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论修罗场的雏形的形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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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祗坐在躺椅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正在为拯救行动忙来忙去的葬仪社众人，似乎是感到有些无聊，他打了个哈欠，泪水打湿了长长的睫毛，看起来有些可爱。
涯定定地看了秋祗一会，突然发现了什么，皱了皱眉，眼里闪过惊讶和疑惑的神色。他坐在秋祗的旁边，“说起来，为什么你会有虚空？”
“我有虚空怎么了？”秋祗掀了掀眼皮，瞥了涯一眼。
“只有17岁以下的人才会有虚空。”涯停顿了一下，“十年前我七岁，你比十二岁的真名还要大，十年过去了，我十七，你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变？甚至还有虚空？”
“药剂的问题？”秋祗连答复都用的问句，看来是懒得敷衍。
涯眯了眯眼，定定地看着秋祗，“什么药剂？”
“这么说来倒是。”秋祗懒懒地翻了个身子，“反正那个不重要。说起来，你不是能看到虚空吗？我的虚空是什么样的？”秋祗听说虚空是心灵的体现，他倒是对自己的心有点好奇。
“不知道。”涯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秋祗有些不高兴地咂咂嘴。
“说起来，见面了这么多次，今天我是第一次看到你的虚空，形状就像是烟雾一样，哪怕是现在，也是在变幻着的……”
涯说着，就看见秋祗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胸口，取出了一团白色的烟雾。
“……”涯。
“这是什么？”秋祗捏了捏那团烟雾，没什么触感。
“要找人试验一下才知道。”涯挑了挑眉，侧过头去看秋祗，然后就看到秋祗的眼神定在自己的身上。
涯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他快速地避开，但是已经晚了。
“去吧~皮卡丘~”秋祗把烟雾甩到涯的脸上。
皮卡丘：皮卡皮？皮卡皮卡？皮卡丘~
涯：也是心累：）
然后涯就睡着了，秋祗睁着圆滚滚的猫眼，看了好一会，发现没什么异常的，【难道是催眠？】秋祗想了好一会，发现他想不出结果，于是就放弃了。
过了好一会，涯才醒了过来，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秋祗一眼。
“怎么了？”秋祗有些莫名其妙。
“刚刚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比如？”秋祗好奇地支起身子，作侧耳倾听状。
“看到了你，和一个赤发的男人。”涯说着，看到秋祗脸色有些变化，“那个赤色头发的男人，有着异瞳，赤色和金色的异瞳。”
秋祗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他看着涯，低声问道：“还有呢？”
“你叫他征十郎。”
“啪——”秋祗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表情变得有些惊慌起来。
涯看着地上摔碎的茶杯，默默心疼自己，这是他第二喜欢的杯子。
“还有呢，你看见的场景是怎样的？”秋祗攥紧默默颤抖的手。
“好像是游乐园吧？”涯回想着。
游乐园？秋祗回想了一下，他没和征十郎去过游乐园，倒是做梦的时候……
【梦？】
秋祗冷静了下来，摸了摸下巴，“我大概知道了，我的虚空是梦境，你刚才说的是我的梦境。”
“原来如此。”涯微笑着，没有去问为什么梦中的景色那么陈旧，人们用的通讯仪器为什么十分老旧，就像是二三十年前那样。“说起来，我倒是很好奇你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还能有什么。”秋祗瞥了涯一眼，“我和他是情侣关系。”
“……”涯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幻听。
“你没听错，是情侣。”
涯一脸懵逼，这可能是他在建立葬仪社后，第一次有这么傻的表情。大魔王也会有喜欢的人？涯觉得自己今天的打开方式不太对。
“说起来，其他人的虚空是什么？”秋祗有些好奇的看着葬仪社众人。
“嗯……绫濑的是机械腿，阿尔戈的是灭光手电筒，可以让一定范围内的光线全部消失，鸫的是能制造可远程遥控人偶的掌上扫描机……”
“人偶？”秋祗挠了挠耳垂，有些感兴趣，“能借来玩玩吗？”
“待会我们有行动，鸫是不可缺少的战斗力。”涯康乐一眼秋祗，拒绝了。
“放心，她不会晕的。”说着，秋祗喊了鸫过来，伸手取出了鸫的虚空。
“喂！”鸫有些害羞，她因为小时候寂寞，所以产生了这么一个虚空，这让要强的她感到很不好意思。
“借来玩玩，很快会还你的。”秋祗说着，带着扫描仪走了。
“等等，下午的行动呢？”涯看着秋祗的背影。
“你到时告诉我地址，我会自己去的。”
……
“阿……果然没有灵魂，差别就是很大。”秋祗看着眼前赤发异瞳的人偶，有些不满地嘟囔着，“算了，反正只是一会。”
“秋祗君？”
“阿……洛文，你怎么在这里？”秋祗看着洛文安德鲁，微笑着。
“我出来买杯咖啡。”洛文浅笑着，看起来有些开心，然后他注意到了秋祗身后的人偶，“这位是？”
“呃……这只是个仿真人偶。”秋祗卷了卷发丝，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挺逼真的……我还以为是真人。”洛文内心松了一口气。
“是挺像的，但是不管怎么像，都只是个壳子而已，没有灵魂就没有意义了。”秋祗看着人偶，语气有些低落。
“这个人偶……有参考的对象？”洛文有些含糊不清地问道，眼神落在人偶的脸上。
“当然啊。”秋祗认真地看着洛文，“我男朋友就是这个样子的。”
“是、是吗？”洛文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没想到秋祗君已经有男朋友了啊，我都没见过呢……”
“大概是见不了了……”秋祗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对方找回来，但是有着希望总是好的。
洛文听到秋祗的话，有些惊讶，内心又暗暗猜测着，犹豫了片刻，“那个人……他……”
“他不在这个世界。”秋祗看着洛文的模样，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
“哦，很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洛文有些窃喜，但是面上还是摆出了遗憾的神色。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秋祗摆摆手，不在意。
他对于洛文也不怎么亲近吧，就见过几次面，聊过几次，就算对方说难听的话也不能让他内心掀起一点波澜。
两人又聊了一会，秋祗看了一下手表，表示自己接下来有行程，道过别之后，秋祗就转身离开了。
洛文有些不舍地看着秋祗的背影，而在洛文身后的暗巷，达利尔靠在墙上，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
“啊~看来时间刚刚好呢~”秋祗站在圆形广场的顶层，看着底下的战况。
集右手手背的印记开始发出光芒，脚下的光阵也开始显现。他看着城户研二的眼睛，猛地冲到对方面前，手插进城户胸口的光点，然后拔出。
数量众多的湛蓝光带从城户的胸口中飞出，缠绕在集的右手上，紧接着紫色的晶体覆盖在上面，不过一会便破碎了，露出里面的事物。
远处有士兵正在瞄准集，但是嘘界却把木仓顶在那人的后脑勺上，扣动了扳机，“别妨碍他！”
嘘界抬起头，看着集拔出虚空的全过程，被湛蓝色光带环绕着的集，他的身体轻轻地颤动着，像是在看着神明一般的神色，他呼喊着：“太美了，就是这样，就职这样，就跟那个夜晚一样……”
“木仓？”集没有听到嘘界近乎癫狂的呼喊，看着远处冲过来的end rave，他下意识地举起了木仓。
射出的却不是什么子弹或导弹之类的，而是一个小气泡，小气泡在碰触到end rave的那一刻，集惊讶地发现那辆end rave向半空浮了起来。
#总是压不住的牛顿棺材板#
#牛顿棺材板是谁，你们为什么要压他#
“说起来……”秋祗看着身后赶来的楪祈，“你的虚空能借我用一下吗？”
楪祈看着秋祗，点点头。秋祗从楪祈的胸口拔出了剑，然后抱起楪祈放到安全的地方，就从顶层跳了下去。
“秋、秋祗哥？！”集因为身边的end rave数量太多，来不及一个个开木仓，所以当其中一辆end rave开木仓时，集只能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预想之中的痛苦没有来临，他一睁眼，就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秋祗，以及身后响起的end rave的爆炸声。
秋祗挥舞着剑，柔顺的象牙色长发随着秋祗的动作而飘动着，利落的身手，飒爽的动作，以及接连不断爆炸的end rave，一切配合着背景的火光，映在集的眼里。
心动的声音。
秋祗看着集呆呆地望着他不动了，伸手敲了敲集的额头，“什么时候了，还发呆？”
集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视线，耳朵有些泛红，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集把注意力全放在end rave上。
“我砍累了。”秋祗就这么说了一声，把剑塞到集的手里，同时夺过了集手里的木仓，“交换，交换。”
“……”集。
秋祗拿着木仓就随便射击，然后所有的end rave都浮了起来，秋祗开心地笑着，眉眼弯弯，脸上难得带着些得逞的孩子气。这种漂浮的感觉就像是在海里一样，秋祗这么想着，突然开始怀念大岛了，每天都可以在海里潜上几个小时。
集看着秋祗的笑脸，只能任劳任怨地砍着那些漂浮起来的end rave。
秋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回到了地面，抱起了晕过去的城户，“差点就忘了，回收，回收。”
城户研二：……我还能说什么：）
……
救援行动完成之后，集和秋祗，从已经差不多变成废墟的圆形广场里走出来。
集看着秋祗怀里的城户，眼神暗了暗，他伸出手，把城户从秋祗怀里拉了出来，放在运货的板车上。
“……”秋祗。
“秋祗哥今天已经很累了，城户的话放在手推车里还方便点。”集无辜地笑着，看着秋祗。
反正秋祗也不是很想抱着，就默认集的行为了。但是他怎么感觉今天的集有些不对劲，秋祗想了想，没找出具体的变化，摸了摸下巴，把这种感觉抛在了脑后。
风吹了起来，秋祗看着前方，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身影，金色的头发，紫色的眼睛，慵懒地靠在墙上。秋祗想了想，便打算走上前去。
“秋祗哥。”集也看到了前面站着的人，他看到秋祗的动作，下意识阻止了。
“怎么了？”秋祗不解地看着集。
“他是敌人。”集直视着秋祗的双眼，强调着敌人两个字。
“没关系的，达利尔是个好孩子。”秋祗的食指抵在集的嘴唇上，阻止他的下文，“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放心。”
说着，秋祗走向了达利尔，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而集只能怔怔地看着。
“你要怎么办？”涯看着集的表情，向前倾了倾身体，“加入我们，还是回去？”
集移开了目光，沉默不语。
“想要的东西，要有力量才能得到，才能够守护好。”涯的目光转向秋祗和达利尔远走的背影，淡淡地说道。
集的表情有些动摇，挣扎的神色更明显了。
“无法决定的话。就相信我吧，把一切都托付于我。但是，要服从我的命令！”
集咬咬牙，他想起这些日子，因为各种突发事件，原本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闯入了那么多不相干的人事物，一种危机感浮上心头，他猛地点头，“我知道了，我跟你们走！”
远处的太阳再次升起，破开厚厚的云层，投下光柱，看起来就像是圣光一般，再次照亮了这方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论修罗场的雏形的形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