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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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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吃惊不小,怔怔在躺在那个破败的小床上,冷汗不住地往下流淌着,打湿了好大一片被子。
见白马看自己,小个子女人忽然转身,回过身来之时,手里捧着的已不是一个人头,而是一个大大的红萝卜了。
不过,在那个红萝卜上不知为什么竟然沾着那么多血,这血在灯光照耀之下如此刺眼,使得白马不得不又把自己的眼睛闭上了。
“明天无论如何也要离开这个地方了。”白马躺在破败的床上这样想着。
第二天,白马醒来时,发现那个小女人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了,只好爬起来,走出了屋门,不住地沿着那个湖走着。走了半天,走到一块田地边,见一个人正在耕田,不禁走上去,站在一边快乐地看着。
看了一眼,白马不禁吓了一跳好的,又是那个小个子女人,为什么总是她呢?白马有点搞不懂了。
但见小个子女人在前,不住地拉着犁铧,而那头健壮的大水牛却在后面跟着,一只脚踏在犁铧上,扶着,使之不至于倒下去。
小个子女人行步如飞,使那头大水牛几乎都跟不上了,不住地喘着气,且不断地用白眼睛看着那个小个子女人。
不一会儿,那丘几十亩大的水田便被那个小个子女人犁完了,放走了牛,一个人坐在一个巨大的石头上不住地抽起烟来了。
见一个人钻地草丛中,小个子女人大喝一声,那些草便不见了,白马毫无摭拦地出现在那个小个子女人面前,不住地颤抖着,不知她下一步会拿自己怎样。
“回家吧。”小个子女人扛起那头大水牛,对白马说了一声,便沿着小小的土路不住地走着了。
那头大水牛趴在小个子女人身上,脸上不住地露出笑容来了,这笑容是那么美,也是如此幸福。
回到那个破败的屋子之后,小个子女人又躺在那个破败的床上了,看着白马,露出牙齿来了,笑得那个邪恶,使白马几乎想呕吐起来了。
小个子女人边笑着边走到白马身边,看住了白马,忽然把自己的小裤子又脱掉了,什么也不穿地站在白马面前,而后扑了过来,把白马死死地抱住了。
“使不得,使不得!”白马相当害怕,却又无法挣脱掉那个小个子女人铁一样的双手,便只好任其在自己的身上乱摸一阵,摸了一阵之后便倒在地上不住地睡去了。
白马只好走进了厨房,悄悄地做起饭来了,做好了饭,他便坐在一个小小的桌子上不住地吃起来了。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给小个子女人盛一碗饭过去,不然的话,等她醒过来之后不知道会对自己怎样呢。
吃完了饭,白马便又走出了那个破败的土屋子,一个人沿着湖边不住地走着,看着天空星光不断地洒下来,在湖面上不断地荡漾着好看的水花,白马的心渐渐地平静了。
呆在这个地方也不是不好吧,而且,那个晚上看到的那个场景也许是个错觉吧,小个子女人怎么会去吃人呢?
白马边走边这样想着,走到一个巨大的怪石边时,他便坐下来了,背靠着那个石头,看着湖光月色,不知为什么,脸上渐渐地露出了笑容了。
自从来到这个孤岛上后,白马就没有笑过,但这时却悄悄地笑了,难道这真是个好地方?
湖水不住地亲吻着白马的脚,凉凉的,把他心里的那份烦恼渐渐地洗得那么干净,以至于不再有一丝烦躁的心情了。
这时,月亮不见了,身边的树的轮廓和山的影子不见了,就连白马自己也似乎从这个地方消失了。
一会儿之后,月亮又从云层中钻了出来了,在月光下,白马看见一个长长的东西从湖里伸了过来,是一根树枝,不,是只手。那只手不住地伸过来了,伸到白马脚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白马的脚抱住了,不住地往湖中心拖去。
之后,一只手变成了两只手了,抓住了白马的脚,死命地往湖心拖拽着,如铁钳般,使得白马边抱住一块石头边不住地大声地叫喊起来了。
“救命啊!”
“救命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女人从那个破败的土屋子里钻了出来,见如此,便扛着一把大刀疯狂地朝那两只手剁去,剁下来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却不知哪去了。
剁下了那只手后,小个子女人本来想吃掉的,却见其上如此多毛,不想吃了,丢在湖边了。
白马看着那只手,上面很多红色的毛,五个手指像人的手,却又更像是猴子的。
“咦,这不是水猴子吗?”白马惊叫出了声。
“是水猴子。”小个子女人幽幽地回答着白马,“以后一个人不要走到水边来,不太安全的。”
走进了那个破败的土屋子,白马便又钻进了破败的被子里,关了灯,在那个小个子女人的劓声中,渐渐地入眠了。
夜半,白马不知被一阵什么声音惊醒了,便在一片黑暗之中悄悄地爬了起来,却不敢走出那个小小的土屋子,静静地坐在那儿,偷偷地听着门外那个声音。
“婆婆,我想到外婆家去,敢问这儿是不是外婆家啊?”一个小孩子问着那个小个子女人。
“是啊。”小个子女人回答着站在门外的那个小孩子。
白马这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个小孩子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是小孩子可以来的吗?他真想对那个小孩子说这个地方不能来,却不知为什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怔怔地坐在那个破败的被子里,不知如何是好了。
“嗯。”小孩子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孩子,我就是你外婆呀,快进来吧,看站在外面被风刮着了。”小个子女人这样对那个站在门外的小孩子说着,脸上不住地露出了笑容了。
“好吧。”小孩子边回答边走了进来了。
“外婆,你的屋子真简陋啊。”小孩子天真地评价着小个子女人的那个土屋子。
“嗯。”小个子女人回答。
“来,孩子,洗个澡吧,洗个澡好上路了。”小个子女人对那个小孩子说。
“外婆,什么叫上路啊?”那个天真的孩子问着小个子女人。
“上路就是回家呀。”小个子女人笑着说。
“哦。”
说完,小个子女人便走进了厨房,不住地烧起火来了,不一会儿,锅子里的水便烧开了。
小个子女人提着一桶水走到那个小孩子身边,把他的衣服都脱去了,蹲下来,开始为之洗澡。
“外婆,这水真好,不冷也不热的,我太喜欢了。”那个孩子对小个子女人说,脸上满是笑容。
洗完澡,小个子女人便与那个小孩子走出了那个破败的土屋了,沿着湖边不住地走着,在月光下,在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阵阵风中。
“外婆,你的头为什么这样大了,而且,为什么在你的头上还长了两个角了?”那个孩子对小个子女人说着,脸上有了一丝惊恐,且带上了哭腔了。
白马悄悄地从破败的床上爬起来了,出了那个屋门,沿着小小的破败的土路不住地走着,跟住了那个小个子女人,不知会对那个天真的孩子做什么手脚。
月光不住地洒下来了,洒在那个湖边,把湖边那些柳树以及石头映得那么美丽,且这些东西甚至还在这种月光下不住地唱起歌来了。
一个人在这样的夜晚散步实在是太好了,不过,不知为什么,白马感到这样的夜晚似乎潜伏着一种危险,至于到底是什么危险,却又并不清楚地知道。
白马伏在芦苇中,借着风声的掩护,跟踪着,想知道那个小个子女人到底会对这个小孩子下什么样的手。
有了风声的掩护,那么,就算那个小个子女人再聪明也听不出来,却以为是风在那儿不住地响着。
“外婆,今夜的风真凉快啊。”
“嗯。”
“外婆,您可以背背我吗,我有点走不动了,脚有点酸了。”
“好吧。”
于是,那个小个子女人背起了那个小孩子,沿着湖边那条小路不住地走着。
“外婆,你身上为什么有鳞片啊?”
“嗯。”
“蛇,蛇,外婆我要下来!”
于是,小个子女人放下了那个小孩子,却不知为什么变成了一条眼镜蛇,高扬着头,张开了大口,趁着没人一口下去便把那个孩子吞下自己肚子里了。
“啊……”孩子的叫声在风中飘荡了一会儿,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之后,那条大眼镜蛇又变成了一个小个子女人了,而且那么美丽,头上还戴着一朵小小的红花,在月光下不住地笑着了。
白马赶紧溜回了自己那个小小的土屋子,进了屋之后,又走了出来,却被那个小个子女人叫住了。
“喂,回来!”那个漂亮的小个子女人对白马说,边说边不断地抚摸着自己那个鼓起来了有如孕妇的肚子。
“我想去上个厕所。”白马只好撒了个谎。
“哦,那去吧。”
白马走出了那个屋子,见湖边有只小船,便跳上了船,之后,疯了似的撑开了那只船,朝着远处不住地划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