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带子的奇妙冒险》鹤影

48、第四十七训

　　“我真傻，真的。”带子被丢出幻境后有气无力的说，“我单知道宇智波斑很强，不知道他下起手来竟然这么狠。”

　　“好狠啊，对着青春美少女的脸就是一镰刀，多亏这个伤不会带到现实里来，不然以后让我怎么靠脸吃饭？”

　　带子说了半天，说了个寂寞。因为压根没有人或者人造人听她说话，圈圈白也不在，他似乎去地面上打探情报去了。

　　斑用鼻子发出一个“哼”的音节，就把带子晾在一边，自己重回幻境去了。

　　“等你能伤到我之后，你的修行才正式开始。”这是斑在开始前给带子立的规矩，意思就是在此之前不会教任何东西给她。

　　带子一时半会不想和斑说话。面对宇智波斑，带子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对方一击就能将自己杀死——是的，宇智波斑真的是在下杀手，带子在幻境中被杀死，又在幻境中复活，虽然现实中的身体不会真的受伤，但死亡时的恐惧和疼痛却是真实的。

　　至于在幻境中死了多少次……带子没有细数。所谓熟能生巧，次数多了死亡的感觉就逐渐变得熟悉，也许下次可以趁复生的机会发起突袭。

　　带子反思到。

　　说来惭愧，带子在面对斑时几乎被他的气势压倒，五次三番的生出逃跑的念头。带子努力的把这股念头压下去，但它又时不时窜出来。

　　最让她感到压力的是，先攻的带子没有一次是成功伤到对方的，反而自己在攻击时瞬间会被斑找到破绽，然后一击毙命。

　　带子在幻境中尝试了很多思路，贴身近战或是拉开距离，总之就是没有一次成功的。

　　结果在带子放弃之前，斑先没了耐心，嫌弃带子太菜把她扔出了房间。当然了，这只是带子片面的观点。

　　斑对把带子踢出房间这件事有一套自己的说法，“无论什么学习都讲究循序渐进。虽然你有些思路很有意思，但经验和实力都差的太远，今天先到这里。”

　　循序渐进吗……水门以前也是这么说的。

　　或许是死亡带来的教训太深刻了，亦或许斑真的是个好老师。在一天中的被殴打里，带子确实有了新的想法。

　　实力和经验肯定是要一点一点磨练出来的，这些无法急于求成。至于明天的战术，带子已经有了头绪。

　　拖迈特凯的福，水门班的体术一直没有落下……凯在死皮赖脸要和卡卡西决斗时，总是很大方的把自己的体术训练成果分享给水门班。

　　凯真的是个坦荡又义气的人。体术是凯的一切，他愿意把自己的成果分享出来，尽管他会因为被卡卡西了解透彻而败北。

　　回归正题，带子在忍体幻中的水平幻术最弱，忍术与体术相当。而在被殴打的过程中，带子深刻意识到了斑忍术的可怕，一旦他率先使用忍术，那么再想近身就不可能了。

　　要想达到“伤害”的目的，起码要有一个机会。

　　带子决定在明天的演练中，以突袭近战为总方向。

　　第二天，尽管没有成功，但好在有所收获。

　　第三天同上。

　　到了第四天，带子才不会死在斑的第一次反击之下，身体比思想率先记住了斑的战斗模式。

　　第五天，带子在战斗时默默数秒，最长的一次仅有两分钟。

　　比上来就死的那种情况好多了。带子觉得自己学的不算慢，毕竟斑自己也说了要循序渐进。其实仔细想来还挺骄傲的，斑想杀她可能连十秒都用不到，但她已经能在联系中撑过十二个十秒了。

　　越是用体术战斗，带子就越能感受到细胞带给她的力量。

　　第六天，事情出现了转机。

　　转机是从带子发现自己随身的东西也可以被带入幻境开始的。因为她平时除了一身衣服之外什么都没有，所以就下意识忽略了这个细节。

　　从外界带进来的东西可以作为武器，尽管可能没有威力，但胜在出其不意。

　　带子不知第几次被斑甩在地上，失去行动力之后立刻用藏在袖子里的石块瞄准斑的头部掷出。斑稍微偏了一下头就躲过了带子无用的反抗，用手里的团扇毫不犹豫砍的颈间。

　　结果砸中了一团烟雾。

　　是替身术，带子和掷出的石头交换了位置。斑瞬间发现自己没有击中实体，挥起团扇转身防御背后，转身发现没有带子的身影——他惊觉有什么东西穿透头发蹭到了他的后颈，短暂而轻微。

　　温暖的触感很快带来了一点刺痛。

　　斑很快就明白了，那是带子的手。他解除战斗的姿态，发现带子就站在自己背后，触碰他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收回。

　　大意了。因为幻境中没有可以让带子用来使用替身术的物体，就自动忽视了替身术的可能性。

　　斑眯起眼睛，目光所及之处没有发现其他物体，“你和什么交换了位置？”

　　“是你的白头发，我在地上捡到的。我把头发和石头一起抛出去，白头发在这白茫茫的地方很难发现对不对。”带子用头发绕着手纸打转，“我在昨天想到的，昨天从幻境出来以后就一直在练习抛出去的技巧。”

　　带子用手指模拟了一个微型查克拉刀。斑摸摸被触碰的地方——伤口很浅，只冒出了一点血珠。

　　要是她选择用真正的查克拉刀，说不定就能划开自己的颈动脉了。幻境是斑的地盘，他很轻松的抚平了这个小的几乎看不到的“伤口”。

　　带子就站在斑的对面，两人离得很近，斑看到这个一直仰着头看自己的小女孩露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其实你要是用忍术，我完全没机会的。”

　　“当然。”斑回答的很快也很自信，因为事实的确如此，他看到幻境里健康的小女孩用那双闪着亮光的黑色眼睛正期待的看着自己。

　　斑本来想说这个不算的——为带子对敌人下手迟疑。

　　现在换成斑迟疑了。他短暂的想起自己当族长得那段日子，从来没有小孩用这种眼神盯着看过，事实上几乎所有生物的幼崽都对他表现了相当的畏惧。

　　其实以自己当初的要求来说，带子已经通过入门试炼了。

　　“……勉强通过。”斑敲定了最终结果。

　　“好耶！”带子表现的很兴奋，她突然有一种考试作弊的感觉。

　　“你进步的比我想象中要快。”斑给出了对带子的评价，“但是还不够。”

　　带子干笑道，“你的训练简直是富岳大人的无敌强化版，别担心，我已经习惯了。”

　　斑问：“富岳是谁？”

　　带子回答：“是我们现任的族长，他以前偷偷给我开小灶，免费对我一对一辅导。”

　　“宇智波富岳……绝向我汇报过他，我总是记不住他的名字。”斑评价道，“很遗憾，他没有什么值得我记住的功绩或败笔。”

　　带子沉默了一会儿，手指还在不断卷着头发，斑发现带子似乎欲言又止。

　　“有想说的就说。”

　　“……你在我身上费了这么大的劲，但我似乎从来没问过你，这个问题我想不怎么通……对你来说，我是什么？”带子说这话时内心还有所犹豫，沟通效果大打折扣，整句话被她讲的支离破碎。

　　这是个烂七八糟的问题，这个乱七八糟的问题让斑沉默了。

　　倒不是因为回答不上来，而是抛开一切外因，斑也不是个擅长组织语言的人。尽管他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已经变得足够坦诚，却还是有一些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斑开口，“我在移植细胞给你时，也注入了一点我的血。如今你我血脉相连，你可以使用我的通灵契约。”

　　斑看到带子的表情变得有点呆，但斑知道带子在思考，而且思考了很多。她能从这句话里更靠近真相的一点，而这一点斑不需要向她隐瞒。

　　斑想，也许自己操控九尾的事也被记在了书上……但估计和九尾签订契约这件事没有。

　　从小丫头的表情来看，她大改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难道和什么厉害家伙签订通灵契约了？你不会真的要让我控制九尾吧，还是说你已经和九尾签下契约准备成为魔法少女了？？”

　　“你话太多了。”斑没有正面回答带子的问题，她总是会想到莫名其妙的地方。

　　“至于你对我而言是什么……”斑慢吞吞的说道：

　　“你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