看着眼前的李鄂,他穿着深色的风衣,脸上有隐隐的怒气。
他的手抚了抚我的脸颊,问道:“难受吗?”
我把脸侧到一边,不想看到他。
他状似无谓地笑了笑,“好好休息,明天我来看你。”
他的脚步声从走廊外越来越远。
确认他真的走了以后,我才敢放下防备,像一颗卸了气的皮球。
我从床上爬起来,身体像散了架。
我走到窗边,外面是一个花园。
小小的血玉消失在满园的绿色当中,无从寻找。
我下了个决心,套上一件外套,下楼去找血玉。
秋老虎,太阳还是很大,晒得睁不开眼。
我找了一个下午,一筹莫展,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我看着自己,一身病号服,身上全是草屑,像个傻子。
我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衣襟上突然湿了。
我抹了抹眼角,心里难受。
血玉没了,再想进墓穴,就难了。
难道就让西北死得这样不明不白吗?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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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桀:我心里不难受的吗?
小鄂:媳妇儿,我们不难受。
小桀:你把我的血玉扔了,我委屈。
小鄂:我跪搓衣板
小桀:你要带我进墓
小鄂:(咬牙切齿)好
小桀:不准吃柯令的醋
小鄂:那我吃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