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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置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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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二夫人嚯得站起身来,颤抖的望着她,却听着她又说是琴大将军的嫡子恰巧救了她,随即长长的舒了口气,放松下来。
二夫人将她搂入怀中安慰了片刻,就见二老爷眉头紧皱,看着她们二人欲言又止,乔语柔拉过他的衣袖,出声:“那陈梓桑实在可恨,父亲可是要为我做主啊。”
二老爷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你今日没事就好,改日去向琴家准备一份大礼,至于陈家,”他顿了顿道,“柔儿,爹爹在朝中没有说话的人,实在是……你就忘了吧。”
乔语柔抓着衣袖的手缓缓松了开来,看向了二夫人,却见她一脸为难的样子,不由得心中发冷,原以为爹爹会替自己出面,却不成想连做的心都无。
她用手帕拭了泪,规矩的向两人行了礼,退了下去。见她一走,二夫人也红了眼眶,指着他道:“整日让你收心忙忙正事,你偏不,你看看柔儿受得委屈,你这个做父亲连一点忙都帮不上。”
“好了,”二老爷大喝了一声,“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再说柔儿不是没有失了清白嘛!”
“你真是没用!”她怒道,却见二老爷再也忍不下去,甩了袖子,大步离去。
乔语柔失魂落魄的回到住处,疲累的躺在床上,眼前就闪现出陈梓桑嫌恶的脸,她气的一把将床前的青花瓷瓶摔在了地上,仍是不解气,又仍了几件物什,两个小丫鬟闻讯赶来,忙低头收拾起来。
“将百合给我找来,”她命令道,一丫鬟匆匆离去,还没出门几步,就见百合笑着走了进来,见她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乔语柔见她满脸笑容的脸,不由得心生不悦,沉声问道:“你刚刚去做什么了?”百合忙收敛了神色,弱弱回道:“刚刚有点……事。”
她话刚落,就见乔语柔一个巴掌扇了过来,打的她耳朵阵阵发鸣,她咬着唇,忙跪了下去,见听到乔语柔劈头盖脸的斥道:“我的话你记不住是吧,也该给你点儿教训!”
百合通红着脸,一声不吭,乔语柔是规定让自己的随时在旁服侍,可今日她去参加宴会,并没有带自己,她就想着出去闲逛一圈也好,却没想到遇到了乔语临,也就耽误了些时辰,没承想乔语柔会发这么大的火。她暗自想着,待有一天她成为姨娘,定不会受这等闲气。
乔语柔发泄了番,也渐渐消了气,让百合退了下去。此时,她又突然想到琴钰染虽救了她,她送了香包,却见他神色淡淡爱理不理的样子,她实在不知,她在他的心中能留几分印象。
乔语凝一回到院子,便吩咐小青去唤小兰前来。
听到乔语凝唤她,正在摆放摆放器物的小兰一怔,净了手,也没多说什么,就快步到了主屋,进了门,规矩的行了一礼,“小姐可是有事吩咐?”乔语凝望着她笑道:“这几天院子里可还太平?”“一切正常,”她垂头回道,心中却思量着乔语凝问这话的缘故,乔语凝点了点头,摆手让她退了下去。
如今,她身边除了小蝶是一等丫鬟外,小兰,小青,还有小凤皆是二等丫鬟,小兰负责管理小金库,小青负责梳头搭配服饰,小凤则是管理其他的丫鬟婆子。
而这几个丫鬟虽表面看上去恭恭敬敬的 ,却都不是省油的灯,据小蝶回报,其中一人还是二夫人的眼线,而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寻个机会将那人赶出院子。
第二日一大早,乔语凝便到福德堂向老夫人请安,老夫人没见着,倒是老夫人身边的玉竹走了出来,行礼向众人说道:“老夫人知道众位的孝心,但她身子不适,大家都散了吧。”
夏姨娘怀中的乔铮天真道:“姨娘,祖母身体不舒服,我可以看看吗?”玉竹一怔,却见夏姨娘,忙抱起乔铮起身笑道:“你祖母需要静养,我们先回去。”“可是,我刚刚还见……”他刚出声就被夏姨娘捂住嘴,随即冲众人笑了笑,匆匆去了。
乔语凝看得分明,暗自猜测着乔铮的话语,都说童言无忌,老夫人病的突然,可见是有事发生。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起身离开前厅。
想起安姨娘被害之事,但由此给她提了个警钟。二夫人想害母亲,却不会亲自动手,所以母亲和她身边的人不得不防,而接下来,她也该主动出击了。
思及夏姨娘异常的反应,乔语凝决定去她那里打探打探情况。夏姨凝住的地方离花园较近,她顺着路也没走几步,就来到她院子的门口。夏姨娘不识字,索性院门也没有名字,乔语凝走进屋时,就看到乔铮在院子中玩着小木人,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甜甜的叫了声姐姐。
她笑着俯下身子摸了摸他圆溜溜的脑袋,就看见夏姨娘亲切的问道:“二小姐,你怎么来了,快回屋坐。”说着,就冲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会意,忙弯腰抱起乔铮,匆匆离去了。
乔语凝抬脚随了夏姨娘进了房门,屋中摆设整齐,有不少摆设都是父亲的旧物,小圆桌上摆着一个紫砂茶壶,见乔语凝的目光停留在此,她出声道:“这是老爷在世时用的茶壶,看着它到可以睹物思人。”随即又觉得这话对乔语凝来说有些不妥,忙开口道:“二小姐,刚刚有些失礼了。”
乔语凝也没放在心上,俯身坐了下来,夏姨娘忙给她倒了杯茶,立在一旁开口道:“先喝点茶润润口吧。”“不用拘礼,你也一旁坐下,我有话同你说。”她犹豫了一下,在一旁坐了下来。
“我母亲身体不好,也多亏你这些年的照料。”她沉吟开口,见她连呼不敢,她又道:“正因为母亲身体的缘故,六弟才能在您身边长大。”
夏姨娘一怔,望着乔语凝喏喏出声:“不知小姐想知道什么?”果然是个聪明人儿,她暗自想着,也对,不然怎么会在当年被老夫人看中,选作通房。乔语凝喝了口茶,看着她静静道:“祖母今日突然身体不适,可是所为何事?”
她抿了抿唇,低声道:“小姐,我今日说了这话,您可要替我保密啊,”见乔语凝点头,又道:“今日我一大早前来,就见到老夫人与二夫人在屋中谈话,我抱着铮儿坐在一旁的茶室,隐隐听说是关于什么夜明珠的事情,我也不懂,但一定是什么要紧之物,后来,就见二夫人从房中走出,见她面色不好,我也没敢上前搭话。”
鱼儿终于上勾了,乔语凝心中欢喜,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拍了拍夏姨娘的肩,回道:“照顾好六弟,我临时有事,先走一步了。”
她松了一口气,忙起身将乔语凝送至门外,人没了影,才走了回来,一旁的丫鬟为她披了件衣,说道:“姨娘,这二小姐一向不理会这些事,今日却……”
“这府究竟不太平,更何况发生了安姨娘的事,多理会点儿也是常理。”她叹了口气,希望铮儿平安无虞才好。
乔语凝踱着步子回到院子中,就见小凤指挥着众位丫鬟婆子打扫着院子,见她回来,忙在院中的小石桌上摆上了瓜果和凉茶,小蝶跑回屋中,给她找了个厚厚的垫子放在了石凳上。
乔语凝心中感动,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却见她嘟着嘴道:“小姐,我可是比你年龄大,还将我当小孩子。”她一怔,垂眸看了看自己,却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她一个十三岁的身子,做出一些大人的动作,旁人看了都会觉得不伦不类吧。
微风拂面,桃花已落,此时已是晚春,建安城却是越发热了起来。小兰拿来了话本,感受着暖暖的微光,她又津津有味的看了两本,一抬头却发现已到了黄昏。悠闲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她心中感叹,让小蝶收了书,索性将晚饭也摆在了院中。
她安静的用过饭,召集几个二等和三等丫鬟来院中玩乐。看着皎洁的月光,小蝶笑望着众人开口:“小姐,您前些天不是得了颗夜明珠嘛,大家都没见过,想开开眼呐!”小兰微微笑着,小青激动道:“小姐,真得可以看吗?”旁边站着几个三等的小丫鬟,激动不已,一人脱口而出:“小兰姐管理着小姐的财物,定然饱过眼福。”
小凤皱眉道:“小姐在这儿,怎么如此无礼?”那几个小丫鬟忙规矩的站在一旁,不敢出声了。乔语凝笑了笑,却让小兰去屋中取来。
那珠子是用一个漆金的檀木盒子放置,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小兰将盒子放在桌上,缓缓的打了开来,一颗暗淡无光的蓝色珠子出现在眼前。“这就是夜明珠?”小青看着,略有些失望,传言中夜明珠会发光,可这颗却是平淡无奇。
“小兰,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是否拿错了!”乔语凝开口,小兰惊慌回道:“正是这颗,我一直妥善保管着。”“这根本不是我带来的那颗,”乔语凝嚯得站起身来,扫了眼众人,怒声喝道:“这院子可是遭贼了?小蝶去带人找找看。”小蝶忙领命匆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