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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 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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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k Lehnsherr自认不是个话多的人。
事实上,自从提过一句关于10年前的刺杀案的某个不为人知的真相后,再次回复到一直以来的惜字如金的状态。
即便是对着Ralph Lyon也是如此。
一位政治家就是能把第一流的人的力量和第二流的人的信条结合起来的,总的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才华横溢的人才能做的工作,但很明显,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的第54位首相,在53位前任首相的权利基础上,得到了更多的权利。
“首相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坐在他对面的首相在结束一个视频短会后突然开口,“首相的职责是管理一批野心勃勃和性情多变的人,其中有些人会自认为不是他的死敌也是他的对手,因此,首相本人的见地注定要被拉下来,降到一般人的水平。”
“但你看起来并不是个老实人。”Erik Lehnsherr沉默片刻,最终做出如此评价。
“当然,没有人爱唱独角戏。”Lyon先生笑了笑,“在我看来,只要我们大家说的是同一件事,我们说些什么关系并不大。”
“那倒是值得庆幸。”
“不不不,Lehnsherr先生,那是你的错觉。首相的意愿,并不代表英国民众的意愿,更不代表联合国的意愿,有的时候,甚至不代表首相自己本人的意愿。”
“所以,你是希望发生些什么来迫使民众的意愿达到首相的意愿的高度,还是首相放弃见地去迎合普通民众?”他挑眉,面无表情地和对方对视,“恕我直言,无论哪条路,都是。。。”
“那么变种人的权益呢?适应还是愤怒?”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还是Lyon家的小女孩比较好说话——自从他拒绝与Cynthia Lyon进行除必要交流外后的多余交流后,这还是他第一次产生这种怪诞的想法。
虽然蠢了点,但是跟她父亲一比,真的一点都不烦人。
彼时,小姑娘站在首相官邸门口,看着拒绝说更多话的自己,一脸纠结又无奈,“你看,很多事你都知道,所以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其实还是挺烦人的。
一直到站在波兰的土地上,他才明白自己究竟在气什么。
不是对人,也不是对事,只是单纯地对着无能为力又因为所谓“革命”而选择性遗忘的自己。
“复仇”也只是其中一面而已。
剑桥毕业的大小姐跟在他身后,东张西望。
在过去几年,他所居住的地方,也算是波兰东南部一个很古老的小镇,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Zalipie。
当地的妇女喜欢在自家的房子上画上五颜六色的图案——据说最初是为了掩盖排放的烟气在墙壁上留下的痕迹,但这项传统,明显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来越随处可见,箱子,狗舍,水井,木桶,都被五彩缤纷所覆盖。
他最初决定定居在这里,就是因为这里的安宁祥和与色彩斑斓。
“这里的风俗保存得真不错。”Cynthia Lyon背着手盯着墙壁上大片蔷薇,“这是谁画的?”
他循着声音看了过去,“Magda,我的妻子。”声音微微颤抖,但不易察觉。
“那她一定是个温柔又懂得生活的女人。”对方果然没有察觉,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上的粉红,声音里满满都是由衷的赞叹。
“。。。是啊。。。”
“你们结婚多久了?有孩子么?男孩还是女孩?我觉得你要是有女儿,肯定会是个把她宠成小公主的好父亲。”
他突然觉得嗓子生疼,干涩又恶心,卡在喉管里。头也发胀,里面的血管一下一下跳动,连眼眶都酸涩疼痛。
“她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