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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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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释然
翌日清晨,当东方第一缕光线映入玻璃窗时,不二痛苦的眯起双眼;酒精的作用连同一夜的回忆使他头疼欲裂,海上无遮无拦地强韧光线无疑加剧了困顿之感,勉强支撑起酸痛的四肢,他开始惯例地梳洗、整理。
这样的疼痛在早餐之后稍有减弱,加上不二本就是个随性的人,习惯了慵懒恣意的生活,轻微的不适于他根本不值一提;于是,也就没有在意。
直赴球场,仅因天才不喜欢迟到;然而,不二却忽略了他的搭档更是道高一尺,在他到达之时,手冢已然在做常规的热身练习。
“呐,手冢,等了很久么?”随意地声调配上温柔的笑颜,不需寻觅声线来源也能猜到来者何人;这样的温润是许多人穷及一生也无法做到的。
至少在手冢的世界里,只有他不二周助才能将此等□□的柔和表现的如此淋漓尽致……
“刚来。”一成不变的语调,手中的挥拍动作仍在继续。
“手冢叫我来的目的,不会就是挥拍练习吧?”不二拿出球拍,白皙纤长的手指随意拨弄着拍线。
“不是,等乾和海棠来了,就开始双打练习比赛。”手冢停下手中的动作,澄澈的茶色瞳仁望向不二。
“嗯。”不二微微颔首,“手冢果然是个匿影藏行的人。”
“不二……”手冢的话未出口,乾的声音飘然而至,“手冢,我们没有迟到吧。据我分析,手冢找我们来进行双打练习的概率为83.1%,进行‘乾式训练’的概率为11.6%,想喝‘乾汁’的概率为5.2%,还有0.1%目前尚未明确……”
“乾的计算能力还是一样一流,手冢的确是为了双打练习找你们来的。”不二轻声感叹,虽说时光荏苒,磨灭了青春,削弱了冲动;然而,当年朋友们所持有的精湛特制却是层层继进,过往略显稚嫩的技术变的愈发纯熟。
“嗯。海棠是职网选手,乾的分析又很透彻,所以找你们来帮忙。”手冢的眼角染上谨慎的色彩。
“你们下一场的对手是青学的黄金组合,要论单打,他们无疑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是双打,大石、菊丸具有一项重大优势——配合。”乾推了推镜片,继续说道,“他们曾打出过惊世骇俗的同调,这些,想必你们也都了解。”
“……黄金组合的默契无可置疑。”海棠在半响沉默之后,终于开口肯定了乾的说法。
“要想赢黄金组合,光靠单打实力不够,需要配合默契。”手冢总是起着一锤定音的作用。
“那么,手冢应该都想过了吧,采用什么阵型?”笑容从不二的唇角晕染开来,手冢的办事效率从不需要担心,过往如此,而今,亦是如此。
“嗯,双底线阵型——也就是常说的平行阵,需要不二你配合。”手冢眸光中的信任清晰可见。
“不愧是手冢,大石、菊丸用澳大利亚阵型的机率为100%;手冢、不二从未配合过,若是硬拼澳大利亚阵型,局面恐怕对你们不利。”乾的镜片反射出精炼的白光,“手冢考虑的还真是周密。”
“嗯,手冢一直都是心思缜密的人,说不定抽完签就在想对策了呢。”不二轻笑,语声中尽是松弛与随意。
“开始练习吧。”不理会不二的玩笑,手冢将话题绕回正轨。
表面上一如往常,但手冢还是感到一阵明显的缺失,为这轻松的语调,更为多年不见的温婉笑颜……
手冢记得,少年时代的他一向是受人尊敬的部长,睿智的头脑、霸主的气质、淡漠的容颜——这一切致使手冢成为众人崇拜的对象,远观而不可亵玩。
惟独他不二周助例外,无论面对如何严肃、如何冷淡的表情,他总是笑——从容、淡定、温暖地笑着。
高三那年,这样的笑容逃离了他的视线;手冢原本以为,这般安心的笑靥会深刻地烙印在记忆里,却不曾想到,再见之时,突兀降临的竟是陌生之感,除此以外,长久的怀念也徒然剧增,激烈的情愫相互碰撞……结果却是出人意料的沉默与释然——手冢终究冷静地选择顺其自然,这般沉着,一如当年。
虽然当初决定放不二离开,但手冢清楚,他们的羁绊没有结束……
“手冢出神的可能为89%,想阵型的可能为5%,想惩罚措施的可能为6%。”乾的声音真切地传来,把手冢彻底拉回现实。
“没想到,手冢也会有暗自出神的一天。”不二玩味地笑着,“我想请问,那个‘不要大意’的手冢去哪了?”
“不二、海棠、乾,开始吧。”手冢正色道。
部长的威信俨然存在,不二适时的收敛了笑容,双方各站一边,双打练习赛正式开始。
“手冢,多多关照呐。”不二自信地笑道。
“……”沉默地点头,算作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