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大佬传奇成了小甜文？》粉岚阁子

22、该死之人牟霖

　　铁柱山变成一片废墟，地面坍塌后形成了一个深坑，坑里面隐约露着些断壁残垣。

　　石梦令脸色苍白的走到废墟边，一只手捂着胸口，步子一步比一步重。为了防止他随时睡过去，白泽也跟着来了，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低声安慰道：“我劝你别太激动，来日方长，先养好病再说。”两人走进大坑里，乌泽正带着妖管局的人施法向外移动残骸，地上散落的石柱和大石块很多，留守的人员不算多，清理的速度有些慢。

　　“牟霖呢？”白泽问道。

　　乌泽擦了把脸上的汗，他是文职，修行时间短法力不算高，用尽全力才移开一面石墙，一脸焦急的回道：“下、下面埋着呢！”

　　白泽惊，“老牟在下面？多久了？”

　　“有十分钟了。”乌泽继续移物。

　　石梦令看了一圈，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不可能，以他的能耐，如果当时他在场，山根就不会塌。”乌泽看了眼石梦令，急道：“他法力被封还有什么能耐？那瘦不拉几的，连个常人都不如。”

　　石梦令回想起他之前的反常，冷声问道：“那他还下去干什么？”乌泽想了想，“说下面有个东西能救你，离魂草还是什么的。”白泽看了眼石梦令，“他跟你想到一起去了。”

　　石梦令咬牙道，“这傻子，关他鸟事……”

　　白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傻子。”说完，伸出一直揣在怀里的双手，指尖白光微闪指向土坑准备施法，又道：“离开镇妖塔，我能施展的法力有限，可能搬得有些慢，你叫他们先退出来吧。”

　　白泽刚说完还未来得及动，就感觉脚下地面开始一阵颤动，众人以为余震来袭纷纷从坑里飞出来，只见石梦令突然挥动双袖，两手在空中握成拳接着重重砸落地面，“轰”一声，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地底冒出，深坑里的土翻涌着向空中腾起，连乌泽和妖管局人员也被抛在空中，石头、砖块、一个个宝箱宝盒陆续被翻出，接着是梧鹳、鸟狮，最后飞出来两个架子，沈渊一手抓着架子另只手提着牟霖，竟丝毫不见一点狼狈。

　　这时石梦令困意再次袭来，他使劲咬了下嘴唇保持清醒，确定牟霖的方位后瞬间闪到他身前。困意折磨得石梦令只剩两道眼缝了，他朝牟霖展开双手准备去接他，就在手触到他后腰的瞬间，猛然一脚袭向下腹，石梦令被击落地面。就此，彻底合上眼晕死过去。

　　“你踹他干嘛？”牟霖一脸懵地看着沈渊。

　　“没看清飞来个什么。”沈渊敷衍地回道。

　　随着石梦令法力消失，腾在空中的物体和人纷纷坠落地面，梧鹳抱着鸟狮飞出一段停在平地上，牟霖和沈渊两个没法力的却是自由落体状态，白泽立即施法将两人拖住。牟霖落地后，先去看了下被踹飞的石梦令，好在只是受点轻伤睡过去了。

　　“老牟，没事儿吧？”白泽走过来用手探了探他的胸口。

　　牟霖拍了拍他的手，“没事儿，看就知道了，我连点皮都没擦破。”“沈队长，你没事吧，刚才架子有没有砸到你？”

　　“没有。”虽然他这样说，可牟霖回头看了眼，之前支撑在他们身后的两个架子被砸的歪歪扭扭，里面的位置却被撑出一个巨大的弧形。

　　果然不是错觉，地面塌落的一瞬间他看见一双翅膀，这说明沈渊确实是妖，可那种形状的翅膀，他从未见过。

　　牟霖收回思绪，对白泽问道：“铁柱怎么样？”白泽回道：“他是铁柱山的山神，山根被毁他自然能感应到。刚才你也看到他实力了，除了嗜睡他的身体与平常无异。”

　　牟霖回想刚才排山倒海的气势，摸着下巴点头道：“嗯，不愧是石铁柱，曾经我旗鼓相当的大妖。”白泽拍了他肩膀一下，叹了口气，“算了吧，你已经离那个曾经越来越远了。”

　　牟霖一脸傻笑的揉揉头发，只见另外一边沈渊正朝着鸟狮走过去，牟霖这才想起之前沈渊怀疑鸟狮的那番推测，忙道：“你照顾好铁柱，我过去看看。” 鸟狮原本被梧鹳抱在怀里，见沈渊直盯着自己走过来，立刻跳到地上整理了下衣服，矮矮小小的鸟狮仰头站在沈渊面前，只到他腰那么高。

　　沈渊问：“你们出去后发生了什么，山根怎么毁的？”

　　惜字如金的梧鹳要开口，鸟狮却按住他的手，垂着头说道：“是我，我去追那个偷山心石的人，在、在一间屋子里打起来，抢夺的时候不小心把它打碎了。”

　　沈渊冷着脸，“怎么不敢抬头，没砸死我们两个，失望吗？”

　　“你、你说什么呢？我何时……”

　　沈渊扫了眼她身后的梧鹳，冷声：“你又不是他，你结巴什么？”这话一出，梧鹳攥紧了拳头。

　　牟霖在走过来的路上冷静的从头分析了一遍，他停在在沈渊身边，一脸严肃的问道：“鸟狮，下面闯密室的是你，偷走山心石的也是你，是吗？”

　　鸟狮鼓红了脸，“牟霖！你跟我们和山神大人认识多久，跟他才认识多久，你居然信他的话不信我？”

　　牟霖义正严辞道：“跟人无关，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事实。”想了想缓和了脸色又道：“梧鹳，鸟狮，正因为咱们认识时间长我知道……无论什么情况，你们都不会背叛铁柱，所以我担心你们是被人利用了。”

　　“没有！”鸟狮使劲摇头，“没有人利用我。”

　　沈渊发现她双手姿势有些奇怪，像在遮掩什么，“你在藏什么？”

　　鸟狮侧了下身子，没有回话。不等沈渊动手，一旁的梧鹳实在忍不下去扯过她的袖子，掉出个宝盒，盒子的盖子开着，里面是一株草。牟霖拾起来看了看，对沈渊说道：“离魂草。”

　　那就奇怪了，既然找到了，为什么要藏？牟霖看着鸟狮，等她的一个解释。

　　梧鹳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事、事已至此，说、说出来吧。”

　　“好，我说。”鸟狮红着眼眶，哽咽着说道：“我下去以后路过写着牟霖的房间，我、我实在是太生气了，心想反正山里已经乱成这样了，就由着性子进去发泄了一顿，没想到你们接着就下来了。我怕和你们同时找到离魂草就故意把你们困在里面了，再后来，梧鹳想阻止我毁离魂草，我们打起来，山根突然就塌了。山心石真的不在我这，山体和山根都不是我毁的，毕竟，这里可是我的家啊！”

　　牟霖心底还是相信她的，可还是有很多疑点没有解开，这当中他最想不明白的是：“鸟狮啊，我这些年是往你们这送了不少破烂，坑了你们点钱，你对我不至于这么大仇恨吧？”

　　“我呸！”鸟狮哭的更凶了，“我气的才不是那些！我、我气的是我们山神大人居然在意你这么个无赖。大人明明眼里谁都装不下，却总装着你。连做梦都是你，噩梦是同你打架打输了，美梦是同你打架打赢了，那里都有你，我就是看不惯，气不过！”

　　牟霖愣了下，无奈的语气回道：“这、这有什么可恨的？我们从小打到大，他就我一个朋友，他这人就是太要强太好胜了。”想了想她的话，牟霖又问出第二个疑问：“你干嘛要毁了离魂草啊？是不是……铁柱这病，你还知道什么？”

　　“我……”鸟狮的头越来越低，眼泪嘀嗒嘀嗒的落到地上。梧鹳按了下她的肩膀，说道：“说吧，山神大人已经、经这样，别、别再隐瞒了。”

　　鸟狮攥着拳头，“事情要从四年前你最后一次来这说起……”

　　那年牟霖又卖给石梦令一兜子神兽的指甲死皮，400块钱回收价附加要求是和石梦令不掺水的打一架，俩人毁了两座山一片杨树林打了两天两夜，结果一如往常牟霖赢了。为此，铁柱山山神大人再一次闭关修行。鸟狮特地解释了一下，石梦令每次输给牟霖都会闭关修行，牟霖什么时候来光顾他就随时出关，最长的一次甚至闭了五百年。据不完全统计，石梦令继任山神以来履行山神职能的时间也就二百来年。可惜，无论他多勤奋，始终打不过牟霖。

　　说到这里，白泽一脸同情的问道：“你就不能装装样子让他赢一回吗。”

　　牟霖无奈地，“你不知道，我放水他打得更狠！断胳膊断腿吐着血都要追着我打。”

　　鸟狮红着眼凶狠地瞪着牟霖，“你明知道我们大人打不过你，干嘛还一次次找上门，跟那五百年里一样死在外面不行吗？那么多人盼着你死你不知道吗？干嘛还要回来祸害人！”

　　“鸟狮。”梧鹳再次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平复心情。白泽望着牟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倒是一直沉默的沈渊突然开口道：“他自己技不如人，关别人什么事？”说完，又不耐烦地，“说这些废话，不如说说你怎么祸害你们山神的。”

　　鸟狮被他怼红了脸，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委屈地说道：“我、我是觉得我们大人这些年太难了，我只是想让他做个好梦，在梦里能如愿。”

　　“你怎么让他做梦的？”牟霖问。

　　鸟狮回道，“入梦改梦，用梦貘的食梦藤。”

　　一旁的白泽惊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