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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双生诅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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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周六下午,又面临着被催稿的压力,可是脑袋里空空的,什么好点子都没有。奶奶推门进来,“小杰,今儿晚上有出戏,陪奶奶去看吧。”“奶奶,我还有稿子没写完呢,哪有空啊。”“你爸妈去的早,剩下咱们两个相依为命,你连奶奶的这点愿望都不愿帮忙实现,呜呜,我好命苦啊......”奶奶假装抽泣道。我连忙缴械投降:“好好好,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我最受不了奶奶这一出。“那行,晚上七点啊,哟这马上就快到点了,赶紧收拾收拾,吃个饭,咱们就出发了。”
我奶奶是个老戏迷,甭管是京剧越剧黄梅戏,只要是依依呀呀唱的,她都喜欢,还说这些听起来的韵味比现在的那些流行歌曲强多了。我和奶奶来到市中心剧院的时候,距离开场还有段时间,我们找到位置坐下。我环顾四周,果然来看戏的大多数都是老爷子老太太,偶尔看见的一两个年轻人也是剧场工作人员。“哎呀,年轻人,又看见你了,你也来看戏啊,这次的贵妃醉酒很不错啊,基本都是老戏骨出场,对了,听说这次的杨贵妃启动了一个新人,现在会唱戏的年轻人可不多见了,来看戏的年轻人也不多见了。”我转头看见奶奶在和邻座一个身穿白衬衫的年轻人说话。他看起来年纪在二十七八岁吧,感觉比我大点,留着很时尚的发型,染成了栗子色,刘海搭到眉毛上缘,眼睛像一汪水井,深不见底。他冲我奶奶点点头,微笑着说:“是的啊,最近的年轻人看戏的真的很少了,您今天也是专程来看贵妃醉酒的吧。”我奶奶说:“是的啊。”我心想,这人说的好像他自己不是年轻人似的。不过这人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
他看我在打量他,微笑着回应了。我也冲他笑了一下。我小声对奶奶说:“奶奶,你怎么认识他的啊?”“人家可比你强多了,什么戏都能说上个头头是道,你只要不睡着就算是对得起演员们了。”奶奶又数落起我了。“这年轻人基本每个星期都会来看一次,听说他自己在市中心开了家书店,叫什么‘集味居’好像。”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饭店的名字呢。不过,他应该挺厉害的,我们这个城市想要自己开家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房租费基本就是天价了,尤其是市中心寸土寸金。想到这儿,我又看了他一眼,嗯,看侧脸也很好看,鼻子也很挺,不去做演员有点可惜了。
灯光暗下来,准备开场了。这次的贵妃醉酒我也有所耳闻,最近有一部大型电视剧《杨贵妃》在我们这个城市选角色,基本角色都选好了,就剩下杨贵妃还没有完全确定。据说导演心中的杨贵妃要既有灵性又有美貌,还要那么一点点能蛊惑人心的媚性。已经有三四个国内一线的女星试镜都被PASS了。有人推荐导演,不如找戏剧年轻演员试一下。估计这次采用新人就是为了电视剧选角吧。
说实话,我对祖国的国粹秉承着尊敬热爱的心,但是只可远观矣,真叫我来听,我不出十分钟就昏昏欲睡了,而且是伴随着锣鼓锵锵的声音。我转头看我奶奶旁边的那个年轻人,他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还时不时轻微的晃晃脑袋。真是个怪人,就我所知喜欢看戏的年轻人他是第一人。我转头看台上,贵妃出场了,画着浓浓的妆,戴着厚重的发饰,穿着华丽的戏服,一颦一笑都按照剧本节拍,“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我上下眼皮子开始打架了,我转头看那个棕发年轻人,他眉头紧皱着,盯着舞台上那个扮演贵妃的演员。我也看向舞台,嗯,灯光很好,照的演员很漂亮,嗯,演员也都按照剧本演着,没发现什么异常。我又看向他,似乎眉头皱的更深了。“咚”的一声从舞台上发出来,台下一片聒噪声。扮演杨贵妃的女孩子倒在了舞台上不省人事了。“咋个回事?”我奶奶还不明所以,“贵妃醉酒没有这一出的啊?”
演播厅的灯光全都亮了起来,几个工作人员跑到舞台上查看那个女孩子的情况。咦,那个棕发怎么回事,他怎么也跑上去了。接着有广播声从音响里传出来“请各位观众依次离开本剧场,请不要慌乱,按照顺序离开。”“怎么回事?”“就是啊,这还没演完呢。”“哎哟,我看到舞台上那个小演员好好的,噗通一下就倒下了,腿脚不停的抽搐着,好吓人的。”有离舞台近的前排观众切切私语着。我和奶奶随着人流缓缓的向剧场外走。“哎,李奶奶,您也来了啊。”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我看见了住一个小区的李奶奶。“哎,小杰,你和你奶奶也来了啊。”“是的啊。哎,奶奶你和李奶奶先回去,我待会在回去哈。”“嗯,你也早点啊,别闯祸。”“哎,我知道了,我都这么大了,都不是小孩子了。”出于职业的敏感性,我决定回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哎哎,先生,后台不允许闲杂人等入内,请尽快离开。”有个工作人员把我拦下来。“我是和舞台上那个棕发的一起来的,我去叫他我们俩一起走。”“好的。请尽快。”呼,还好我够聪明。我跑到了舞台上,看到棕发在四处打量着地上的女孩子。几个工作人员拦住他,企图叫他离开。“我是医生。”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证件,“这个女孩子如果不赶快救治的话,很危险。”工作人员让出了一个位置,我也趁机靠前。“哎,先生,请你赶快离开这里。”他看到我,说:“这是和我一起来的。”我冲他感激的笑了笑。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卷轴似的东西,打开来里面插着几十枚长长的针,他从里面抽出一根,“帮我扶着她的头,不要让她乱动。”“这样行吗。”我小心的扶正演员的头部。“行。”棕发小心的把戏服往下拉了拉,露出了演员的脖子,对了,这个演员据说是戏剧大师龚如玉的关门弟子李雨清。李雨清的脖子好像被什么勒过,有一条深深的红色的印记,我小声的问棕发:“这是怎么回事。”他一言不发,小心的在李雨清脖子后两侧各插进去了一根针,又在她咽喉部插了一根,“呼。”他放松下来,“现在赶紧把她送进医院。”等候在旁边的工作人员连忙把人抬上担架。一个胖胖的看起来像是经理的人走上前来,不停的擦着汗,“今天真是谢谢两位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上面交代。”“请问一下,演出杨贵妃的演员是不是还有一个替补?”“额,您怎么知道,本来我们也是以防万一的,而且替补的演员也是大师的关门弟子。今天真是谢谢您两位了。”“不必客气,举手之劳。”“那我送您两位出去吧,出了这样的事,剧场估计要整顿好几天了。”
夜晚凉风徐徐,“您二位慢走啊,小心台阶。”那经理说完转身返回了剧院。我看了看手表,居然已经11点了,额滴个娘哎,木有公交车靠11路我得走到什么时候啊。棕发看我呆愣在台阶上,仿佛看穿了我的窘境,“不然我送你一程吧,这边打的也不是那么好打的,公交估计早停了。”我喜笑颜开,“好啊,那真是谢谢你了啊,哎呀不过我住的小区可有点远哎。”“没关系,正好顺路的,稍等我把车开过来。”“好的好的,真是麻烦你了啊。”
哇塞,这家伙居然开着最新款的路虎,羡慕啊有木有,嫉妒啊有木有。作为一个朝九晚N的社会主义五好新青年,只能挤公交地铁去上班,连电瓶车都是自己存钱买的,路虎啊,你离我遥遥无期啊。估计是看到我发亮的眼睛,他摇下车窗,笑了笑。说:“上车吧,送你回家。”我钻进车厢,羡慕的说:“这车是你自己的啊?真帅。”“嗯,因为有时会出去旅行,路虎性能好点儿,所以才买的。”“真不错,什么时候我也能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那可真是棒呆了。哎,对了,刚刚剧场里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你开始还好好的,后来就变得好严肃。”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你相信诅咒存在吗?”“诅咒?你的意思是‘杨贵妃’被人诅咒了?怎么可能啊。拜托这是21世纪,什么牛鬼蛇神的统统都是骗人的。”他听到我的话,不置可否,“你可能现在不相信,但是诅咒确实是存在的。不说中国历史里的某些人物故事,就举世闻名的埃及的法老王的诅咒,你难道能用科学的方法解释么?诅咒其实也叫诅祝,而且并不是所有的诅咒都是不好的。有一种双生诅咒,你肯定不知道,这种诅咒其实分为‘诅’和‘祝’,就是说对某些人来讲,是诅咒,但对另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呢,可能就变成了祝愿之类的东西。诅咒并不是跟小说或电视剧里讲的那么简单实行,首先,要有一件灵器作为中介载体,灵器可能是任何东西,但必须要跟诅咒相关,其次需要与被诅咒人的相关的东西,血液是见效最快的,最后还需要举行一个仪式。今晚的‘贵妃醉酒’就是一场仪式。但是诅咒按道理来讲是不会发作这么快的,今晚的诅咒应该使用了效力非常的灵器,估计里面还有灵,这件事有一点点棘手。我今天给那个姑娘插了几根定魂针,她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不过也只能撑到明天晚上。”
“不能吧,要是真的存在这种有效力的诅咒,那还不乱套了啊。”我还是不相信。“嗯,既然你不相信,明天我证明给你看。明天10点,在剧院门口等我。”“行,反正我明天也没要紧的事。哎,前面就是我住的小区,你在前面停下就好。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徐君,徐福的徐,君子的君。”他高深莫测的笑了,“明天可能还需要你帮忙呢。”“行,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哈。谢谢你了,我就在这儿下车。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皇甫轩,小名小杰。明天见。”额这家伙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应该是奶奶告诉的吧。不过,这家伙神神道道的,姑且等明天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收集到写作的好素材。
2.
第二天,剧院门口。我早到了一会,估计是昨天发生的事影响到了,剧院都没有几个人在。“你来的挺早啊。”徐君带着一副墨镜,穿着一套干净利落的西装跟我打招呼。这家伙,装什么酷,我暗暗腹诽。“我也才刚到。太阳又不烈,你戴啥墨镜。”我还是忍不住吐槽他。唔,我马上感觉不太好,我也才认识棕发一天而已,熟人都算不上,貌似只有熟人才能互相吐槽吧。“不过,整体感觉挺不错。”我马上又加了一句。“这墨镜待会有用的。”
“我们今天要做什么?”“找一件东西,一间有灵性或者邪性的东西。”“哦,长什么样呢?”“可能是任何东西。”“那怎么找啊?剧院这么大,而且我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有灵性或者邪性啊?我又不会分辨。”“嗯,所以我才戴着这个墨镜啊。这个可不是普通的墨镜,这是我师父当初送给我的,可以辩阴阳的镇罗镜,我把它改造成了墨镜。虽然我不戴也可以看得见,但毕竟我年纪大了嘛,平常戴戴还可以保护眼睛。”我一头黑线,这家伙都说的啥。“那我怎么办,我可没有这个什么镜,我怎么找。”“你不需要这个的,凭你第六感很容易就找到的。”好吧,大不了我就到处转转。
“你对历史上的杨贵妃知道多少?”徐君问道。“杨贵妃么,古代四大美人之一,据说是个不可多得的古代艺术家,善歌舞,而且三千宠爱在一身,只是最后下场不怎么好。有人说被一条白绫赐死了,还有人说去了日本。我比较相信是被赐死了。”“嗯是的,杨玉环的一生基本都是荣华富贵的,但是最后死的很凄惨,被唐玄宗一条白绫赐死了,不管多么恩爱,唐玄宗还是更珍惜自己的命啊,估计杨贵妃含恨而终吧。”
“怎么,咱们今天找的东西跟杨贵妃有关?”“是的。”“就是历史上那个杨贵妃?”“是的。”“不会吧,要是真的流传下来,这么多年,还不成古董了?而且流传下来的可能性也很小吧?”“如果有灵附在其上的话,是完全有可能的。到了,就是这里。”我抬头看了下,我们到了一间化妆间里。“这里是昨晚那出戏的准备间,进去看看。”“我们到底要找什么呢?”“也许一条手帕,也许一件衣服,也许是一件珠钗,但是不管是什么,就是看上去跟别的东西感觉不太一样,有种特别的气息。”“额,比如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气息么?”从进来之后我就看到挂在一个架子上的一条白色的围巾似的东西,盘绕在那里,上面好像还有点点红色印记,“是这个吗?”“宾果,看来你感觉确实很好,就是这条了。”“这这这,这难道就是历史上赐死杨贵妃的那条?”我太过震惊了,这不可能吧,一条白绫怎么可能保存那么长时间,不应该早被虫子驻坏了么。“也不完全是,这条应该是历史上那条的复制品。”“啥意思?这个还有复制品?”“简单讲,你知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吧,如果把那条白绫种在棉花地里,用正对应那条白绫的棉花纺织出来的织物,就是复制品。而如果其上有灵的话,灵也会转移到复制品上”“有谁会这么做?况且,那条白绫距现在好几百年了吧,估计早就消失不见了,从操作上就不具备可行性。”“唔,一般来讲织物确实不会保存那么长时间,但如果上面附有灵的话,就另当别论了。附有灵的话,可以保存很长一段时间,特别是如果背后有人操控的话。”徐君的表情变的有些严肃。额,这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那那,你是说,在这围巾上面,还有灵存在?你别吓我啊。”“暂时没有,这灵器目前是空的,灵估计已经开始行动了。”“额,灵是什么啊,别告诉我是杨贵妃的灵魂!”“唔,确实是,不过是一缕怨念集成的残魂。它的目的很单纯,就是不断的重复她死前的经历。”“死前的经历?”“对,就是上吊。另外,这是一个双生诅咒,它诅咒一人死去,一人飞黄腾达。这个诅咒是把杨贵妃的一生分成两段对应在两个人身上。这两个人还必须有密切的关系,她们分享了杨贵妃的一生。前半段,杨贵妃三千宠爱在一身,后半段,杨贵妃随着唐玄宗颠沛流离,最后客死他乡,而且以上吊的方式。走吧,去医院看看那个姑娘。”额,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人了,什么跟什么啊。
“哎,你不是开书店的吗?为啥还知道这些啊?而且昨天我还看你有医生资格证......”“以后在告诉你,现在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收服那个灵。对了,你滴几滴血在这上面。”“干嘛?你不会想用我做诱饵吧?这上面这些红色的斑点就是那个演员的血吧?你告诉我,我滴上去那个灵是不是就来找我了?”“你的血有特别的效用。放心好啦,有我在,那个残魂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信你才怪,“不行,我不能流血的。”“没事,放心。”“啊,你这家伙竟敢偷袭。”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捏着我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那条围巾上。我把手指伸进嘴里舔了舔,“告诉你,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要你好看的。”到目前为止,我还是对这家伙说的话半信半疑,算了,反正就流了一点血。
3.
医院单人套房前。我和徐君敲门进去了,里面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面容姣好,身姿绰约,应该也是某个戏剧演员吧。“你们好,我是李雨清的师姐,请问你们是?”“哦,我是昨晚救她的那个医生。”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李雨清的师姐眼里似乎闪过一丝愤恨。“那真是谢谢你们了,不然我师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哦?你会不知道你师妹发生什么事吗?”徐君冷冷的说。面前的女孩子瞬间涨红了脸,“你什么意思?”“姑娘,回头是岸,现在反悔还来的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请你们出去,我师妹需要静养。”我和徐君被赶了出来。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师姐下的诅咒?”“嗯,因为她俩身上都有灵的痕迹。同门师姐妹也是有很深的羁绊的,因此双生诅咒才可以使用。”“可是为什么呀?她们不是师姐妹么?”“唔,或许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执念吧。今晚我们再来解决这件事,我先去准备一些东西。那个师姐身上应该也有一条围巾的,今晚双生诅咒就会应验了,我们要快点。”“我能帮你做些啥?”“你今晚来就好了,其他的我来准备。”
“哎,我要不要打扮成这样啊?”我无语的看着身上的白大褂。竟然还要乔装潜入,而且挑在半夜11点的时候。“唔,不这样怎么进的来。”我看了看他,“你不是要准备些东西吗?没看见你带的什么啊?”“带了,一件我师父传给我的法器,待会你就看到了。”“哎,你到监控室干嘛啊?”“当然是把监控关了啊,不然看到我们怎么办?”......我还以为你无所不能呢。
我们悄悄的流进李雨清的单人病房,但是,她师姐居然也在。这个时间不是探视时间啊,她怎么也在。她看到我们进来,有点得意的说:“就知道你们回来,不过呢,你们来也晚了,双生诅咒马上就要应验了,我马上就会飞黄腾达成为超一线的宠儿了。”她恨恨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李雨清说:“为什么?!明明我是师姐,明明我比她更早进师门,为什么师父偏爱她,为什么所有人都称赞她,我也努力了啊!为什么我居然还是她的替补!哈哈哈,不过,这一切都会过去的,我马上就要取代她了,我马上就要成为师父的心头肉了,哈哈哈”
李雨清的师姐开始变得有点癫狂了。“唔,嫉妒之心啊,足以毁灭你自己。但是,今晚的诅咒不会应验的,教你诅咒的那个人没有跟你说,身上插着银针的人是不会被灵控制的吗?不过,虽然你师妹的诅咒不会应验,但是恐怕你就危险了。趁现在还有一点时间,赶紧把你那条围巾交出来。还有化解的余地。”李雨清的师姐仿佛不可置信的样子,呆呆的摇着头说:“不可能的,那个人说这是万无一失的事!你在骗我!”“世上没有什么万无一失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房间开始摇晃起来,有风不知道从何处刮来,我靠,不是我错觉,床居然在空中旋转!徐君大声说:“不要执迷不悟了,速速交出灵器!”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撞到我的头上,痛死了,丫的以后再也不掺和这种事了,这是我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头好痛!”我揉着脑袋醒过来。这里是哪里?到处金碧辉煌,台下载歌载舞,我倚在一个有着美好香味的女人的怀抱里,“爱郎,你醒了。喝点美酒醒醒神吧。”我坐直身体,“这是哪里?你是谁?”“爱郎,你睡迷糊了吧,这是咱们的寝宫,我是玉环啊。”玉环?难道是历史上的那个杨玉环?“你是杨玉环?”“爱郎,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的妈呀,我这是到哪里了?居然看见了杨玉环真人。不过长的确实很漂亮,雍容华贵,气度非凡,言谈举止能酥到人的骨子里。“对不起啊,我不是这里的人,请问我该怎么回家啊?”她扑哧一下笑了,“你在说什么啊,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啊。来来,把扳指戴上,一会还要会见王公大臣们呢。”她给我戴上了个碧绿的扳指。“对不起啊,我不是这里的人,我要回去。”总感觉这里的一切虽然美轮美奂却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跑下台阶,向着宫殿外跑去,“爱郎,你去哪里?”我头也不回的往前跑。“你要跑到哪里?”声音突然变得粗犷起来,我回头一看,丫丫的,说好的雍容华贵呢,说好的气度不凡呢,一个衣衫褴褛,眼睛突出,舌头耷拉到胸前的非人生物在后面飘着追赶我,旁边的侍女们也突然变成了没有脸的生物,一步一趋的向我聚拢而来。
我爆发出百米赛跑的水准,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宫殿里乱转,“呵呵呵,你跑不出去的......”我回过头,那个非人生物或者鬼瞬间飘到我眼前,伸出瘦骨嶙峋的爬满蛆虫的爪子把我按到墙边上,伸出沾满黏液的舌头,舔了舔我的脸,oh my god!那种气味那种感觉,我永生都忘不了,黏糊糊的液体顺着我的脸留到脖子上,她哈了口气,我简直要晕过去了,那种比臭水沟还要难闻的令人作呕的气味,让我的血液直冲脑袋,我怎么还不晕过去呢!“哈哈哈,你跑不了了,本来还想作弄你一下,可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面前的鬼用力的掐着我的脖子,我感觉呼吸困难,心率加快,眼前变得模糊,面部肯定都充血了,我挥舞着双手,企图摆脱她的控制。我终于如愿的昏过去了。
“喂,醒醒了。”徐君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慢慢睁开眼睛,发现我躺在地上,双手还在挥舞着。我一下子跳起来,“我靠,我遇见鬼了,那个鬼呢。我都要死了。咳咳咳,呼吸好难受。”我掏出手机,照了下脖子,一道红色的凹痕。“被你害死了,你不是说没事的吗?”“唔,看来是我低估她了。你刚刚被她拖入幻境了,不过你这不是还好好的吗。”“好好的你大爷,我差点被她给掐死了。”“唔,你的血对它们这些阴性的东西非常有吸引力,不然就是那个小姑娘被吸进去了。你难道忍心?”“你就是把我当诱饵了!”“好了啦,以后补偿你。看看那两个小姑娘怎么样了。”“对了,那只鬼怎么样了。”徐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铃铛,“被收进去了,这是净魂铃,可以用来净化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那她要净化多长时间?”“不知道,也许百八十年,也许好几百年。”“这么厉害?”“那当然,至少人家在历史上还是很有名的。”......
“那两个女孩子会怎么样呢?”“那个施诅咒的姑娘应该会受到反噬,可能以后唱不了戏了,不过身体上应该都没什么大碍。”“咱们要不要报警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咦,房间怎么还好好的?不是转起来了么?”“你觉得警察会相信咱们说的话?刚刚是幻觉。”“估计也是,除非亲眼见到,否则不会有人信的吧。”“嗯。”床上的李雨清似乎醒了过来。我倒了杯水给她。
“我师姐怎么样了?”她似乎知道些什么。徐君抱着胳膊站在一边,“她没什么事,只是以后恐怕唱不了戏了。”“哎,我师姐其实人很好的,师父也很宠爱她的,只是她嫉妒心太强了,师父想让她在磨练几年......”李雨清神情很落寞。“每个人都要为他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你师姐既然选择这么做,那么相应的后果也是要她自己来承担的。其实并不是法术上的诅咒并不会产生巨大影响,反而是人心里的诅咒才是最黑暗的。你希望我们报警吗?”“不了,我会和师姐好好谈谈的。”“嗯,她应该明早就会醒了。”“谢谢你们。”
走出医院大门,我们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衣服头戴鸭舌帽的男人站在门口,“师弟,你还是爱管闲事。”徐君看着他,停顿了一会,叹了口气,“师兄,多行不义必自毙,不要老做坏事啊”“你少来管我!况且我只是满足他们的愿望而已,又没有经过我的手。哼,我会把师父留给你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回来的!”说完,这人就凭空消失了。我揉了揉眼睛,真的是消失了。额,今晚的所见所闻已经超出了我的心脏的承受能力,我觉得我应该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徐君开车送我回去的时候,我问他:“你还有师兄啊?”“唔,说来话长,还是以后讲给你听吧。”“嗯。只要你不拿我当诱饵我还是很想听的。”他听了笑了一下,小声的说了句话,“以后你可能会经常遇到的。”“你说什么?”“没说什么。”“不,我耳朵好使着呢,你肯定说什么了。”“没有,我说明天又是晴朗的一天。”......
回到家,躺在床上累的我马上就睡着了。嗯,我手上戴的什么?算了,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我被夺命连环铃声叫起床,“皇甫轩!今天都几号啦!你的稿子什么时候上交啊?!”“啊,今天就交,今天就交。姑奶奶饶命啊!”我决定把这件事写下来,当做是异闻杂谈,用来交稿~
我看了下自己的手指,没有什么,昨天明明觉着戴着什么的,可能是幻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