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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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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要...”
床榻之上的女子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似乎梦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边不停地摇头,一边嘴里喃喃地念叨着。
一阵风从窗外吹进,纱帐轻轻晃动。
女子满头的冷汗,黑色的发丝粘在额头,面上尽是躲都躲不掉的痛苦。
大雪纷飞中,她在不要命地狂奔。
“不要追着我...啊...啊——”她疯狂地呐喊,拼命地想将刚刚的一幕删去。
十年了,当初初遇的场景每每出现在梦中,她无数次地努力地忘记,那对她来说,是噩梦,时时刻刻提醒她,当初的她是有多愚蠢。
越想忘记就越是清楚,越是清楚就越是想念,越是想念就越是痛苦,就像一个死循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打不开。
“求求你,饶了我...沧漠...我求你,离开我的梦...好不好...”她的声音痛苦中透着哭声,双手抱头,无助地像个孩子,使劲摇头想将脑海中的记忆删去。
不知跑了多久,她才停下来。
眼前的场景是如此的熟悉,心中莫名的闪过恐慌。
因为映入眼前的是一具具血尸,腐烂生蛆,漫天恶臭味。
再往前走,是一栋栋古朴典雅的楼房,门上镂刻着繁复的花纹,透过缝隙可以看见屋内的摆设简单却透着一股古色古香,可以看出主人是一个淡雅脱俗之人。
走廊外,是一座座雕刻精致的石雕和假山,周围种着众多的花草,不时听到鸟鸣声,竟无端生出一股悲凉之意。
珞薇不管走到那里,看到的都是和刚刚一模一样的房间和环境,就像是走入了一个迷宫,怎么也走不出去。
直到她看到一间房,如果仔细看会发现要比其他的房间要大一些。
她穿过门廊,映入面前的是一个庭院,里面种着许多梧桐树,地上铺满了落叶,偶尔秋风扫过,落叶荡起。
庭院的对面是一个华丽却不失古朴的大殿,门匾上刻着三个字“灵诀氏”。
一路上,都是重重叠叠的尸体,血水四溢。直到她进入大殿,台阶的最高处有一把座椅,上面有一具白骨,看样子是一名男性,他高高在上,睥睨台下。
而最让人震惊的是男子的腿上趴着一名女子,依赖地将脸贴在男子膝盖上,似乎他是她所有的寄托,有他在,她就可以安详地死去。
看到这两具尸体,珞薇的眼中却竟是恨意,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出口地话也是寒气透骨,“怪就怪你们不该相爱。”
说完,只觉得背后一凉,响起一个声音。
“珞薇。”
猛然转身,再次看到他的面容,她动了动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沧...”未等她说完。
身后响起一个激动的声音,“沧漠,你终于来了。”
一身冰蓝色的女子擦身而过,直接扑向男子。
男子的眼神也随着她扑过来的动作稍稍露出不耐,却是不动声色。
珞薇在旁边心里忍不住冷笑,看,珞薇,当初你多傻,竟没看出他对你无情。
蓝衣女子眉眼含笑,“你猜,我拿到什么了?”
“有什么就说。”男子没有耐心地说道。
女子也不生气,神秘秘兮兮将背在身后的手摊开面前,一卷发黄破旧的卷宗突然出现在她的手心,“看!这是我从母亲那里偷得的《咒术》,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得到。”
男子原本死寂的眸中终于闪过一抹亮色,手一身,果断地说:“给我。”
“我既然敢冒险偷取它,就自然是为了你。但我有一个要求,以后你称霸天下之后,放我们女巫族一马。”
男子果断地说道:“好。”
“沧漠,两年了,我只想知道,你爱过我?”这是第一次,珞薇向他索要答案,眼中的期望是如此的明显。
男子突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微笑,仔细看,却尽是冰冷。
“当然。”
“真的吗?”蓝衣女子高兴地在原地打转,露出本来孩子性的一面,她高兴地抓住男子的衣袖,忽略了男子一闪而过的冷漠和不耐,“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不...你肯定不知道。”珞薇只顾着自言自语。
“《咒术》给我。”
“哦,我高兴得差点儿忘了。”
“你不觉得你话有点儿多吗?”
“是吗?可能是今天我太高兴了吧。”珞薇傻傻地笑着说,“给你。”
说着,珞薇准备将《咒术》递出去。
下一秒。
一道声音突然制止了她。
“薇儿,快住手,不要将《咒术》给他。”
看见来人,珞薇喊道:“大姐,你怎么会在这儿?”
面前的女子,一身破旧的灰袍,一头的白发长至腰际,绝美中透着沧桑。
“薇儿,姐一直以为你虽有时任性,还有些叛逆,但不会失了理智,但这次你让我太失望了,我竟不知道你会不懂事到这种地步。难道你要以后和姐一样活在后悔中吗?”
“姐,不是...不是的,他是喜欢我的。”珞薇急切地辩解。
“是吗?”白发女子冷笑,“他喜欢你,就是杀了母亲、二姐和我;他喜欢你,就是将我们女巫族灭门,是吗?薇儿,你醒醒吧,你看看他的眼中有感情吗?”
“灭门?”珞薇眼中的欣喜霎那间天崩地裂,面上的高兴一点点碎裂。
“沧漠?你骗我。”她转身,看着面前的男子,但她绝望了,他的眼一直看着她手中的《咒术》,根本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一刻。
“没错,我是骗了你。我曾说过,我不动懂感情是什么。把《咒术》给我,你不是我的对手,你应该知道。”男子冷漠的话语像是一把利剑刺穿她的心脏,痛的她不能呼吸。
“哈哈...沧漠...你是不是当真觉得我如此好骗,你就是仗着我爱你是吗?你不愧是一个好的阴谋家。”
未等珞薇说完,胸口处一疼,剑已刺穿了她的身体,血流不止,不一会儿就染红了衣衫。
泪水无声无息地落下,再出口的声音绝望得如一滩死水,“沧漠,你真狠。从这一刻,我开始恨你,千万不要让我活着,不然以后我就算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定要杀了你报仇。”
“无所谓,你,我从来不在乎。”
男子从她手中直接拿走《咒术》,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他拔剑离开,珞薇下一秒倒地,胸口处血水汩汩地往外冒。
她无力地看着他的背影,无情、邪魅、狂傲。
“沧漠,我终于知道,你不是不懂爱情,只是你从未对我动过心,哪怕一丝一毫都没有。”
泪水一颗颗砸落在地板上,与血水融为一体,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有二姐在说:“珞薇,是你害死了我,都是因为你...”
有母亲说:“珞薇,我曾说过不要动心,男人是没有真心,你却不听,你害死了整个女巫族。我要是还活着定要杀了你?”
有大姐说:“你要和姐姐都走同样的道路吗?看看吧,他从未喜欢过你,他只是在利用你...”
......
“啊——”珞薇头剧烈地疼痛。
心里的痛像潮水令她无处可躲,来得又凶又猛。
撕心裂肺的痛令她忍不住蜷缩着身体,像无助的婴儿呈保护之状,似乎只有这样才会有一丝安全感。
满头的冷汗,发丝凌乱的散在枕间。
猛然睁开了眼睛。
惊醒!
她紧紧地捂住胸口,那里仍旧痛得剧烈起伏。
映入眼前的是雕花的屋顶,吹进来的风让她感到冷得刺骨。
“来人。”她大喊道,收敛了脸上所有的情绪,似乎刚刚的痛苦只是错觉。
来人是一名十几岁的小丫头,长相清秀,身着青袍,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
“女王,有什么事?”
“给我更衣。”珞薇慵懒地翻了个身,美腿在红衣之中若隐若现,光洁圆润的脚踝处一道红色的刺青格外的刺眼。
那云瀑般的黑发缠绕在美背和藕臂之上,眸光波光流转,妖娆得如一朵罂粟,充满着魅惑。
她是世间最美的女子,不止会让男人着迷,甘于沦陷,更是让女人嫉妒羡慕。
“是。”
丫鬟恭敬地鞠了一躬,走上前,替珞薇更衣。
“把十三督护给我叫来,我有事找他们。”
珞薇推开窗纱,走到窗边,俯视窗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