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错失》泠月孤狐

9、第9章 S篇 前夕

　　为邓布利多的凤凰社熬煮魔药，是西弗勒斯对这个老人示好的一个表示，至于想要像在食死徒那里一样得到公款报销，这种事情就是不可能了——谁让凤凰社这群人都是穷光蛋呢？西弗勒斯倒也不在意，他现在是魔药大师，光是魔药工会的研究公款加上他卖出去的一些高级魔药就够他花销了，更何况他还秘密得到了普林斯？

　　在把新作出的魔药交给邓布利多后，西弗勒斯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等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叫住要离开的西弗勒斯，“这么久不见，陪我这个老人聊聊怎么样？人老了，就怕寂寞啊。”

　　“你想问什么？”西弗勒斯侧过身看着邓布利多，嘲讽的看着他，“想知道我这个假期去了哪里？想知道我为什么几次去马尔福庄园？还是想知道黑魔王又有什么计划？阿不思，我只是想要安逸的生活，但是那不意味着我就要变成你手里的棋子。”西弗勒斯扫了眼放在邓布利多桌子上的魔药，“那些已经足够了，太贪心总会失去更多不是吗？”

　　是，他是不介意偶尔向邓布利多传达一两个黑魔王的秘密任务，但是这不意味着他要再一次成为邓布利多手下的双面间谍。但是他受够了那样看不见未来的日子，他现在一直努力的不就是把自己在食死徒中的地位边缘化，技术人员化？又怎么可能跳到黑魔王跟前去刷存在感？——那又不会让洛斯特出现在他的面前！

　　邓布利多面色不变，依旧笑着：“我只是太操心了，你知道的，莉莉早产了，我去看她的时候她的身体还在好转，我想如果她的朋友去看她，她一定会好的更快的。”

　　西弗勒斯走回到邓布利多的桌前，砰的一声大力的撑着桌子，盯着邓布利多的眼睛——他记得，他当然记得，上一世他多少次的在他的面前提前莉莉，先是让他被窒息的愧疚悔恨折磨，被他无偿的利用，后是让洛斯特因为他的悲痛而心疼压抑。这样的多重折磨，一直到洛斯特为了救波特失去了眼睛后，这个老人才愧疚的停下这种伤人的行为，这个老人才真正的试图开解他的心结，劝解他，可那时又有什么用呢？

　　莉莉嫁人，他虽然难受，却不至于去做什么，那不过是他们选择了不同的路而已。他上一世之所以会被邓布利多利用到死，痛苦的是是因为他原因而害死了莉莉，害死了他唯一的，甚至唯一有过好感的女人，甚至于还要加上莉莉满足了他对母亲的幻想——为了孩子付出一切！

　　“阿不思·邓布利多，你听着。我，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一个斯莱特林，你眼中自私自利的斯莱特林，不折手段的斯莱特林，是毒蛇，阴险狡诈的代名词。所以别用莉莉·波特试探我，我既然看着她嫁人了，就不会再做什么，记住，否则我会让你知道得罪一个魔药大师是多可怕的一件事。比如毒死一个波特？”

　　西弗勒斯刻意压低的声音，从他的嘴里缓缓的说出，在寂静的校长室里透着森寒，让邓布利多有种被毒蛇缠绕舔舐的错觉，一时间竟然愣在了那里。而西弗勒斯警告完邓布利多后，站起身子，欣赏了一会儿邓布利多僵硬的样子，才又说道：“看在那最后一点的友谊份上，帮我转告波特夫人，臭水沟里出来的老鼠，最好丢的远远地，没大脑的蠢狗虽然忠诚，却老眼昏花的很。”

　　西弗勒斯的行为显然超出了邓布利多的预计，知道他离开后，邓布利多还没有回过神来。莉莉是西弗勒斯唯一的朋友——在马尔福对西弗勒斯伸手前，唯一的，在这之后，也是不可取代的。他们的整个学生生涯围绕着莉莉，即使莉莉最后放弃了西弗勒斯，但那也只是单方面的。

　　有什么东西超出了他的掌控，邓布利多迷惑的看着空空的相框，他记得盖勒特告诉过他，如果一个斯莱特林认定了你是朋友时，他们会比谁都坚定不移。邓布利多相信这一点，却又怀疑着，这让他一边利用莉莉和西弗勒斯的友谊，一边又不断的试探西弗勒斯。

　　所有的事情，一直都在他的掌握里，西弗勒斯也一直坚持着试图挽回和莉莉的友谊，而现在事情突然脱轨了！这让邓布利多疑惑。是什么改变了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的改变，邓布利多看在眼里，比起他入学时的阴沉，以及毕业时的野心，现在的西弗勒斯给他的感觉……平和？

　　不，不，那不是平和，而是放下，这个孩子放下了他那些不切实际的追求，他依旧有野心，却不再是野心的奴仆，或者那更适合称之为……上进心！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努力，变成了一个‘好孩子’？这个想法让邓布利多大口的灌了一口蜜蜂水，然后看了眼桌子上打包放好的魔药，苦着脸继续想到：斯莱特林什么的，都是坏孩子！居然把防蛀魔药拿走了！真是太讨厌了！

　　***

　　回到地窖，西弗勒斯不停步的进入卧室，从桌上拿起一个盒子，里头摆着一条精致古朴的项链，这条项链是他继承普林斯庄园后，在普林斯家族的宝库里找到的一条防御项链。它的防御并不能抵抗一个阿瓦达索命，但他的功效却是能使佩戴者在佩戴后一旦受到攻击，就会将人瞬间转移，只不过这个不定点转移让这条项链的效用降到了最低——天知道它会把你转移到哪里！也许是高空？或者海底？更甚者可能是猛兽的口边？谁愿意拿些不确定的魔咒伤害去赌那点生存可能？不过现在看来确是最好的选择——黑魔王的手下逃生不是吗？

　　西弗勒斯准备的盒子里还放着一瓶来自精灵的馈赠：生命药水。他记得莉莉为了小波特使用了爱的守护，付出的代价则是生命，他希望这瓶药水能救回她的小命。不过这个东西却不好寄给莉莉，如果寄给莉莉，在面对避无可避的黑魔王，一心为了儿子的莉莉完全可能将这两样留给儿子，自己去面对死亡。所以他的选择只有一个，詹姆斯·波特！

　　和老波特斗了整整一个学生生涯，他当然知道波特是什么样的货色，愚蠢无脑自大狂妄……波特这个存在，让西弗勒斯觉得他即使将所有的贬义词丢到他身上去，都能一一找出符合点来，但是就是这样一个让西弗勒斯从头发丝鄙视到脚趾甲的波特，却仅有唯一的一个认同点让西弗勒斯父亲，就是他对莉莉的爱，詹姆斯·波特是真的狂热的爱着莉莉，视若生命。

　　波特家族在魔法界也是老牌的贵族家庭，传承悠久——从那件死亡圣器来看，他们的血统的确很高贵（西弗勒斯撇嘴），不过因为老波特夫人的身体太差无力管束，而波特又是老来子，使得老波特一边费心照顾心爱的妻子，一边又溺爱放纵儿子（格兰芬多式的放养！）。

　　西弗勒斯并不清楚老波特什么时候去世的，不过从波特的婚礼来看，那对夫妻应该早就去世了。而让西弗勒斯服气的是，为了莉莉，波特在戈德里克山谷买了新房子，关闭了波特庄园——只因为波特庄园不接受麻种巫师的进入。对波特而言，莉莉就是他生命的意义。

　　想完这些，西弗勒斯把盒子盖上放入抽屉——还要再晚点才行，现在黑魔王才刚刚开始排查七月出生的孩子，还没有锁定波特和隆巴顿两家，现在送过去，只会让波特嗤之以鼻，然后跑到他面前叫衅，把东西当着他的面消隐无踪了！只有黑魔王的死亡阴影笼罩到波特家上时，波特才会不计一切的去保护莉莉。

　　私心的，西弗勒斯更希望是波特去用那个“爱的守护”，为了莉莉，他很愿意牺牲一切的不是吗？如果波特知道莉莉会用那个魔咒的话，他一定会抢先于莉莉，也许打晕莉莉是个不错的选择？西弗勒斯表示，他一定要把这个建议加上！

　　收拾完东西——这是这一世他对莉莉最后的帮助了，西弗勒斯不再想这些，而是转头看着被他多弄出的那个小床——那是二年级后洛斯特和他交易而来的位子，用他救波特的“恩情”，西弗勒斯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小床上的锦被，他怎么会这么愚蠢呢，若不是心底接受了洛斯特，他怎么可能允许洛斯特进入他的卧室，并且睡得毫无防备？

　　还有两年，西弗勒斯默默的计算着时间，他初遇洛斯特时是洛斯特7岁的时候，那时候的洛斯特已经在那个恶心的实验室里被整整折磨了5年！而他之所以会进入实验室救人，则是因为小波特该死的在那附近走失，他被邓布利多派出去找人的时候，在那里感觉到魔力的波动，才会进入救下洛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