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PMOR]复活》宅腐猩猩

29、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大搜查，间奏：前任马尔福阁下

　　1993年6月28日，10：18 am

　　卢修斯在一条狭窄蜿蜒的下水道里慢慢地爬行着。在这条下水道中，不久前刚刚消失了一条非洲树蛇。蓝环蛇想要关闭他的鼻孔，合拢他的嘴巴，以阻挡下水道中令人恶心的气味，但他知道，他必须将他所有的感官运用到极致，以便及时发现敌人。因此，他不得不张大了他的鼻孔，向所有的方向舞动着他分叉的舌头去捕捉任何气味，然后用着腹部的神经去感受周围任何的震动。
　　这条下水道中的现象与卢修斯探索过的其他五个地方是一样的：一开始，那地方看上去一切正常，直到某一处，那条之前失踪的蛇的一切气味和爬行的痕迹就突然失踪了。那里完全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只有一些不太明显的水管移动留下的痕迹。
　　卢修斯知道，在他未来将在监狱里渡过的几百年的漫长岁月中，像今天这样在下水道里移动的记忆也将成为某种美好的回忆；但在此刻，他只盼望着大难不死的男孩能够马上想出什么其他的方法找到黑魔王，然后再一次封印那噩梦一般的男人。
　　尽管这一可能性本应是一个快乐的想法，但不知为何，它仍然让卢修斯感到一阵失落。在他的一生中，卢修斯一直掌控并享受着权力和影响力，而且在过去的十一年间，他也拥有并享受着德拉科的爱和崇拜——如果这一切都结束了，前任的马尔福阁下变成了纽蒙迦德的一名普通的囚犯了，那该怎么办？
　　——好吧，德拉科对我的爱大概不会结束的，但德拉科大概不会像从前那样需要我了。
　　自从复活之后，卢修斯就一直在为他的儿子担忧。他知道德拉科的守护神代表自己，而这让他更加担忧了。卢修斯不知道，如果他最亲爱的小龙再次失去了父亲，那孩子能不能受得了。这就是卢修斯对哈利·波特和魔法部持超乎众人意料的合作态度的原因。他先是同意了成为针对贝拉特里克斯的诱饵，然后又吞下了变形后的毒药，以便把自己变成一个对黑魔王来说有毒的诱饵——卢修斯想要早一点出狱，他想要被允许偶尔回家探访，他希望德拉科能够经常来探监，他想要尽可能地为他的儿子提供保护和指导。
　　今天，德拉科的守护神变了。它不再代表他的父亲了，而开始闪耀着德拉科自己的□□。卢修斯骄傲、快乐而又放心：他知道，他的儿子离开他也没问题了。
　　——但德拉科不再需要他的父亲之后会发生什么？我……我怎么办？
　　卢修斯不太确定，当他不再拥有权力、财富、影响力，也没有多少魔力，他的儿子也不再那么需要他之后，他下一步的人生目标该是什么。
　　——也许是纳西莎，但是……
　　蓝环蛇发出了挫败的一阵嘶嘶声。十一年的分离让他们几乎变成了陌生人。德拉科守在身旁的眼带泪花的几个小时无法弥补他们失去的岁月——他们两个甚至还没找到机会重新熟悉彼此。
　　——好吧，实际上，在我自首之前，我们是有机会的，但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避免了这件事。我当时告诉我自己，说我被变形了的部分进入她会损害她的健康，但这是条谎言。在这么久之后再次面对纳西莎……而在纳西莎那边，可能事情也差不多吧。
　　——或者，更糟。
　　对于事情可能糟糕到什么程度，前任的马尔福阁下真的不愿意去细想，就如同他不愿意去深究那些关于纳西莎在麻瓜世界里的放荡不羁的生活方式的故事中有多少是真的一样。卢修斯知道，关于他本人的此类故事更多。卢修斯觉得，他想说服纳西莎相信，在这十一年间，他只用过那些收钱之后可以被施遗忘咒的高端伴游服务从业人员，而且他与任何女性、男性或是神奇生物（看在梅林的份上！）都从没有过任何密切的感情联系这一真相，难度很大。
　　而即使纳西莎和他能够将一切都说清楚，他们将要被迫分离的那几百年仍然将是他们的关系中的重大障碍。
　　在对卢修斯来说的过去的十一年间，纳西莎一直身处麻瓜世界——在被迫身处其间仅仅五天之后，卢修斯就对那个世界更加深恶痛绝了。西弗勒斯买来的“快餐”味道让人恶心，红色易拉罐里边那种冒泡的棕色甜饮料一点儿都没有卢修斯所欣赏的那种微妙的嗅觉和味觉享受，更糟糕的是，麻瓜电视上说的麻瓜的离婚率高得让卢修斯心生警惕：它说，那大概有20%那么高，而且还在上涨！
　　卢修斯只能希望，纳西莎没有被如此骇人听闻的想法所污染。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马尔福或者布莱克曾经离婚，而卢修斯永远也不想将他们的祖先们处理令人无法忍受的婚姻的方式用在纳西莎身上。
　　——不过这么一想，纳西莎为什么要把她自己和一个不再能满足她的物质需求，伤害过她，给家族带来耻辱，又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儿子的政治负担的丈夫绑在一起呢？
　　卢修斯不得不强制自己，将思路转换到一些更加轻松的话题上去，比如说，西弗勒斯的守护神到底什么时候能来询问他这一次无果的探索的情况。
　　忽然之间，卢修斯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而且，下水道似乎移动了。
　　但在卢修斯能够对摄魂怪发出意念召唤之前，他发觉实际上没有出任何事情，只是他有点儿饿了。
　　卢修斯一边等待着西弗勒斯的守护神，一边继续着之前的想法：当德拉科不再需要他的父亲，而纳西莎也不再需要她在监狱中的丈夫之后，我该怎么办？
　　——也许我能修复古代的强大魔法造物。
　　当如此荒谬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时，蓝环蛇不禁一笑，修理东西这种事，完全不是一个马尔福应该做的。
　　——或者，也许我可以发明新的魔咒。不管怎么说，我在十五岁的时候发明了用在我的头发上的那个咒语；在十六岁时，我发明的咒语让我即使在扫帚上飞行的时候，袍子仍然能够有型有款。
　　这听起来不错，但仍然有点儿格兰芬多。
　　——也许，我该研究那些能够救我自己的命的魔咒。比如说，将改进版的守护神咒和终极保护咒结合起来，嗯……
　　——啊，也许我能以做魔咒研究为借口，在监狱里给我自己弄根魔杖呢。这主意不错。
　　因此，当西弗勒斯的守护神终于来找卢修斯的时候，尽管卢修斯知道这可能会稍稍惹恼他黑头发的朋友，他仍然快乐地嘶嘶道：“[蛇]没有什么发现。但我知道我的下一个人生目标了：我要发明强大的魔咒。比如说，我觉得将改进版的守护神咒和终极保护咒结合起来应该是个好主意。[蛇毕]”
　　当西弗勒斯的守护神转回去向它的主人汇报的时候，卢修斯继续思考着如何将两个魔咒结合起来的问题。
　　——升级版的守护神是由拥抱生命、拒绝死亡的信念驱动的，而终极保护咒的目标也是保护人的生命，但它无法挡住死咒——但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死咒与其他魔咒如此不同？也许，这是因为，既然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最终是会死的，所以终极保护咒的施法意念是有缺陷的。如果绝对拒绝自己或是自己关心的人的死亡这一信念被加入到终极保护咒里边去，也许就行了！
　　西弗勒斯那被惹恼了的守护神回来了：“[蛇]卢修斯嘶，这-这不是思嘶考人生意义的嘶-时候。回来！[蛇毕]”
　　此时，卢修斯是如此地为自己的创造开心，他完全不在意自己黑发的朋友那讽刺的语气。他将他所有的猜测都嘶嘶地告诉了那守护神，然后就开始对自己所展示的友谊而开始洋洋自得了：我因为不想西弗勒斯死去，就把这么重要的一个秘密告诉了他，我真是西弗勒斯能得到的最好的朋友啊！嗯，我必须停止思考我刚刚的举动是多么有助于增进西弗勒斯对马尔福家的好感，让他能够更加心甘情愿地保护德拉科这个问题，以便当我见到他的时候，我能够表现得更加真诚。也许，在我回去的路上，我该思考一下新魔咒的咒语和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