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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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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年9月X日
就在袁氏股票跌破史上最低的那天,班长回来了。
他是夜里赶回来的。也不知用什么法子,终于把那位“权威专家”也请了过来。
老教授倒是白天就先抵达医院,行李都没放下,就跑来对着我的病历开始一页页翻看起来。
人外国老头就是讲究效率。
但再有效率,最后也只换来一句摇头叹息
“too late。”
所以我说,在绝症面前,国内国外都一个样儿,何必费钱又费力。这点还是师兄看得透。
他来的时候,我还没睡,也不知最近麻醉剂打的频繁缘故,还是回光返照,导致我夜里总是兴奋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他坐在我的床尾,默默看着我却不说话。
我背对他突然出声问:“你是不是还记恨着啊?”
他吓一跳,没想到我还醒着呢。平复下来后说:“是。但那有什么意义呢?”
是啊,有什么意义呢,到时候人一死,临头来还不是都成空。
“有件事,我考虑了很久,还是让你知道比较好,这样我走得也安心。”
我起身与他视线持平,我俩算起来同岁,30刚出头的年纪,也不过而立之年,他的脸依旧和大学时一样,并没有多少变化,但眼瞳中却多了几分沧桑,因为连夜赶回来的缘故,还带着点疲惫。
再过几年,也许他会娶妻生子,完成他的理论著作,然后成为这个金融界又一位掌舵之人,可那些都已与我无关了。
想想居然没来由地生出几分惆怅。
“你把我床边的那个抽屉打开。”
他遵照我的指示,打开了那个抽屉,里面躺着这本日记本,已经记录许久,书页也快要见底。
“你往前翻,我觉得一直欠你一个解释,现在可以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