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八.婚礼（短打已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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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
BY：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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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在冬日早晨的阳光里他穿上洁白庄重的礼服，细心整理好微微打着卷的金色长发，学生们甚至还为他找来一个花环，嘻嘻哈哈地试图戴在他头上，被他笑着推开：“臭小子们，真当你们老师是女人啦？”
但他最后收下了它，新鲜的鲜花上染着清晨的露水，还有爱人亲手为他摘下的红玫瑰。在思索着要不要将它们之中的一朵拆下来别在胸前时，敲门声响了起来，然后拉文克劳缓步走了进来。她的双眼为男人短暂地吸引，而后毫不吝啬地给予赞美：“你今天很帅气。”
“谢谢。”格兰芬多笑着向她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花环递了过去：今天罗伊娜穿了一身漂亮的浅蓝色长裙，那些盘起一个优雅发髻的深色长发，正需要一些鲜艳的颜色点缀。
“你的结婚礼物，我要来做什么？”女巫白了他一眼，却扬起一抹笑容，从花环上拆下一朵洁白的百合，“这个季节还能找到这些花朵，想必他们花了不少心思或者说，是蓄谋已久？戈德里克，你真该注意些，你身边那些学生，说不定早就被萨拉查收买——”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了，抿着唇上扬着嘴角，听着面前的金发男人接过她的话，有些忧郁地说：“是啊，如果真是这样，那萨拉查还真是吃准了我不会拒绝。”
“爱情长跑这么多年，你要是拒绝他，都一把年纪了，还有谁追在你后面跑？”
“别这么说，罗伊娜。”巫师拿过她手中的白百合，将那朵百合小心地别在她的发髻上，微微笑着说，“除了斯莱特林，我的选择可是很多的。说不定等下宣誓的时候，就有许多人跳出来反对——”“……哦。”
罗伊娜一边在镜子中满意地打量自己的模样，一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然后简短地评价：“如果是这样，请你一定要同意。看斯莱特林吃瘪还挺有意思。”
巫师掐着下颚想了想，然后说：“我觉得那应该不叫吃瘪，也许他会抓狂。”
“那太好了，我就喜欢看他抓狂。”罗伊娜撂下这句话，从镜子里收回目光，道，“戈德里克，我是认真的。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先上车后补票这种事情十分恶劣，你真不该就这么轻易答应他，最好等孩子大一点，然后带着孩子跟别人一起过，我看那个妖精王就挺不错的——”“……等等，等等。”戈德里克无奈地打断她，“先不说我们已经在很久之前缔结过灵魂契约，他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先上车后……”他咽下后面的话，然后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怀了他的孩子？”
罗伊娜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他：“难道你没有？”她装作丝毫不相信地逼近了一些，道：“难道我的占星术会出错？就连那帮老人马都要甘拜下风——”
“……”
戈德里克只坚持了几秒钟，还是忍不住在挚友面前翻起了白眼：“我说过了，罗伊娜。你该离那帮没事就爱看星星的人马远一点——”
罗伊娜撇了撇嘴，道：“作为老友，你难道不应该迎合我的话，夸赞一下拉文克劳的完美预言？”
“……我觉得你来这的目的，应当不是和我探讨人生哲学的。”
“当然不是。但是看你现在这个反应，我忽然对学生们嘴里的生子魔药有了点兴趣。”罗伊娜一本正经地陈述想法。
戈德里克：“……”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在女巫挪逾的目光中闭嘴，心里想着要不要去越权劝诫一下拉文克劳那些爱胡思乱想的姑娘们。但对方并不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扬起了嘴角说：“说正事吧，戈德里克，我是特意来通知你的——时间已经到了，所有人都在等你。”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他重新笑了起来，向女巫伸出手，“如果你愿意，可以挽着我的手臂。”
“你真是太贴心了，戈德里克。不过我是不会被自己的长裙绊倒的。”罗伊娜顺势抓住他的手，微微地笑了一下，“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你能答应我吗？”
金发男人的笑容依旧舒爽和温柔：“什么？”
“扔花球的时候能往我这扔吗？看你们两结婚，我都想去求婚了。秀恩爱还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啊”
“好的，没问题。一定往你头上扔。”
两位老友愉快地交谈着，从教堂的回廊里穿过，让冬日的阳光透过点缀着白纱的石窗，落在他们整洁和美丽的礼服上。昨夜刚下完一场雪，庭院里的小喷泉台上落满了雪花。罗伊娜兴致上来，便让戈德里克稍等片刻，从那座小巧的圣母雕塑的手心里取下一捧雪——
“即使不信仰麻瓜宗教，你也是该受到祝福的。你是那么美好。”她看着手心中洁白的雪，向面前的男人笑着说，“如果不是在遇见你之前我已心有所属，也许今天与你交换戒指的人，是我。”
“但，现在这样也很好。”
她轻松地放下这句话，而后将手中的雪洒向对面的金发男人——几乎是雪花接触到这个巫师的瞬间，它们就变成了一道道漂亮的金色流苏，装饰在他洁白的礼服和手中的花环上——继续说：“他是爱你的，戈德里克。即使这之中消磨了漫长的时间我很高兴，这个曾因理念与你分道扬镳的斯莱特林，最终会为爱情妥协，回到你的身边——”
在那双漂亮蓝眸的凝视下，她再次将接下来的话含在嘴中，噙着笑容为对方整理了一下领口，挪逾道：“虽然你值得最好的，也得给我记住。你身上这些金线全是祝福，一条一袋黑珍珠，回头让斯莱特林一次付给我。”
“……”
格兰芬多看着她无奈地摇头，一边打量着身上众多繁复漂亮的金色纹路，一边说：“都这么多年老友了，就不能便宜点？”
“反正又不是你出钱，你心疼什么？”罗伊娜说到这忽然想起，这两个人今天要结婚？于是立刻改口，“就算你们要结婚，他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他也比你会赚钱。你就别心疼了，几十袋黑珍珠而已。”
“……我不是心疼他的钱，我也不是没有钱。只是觉得那些将要被压榨的人鱼挺可怜的。”
女巫优雅地别了他一眼，对此嗤之以鼻：“与其操心这个，你还不如想想接下来的婚礼。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你怀了这事告诉他？”
“……”
虽然知道老友只是在开玩笑，戈德里克还是认真地沉吟片刻，然后说：“交换戒指的时候？”
“你就不怕他一个激动戒指没拿稳？”
“我觉得萨拉查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有些不确定地说。毕竟两人多年没见，也没个参考，万一真喜当爹变蠢爹……“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时候？”
“你们俩结婚，你问我干什么？”罗伊娜瞪了他一眼，然后扯过他的手，“走了走了，再不走，别人都以为我把你拐跑了。你家那帮臭小子第一个不放过我。”
“……”戈德里克被她抓着手向前走，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干脆闭嘴不说话。
等到他们来到教堂主厅，管风琴已经开始悠悠演奏。罗伊娜从麻瓜皇室借来的宫廷乐队被安排在花园，此刻只有琴师们在厅中演奏。
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教徒，因此典礼的仪式也相对随意一些。女巫走在格兰芬多前面，率先将门推开，众人的目光便一同汇聚过来——
飘扬的乐声响起了。
在掌声与欢呼声中拉文克劳退到一旁，笑着与长椅上的赫奇帕奇交换眼神。让这个金发男人独自走向路的尽头——在那里，他的斯莱特林正在迎接他。今天黑巫师穿着一身修身的黑色礼服，袖口和领口绣着金线与银线，整个人显得格外庄重。
在那平日里的冰冷外表下，现在竟能更多地觉得肃穆交织柔情是因为爱情放下高傲，抛却矜持，只为将一个承诺给予他的心上人。
主角已经到场。结婚典礼正式开始。
没有神父，老友与学生们便是两人的见证人。在白色的身影穿过一排排长椅时，欢呼和祝福一直追随着这个男人，而斯莱特林则等待在道路尽头，耐心观望这一切，时不时与坐在第一排的学生们短暂地攀谈。
当金发巫师终于走到他的面前时，萨拉查便抓住他的手腕，换做托起他手掌的姿势，在那双蓝眼睛的注视下微微地笑着说：“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他向拉文克劳的方向迅速投去一瞥，低声说，“她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又提条件了？”
“和你想的一样，不过，我们先不说这个……”不愧是多年老友。戈德里克戳了戳对方的掌心，示意一会儿再谈钱包的问题。
“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我们不是确认过名单了吗？”
“你那些朋友跑来问我，能不能带上家眷。我想了想就同意了，然后你看到了。”男人挑了挑眉，看着离他最近的一排座位，“我真想不到原来妖精可以同时拥有五个伴侣。”
“……”
戈德里克短暂地沉默一瞬，然后说：“相信我，那是特殊情况。估计是来分礼金的。”
“一会记得跟波特说一下，同一家族不要反复领取了，最好在礼金账单上标注一下。”
“我会的。”他点了点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压低声音说，“我们为什么要在宣誓前说这事儿？”
“因为财政大权在你手上，亲爱的。”
斯莱特林低声地笑着说。而后拔高了声音，扬声道——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无论是灵魂，爱情还是财富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哇哦！——”
“斯莱特林教授！bravo！——”
“院长你太帅啦！”“yoooooo！——放开我的格兰芬多院长！这样求婚太犯规啦！——”
他这句宣言换来激烈的掌声和口哨声，盖过悠扬的音乐，让快乐和祝福继续在人群中沸腾。
金发巫师怔了怔，而后微微地扬起嘴角。在众人投来的注视中看着他的斯莱特林从花环上拆下那朵红玫瑰，在面前单膝下跪，托起他的手，带着笑意问道：“戈德里克，你愿意嫁给我吗？”
用了询问的语气，却肯定了面前这个巫师会同意，低下他高傲的头颅，从自己手中接过那朵红玫瑰——戈德里克笑着看向这个男人：他的斯莱特林脸上写满了暖色，那张在阳光和阴影中的冷峻面庞已经融化了，此时笑意愉快且柔和。这个黑巫师是正确的，无论是那强横的妄断，还是跪在自己面前将爱情与心脏双手奉上的行为，都让他无法拒绝。
“答应他！答应他！——”
“——格兰芬多教授快答应他！”“，祝你们永远幸福！——”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放开那个格兰芬多院长！斯莱特林教授你又犯规啦！——哈哈哈但是院长你快答应他啊！祝你们幸福！！”
“”
学生们开始更大声地起哄。这样的话语全部传入耳中，喜悦和快乐逐渐地将他感染了——
他从萨拉查手中接过那朵红玫瑰，弯下身吻着男人的嘴唇，而后缓慢地，清晰地说：“我愿意。”
而后重新直起身，在众人的欢呼声和起哄声中，看着他的黑巫师拿出银戒，抓住自己的手指虔诚地落下亲吻同样缓慢地，庄重地摘下那白色的手套，为这只手戴上戒指。在那冰凉的金属质感接触手指时，竟能感觉到心跳加速，眼角逐渐地染上热度，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太久了。等得太久了。
但这来自男人的许诺终究被兑现，以一个永无止境的期限。曾经在两个人缔结灵魂契约的那天，斯莱特林也如今天这样单膝下跪，为自己戴上藤蔓和宝石制作的指环，然后垂着头在他的手腕上落下亲吻。他说，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你将得到我的全部忠诚。
而现在手腕上再次被烙下一个个炽热的吻，他的斯莱特林抬头看向他，目光里满是温柔：“是我输了。”他说。
“不是忠诚，你早已得到了我的全部。”
这是只有彼此才能懂的情话，如果还记得那日手中花环的芬芳，花朵上沾染来自清晨时的露水。即使这之中消磨过漫长时光，爱情却从未减损，是捆绑心脏的绳索上鲜红的玫瑰花。而他的心早已在多年前被格兰芬多绑在绞刑架上，现在他回来了，迎接一次迟来的宣判——
罪人。爱人。
眼中的颜色是金色和白色，手中的玫瑰是红色点缀绿色。周围欢笑着的众人是五颜六色，他是黑色，却正逐渐地染上颜色。只需要一句话给予选择。而他的格兰芬多和从前一样任由他动作，在他眼中微微笑着说：“我想这并不能用输赢判断，萨拉查。爱情不是错误，而你也只是做出自己的选择……而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我的答案都不会改变。我爱你。”
“把另一枚戒指给我吧，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金发男人轻松地继续说，蓝眼睛里满是笑意，“当年你忽然向我请求缔结契约，打了我个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准备什么戒指，虽然你亲手做的那个也不怎么好看——”“——但我记得你很喜欢。”萨拉查同样笑了起来，重新站起身，将手中的另一枚戒指放到男人手里，“我当然准备好了戒指。当然，如果你有其它的选择……”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巫师将摊开的手掌送到他面前：那干枯的藤蔓和失去光泽的宝石并不美丽，比它旁边的另一枚银戒逊色太多，这之中的含义却不言而喻。
戈德里克看着他发愣，心情很好地弯着眼角：“怎么样？喜不喜欢？”
“……”
萨拉查沉默了一会，才说：“当然。”他的笑容更深，在那些快乐的颜色中呼吸和心跳，低声说，“……，……”
声音太低，戈德里克没有听见，便问：“你说了什么？”
他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说：“我说，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我爱你。”
“哇哦！告白啦！告白啦！——”
“院长教授你们一定要幸福啊！要永永远远在一起！怒秀恩爱闪瞎我们的狗眼啊——！”
“——呜呜呜格兰芬多院长你一定要幸福呜呜呜”
——快乐漂浮在空气中，与幸福一同沸腾。他看着金发男人笑着摇头，抱怨斯莱特林老爱玩神秘，然后为他戴上银色的戒指，将干枯的藤蔓小心收回。花环在手中晃了晃，然后递到自己面前：“戒指已经交换完了，按仪式，我们接下来是该接吻还是扔花环？”
“随你喜欢。”他依旧微微地扬着嘴角。
“那就先扔花环吧。”
戈德里克打定主意，开始寻找拉文克劳的方向肩忽然被揽住，萨拉查拉过他，强横地给了他一个喘不过气的深吻，而后将花环向空中一扔——
——教堂的钟声响起了。
END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八.婚礼（短打已完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