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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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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墙,白色的床。
少女一睁开眼,入目便是铺天盖地的白。她慢慢起身,给自己泡了杯牛奶,顺手在小木桌上把不小心洒出的奶渍用手指勾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新的一天。
简单的洗漱后,她捧着牛奶杯坐到了窗前。然后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近乎雕塑般望着窗外。
少女专注的神情令他有些微的好奇,他想了想,往窗户的方向走了几步,差不多能看到外面时停下。其实他多走几步也没有关系,哪怕他走到少女身旁,近到能感受少女的呼吸,她也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窗外并没有什么可以称之为“赏心悦目”的风景。楼下一个穿黄裙子的小女孩正蹲在花坛里,低头认真地种什么东西。少女安静地俯视着,偶尔啜一口杯中的牛奶,看她用一把小铲子在泥土里挖出一个坑,把种子埋进去,再把泥土重新填好。
“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么?”少女依旧保持那个姿势不动,语气淡然。
他心下一紧。房间里只有他跟少女,她这话是问谁?
“你看得见我?”他试探着问。
“你说呢?”少女转过头,她一只手捧着杯子,另一只手指指玻璃窗,“这里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虽然你离我很近但还是看不清楚,大概是玻璃很久没擦过了。”
“我不是人。”他很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