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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88 ...
88.
术后第六天,我出现了排异反应。这一点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可是,可能谁也没想到反应居然会如此严重。
伤口又痛又痒。我简直有伸手把那两团头发从身体里拽出来的冲动。可那样的话……我身上就又会出现两个通透的大洞。这回有谁来救我?九尾?这家伙使用查克拉过量,在鸣人肚子里睡大觉呢!
血压升高。直接后果就是头痛欲裂。不过还好,至少高低压值还在可控范围内。
高烧。体温在几个小时内蹿升至39度,并持续不退。静音给我灌下去的退烧药完全没有效果。
排异反应的话……如果我自己的头发够用的话,显然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吧?
可是以往接受了治活再生之术的人,难道都是长发吗?
静音是这样解释的:
迄今为止,由于掌握了治活再生之术的忍者们数量实在太少,这种高级医疗忍术的使用范围其实还很小。之前倒是有过头发不够长的人接受这个忍术的,可……头发不够长的话,就只能用身体的其他部分来填充伤口。所以——
你们可以想象一下把自己的脚丫子锯下来塞进肚子里的模样……
同时,这种忍术还有一个特质就是:治疗过程不可逆。
通俗一点说,就是——这种忍术一般用在出现了致命伤的情况下,如果一开始用头发来作为媒介,当出现排异反应之后,是不可能把头发弄出来更换其他填充材料的(比如脚丫子)。因为在把原来的填充材料拿出来的那一刻,身体必然会再次大量失血,即便是同时有强力的查克拉进行医治,已经非常虚弱的身体也根本无法经受这种二次伤害。所以说,我已经有了宁次的头发,就不要做梦再考虑换材料了……
咳咳,不管怎么说,静音能在战争爆发之前就对治活再生之术这种当时还有些鸡肋的忍术做出颠覆性的改造,我毫不怀疑,她将来一定可以像纲手大人一样站在医学的最高峰处俯瞰众生。
而且,这个消息一旦被公开,世界上的忍者们大概都会打算留长发的吧??
至少我已经决定如果这次能成功逃过一劫,一定要把头发留长。
我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没错,我又回去了),听着身边巨大仪器发出的代表着心跳次数的急促的“滴滴”声,心里简直如同一万只神兽奔腾而过。
在排异反应的作用之下,我随时可能因为伤情恶化翘辫子……
于是剧情再一次回到了我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那一阶段。只不过这一次,在普通药物无法起到太大作用的时候,只能全靠我的意志支撑下去。
我需要用强大的意志来征服宁次那两团头发并将其收为己用(……)。否则的话,就请到木叶慰灵碑上找我的名字吧。
恩,有了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刺向带土那一刀(而且刺中了,虽然并没起到什么作用),我想一个“一级战斗奖章”是怎么也跑不了的。既然得了奖章,那么我肯定能在慰灵碑上留名。而且,说不定还能得到个好位置呢。
人的情绪发生急剧变化,肯定是会影响到生理情况的。这一点我之前就在各种医疗文献上读到过。而现在,就是我用亲身经历验证这一切的时候了。
小樱走的当天晚上,我基本上没怎么睡觉。这与和宁次交谈的那一天不同。那天我心里满是对浦源和相介的怀念还有对宁次的歉意。可现在,我的胸口已经完全被愤怒和痛恨填满了。
宇智波带土……
如果说原来我对他还抱有些许同情和理解,在小樱跟我提过他对自己的老师四代火影和整个木叶村的所作所为之后,我对带土的态度便已经全盘转化成了仇恨,而且将不会有任何改变。
带土对凛的感情绝对称得上情深似海。这一点毋庸质疑,放到现在,如果说这段往事有可能被公开的话,带土说不定还有可能入选“感动木叶”年度人物之类的无聊评审呢。
但是……还是那句话,为什么所有的故事里都会有“但是”呢?
但是,带土和四代之间的师徒之情算什么?带土和卡卡西之间的同伴之情算什么?带土和整个村子的“羁绊”又算什么???
难道出于对凛的爱情,他对其他所有的感情都不屑一顾了吗?
当年他和卡卡西其实是相看两相厌的,据我了解,他们之间的交流似乎并不多。虽然最后两个人还是为了凛并肩作战,他在那种危急时刻把生的希望留给了队友,卡卡西也一直在为了带土和凛的死而耿耿于怀,但……毕竟两个人成为好基友的时间太短暂,仅仅是那么几个小时。所以说,他断然否决了与卡卡西之间的“羁绊”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那么,作为他的老师,一直在无条件地给与他教导和关怀的四代,可绝对称得上是所托非人了吧?在我看来,就算是在四代弥留之际,都未必想得到造成了这一切恶果的罪魁祸首,居然会是自己那个一直活力满满充满正能量的学生。
好,就算是四代也不无辜,毕竟他没有赶得及去救带土,同样没能赶得及去救凛,他不称职,他不配做老师。那么……上一任九尾人柱力,鸣人的母亲可绝对称得上是清白无辜了吧?面对着自己丈夫宝贝得不行的三个学生,玖辛奈可能对他们不好吗?尚未出生的鸣人,难道可能对带土造成什么伤害?无辜的村子,会伤害到带土那颗脆弱的心灵吗?
结果这一切的一切,在面对着带土那高贵的“爱情”时,全都变成了被他踩在脚下的尘埃。这一切的基础就在于他需要九尾去给他制造一个有凛存在的梦境世界。所以无论是老师、师母,还是队友,亦或是养育了他十几年的村子,统统不值一提。
所以我现在非常想知道,当带土面对着自己老师和师母冰冷的尸体时,当他面对着刚刚出生就痛失父母的鸣人的哭声时,当他面对着满目疮痍的村子,听着手无寸铁的村民们绝望的哭号时,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忍和后悔?
可问题是……他做这一切的出发点,也根本就站不住脚啊!!
根据卡卡西的自述,凛当年是喜欢他的;而带土给我展示的画面也验证了这一点。那么……凛当年对带土的感情就仅仅是同伴之间的互相关心。带土的一片深情,说穿了,不过是一场暗恋而已。
而他打算创造出的那个什么有凛存在的月读世界,估计也就是他梦中的凛会欢天喜地吧?换成是真实存在的凛、那个对待同伴温暖如春的凛、宁愿死在队友手里也不想去对村子造成任何伤害的凛,会对带土的所作所为有什么感想?
我倒真想知道这一点呐!
幸运的是我当时并没有想到这些。在那种时候我真心是想到什么就会往外说什么的。如果说我以这种方式质疑了他和凛之间的关系,并把他的一腔深情归结于“暗恋”,带土会不会恼羞成怒然后直接摘了我的脑袋呢?
当然了,既然带土大boss为了“爱情”连自己老师和师母的生命都已经舍弃了,整个村子又算得了什么?卡卡西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我父母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我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
我一边忍受着胸口和腹部缓慢传来的痛痒感觉,一边咬着牙,恨不得带土现在就能站在我面前——
然后,我就可以如愿咬死他。
可惜的是,这件事永远也不可能发生。
带土死了。死之前,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做出了忏悔和弥补。他的老师,四代火影原谅了他。他的队友,卡卡西原谅了他。他将写轮眼交给卡卡西去对抗斑大爷。最终,宇智波带土,这个大半生都生活在阴影之下的男人,终于……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轰轰烈烈,像是个英雄。
好吧,带土尽他最大的努力阻止了斑大爷和六道仙人的老妈实行他们黑暗的计划,也的确称得上是个英雄了。
可是……他当年所犯下的罪行呢?
九尾袭村,木叶村被毁于一旦。
他在战场上所犯下的罪行呢?
密集的扦插之术被施放出来,联军忍者们惨遭屠杀。像我和宁次这种及时得到救治的几乎是绝无仅有。
他作为幕后黑手,差不多是控制着晓组织对全世界进行恐怖袭击。
各国损失的忍者们和人柱力呢?
他所犯下的罪行和他为这个世界做出的贡献相比,孰轻?孰重?
以我这种有限的脑力,简直就不可能分析得出来。
可以预见的是,不管他到底做过什么,他的罪行也好,他的贡献也罢,都随着他的死亡消失无踪。
和佩恩来袭的那一次相同,我的愤怒和仇恨终究没有载体。
所以,那一夜,我独自一人在病房中辗转反侧,任凭矛盾和恨意如同一窝蚂蚁一样啃噬着我的心,身体疲倦到了极点,却毫无睡意。
然后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急性排异反应出现的时间大约是术后六天到六十天之间,所以静音很早就来到了我的病房,要对我进行全面检查。当她看到我明显的黑眼圈之后,并没有多作评论,可是在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她毫不犹豫地把我痛骂了一顿,然后直接把我转移进了重症监护室。
哎……
我也很委屈好么?
至于我情绪上的变化会不会真的对我的身体状况产生那么重大的影响——作为我的主治医生,静音是觉得这个事很严重的。而且,在我明知道自己是世界上第一例接受异体治活再生之术的病例,身为一个训练有素的医疗者,我这种行为简直就是不可原谅的。
望着静音在我床边忙前忙后,参考各种医学文献,配制药剂,两只眼睛熬得通红地盯着仪器数值,我心里不是不感动的。据我所知,战争结束之后,静音每天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救治各种各样的伤员和病号,几乎没有时间休息。
我不应该再给她添麻烦。
我不应该因为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却让静音为我收拾残局。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那是我的亲人,那是我的朋友,在我得知了他们被杀害的真相之后,我要怎样才能压抑住那种刻骨的仇恨,让自己像个圣母一样宽容起来?
可笑的是,虽然我心怀愤懑,却由于虚弱的身体状况,什么都不能做。这也真是够讽刺的了。
更讽刺的是,就算是我现在有力气去做什么——在仇恨对象都已经不复存在的情况下,我又应该做什么呢?
这实在是太矛盾了。
我躺在病床上,能清晰地听到麻生阿姨在门外压抑的哭声,惜乐略带哽咽的低声安慰,还有一直没有出声的麻生叔叔——我知道他们肯定都在。
换了是我的家人们出现了现在我这种情况,我会是个什么反应?
忐忑不安地送亲人上战场;心惊胆战地等待着未知的消息;满怀欢喜地迎回了亲人,却发现他身受重伤急需医治——好吧,保住命就好了;手术很成功,心花怒放地发现他的情况好转了;结果没过两天突然被医生告知他很可能会死于术后并发症……
天堂——地狱——天堂——地狱。
这种情绪上的大起大落,我真担心已经不再年轻的麻生叔叔和阿姨会接受不了而出现什么突发情况。
好吧,为了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他们,我更需要活下去。
既然如此,带土,就请你先从我的脑子里消失一阵子吧。
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暂时放弃仇恨的行为会对我的恢复产生多少积极效果。
……
……
……
“睡一会吧,你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觉的吧?”
静音声音温柔地劝道。
“头痛,睡不着。”我低声回答,同时皱眉忍住头痛,“静音啊,你说,我要是真死了,你们会不会有很大损失?”
听了我的话,静音抿紧嘴唇,可我依然看到她两颊的肌肉略微凸出——她在咬紧牙关忍耐着什么。然后,她冲我笑了笑:
“你说呢?为了治疗你,我费了多大力气啊?现在纲手大人都把制作义肢的工作暂停了,全力研制免疫抑制剂。你要是死了,我们这么多人岂不是白费劲了?”
我知道,我需要好好活着,需要为了每一个希望我活着的人好好活着。
“恩。”我闭上眼睛应了一声,“我会没事的,放心吧。”
静音没有回答。过了一会,我感觉到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脸,然后用略微颤抖的声音招呼着身边的医忍,吩咐他们去做什么事。不过我就听不清了。
虽然我知道新型医疗忍术在使用之初总会有那么几个失败案例,但……怎么会轮到我头上呢?我不会死的。
虽然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长得不那么美,性格不那么圣母,脑子虽然还算聪明却总是犯轴,家里没什么钱,又没什么后台——一看就是个炮灰的命。可是,自从加入到卡卡西班以来,自从和卡卡西在一起以来,他们带给我的东西已经让我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我没有死在陨石压顶下,没有死在白绝们手里,没有死在复活的相介手里;我被传说级大boss斑大爷掐过脖子,还和另一个boss带土哥手持管制刀具互捅……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死,居然还能被九尾所救,还能成为新型忍术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病例——我的这些经历简直能让一年前的我跪拜了。区区一个术后并发症,怎么可能击倒我,怎么可能?
所以,这一次,尽管我的脑子已经开始迟钝,我却依然抱着一个信念——我不可能死的,至少不会死得这么不值啊!
“羽林,你睡了吗?”
“没有。”
“感觉怎么样,很疼吗?”
“恩。”
“睡吧,睡着了就不会太难受了。”
然后我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身体真的有那么疲倦,还是静音趁我不注意给我注射了什么镇静剂之类的东西。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静音已经不在屋里了。不过还有两个医忍在我身边忙活着什么。
身体似乎不痛了,却还是累得很。这能说明我的情况正在好转吗?
……至少我现在还头脑清醒,还能继续思考问题。
距离上次清醒,有多久了?
重症监护室的大门轻响,有脚步声传了过来。我身边那两个医忍差不多是同时直起身体,叫了一声:
“火影大人!!”
五代来了?
答案是否定的。
卡卡西穿了一身白大褂,很明显被消过毒,脸上戴了副口罩。其实这跟他平时的形象并没有什么不同,反正都是遮住脸嘛,戴面罩还是戴口罩的有什么区别?
不过……火影大人?
“羽林……”
我很想答应,可是嗓子眼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咳嗽了两声,终于“恩”了一声。
卡卡西这会并没有看我,而是用探询的目光望着我身边的小医忍。那女孩本来正在用崇敬的目光望着卡卡西,可是她神色哀戚地望了我一眼,非常轻微地摇了下头。
喂喂,我现在感觉还很好呢,你这么个反应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没事的。”
我低声出言道,然后又咳了一声。
卡卡西坐在我床边的凳子上,冲我笑了笑:
“是啊,有纲手大人和静音在,你肯定没问题的。”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手可真够冷的啊,卡卡西你是想跟我说你当了火影房间里的供暖还不如医院吗——不过我很快意识到,不是他的手冷,而是我的体温太高了。
“你已经是火影了啊……什么时候就职的?”
“今天,就在刚才,”卡卡西用力握住我的手。真冷,我差一点颤抖起来。
“那昨天你来怎么不告诉我?”
“昨天?”卡卡西的语气略诧异,不过他眨了眨眼睛,很快继续道,“恩……我的错,我应该说的。”
看他的神情,难道我们上次的谈话不是发生在昨天?
“对不起啊,都没能参加你的就职仪式。”
卡卡西深呼吸了两下,然后,他轻轻摇了摇头。
“其实就是一个小仪式而已,不参加也没什么的,别说对不起了。”
恩,确实,明知道他并不喜欢听我说对不起,我依然说了太多太多的对不起。
我不应该这样。
我们沉默着,卡卡西望着我,神情不明。我则借着这个机会,仔细地端详着他的面容。
其实能看到什么呢?只不过是那两只眼睛而已。他的视线落在我脸上,眉头微蹙,两只眼睛下方都有浓重的黑眼圈。
喂,已经当上火影了,卡卡西你起码应该容光焕发一些的吧?
“你到底是火影还是风影啊?”
卡卡西瞪大了眼睛。
“……都快变成我爱罗了。”
小医忍在旁边喷笑出来。哎,我都快忘了居然还有外人在呢……算了,在就在吧。
卡卡西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双眼变成了熟悉的弯月,看着还真挺帅的。
“赶快……好起来吧。”
我点了点头。
“之前你不是还答应过要给我做菜的吗?那之后你可一次都没做过啊。”
“……对不起。”
“承诺要兑现,对不对?”
“是啊。你放心吧,我以后会做很多好吃的给你。”
咦,我的声音怎么越变越小了?
卡卡西猛然转头望向别处,我只能看到他的胸口在剧烈地起伏着,喉结动了几下,似乎在强行咽下什么东西。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来着,”我努力睁大双眼,“你第一次跟我告白,怎么感觉那么仓促啊?”
卡卡西低下头,温和地冲我笑笑:
“……本来没打算那么早告白的。可是……谁叫你们家那么着急把你嫁出去呢?我怕来不及啊……”
我无声地抿嘴微笑——虽然可能又要破坏气氛了:
“你是想告诉我,如果有人争抢的话,母猪也可以是双眼皮的呗?”
那小医忍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然后她一边连声说着“对不起”一边抹着脸退到了房间一角。
我看到了那女孩脸上的泪水。
咦,这有什么好哭的?
卡卡西并没有理会突如其来的打扰,不过他也笑出了声来:
“你不是母猪,你是仓鼠。”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去我家酒窖时,鸣人给我的评语。恩,我还记得呢!
说完这句话,他摘了口罩,俯下身来在我因为高烧而干裂的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后他直起身,伸手似乎想揉揉我的头发,却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为什么不让我揉你头发?”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啊。
我们这是在进行最后一次谈话什么的吗?
难道……我真的要死了?
其实在重新进入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不会死。作为一个忍者,躺在病房里静静死去,实在很不值。
就像是一个合格的冒险家应该让自己死在最刺激的旅程中一样。
可是,能再见到卡卡西,能和他说话,我突然产生了一种非常温暖的满足感。
哪怕很快死去,我依然会觉得满足。
“你猜。”
卡卡西依然在笑,他摇了摇头道:
“我猜不出来。”
“真是笨啊,”我闭上眼睛轻声感叹着,“长辈才能揉我头发,你又不是长辈。”
要死了吗?
没关系,某个老混蛋不是说过,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嘛。
“我累了。”
卡卡西并没有回应,我只能听到仪器那一成不变的“滴滴”声。不过,他并没有让我等太久。
“恩,睡吧。我就在这。”
我的手一直被他握着,一刻也没有被放开过。在他的手又一次收紧的同时,我感觉到一滴冰冷的液体砸在了我的手背上。
卡卡西,现在我知道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了……
会不会太迟了呢?
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这句话是老邓说的~~~~
带土,呵呵哒。
快完结了还没有人给写个长评么?想要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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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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