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河八 ...
-
一
我记得有一天晚上,外边下着雨。是的,这个季节,这座城市最爱飘起蒙蒙细雨。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地等着,等我堂姐来我家。她是一名护士,已经毕业工作几年了,在另一个小城市。
我们的关系很好,我们小时候曾在一个小学,然后我们一起转到一个小镇上,寄住在亲戚家,她上中学,我继续读小学,后来我小学毕业后我们家搬到了城里,她一个人在那里读完了初中。
现在她在那个小城市里工作,谈男朋友,应该快要结婚了,以后就更没人陪我玩了。我的朋友寥寥无几,除了吴怡,好吧,应该只有吴怡。那些初中的同学我不曾联系,高中的同学只有几个还偶尔联系,但也只限于网络沟通,说下回见面但也一直没有下文。
堂姐终于来了,她变化很大,瘦了很多,脸上的痘痘也没了,看着越来越老练成熟。我像我爸爸那边的人,瘦瘦的,也不见长痘,而我弟弟像我妈妈那边的人,虽然瘦瘦的,但爱长痘。
她见到我第一句问候的是,怎么越吃越瘦?说完便把包甩到对面的床上,长吁一口气,身体一软向后倒在我床上。我当时坐在床上拿着扇子扇着快干的头发,我不知道她在嘟囔着什么,只听到一句,累死了。然后扯了一下我的头发,又把我的运动衣往下拉,说,走吧,去吃火锅,好饿啊。
我起来换上一条浅色的牛仔裤,这条牛仔裤还是家里另一个姐姐给我的,后来让我把裤腿剪短了。我拿下衣架上的外套,朝门外甩了甩,披上。我听见我姐说,这裤子都多久的了,还穿,下回带你去买衣服。我知道她想把我朝什么方向打扮,像她一样,成熟化,社会化,有时还需要点她所谓的时尚。照着镜子,回了她一句,管他的,舒服就好。
我拿出一个黑色的帽子,把头发别到耳后,戴上有点大,我又把头发都卷起来塞进帽子里。她说,头发没干小心感冒你。我把帽沿往下压了压,好多了,说,不怕,都干了。出门时她下了楼梯,但我还在奋力地把锁头合上,她停了,回头,说,喂,这位少年你在干嘛?
二
有些时候人们偏偏不做与之外貌相符合的事情,他们的外貌和行为打扮不是合作关系,他们的行为打扮和内心才是合作伙伴,所以外貌和内心大多数时候不是朋友,我就属于这一种吧,我知道我的外表无法和我的行为打扮放在一起相提并论,然后做出完美的展示,因为我的外表太过于女孩化了。就像人高马大的人也有少男少女心,就像有些演员接了一些与之外表相悖的戏。还有堂姐,她的外在和内心也不是好朋友,她打扮成熟化,女人化,但她就像我妈常说的那样,其实她就是一个小孩。
三
那些接了与之外在相悖的戏或作出与之外在相悖的行为的公众人物突破不成功反而沦为笑柄。像我这样的,与我相似的一群人是把想法是把内心埋在深处的,即使那些行为那些言论有时被挖出也只限于两三个好友之间,所以可以不多加以探讨或抨击,而那些公众人物则不一样,他们的职业要求他们面向大众,服务大众,他们被牵到一个平台上,理所当然,他们应该已经为他们的言行可能遭到口水的淹没备好了一个救生圈的,这些口水是鼓励是劝告,或是批评是抨击,理所当然,这些公众人物理应接受这些安排,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甜点,成为人们时而津津乐道的笑话。再想想,什么也不足为惜了。
四
那天我姐还给我照了一张相,我发到了社交网络里,第二天顾峙给我发了一张照片,我第一次看到她头发竟然变得这么短。那时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一直没回她,后来我清空了聊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