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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顾少爷的情敌? ...

  •   顾胜杰看着夕阳下一大一小的身影缓缓地向他走来,伸长的脖子就像长颈鹿似的,瞪着眼睛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他来干嘛?!”指了指身边的温陆,他质问道。

      “温陆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哥们,以后有他帮忙你也不用太累。”程凡的打算是想招兄弟入伙,毕竟顾胜杰也是个高三的,整天从早到晚都守在店里也不行,自己又不能冒着挨批的危险放学后一直在店里,所以放学后的时间就交给温陆来打理是最好的打算。

      一听这话,顾少爷脾气上来了,头一拽,手一摆:“不用,我不累!”

      程凡抽着嘴角看着他耍大少爷脾气,也不知道这孩子哪根筋搭错了,见到温陆就跟见到仇人似的:“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都高三了,再不好好学习大学怎么办?你不还立志考科大吗?”

      眼看程凡是铁了心要把人留下来了,顾胜杰竟然摔下书包跑走了。

      此刻程凡的心里就犹如千万匹草泥马在奔腾,这尼玛是什么情况?!难道长大越是成熟冷静的男人在每个青春期都是那么的中二?

      程凡原本想找个时间去劝劝顾大少,但是还没付诸行动人家就屁颠屁颠的回店里帮衬了,只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都一副冷冷的样子。

      不过也是个傲娇,才一瓶矿泉水而已人家就又重新和自己说话了。

      第一天烧烤车的生意火爆,程凡粗略算了一下,一天的营业额就是两万块。家具产已经在加紧时间赶工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再推出五十辆烧烤车,但是问题也来了,这么红火的生意家具厂也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收钱的机会。

      “舅舅,家具厂真这么说吗?”程凡把店铺的铁门拉下,坐到了地上。
      “是啊,厂长见这次生意这么好,他说怎么说也要分他一份额,要不然......”赵远天欲言又止。

      “要不然就甩开我们单干了是吧?”顾胜杰接着他的话说下去,“这怎么能答应,我们可是正正经经的交了定制烧烤车的费用,还签了约。为什么还要额外给他!”

      程凡心里明白出现这样的情况在所难免,钱这种东西谁不想要,现在他们势单力薄,跟别人较劲也拿不到什么好处。

      “可以,但是我只能按照每天的营业额分给他百分之五的回扣。”
      “可以!”赵远天一口答应。“我明天到厂里去说一说,对了,阿凡,你买烧烤车的事是瞒着你爸妈的,那么这本存折还是我帮你保管吧,免得到时被你爸妈发现了就说不清了。”

      “好,那就拜托你保管了,舅舅。”程凡没有注意到赵远天此时的紧张。

      第二天程凡从礼堂的角落里偷偷搬走一张凳子,趁着没人注意把原先的凳子扔到后走廊里了。

      新学期刚开学两天除了温陆之外的其他同学程凡都觉生疏,班上的同学也都各干各的,有几个比较活泼人缘好的学生就先混到了一起,再慢慢向周围其他人抛出社交橄榄枝。

      但这也是看对象,第一排的学霸必然成了这几个人的首要目标,最后一排的学渣和小混混成了他们的第二目标,中间几排几个高挑漂亮的女生成了他们的第三目标,其他的人就成了空气。

      程凡很有幸的成了他们的第二个目标,再加上班上唯一一个插班生的名号他最先凑上来说话的就是他了。

      正在整理课堂笔记的程凡冷不丁的被前面突然坐过来的人吓了一跳:“兄弟,昨天那骚包叫你去办公室没骂你吧?”

      “没,没有,有事吗同学?”他干咳了几声盖上笔盖,手掌交叉握着问道。

      “嘿,别那么客气,我叫马建成,他叫陈洋,你呢?”眼前这个自称叫马建成满脸雀斑的男生拍了拍身边的小伙伴。

      “我叫程凡,你是本地人吧,听你口音不像是澄州其他地方的。”

      对方都已经以一个话题引开了,那么两人也就没有什么忌讳,找了个凳子坐下就开始谈天谈地。交谈中程凡知道马建成和陈洋的父母都是387电子厂的员工,因为他们的父亲都是高层的管理,所以住的宿舍是在电子厂的后边环境较好的地方,所以也一直没有见到面。

      放学后这两货也一直跟在程凡和温陆的后面,因为温陆怕生,即使聊久了也总是沉默不语。

      找了个借口和那两人告别就赶紧赶往店里。

      店外的夕阳余晖透过铁门投射进来,九月的天依旧那样的闷热,程凡脱掉上身的衣物开始记账。顾胜杰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他身边:“那个......我爸叫你今晚过去吃顿饭。我刚刚已经去你家跟叔叔阿姨说了。”

      吃饭?程凡警惕地看了看顾胜杰:“是因为有古物要回收吗?”
      顾胜杰的脸黑了下来:“不是,只是单纯的吃一顿饭。”

      顾简民自从上次之后把回收古董的生意交给自己和顾胜杰来打理,虽然已经不打算在古物这一方面抱有希望,但是如果能有赚零钱的机会那就更好了。

      而且顾简民也很友好的看待他,几次接触过后程凡觉得目前没有必要把顾家的人当贼一样防着,至少现在这种情况是不需要这么做的。

      但是想起自己死的时候......程凡闭上眼睛,脑海里残破的记忆碎片一闪而过,他倒吸一口凉气,全身的血液停止了流动。那种恐惧感挥之不去,无论什么时候见到顾简民他都紧绷着神经,时刻保持警惕。

      来到顾家的时候食厅的菜色已经准备好,一桌满满的菜肴已经在那里等待他们。看到有人进来,正在摆放餐具的女人停下手里的活,“你就是程凡吧,我家阿杰经常提起你。”

      “阿姨好。”瞥了一眼墙上的全家福,这就是顾胜杰的母亲吧,现在三十多岁的她完全看不出已为人妇的迹象,但到了晚年只有五十岁的她就已经白了头发。

      当他和顾胜杰的恋情曝光之后唯一一个支持他们的人就是眼前这位了,总是能在他受到挫折之后像母亲一样安慰着他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丈夫的始乱终弃,恐怕他也不至于沦落到后面的境地吧。

      程凡的眼眶有点湿润,在心底里他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母亲。
      “你这孩子,厨房味不好吧,快到客厅去,你看你眼圈都熏红了。”李萍推着他走向客厅。

      顾简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愁容的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当地新闻——顾胜集团即将开设的五金厂选取的位置与彩金集团纺织厂选取的位置冲突......

      “顾叔叔好。”程凡礼貌性的叫道,心里对这个男人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顾简民回过身,脸上难看的表情一扫而光:“小凡,来了啊,快坐快坐。”

      程凡也开始注意到电视上的新闻,九一年的彩电还未普及,甚至目前还有许多家庭没有电视机,顾简民以为孩子是被这彩电吓傻了,也没说什么,刚想开口问问最近的学习情况以及儿子最近竟破天荒的做起了生意一事时就被打断了。

      “把五金厂建在城东的工业区并不划算。”
      “哦?怎么说?”这句话勾起了顾简民的兴趣,这孩子一向聪明,这一次儿子卖烧烤车生意的真正谋划者还是他,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就能有这想法,顾简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城东现在正在建起一所小学,别看现在那块地方现在那么多工厂抢着要,到时小学一建起来,噪音、污染等问题一出现政府肯定要勒令整改,但是目前的技术要把五金厂的污染源降到标准以内是有点困难的。五金厂建在那种地方离小学只有十几米远,到时这种情况肯定会出现。”

      “那你有什么主见?整个澄州目前也就只有那片地区是最繁荣的工业地带,无论是从货运方面还是交通方面。”

      城东确实是一块宝地,但也仅仅只是针对目前来说罢了。同样具备这些条件的是在不久之后被称为“新区”的城郊,也就是舅舅倒闭的家具厂那一块。一年之后发布的政策以及沿着学校周边发展起来的繁荣商业街对任何一个工厂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程凡很想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叔叔,我不知道。刚刚我说着玩的。”

      顾简民抽着嘴角,还以为这孩子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呢,果然小孩就是小孩,不过他刚刚的话也不无道理,与其花重金和人脉在纺织厂面前抢下土地权,到头来还可能面临被勒令整改的结局,还不如推迟五金厂的建立,再多考虑考虑。

      但是自己目前的五金生意已经不能一拖再拖了,澄州的五金市场已开始渐渐饱和,反倒是那些乡下县城的越来越需要这一行业,顾简民不想放弃这一次捞钱的机会,五金厂的建立能够给他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

      这时顾简民的大哥大响了起来,厚重的一块大砖头在这年代是地位的象征,但这玩意不仅笨重而且信号不好,声音异常响亮,在这诺大的客厅每个角落都听得见。

      “喂?”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顾简民申请有些慌张,但很快他就收起了自己的不安,转身跟程凡到了个歉就走向后花园。

      坐在一旁的顾胜杰还没从程凡刚刚说出那些话中反应过来,他有点自愧不如,自己都是快要大学的人,这些东西知道是知道,但怎么就是没办法和实际联系起来。

      “我不知道原来你还懂得那么多。相比起你我倒觉得你比较像要步入社会的人。”顾胜杰发自内心的一番赞赏让程凡心里飘飘然,但他依旧没有把目光从后花园接电话的顾简民身上移开。

      “不,你将来比我厉害多了。”
      “不,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

      顾胜杰突然的认真让程凡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顾胜杰有时候很奇怪,平时范荡不羁的样子随时都可以收起来,以一种可以看穿你的眼光看着你,就好像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秘密一样。

      晚饭开始的时候顾简民无意中谈起最近卖烧烤车的生意,虽然他不认为两个半大的孩子能赚到什么钱,但是难得儿子第一次对赚钱这玩意感兴趣自己投个把钱进去还是值得的。

      “对了,今天是你们的店面开张的第一天,怎么样,生意如何?”顾简民笑眯眯的看了看眼前两个年轻人。

      “除去本金,赚了两万五。“
      “两万五!这么多?”顾简民有些惊讶,想当初自己做的第一笔生意还没有他们的一半呢。这不禁让他对那所谓的烧烤车感兴趣。

      “那个烧烤车是长什么样的?”话音刚落,顾胜杰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自己根据记忆在纸上画下来的模型图纸。

      看了看上面的设计确实是一种新颖的东西,“这个是你想出来的?”
      程凡脸一红,硬着头皮点点头。

      “挺好的,比我那儿子好多了。阿杰,你看看人家,每天说自己要考科大要考科大,你是那块料吗?”顾简民直接把矛头指向自己的儿子。

      “反正我说什么也不出国。”顾胜杰板起脸。

      程凡心安理得的在一旁喝茶,现在这对父子吵架的程度比起未来简直就是冰山一角。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顾少爷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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