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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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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回了那么多粮食,度过了青黄不接的岁月,人们脸上渐渐有了笑容了。
稻子也熟了,金黄金黄的,在风中不住地摇曳着,把香风飘散开来,熏在人们的脸上了。
在离荒村五百里一个沙洲上,有不少的稻田,这些稻田是荒村的人们的,其中也有司马氏和白马家的。
在一个晴朗的日子,她们搭上船老板的船,沿着长江不住地下行了,过不了多久,便抵达那个沙洲,上了岸,纷纷在自己的田地里割起稻子来了。
她们这一路行来相当之不易,克服了不少困难,比如说恶浪,比如说传说中的水怪……
懦夫是不敢来的,只有司马氏一个人坐船与人们一起,走到自己那丘稻田里,开始不住地割起稻子来了。
白马的田与司马氏的相隔相当之近,割累了,不知为什么,便会不住地看着司马氏割禾的样子,而后,在阳光下不断地笑着。
司马氏那丘稻田相当之大,大概有二十来亩,不过,长在其中的稻子却并不怎么样,只是一般般吧,如果能够全部收回去的话,那也是相当多的稻子啊。
看着这么多的稻子,司马氏心里相当快乐,这不,边割禾边不住地唱起歌来了。
不知为什么,在司马氏身边割禾,对白马来说,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哦,不仅可以看司马氏那好看的脸,抑且可以听她不住地唱出来的美丽的歌声。
白马偷偷地笑着,不知这是上苍对自己怎样的一个奖赏,笑着笑着,他真的想凑到司马氏身边,而后,什么也不说地把她抱住在那个没有人的地方。
不过,白马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的,断不会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的,为此,他甚至还会在夜里不住地抚摸着自己的头,以为自己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司马氏边割禾边时不时走到白马身边,以口渴为借口,不住地问白马要水喝,白马也不好意思说没有,便总是把水壶里的水让给了司马氏。
司马氏坐在白马身边,边喝水边说自己身子热,边这样说边把衣服都脱下来了,只穿着一件小衣,暧昧地笑着,笑声美丽却又如此怪异。
白马只好走开了,沿着小小的田间小路不住地走着,走到江边,扑进了水里了,权且用这样一种方式凉快一下自己,且躲躲司马氏。
白马站在江边,看着满江冷水不住地东流着,不知为什么,心里起了一缕淡淡的凄凉。
蓦然回头,他竟然又看到司马氏了,不住地站在自己身后,看着白马,不断地笑着,色眯眯地。
白马看进了那个眼睛里,却一下子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山洞里了,无论如何爬也爬不上来,便坐在那个洞里,不住地看着那洞外的风景。
在那个洞外面,天正不住地下着雪,雪花飘洒下来,洒在地上,不住地随风飞舞着。
不少草儿都死了,甚至那些呆在枯树上的小鸟儿也不知为什么会忽然从树上掉下来,再也不动了。
不过,呆在那个小小的山洞里的白马却一点儿也没有感到冷,因为,在那个山洞里面有一盆火,火光不住地在轻风中闪烁着,似三月风吹在人的脸上。
伴着这样一盆火,看着洞外的雪不住地下,对白马来说,那是多么快乐啊。
但是,一下子,那个山洞不见了,出现在白马眼前的依然是司马氏那个黑不见底的眼睛,以及闪烁在里面的一种火一样的东西。
司马氏边看着白马边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的胸部,使那两团肉不住地在白马眼前颤着,美丽的样子几乎使白马要晕倒在地上了。
但是,白马没有倒下,站在江水中,看着那两团肉不住地颤着,感觉自己在犯罪,便不看了,却又不知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地又看了过去了。
这时,一个人走过来了,也扑进了江水中了。
于是,司马氏又换了一种样子,以长者身份不住地骂着白马,而听着这样的骂话,那个身在江水中的人也不禁怒了。
“你怎么可以骂人呢?”那个站在江水中的汉子责怪着司马氏,“人家又不吃你家的饭!”
“我叫他帮忙他不肯帮忙,这还不该骂吗?”司马氏泼辣地对那个扑进了江水中的人说着,脸色相当之不好看,几乎要扑进了江中,欲与那个汉子打起来了。
……
一天过去了。
人们装着满船粮食,沿着长江不住地往上行驶着了,过了一个个险滩,又上了一个个传说中会闹鬼的地方,船便进了荒村,泊在破败的码头上了。
这时,司马氏看白马的眼神又变得那么柔和,几乎是在对着他不住地笑了,不过,这笑是没有人能够看见的。
人们上了岸,把谷子扛进了自己的屋子里,洗去了身上的灰尘,便坐在凉风中,不住地看着挂在天空的一两个星星了。
这时,包叔又走过来了,走到白马的屋子里,不住地对白马父亲笑着,边笑边递一支烟过来,放在了白马父亲的手里了。
“您有什么事吗?”白马父亲边这样说边看了一眼包叔的身体,对之相当之同情,这个时候,一个眼睛,一只手,一条腿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可不是因为打不了禾,想来问你帮下忙,叫你儿白马去帮我打一天禾。”包叔这样说。
“我不去!”白马愤怒地回答。
“你不去?”白马父亲说,边说边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把刀架在白马的脖子上,“你去不去?”
“去!”白马只好这样说,用颤抖的声音。
包叔对此笑了一会儿,便又借故离开了,走进夜色中,唱个歌,渐渐地不见了。
第二天,天气相当之热,那些树叶子不住地在风中摇晃着,似乎不想活了,在这样的天气中。
白马走进了包叔的屋子,又准备去给他打禾了,尽管自己田地里的禾还没有收好,却得先把包叔的禾打完。每年都是如此,今年断不会更改,他无奈地这样想着,边想边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不知这是上天对自己怎样的一个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