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戴不戴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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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房间这一端被摔到那一头，紧接着被粗鲁地压制在墙壁上，同时脑袋被冰冷枪口顶着……在这短的连感应疼痛时间都没有的事情发生之前，我正在看电影*1。
时间往前倒带些，我先来说一下我看的那部电影。
那是一部充斥着暴力、血腥的电影。女主角是一名作家，为了寻求她小说的灵感，而独自一人来到深山小屋。
住所静谧且悠闲舒适，而且不会受到太多干扰，适合远离喧嚣。我望着女主角居住的场所，忽然觉得，这和我现在住的地方简直神似。
一样的远离人烟；一样的悠然自得；一样的自由自在。
一样的乏人问津，出事也没人晓得。
画面一转，几名明显带着不良意图的男人闯进她的房子，尔后开始对她进行一连串丧尽天良的凌.虐与侮辱。
我观看着正被惨无人道对待的女主角，聆听着那名敬业的演员在荧光幕前凄厉的哭喊和求救，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却浮现出其它事情。
那个一个没有窗口，出入都被严格控管，颜色单调但格局宽敞的房间。在房间的中央处坐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他的身旁连接着几台计算机，上头显示着各种有关于他的数值和信息。
在他身后，有一台专门为他设置的冰冷机器。
我望着他毫不反抗的被推上其中，彷若死刑犯般被束缚住手脚。在他身边的人遵照指示漠然的启动那台仪器──那是用来洗去记忆的机器。
机器开始运转，伴随着电流的声响，置在其中的男人猛地绷紧全身肌肉，嘴中开始发出痛苦的哀鸣和嘶吼。
……尽管他的遭遇跟我现在看的这部电影好像一点关联性也没有，况且，以他的体型和身手，除了那个因为接受血清而变得前.凸.后.翘、宽胸细腰、壮硕魁梧的美国队长，这世界上估计没几人有办法那样对待他。
但，怪异的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在这个时间点，忆起他的事情。
冬日战士，九头蛇的【删除】御用车模【删除】秘密武器。
那个被洗脑无数次，硬生生被塑造成像是程序化的杀人机器，人格和感情都不被允许存在的……一件九头蛇的资产。
有什么东西隐约从喉间涌上，我忽然觉得有些反胃想吐。烦躁的关掉电影，我揉着眉心，试着去缓解一下这种不适感，就在这时，我的眼角蓦地瞥到被我放置在一旁的收音机。
说那是收音机其实也有点牵强，因为里头所有零件全都是一些废弃的东西，东拼西凑而成。所以当我将那些破烂给组装完成后，对于他居然真的能够使用这点，让我极为惊讶。
然而，从启动他的那一天始，我就发现到他有点问题。
“BB，播点音乐来听吧。”偏头，我对着收音机道：“调剂一下这沉闷的气氛吧，最好是节奏轻快点的歌曲。”
“Who the hell is……BB！”收音机立即传出一个咆哮的尖锐声音，接着频道一转，顿时出现电影的台词：“I`m the KING of the world！”*2
“Kneel！You fool！”
……对的，这就是我发现到的问题。
这个由一堆破烂组装起来的收音机，真的很爱瞎BB。
我原先构想的是制作出可以根据我的语言，而做出反应的人工智能，或者更高级点，做出类似史塔克大厦里，那个无论是说话语气还是态度都彬彬有礼的人工智能贾维斯也没关系，但没想到，最后居然组装出这么一个中二病。
“呵，愚蠢的女人。”BB撷取出了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霸道总裁台词，冲着我道：“妳丝毫不知妳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你是叶O辰啊？
我只能抽搐着嘴角，静静的望着他持续瞎BB，就在这时，频道再度调转。
就如同我所要求的那般，广播登时扬起一首节奏轻快的歌曲，对着我唱道：“我祈祷妳下坡时剎车坏掉，我祈祷有花盆从楼上窗户掉下来敲到妳的头，就像我想做的一样～”*3
……累觉不爱，我决定把他砍掉重来。
我一边找着锤子想把BB回炉重造一番，一边却不禁去回想刚刚那部电影里的剧情。在山中小屋被侵犯并且被暴力相向，却无法向外界求助的女人，我设想了一下那处境和场景，心里不免胡思乱想着，那该不会就是我日后的人生写照吧。
……然后，我就真的被袭击了。
我压根儿没察觉到有人入侵，所以也根本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被重重摔撞在墙上。这下非常的疼，我痛呼出声，脑袋只觉得一阵晕眩，差点就失去意识。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是无比狰狞，龇牙咧嘴的正想回过头看去时，我的双手手腕就被狠狠扭在背后。
身后的那个力道使劲扭着我的手腕，同时将我整人给牢牢按压在墙上，我的脸和胸部遭受严重挤压，这令我难受，我拧着眉想挣脱，但却动弹不得。
须臾间我便被控制住所有行动，对方仅用着单手就轻而易举擒住我。我痛得呜咽且挣扎起来，但只是换来更大的嵌制。
BB那带着诅咒的音乐声霎时停止，除了我因为疼痛而发出的艰难呼吸声以外，周围一片死寂。
来者动作迅速且力大无穷，凭借着我的力量，难以与对方抗衡。
我赶紧冷静下来，试着分析并尝试解决目前状况。我张嘴才刚想出声，就感觉到后脑杓被个冰冷且坚硬的东西给顶住。
瞬间就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这让我惊恐的僵住身体，不敢有任何动作。
我丝毫不知站在我身后，拿着枪顶着我脑袋的人是何方神圣，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我知道的是，在这样的场景下，BB发出一个极为简单且利落，任何人都可以理解的单词。
“卧槽。”
……踏么的那是我现在最想问候你和我身后这碴的话！
※
华盛顿事件造成神盾局解体后，有一段时间，新闻里每日都在拼命谴责九头蛇的行为。每每我窝在沙发椅上，凝视着上头各个穿着西装，把头梳得油油亮亮，随时都在跟天下告知发际线的名嘴们，情绪激昂的批评谩骂时，我都深深觉得──
心在淌血。
我是真的受伤了。
尽管此时的我早已脱离那个组织长达一年时间，但当我听见如此严厉的，上至祖宗八代，下至人格尊严的各项批判，我还是觉得有点心酸。
我的确曾经是那个组织的一员，所以这批评的对象也包括我在内。
好烦恼，我有着我这年纪不应该有的沧桑。
在我以着科学研究与技术人员的身分，为着众人口中所谓的恐怖组织「嗨爪」工作时，那时可说是我人生的巅峰时期。
薪水高，有保险，还有可观的退休金……待遇如此优渥的工作条件哪里找？
所以之后，因为某些问题，我不得已去伪造自己的死亡，并且隐姓埋名躲在这个随时都有可能变成「民女无惨.avi」或者「1vN野外战争.mkv」的深山幽林，这种遗憾怎有人能够理解。
然而这种遗憾，在我得知贾斯伯西德维尔探员最后被当成飞盘往外抛的下场时，就转变成了遗言。
被美国队长和黑寡妇挟持问话，原先死都不肯开口却因为被黑寡妇一脚踹下高楼大厦，尔后又被身穿机械翅膀的猎鹰给揪起，几秒钟的时间感受着何谓高低起伏，差点没心脏病发的贾斯伯探员，最终还是说出洞察计划的真正目的，是杀光所有对嗨爪有影响的人──无论是实值还是潜在。
泄漏机密的结局是惨烈的，他在高速行驶的车中，被嗨爪第一男模从车窗揪出，接着丢到对巷车道，被一辆货车快速撞击，当场惨死……这些都是我在黑进公路监视器和行车纪录器之后所看见的，而在那个瞬间，我意识到，那极有可能就是我将面临的事情。
嗨爪名言：Hail Hydra！
砍掉一个头，就会再长出两个头。
I'm everywhere.*4
……你们当自己是露西吗！那可是有版权的！
可恶的九头蛇，说丢就丢说杀就杀，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以及那该死的神盾局，当初如果不是他们，我也不用落到今日这种地步。
我的双手被紧扭在身后被死死摁着，脸部和上半身挤压着墙面，还被枪口指着脑袋。我痛得感觉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但我不敢出声，只得难受的呼吸着。
我又想起刚刚那部还没看完的电影了。
……嘤嘤，这种情况怎么想都不太对啊，不会真的要往那种剧情去发展了吧？
我正想着是否要出声恳求对方，除了留我一条生路外想怎样都行；顺便想着应该恳请他若是真的想干那种事时，拜托请做点防范措施，我还不想染病或怀孕；随即我又不禁想着，这个姿势着实有点难受，反正既然要上了，能不能要求换个比较舒服的体位……站在我身后的人突然就出声问了句：“凡妮莎威弗尔？”
传递而来的声音些许沉闷，像是被什么给遮盖住般，但我可以确定现在站在我身后的是名男人，嗓音低沉且冰冷的不带有一点情绪。
听见自己名字从这个入侵者口中说出来，我呆愣了下，心中顿时浮出很多个疑惑，以至于我一时之间没有立即做出响应。
然而，对方显然一点耐性也没有。
他迅疾收紧手上力道，这痛得我根本不能思考，顿时做出最诚挚的反应──叫喊：“我就是凡妮莎威弗尔！我就是！”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我感觉到眼泪立即从眼底渗出，我只能哭嚷着：“求求你……”
随着我的哀求，对方将我翻了过来。我还没看清他的样子，只感觉有股力量按着我的肩膀，尔后粗暴往后一推，我的背脊重重磕在墙面，疼得我又是一个呜咽。
虽然对方没再继续扭着我手腕，也没动手压制着我，但我知道自己还是处在对方的控制之中，并未脱离险境。
我按着因为疼痛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的手腕，喘着气抬眼看向他，因为泪液的关系我的视野些许模糊，好一会我才有办法看清眼前状况。
我正直面着一个黑压压的枪口。
瞪着眼，我顺着枪口往上看去，顿时看见一条包裹着黑色皮衣的右手臂。发达的肌肉即便潜藏于下也显而易见，他握住枪械的姿势非常熟练且平稳，手指停在板机上，但迟迟没有扣下。
身材挺好。
……虽然我知道，都这种时候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的是很糟糕！但我依然还是这么想了。
我视线缓慢上移，这时，我瞥见他的另一条手臂。
那是一条金属材质的手臂，单一的银白色调上，有个显而易见的红星标志。
望着那个异常眼熟的标志，我先是愣了愣，随即无比的错愕。
机械手臂，红星标志。
黑色皮衣，黑色防弹背心，黑色面罩。
黑色内……好吧这个我没看见。
倏地意识到我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闯入者，这让我面如缟灰，感觉凉意顿时从四肢蔓延开来，侵入骨髓。
我彻底清醒过来，一下子就明白情势的严重性。
……这已经不是戴不戴套的问题了。
这个Play对象我承受不住的！真的无法啊！
臣妾做不到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戴不戴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