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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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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看着新一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的神情，忍不住抬手轻抚上对方的脸颊，目光中有着他无法言说的忧虑和不安。
“如果……赤井秀一必须死，你会怎么做？”
“……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组织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一天不除，组织一天都不会安心，何况在FBI中，他这个神枪手可是神一样的存在。”
“你要动手了？”
“不是马上，但很快了。”
“那你也知道的，即使你想尽办法阻止我，我也不会让组织在我面前杀人，不管他是赤井秀一还是其他任何人。”
新一看着GIN的眼神也是不可动摇的坚定，在这一点上，他的正义感还是意外的强烈。
GIN有些无力地笑，他就该知道的，他就是这样的人，这个正义感强烈到不可思议的侦探一直都是这样的，即使有些事会给他带来灾难和死亡，他都不会退缩，即使他明明害怕的要死。
好像，这也是当初最开始吸引自己的光芒，那个他觉得耀眼的存在。
“那……如果，赤井秀一和我只能留下一个，你会怎么做？”
GIN又再次抛出了一个问题。
“什么……意思？”
新一似乎是没有听懂这个问题，有点不敢相信地看向GIN，但是在GIN的眼睛里他看不到玩笑的意思，他眼神里的认真是他从未见过的，他问的这个问题是真的。
“如果你不救赤井秀一，我就会好好的活着，甚至一直可以生存在组织的高层内部。如果你选择救赤井秀一，那么……我和他只能活一个。”
如果赤井秀一死亡，那么GIN作为一个spy将是组织内部一个完美的死契，他不可能再被组织有任何怀疑，反而会是组织里让boss最信任的人。
有些紧张地抓紧手下的被单，新一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怎么可能有答案呢。
如果……换作几个月之前，或许他会毫不犹豫地说选择赤井秀一。可是，当下……他却无法做出选择，这个问题根本无解。
他知道不管他做什么样的决定，他这一生都不会好过，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灵魂上的，对他来说都是一生的伤痕。
所以他突然觉得很害怕，害怕得抓紧被单的手都在发抖，害怕得他想发出一个音节都没有力气。
这许久的沉默在这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更加静谧，仿佛只能听见两个人微弱的呼吸声。
他什么都不想说，因为他知道他无法作出选择。
松开紧紧抓着的被单，新一沉默地探身上前双臂搂住对方的脖子，用力地抱住了他，却依旧无言。
GIN犹豫了一下，这才抬手回抱住了新一，像轻轻安抚着骤然失去了安全感的小动物一般，动作轻而温柔。
“你知道，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你应该早就知道，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我不喜欢看到有人死，更不喜欢看到自己亲近的人死。如果这个问题你早些时候问我，或许我能给你答案，但是现在……不可能有答案。可是，GIN。我不能在你们两个之间做选择，是不是可以换一个角度去做选择呢……做一个不用去选择你们的选择。”
GIN静静地听着新一话，听着听着一开始没听明白他这弯弯绕绕的话，但是直到最后一句，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很生气，他从没有像此刻这般生气，气得他真的要发抖，气得他用力拉开拥抱自己的人怒目看着他时眼底却流露着心疼和悲伤。
“工藤新一，你别把我当傻子。”
GIN几乎是咬牙说出了这句话，却在下一秒缓下了眼中的狠戾，紧紧拥抱着对方：“如果你做不出选择就不要做选择，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你不去阻止，自然会有人来阻止。但是你如果敢擅自做出什么别的决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如果你消失，我就去找你，不管你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如果你去地狱，我就追去地狱。所以你不要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听到没有。”
“呵呵，什么啊。你这怎么说得和偶像剧告白似的，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会这么文艺，这说起来还都一套一套的。”听着GIN那么深情的话，新一心中自然是震撼，但突然听到那么深情的话语不知怎么的，就是很想笑，忍不住地想笑。
“我是说认真的。”
没错，GIN在这件事情上是绝对不会开玩笑的，他说的是真的。
出于他对工藤新一的了解，怎么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他依然是想阻止这件事发生的，但是要让他在自己和赤井秀一之间做选择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所以他想用自己来保护赤井秀一，对于这个想法，GIN怎么可能会如他所愿。
开玩笑，自己的人去为了保护别的男人而选择死亡他怎么可能答应啊！
这小混蛋真的是欠收拾。
还笑！
“是是是，黑泽大少爷，我错了，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行了吧。”
新一真的觉得他以前一点都不觉得GIN幼稚，然而这几天他总是在刷新自己对他的认识，有的时候他觉得GIN幼稚得让人无力，可是他不讨厌这样，或许可以说他更喜欢这样情绪化的GIN。
这样的，不是GIN，是阵。
“新一。”GIN目光认真而深情，看得新一有些怔愣，这样的目光太过炙热又让人心里发痒，可是他喜欢，“千万不要做让我觉得绝望的事，所有的事我都能够承受，只有这件事，我无法承受。”
是吗。
是这样啊。
是这样。
那些反复在心底念叨的词，汇聚在心房之中，似乎点亮了沉睡了很久的东西，让新一的心里热热的，却太过温暖，温暖得他忍不住想流泪。
“我知道了。一定，不会的。”
既然是这样，就一定不会的。
新一这样说着，答应GIN。
他觉得自己有的时候像个笨蛋，明明很多人都说他这个大侦探很聪明，聪明得有时让人嫉妒，可是他知道，自己有的时候真的很笨，笨得让人忍不住生气。
GIN，你说，你究竟是有多喜欢他呢？
你的喜欢似乎好多好多，多得让他心脏都有些疼痛，是不是因为他对你的喜欢还不够多呢？
嗯，或许不是的。
或许，他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在不知何时起。
“阵。”
“嗯？”
GIN一时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有点诧异又疑惑地看着新一，毕竟……他从来没有叫过这个名字。
“阵。”
“嗯？”
“阵。”
“嗯。”
“阵。”
“我在。”
“阵。”
“喜欢吗？”这个名字。
“嗯。”
“很喜欢吗？”
“嗯。”
是吗？这么喜欢啊……
那个失落了已久的灵魂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滚烫起来，那一声声轻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像一声声钟鼓之音敲击在心脏之上，深深地刻上了抹不去的印记。
他喜欢这个声音，喜欢这个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更喜欢这个声音的主人。
只是，你知道吗，这样的话，我或许一生都不会让你再逃开了。
我会舍不得。
轻轻吻上那个有着漂亮唇色的嘴唇，这一次GIN很温柔，就像对待最珍爱的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