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依然》水漫山

4、暴风雨来临

　　回到家后，夏洛又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自从蔡屹的演讲后，夏洛便很少回家，基本时间他都在浪潮，偌大一个房间就只有小涵一个人。比起夏洛的冷眼相待，他更喜欢一个人。
　　早上，还没进校门，小涵就被慕戈抓去学生会开会了。然后他就成了这里的正式一员，“小涵，学生会的人，你都还不认识吧，我来介绍一下。单云朝，我们的学生会主席，他说他也前就听过你，”曹单云朝一笑，这个是张时，刘岩·····差不多都来了，对了，还有你的搭档没来，她也是我们学校的名人，性格跟你很像，估计你们会成为很好的拍档。说曹操曹操到，叶子，你们宣传部的新成员，莫小涵····看见对方，两人都是诧异的表情，半响后，两人都没有说话，
　　“你们认识，”
　　“见过，”秦叶子淡淡一句，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大家都来齐了，我把这次会议的主要内容简单说一下：学校要办新一期的校刊，主题就是青春，需要大家去外面收集一些资料，贴在专栏里，秦叶子你是学艺术的，编排就来你负责吧，至于采集资料。。。”
　　“老单，小涵对这有经验，让小涵去吧。”
　　“那行，不懂的地方，大家多帮帮，争取办场不一样的校刊”
　　今天没什么课，莫小涵早早便拿着相机出去采风了，搭趁公交来到了江边，所有能体现青春的东西都不会出现在城市里，今天天气还不错，很多人都全家出动出现在滨江公园，一家人其乐融融，小涵禁不住想起自己小时候，不自觉的按下快门键，，小涵刚摁下快门键就被孩子的妈妈发现了，小涵报以善意的一笑，孩子的妈妈也回敬他一个微笑，没有人会拒绝善意的微笑，
　　一路上小涵遇到很多人，当小涵为他们拍照时，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容，小涵的心情也明朗起来，慕戈让小韩出来也是这个原因吧。小涵在江边停了下来，前面有几个爷爷倍的人正做着下水前的热身运动，在武汉冬泳的人很多，小涵却没怎么见过，古稀的年龄在只要几度的水里横渡长江，不是谁能做到，虽然已过古稀，但他们的精神年龄看上去只有二十岁，这些冬泳的老人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代表长江两岸人民的符号，年轻时建设长江，年老后用自己的方式来守候这片流域，小涵用相机把这些符号给记录了下来，“咔，咔，咔，从江头到江尾，一排排都是一样的风景。
　　照完后小涵把相机拿在手里，开始往回走，边走边翻看着相机里面的镜头。一页一页的翻过，忽然看见镜头的角落有个身影····小涵关上相机往老人冬泳的地方跑去。
　　小涵停在了江边，看见那个身影，却不敢再往前迈出一步，只是静静的立在石墩后面，良久小涵才转身离去，虽然夏洛曾今那样对自己，可是小涵却恨不起来他，与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痛苦的不止自己一个，这段时间夏洛不再针对小涵，而是刻意回避着，也不再回家····自己住在别人家，让主人有家不回，这算什么，小涵很想就此妥协了。可是她答应过夏奶奶。。。。。
　　三天后，新一期校刊出现，清一色的图片，基本上看不见文字，
　　还没走近校门，夏洛就接到一个电话，接完电话后，径直走出校门，

　　“我就说嘛，这事交给小涵办就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是不错，照片拍的那么好，一张都舍不得扔掉，后来一商量干脆全部用照片，这样看得又明白，又清楚，也不用文字在修饰，省了很多功夫。”
　　“老单啊，小涵可是我们学校的宝，”
　　“是啊，早在启新的时候就听过她，只是她在启新好好为什么会突然转到我们钟铭来，钟铭虽然在教育设备方面比启新要先进，但启新始终是重点学校。会有更多的机会。
　　疑惑的何止单云朝，慕戈也曾问过小涵，可她至始至终都没有说半个字，
　　“小涵，还在学习。”一进教室，慕戈曹小涵走去，
　　“把论文做完，”
　　“这段时间一直在忙，你还不休息，马上就5.1了有没有什么计划？”
　　“5.1？”小涵停下手里的笔，好快啊，眨眼两个月就过去了
　　“你忙的时间都忘了，5·1我会去趟长沙，好久没回去了，也去看看？”
　　“慕戈，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
　　“我想请你帮我去看看我父母。”
　　“小涵？你就不想回去看看吗？”
　　每每说到这些，小涵就会选择逃避，不是他不想，而是她不敢，因为怕阿姨伤心，小涵总是把这些埋在心里，回避着慕戈的眼神，把记事本一合：“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小涵····”

　　回到夏宅，心情还没有回复，又只有小涵一个人，心里更是空虚，只是片刻小涵便收拾心情开始打扫卫生，只要一忙碌，就不会有空去想事了。。。也许是太入神了，小涵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站了多久，直到···把地擦到他的脚边
　　小涵一抬头，发现夏洛盯着自己；“你回来了？我今天回来得晚，没来得及准备晚餐，”夏洛始终僵着表情，小涵从来没能在他脸上见到笑容。“我马上去准备。”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涵不知道夏洛为什么会这样问？
　　“说理由，”
　　“没有理由”
　　“没有理由，你会嫁到这里？”
　　“我答应过夏奶奶。”小涵站了起来
　　“对，我也答应了奶奶，可是这婚姻根本就不是自愿的，只要你答应离婚，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什么条件都不要，我也不会答应你。”小涵转身去准备晚餐。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小涵迈开的步子停了下来。“我答应过夏奶奶。”
　　“你要说你是在报恩吗！”嘲讽的语气；“奶奶已经不再了，你要做给谁看，启新代言人，学校红人，还想要什么？难道要全武汉人都知道你。···
　　“你晚上要吃什么？”不管夏洛说什么，小涵都像没听见一样，对小涵夏洛已经失去了耐心，不管他在启新在钟铭多么受欢迎，在夏宅都不想见到他，不管用什么办法，
　　这一夜。两人没有再说过话，

　　小涵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时，就见到夏洛立在门口，挡住了去路，两人就这样站着，夏洛不动，小涵也不动，忽然夏洛靠近小涵，手伸向小涵，就在快碰到小涵脸的时候，小涵条件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一步，夏洛的手落了空。夏洛却丝毫不在意，又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抬起小涵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小涵从来没有跟谁如此静距离的接触，警惕性的自我保护，脖子从夏洛手上离开，不再看他，
　　“躲什么。”再一次抬起小涵的下巴，就要亲吻下去
　　像触电一样，一把推开夏洛。手中的牛奶撒到夏洛的衣服上，剩下半杯还在杯子里晃动着，
　　“夏洛。请你自重”
　　“自重，我们已经结婚了，这是你的义务。”说完霸道的拽着小涵，狠狠的吻下去，小涵拼命的反抗，早餐全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夏洛却没有要停下来，一步步把小涵压到了墙上，小涵拼命的在挣扎，可是夏洛力道太大，让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泪水从脸上滑落下来，宣誓着内心的愤怒，
　　泪水滴在夏洛脸上，有那么一瞬他很想停下来，可是他没有。手又开始撕扯起小涵的衣服
　　“不，，，”小涵心里的呐喊声，那是她的防线，挣扎中双手触碰到灶台上的餐具，这一刻本能战胜了他一直以来的决心，，小涵拿起盘子砸在夏洛的头上，鲜血瞬间从头顶留了下来，看到血的一霎那，小涵整个人都蒙了，脑里突然闪过刚才的画面，小涵才慌乱丢掉手里的碎片逃出夏宅，由于用力太大，小涵的手也被划伤。
　　听到小涵跑出去的声音，夏洛才摁住流血的伤口，跨过地上的碎片走出厨房
　　也不知跑出多远，小涵才停下来，这些天来一直的委屈。全部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心里像决了口的河堤，向她袭来
　　“翁嗡嗡，，”小涵的手机震动着，在夏宅他的手机从来都是震动的，
　　“喂···”刚哭过的声音
　　“小涵，你怎么了”
　　“慕戈····你能等下我吗？”

　　几个小时后，小涵来到来到一块墓地，，面前是一块墓碑，照片上的两个人微笑着看着还是那么和蔼可亲，十二年，小涵已经十二个年头没有来过这里了，一切还是那样的照旧，仿佛才发生过，“爸妈，原谅女儿的不孝，到今天才来看你们，十二年了，你们知道吗，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们说，可是我不敢来看你们，女儿是个胆小鬼，女儿很没用，照顾不了阿姨，还让阿姨担心我更没脸见你们。。。。。爸妈，你们教教我，我该怎么做，我答应过夏奶奶，可是我现在做不到了，我要放弃了，夏奶奶对我那么好，我却要失信于他，你们教育过我知恩要图标，我想要报答夏奶奶，可是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爸妈你们能听到女儿的心声吗？我好希望你们能回来，我不要去公园了，只要你们在我身边，哪怕你们骂我都好，我不想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我想来陪你们，可是我不可以自私。我走了，阿姨怎么办，她是我在这个社会唯一的亲人。。。。妈 ，我好累了，我好怀恋你的依靠·····

　　“OMG····我们洛少爷差点破相了，什么人那么大胆子？”夏洛的高中同学连讫尤和楼炫晨，只有他们才可以和夏洛这么随便，
　　“你们两怎么过来了”
　　“想你了就来看看呗。。。。”
　　“少听他贫嘴，刚好学校五一放假，我就回来看看，然后就碰上这小子，他说要来找你聚一聚，
　　“我就说想你了嘛，来看看你，没想到我们花容月貌的洛少爷差点破相，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像我这样心疼而死、”然后坐着死去的表情
　　“楼炫晨，你幼不幼稚啊，以后不要说认识我，我都替你丢人，，，“
　　“连讫尤，你个叛国贼，我还没说你呢。。。”
　　“我那里叛国了····”
　　“还没叛国，说好一起上大学的，你竟然给我跑出省”
　　“晨子，那你呢，你不也说跟我一起去钟铭吗？”
　　“我。。不是没考上嘛。”
　　“你就扯吧，这家伙为了泡妞，跑去考艺校，天生就一色鬼。你让他去钟铭，会坏了钟铭的招牌。”
　　“我们是不是老同学加哥们儿了，老当着洛的面损我，”
　　“老同学都不是我情愿的，至于哥们儿就只有夏洛还算，你靠边吧，咱门不是一路的。”
　　“你太坏了。夏洛咱不跟他玩了、”说不过，开始用政策，
　　“你们还是一点没变”
　　“我们是没变，可是你变了。变得更忧郁了····最近过的咋样。五一有没有约会，没有，跟哥们儿去转转，
　　“他怎么没约会，人家都结婚了····”
　　“结婚，”连讫尤一脸茫然“跟谁啊？”
　　“对啊，夏洛，我还是听我爸说的，你结婚连我都没说，害我新娘是谁都不知道。”
　　“一个笑话，已经过去了。”
　　“？？”
　　“好，一切从新开始.明天换种生活，”
　　晚上，三个人一起去玩飙车，个个都是能手，最后夏洛赢了，却要请他们，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中学生活，那时父亲还没有小三，母亲也没有出国，

　　回到自己居住了十几年的地方，亲切感倍增，小涵来到花店门口，准备推门，发现门被锁上了，怎么回事，阿姨从来不会从外面锁门的，除非阿姨不在家。可是她们租的房间就在里面，阿姨能去哪儿，一种不好的预感
　　“阿姨，阿姨，，阿姨·······”叫声吵醒了隔壁的店主
　　“小涵，别喊了你阿姨在医院住着院呢。”

　　“阿姨，阿姨·······”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值班的护士
　　“请问你找谁？”
　　“护士，有没有看到我阿姨，他在哪儿啊？”
　　“你阿姨叫什么名字”
　　“许洁”
　　“等等，我找找”
　　“我阿姨怎么了。”
　　“你阿姨没事，她在楼下。。。”没等护士说完，小涵便跑出病房，
　　小涵跑到楼下，找遍整个广场也没看到阿姨，阿姨推着轮椅不可能走远，可是小涵就是找不到，。。。。正当小涵焦急不安的时候，花坛边上有人推着轮椅而过
　　“阿姨····”小涵激动地跑过去，走进了才发现根本不是阿姨，“对不起”
　　“阿姨，你去哪儿了···”小涵很无助的坐在了凳子上，忽然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出院后每天尝试性多走几次，但不要太频繁，”
　　“谢谢你医生。”医生吧许洁扶到轮椅上
　　“不用说谢，这是我们医生的职责
　　“我从没想过这辈子我还能站起来。”
　　“其实像这种情况还是很多的，大多是患者自己不愿接受这种现实，而放弃了站起来的机会，只要你多加训练，终有一天会像正常人一样。”
　　小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当一切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是那样的真实。整整十二年，尤其在每逢刮风下雨的时候。阿姨都会疼的睡不着觉，他比谁都希望阿姨还能站起来，当真正看到这一幕时，小涵早已经泣不成声
　　听到哭声，许洁转过轮椅发现早变成泪人的莫小涵。

　　小涵握着阿姨的手，一个在凳子上坐着，一个在轮椅上坐着，
　　“傻孩子，哭什么阿姨能站起来是好事，，你看你，哭的跟熊猫似的”
　　“我是高兴，阿姨，我每一天都在期盼着，可是真的发生了。我还是不敢相信”
　　“我自己也不敢相信，那天陆医生告诉我时，还以为是幻觉，直到我的脚碰到地面我才相信”
　　“阿姨，陆医生怎么会找到你的，”
　　“陆医生是秦教授的学生，他本来是在国外，这次回国是专程为了我给我治病”
　　“夏奶奶···”
　　“我们欠秦教授的太多了，”
　　小涵的心里又开始矛盾起来
　　“小涵。你怎么了？”
　　“我没事？”
　　“是不是夏洛···上次见他....”
　　“阿姨，你见过夏洛”
　　“夏洛没跟你说吗？我手术那天他也在，手术费用也是夏洛出的，”
　　阿姨的话好像晴天霹雳，夏洛做的这一切她一点都不知道，而在昨天他还用碗把夏洛砸伤了，如果夏洛想要他，结婚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而不是在昨天，夏洛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赶自己走，可是自己还把他弄伤。莫小涵你怎么这么笨，你欠人家太多了.

　　“叮咚。。叮咚。”秦叶子一开门，就见到门外的莫小涵，
　　“夏洛在吗？”
　　秦叶子根本不想理他，把门一关，再快关上的时候被小涵拦住，差点夹住她的手.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我想跟他说对不起”
　　“不知道，”秦叶子再一次要关门
　　“求求你····”莫小涵哀求着
　　看着莫小涵哀求的表情和他的诚意，虽然很恨他但还是告诉了莫小涵
　　“神农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