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查出头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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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两人起床晨练之后，云沐羽道：“敏敏，我要去找殷姐姐，你要跟着去么？”
赵敏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沐羽道：“你去看你的好姐姐，我跟着去干嘛……”
云沐羽挠挠头，道：“那我自己去了。”说完，就运气轻功离开。
赵敏生气地跺了跺脚，咬着牙根道：“木头！”
南北客栈，云沐羽和上次一样，出示了玉佩后，被带到殷素素的院子外，走上前敲了敲房门，不一会儿，殷素素过来打开门，看见云沐羽，眼中满是诧异。
“沐羽，你怎么来了？”殷素素先侧身放云沐羽进屋，然后走到桌边，一边倒茶一边问。
云沐羽走到桌旁坐下，道：“想问问蝴蝶谷的事情有眉目了吗？顺便来看看你。”
殷素素惊讶地对着云沐羽上看下看，看得云沐羽都不自在了，才神色认真地道：“沐羽，你变了。如果是之前的你，一定会一直在汝阳王府等消息，而不会主动来找我。”
云沐羽拿起茶杯，茶水的烟雾遮住了她的表情，低声道：“殷姐姐，如今在这个世界上，我在乎的，唯有你和敏敏两人。我总要时常看看你，确认你的安好，才能安心。”
殷素素叹气道：“沐羽，你也别太夸张了，其实，并不一定要亲眼看着的。我还想着，等一切尘埃落定，就和五哥遍游天下呢，到时候你要找我，可不容易。”
云沐羽饮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定定地看向殷素素，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殷素素看见云沐羽清澈的眼神，顿觉无语。对于云沐羽的情商，殷素素可谓深有体会，一点都不想担任教导的角色。再说了，云沐羽天性就随心随意，想要改变，并不容易。其实殷素素觉得，也没什么好改变的，胡青牛的死，本就是意料之外的事，云沐羽最懊恼的，应该是她四年多都未曾回过蝴蝶谷，觉得自己太过寡情。但是殷素素认为，人年少时，总是觉得时间很多，才会没那么在意所拥有的，只要学会珍惜就好，云沐羽此时，有点钻牛角尖了。
思索半晌，殷素素开口道：“沐羽，其实你现在的状态，有点像惊弓之鸟。其实你只要记住，珍惜眼前人就好。”
殷素素说着，端起茶饮了一口，有些犹豫地问道：“沐羽，其实我还是想问，你和那小郡主，关系到底有多好？”
云沐羽听了殷素素前面的话，正若有所思，却被殷素素后面的话问得一愣，想了想，道：“殷姐姐，不瞒你说，一开始，其实我只是对敏敏很有兴趣而已，想和她做朋友，看看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可是和她相处没几天，我就真的把她当很好很好的朋友了，和她相处很自在，什么都不用想，就跟和灵灵相处一样。不，不对，和灵灵相处还是有一点不同，不过，我很喜欢就是了。”云沐羽一边说，一边露出回忆的神色，眼中满是笑意。
殷素素疑惑道：“灵灵？”
云沐羽霎时从回忆中出来，眼中满是低落和怀念，低声道：“灵灵是我最好的朋友，也算是唯一的亲人，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殷素素闻言满是歉疚：“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云沐羽知道殷素素是误会了，摆摆手，自嘲道：“没关系的，殷姐姐，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心没肺的，也不是那么难过。”云沐羽知道，步惜灵还活着，而且会活得很好，所以，只会想念，不会难过。
不过殷素素不知道内情，只以为云沐羽是故意假装坚强，反而一脸心疼地看着她，转移了话题：“说了那么久，都忘记正题了。目前蝴蝶谷发生的事，已经有了一点眉目，今天你不来找我，我也得给你传消息见面。我们的人在崆峒派的圣手伽蓝简捷口中得知，他曾经依从同门讯号去到凤阳城临淮阁酒楼。结果最后那里聚集了十几个人，分属十几个门派，却都被一个杵着拐杖，不断咳嗽的老婆婆打伤。那老婆婆指点这些人去蝴蝶谷求医，他们到达蝴蝶谷之后，被蝴蝶谷中的小医仙医治好身上伤势。根据他的说辞推断，那个小医仙，就是无忌，并且他离开蝴蝶谷的时候，蝴蝶谷应该还好好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云沐羽听完后沉思半晌，道：“殷姐姐，照你所说，在临淮阁被打伤的有十几个人，但是从你刚才的叙述中，所有的事情都是从简捷口中得知的，为什么不找其他被打伤的人印证呢？是其他人都守口如瓶吧。为什么守口如瓶，我认为不外呼两个原因，第一，就是知恩图报，不愿意泄露无忌行踪；第二，则是贪图屠龙刀，不愿走漏消息。”
殷素素点头道：“是的，你分析的没错。事实上，简捷是喜欢上了一个青楼女子，而那个女子，是我云门的人，他是被灌醉了才被套话的。据说，无忌当初为他们治疗，没有隐藏身份，是因为那群人里面，有纪晓芙。并且据简捷所说，纪晓芙应该是最后离开蝴蝶谷的，我刚才已经吩咐下去，让峨眉山的间谍，查探纪晓芙的行踪，若纪晓芙回峨眉，立即想办法向她探听蝴蝶谷的消息。”
云沐羽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道：“照目前的线索看来，蝴蝶谷发生的一切，要么是那个老婆婆做的，要么就是那被救治的人中贪图屠龙刀的人做的。以我看来，前者的可能性大得多。如果是贪图屠龙刀的人，他们的目标应该是张无忌。而那老婆婆，很显然针对的人是胡先生，因为她一开始根本就不知道张无忌在蝴蝶谷。我们在蝴蝶谷，只发现了胡先生的墓，却没有找到张无忌的踪迹。所以，应该是胡先生的仇人做的，胡先生的墓，应该是张无忌立的。”
殷素素伸手握住云沐羽的手，道：“沐羽，平静一点，你的说法不无道理，却未必就是真相。你忘了，我们不是只发现了胡先生的墓，还有那个无名墓。我觉得，有可能是凶手本就是冲着无忌去的，他生擒了无忌，却又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无忌落在他的手上，所以杀了胡先生和另外一个人灭口。”
云沐羽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问道：“殷姐姐，你觉得那个无名墓会是谁？”
殷素素神色一松，道：“不知道，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不会是无忌。”
云沐羽闻言看向殷素素，明显感觉到殷素素轻松了不少，心中叹气。其实云沐羽一开始就知道张无忌肯定没死，她之前只记得张无忌掉落悬崖才得到九阳神功治好寒毒，但是一直记不清张无忌治好寒毒之前的细节，听殷素素说张无忌越来越严重，活不了多久了，还以为因为她的出现，使得剧情偏离轨道，才心急火燎地想救治张无忌，以免殷素素难过。但是到了蝴蝶谷之后，虽然记不起具体的事件，但是云沐羽隐约有点印象，一切都没有偏离剧情。这也是云沐羽很懊恼的地方，如果她当初认真地陪着步惜灵仔细看剧，看原著，如果她能记得详细的剧情，胡先生或许就不会死了。
不过，也正因为对剧情模糊的印象，云沐羽心中大概有数，她说的版本应该才是对的，胡先生，应该是被那老婆婆杀死的。云沐羽反复回忆殷素素的描述，杵着拐杖，咳嗽，老婆婆，这三个关键词一直在云沐羽脑海中回荡，却始终想不起来，不由伸手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殷素素见云沐羽一直发愣，也知道她在思考，就没有打扰，谁知道云沐羽突然伸手狠拍自己的脑袋，赶紧抓住云沐羽的手，道：“沐羽，你别着急，慢慢想，不要伤害自己啊。”
云沐羽抬起头，神色森冷，眼中有恨，道：“殷姐姐，让云门重点调查那个老婆婆的身份以及下落。”
殷素素诧异道：“沐羽，你为什么那么认定是那个老婆婆做的？”
云沐羽别过头道：“这你别管，总之，找到她问一问，也就确定了。”
殷素素犹豫了一下，想到云沐羽强烈的恨意，握住云沐羽的手道：“沐羽，你可以答应姐姐一件事么？”
云沐羽转过头来，神色认真，道：“殷姐姐，你有什么事直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多少件都没问题。”
殷素素严肃地道：“沐羽，我要你答应，必须找到证据，完全确定凶手，才能出手为胡先生报仇。”
云沐羽闻言一愣，似笑非笑道：“你怕我杀错人？”
殷素素紧紧盯住云沐羽的双眼，道：“是的，沐羽，姐姐的经历，你也知道，人啊，一旦做错了事，很难有挽回的机会。若我不是遇上了你，我和五哥定然是魂归黄泉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冷静的想清楚，查明白，莫要冤枉好人。”
云沐羽坦然地回望着殷素素：“放心吧，我答应你，不会胡乱出手，一定查清楚了，再给胡先生报仇。不过，殷姐姐，你说这一番话，可真不像是人们口中的妖女哦。”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查出头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