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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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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明诚很久没有来过舞厅,这一天出现在门口让奚瑶很是尴尬。
奚瑶从来不陪客人出门,这一天她正挽着个四十来岁的商人出门叫黄包车,她瞥见拐角处的车和车上抽烟的人。
她心虚了,借口家里有事找,打发走了客人。
她走向明诚的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明诚还是沉默着,发动了汽车。
车上静的让奚瑶不自在,这是过去没有过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抓到偷吃糖果的小孩。
她看着窗外一盏盏的路灯,把玩着大衣的一角。
“我要嫁人了。”奚瑶终于打破了沉默,目光依然盯着窗外。
她没有发现旁边的明诚眼神闪烁了一下。
“就是刚才那个男人,四十岁,卖药材的,家里两房太太,一个女儿。他叫我去做三姨太,他说带我去香港,他说让我给他生个儿子……”奚瑶还是自顾自地看着窗外,尽量压制着自己混乱的心跳。
她没有注意旁边的明诚僵硬的肩膀。
长久的沉默以后,奚瑶笑了,笑的刻意,笑的无奈。“这对一个舞女来说是不错的选择吧,我们做不了大户人家的正房太太,过不惯柴米油盐的穷苦日子,家里还有爹娘和弟弟妹妹要养,大弟弟过两年讨媳妇儿也要钱啊。”奚瑶还是看着窗外,她不敢去要求明诚的回应,她也没发现自己的语无伦次。
“要是真找着个条件不错的老实人,领居们都知道我是做哪行的,他受得了人家的指指点点,我可受不了。”奚瑶用手指轻轻戳着窗户,“笃笃笃”的声音轻轻的打进两人的心里。
“你可以有别的选择。”明诚终于开了口。
“是去当尼姑啊还是嫁给你啊?”奚瑶顺口接了一句,没有发现自己的任性泄露了自己的心。
“为什么不行?”明诚没有考虑脱口而出。
沉默,还是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
“阿诚哥,这么些年,你来来回回出国多少次,要是你真愿意娶我,我早嫁你八百次了。”奚瑶用一种她认为是玩笑的方式,小心的表白她的心,只是她不知道这听来有多残忍。
又是沉默,车停了。
奚瑶下车,关上车门,走向家门。
身后是汽车发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