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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牢不可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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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劳莉斯在硬着头皮喝光那杯几乎没兑水的蜂蜜水后整个人都萎靡了,对此斯内普只是挑挑眉,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麻烦的小鬼。壁炉的火光又亮了起来,去而复返的金发贵族将一袋子糖狠狠的丢进窝在沙发里的孩子身上,去糖果店就是指就是一场噩梦,他用力的抚平长袍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褶皱在心里将珀劳莉斯诅咒了无数遍。
“姐夫,你现在在我心里比梅林还要伟大。”珀劳莉斯对着他投去一个真诚的目光,卢修斯冷哼一声,这小鬼骨子里恶劣到能把西里斯和哈利两个麻烦制造机都比下去,想到刚见面时那个温和有礼的她,卢修斯觉得自己被骗了。
“如果你真的感谢我,就立刻回去。西茜已经一夜没睡了。”想到妻子眼下淡淡的乌青卢修斯就有将珀劳莉斯钻心剜骨的冲动。
“别生气,下次西茜想去逛服装店时我替你陪着。”珀劳莉斯在翻找良久后掏出其中最亮的一根打开包装,斯内普不经意间瞥见了包装,天狼星。
“不,我愿意陪她。”虽然那种活动即浪费时间又毫无意义而且还累人,但是卢修斯乐意放福吉的鸽子去陪纳西莎,而且,他坚决不能让眼前的小鬼将纳西莎抢走!
“我以后绝对要找一个姐夫你这样的丈夫。”珀劳莉斯噗的笑了出来,她很羡慕纳西莎,爱她的丈夫和懂事的儿子,也正因如此,她决不能让那个把自己灵魂切成不知道多少片的神经病回来打扰她。
“我很荣幸。”卢修斯抽了抽嘴角,他无法想象珀劳莉斯结婚的样子,谁会娶一个聪明到让所有人在她眼前像透明人一样的女人?
“那么,回家啦。”珀劳莉斯从沙发山站起来,她看向坐在一边看报纸的斯内普,她很感激这位把她捡回来,为她处理伤口又容忍她胡闹的先生,在他身边她第一次有了自己其实是个孩子的感觉。“昨天给你添麻烦了,先生。”身边的报纸刷的被翻折下去,斯内普面无表情的脸被露了出来。
“知道麻烦就别制造麻烦。”在他不解的目光中,珀劳莉斯缓缓靠近,他的额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冰焰草?”他摸了摸被吻过的地方。
“还有薄荷草。”珀劳莉斯轻快的对他眨眼然后拉着卢修斯消失在壁炉中。蜘蛛尾巷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斯内普看着熄灭的壁炉,他发现,不管是十四年前,还是十四年后,珀劳莉斯总是能轻易的闯进他的生活,然后在搅得一团乱后再不留痕迹的消失,霸道又任性的小鬼,他在心里不满地嘀咕。
珀劳莉斯一处壁炉就被狠狠的拥抱住了,那两只手臂抱得太紧,她觉得自己的肋骨快要被勒断了,不过她还是伸出手回抱了那个人,即使没闻到他身上的雪松味她知道,那是她哥哥,她唯一的亲人。
“爱奥,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有些颤抖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那两只手臂又紧了些。“能原谅我吗?我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我只是……”
“没事的,西尔。”她打断了他的道歉,她知道,西里斯只是想到詹姆的死太过激动,也知道十年的阿兹卡班生活让他变的冲动,她什么都知道,所以她从不需要解释,所以,她什么都可以原谅。“我没有怪你,是我冲动了。”她拍拍西里斯示意他松手,她抬头看见西里斯漆黑的卷发纠结的像是刚从飞天扫帚下跳下来一样,这让她嘴角抽了抽。“如果你真的想道歉,把你那头闹心的毛线给我梳理整齐了。”
“什么?我刚刚坐在这里等你的时候一直在整理,还是不行?”深知珀劳莉斯喜好的西里斯像是被电到了,他跑到镜子前,抽出魔杖犹豫的考虑要丢一个什么魔咒,卢修斯见状抽了抽嘴角,他觉得他有义务拯救自家的镜子。
“珀莉,你回来了!”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珀劳莉斯转头,看见两个孩子大步的跑进客厅,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
“姐夫给我买了星球棒棒糖,要吃吗?”她露出一个平和的笑,西里斯拉着卢修斯讨要顺滑头发的魔药去了,纳西莎指挥着家养小精灵布置午餐,珀劳莉斯看着两个在争执是鸟尾星好吃还是海王星好吃的孩子心中被满足感溢满,她还有什么值得抱怨的呢?即使时间错位,她还是被爱着的,这就足够了。她加深了脸上的笑容,心中想起了那被她丢进法阵里一年不曾碰触过的日记本。
霍格沃茨开学在即,西里斯再也没有说过分院的事情,像是刻意忽略了一样,珀劳莉斯对此不置可否,西里斯不提,她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哈利问过几次她也只是讲述了学院精神,格兰芬多的热情勇敢,斯莱特林的冷静理性,她丝毫不带主观感情色彩的解释得到了哈利一句‘难怪卢修斯叔叔说你是最标准的斯莱特林。’作为回报。珀劳莉斯惊讶的眨眨眼,她可不知道她在卢修斯心里评价这么高。即使调养了一年,珀劳莉斯的身体依旧很糟糕,所以在西里斯带着哈利去斜角巷买开学物品的时候,她用这个借口留在了家里。
珀劳莉斯站在布莱克老宅楼梯的尽头,她的眼前是她居住了四年的图书馆,一本漆黑的笔记本远远地被放在桌上,她拿起魔杖对着它丢过去一个恶咒,笔记本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动一样从桌上掉下来躲过了咒语,珀劳莉斯见状坐到了台阶上,手中的魔杖打着旋的转了转,炽热的火焰从杖尖冒出,在她惊讶的注视下,一个人影从笔记本上缓缓成形。
“放下你那该死的魔杖。”那个人影有些虚幻,珀劳莉斯可以透过他看到后面古旧的花纹墙纸,她熄掉火焰开始打量那个人,他穿着一身斯莱特林的长袍,黑玉般的卷发垂在额头上,看起来优雅高贵,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正危险的看着她,她一直知道那是那个人的魂器,因为它上面的气息和雷尔的遗物上的一模一样,但是她没想到,这件魂器居然可以投射出人影。
“汤姆里德尔?”她问道。“或者我应该叫你,伏地魔?”
“你很聪明。”他大方的承认。
“你没想到我会把你丢进法阵不闻不问,对吧?”珀劳莉斯收起法杖,她轻易的穿过门口看不见的屏障走了进去。她伸出手去触摸那个人影,如有实质的身体让她悻悻的收回了手。“你不应该只是一片魂片吗?”克利切在将挂坠盒交给她的同时也将雷尔查到的信息告诉了她,她没办法理解一个不完整的碎片怎么会有实体。
“当然是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他高傲的昂起头,用睥睨的眼神看着她。珀劳莉斯举起一根手指,火焰从上面冒了出来,无声的威胁。
“别白费功夫了。”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想钻进脑子,珀劳莉斯摇摇头。“这个法阵里用不了黑魔法,而你,没有我带着根本出不去。所以你最好做点什么让我打消烧掉你的念头。”
“你想要什么?”谈判的意图在明显不过,汤姆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孩子。
“你能给什么?”珀劳莉斯反问。
“拿出点诚意来,小巫师。”汤姆走到一边坐了下来,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让他很兴奋,眼前的孩子绝不是一个能简单打发的对象。“布莱克家族没有教过你谈判该拿出点筹码吗?”
“我哥哥教过我,在占上风的时候千万不能客气。”她坐到汤姆对面,两人隔着桌子对视,屋内的气氛有些怪异。“不过我不介意展示我的慷慨。”看着汤姆有些沉下去的脸色,珀劳莉斯开口,她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一个虚幻的影像在桌边成形。
“时刻为您服务,珀莉小主人。”
珀劳莉斯伸出手,将被克利切塞在茶巾下的挂坠盒拿了出来。她注意到汤姆的眼神变得有些激动。
“那么你的筹码呢,先生?”她将挂坠盒放到桌上,整个人懒洋洋的靠进椅背。
“我可以取出那个男孩额头上的魂片。”汤姆收敛了神色,恢复了冷静。
“那只能算等价,取出魂片你也有好处,算不得交易。”珀劳莉斯伸出修长的食指,恶趣味的摇了摇,火星在她指尖乱窜,汤姆的脸色看起来更加阴沉了。“看来这场谈判我说了算?”珀劳莉斯自顾自的点点头。“雷尔知道的魂器一共有四个,据他推测,一共有七个。哈利不算在内,那么加上你,还有两个魂器下落不明。我帮你把我知道的凑齐,你成为新的黑魔王,怎么样?”
“代价?”汤姆眯起眼睛,眼前的孩子当然不会这么好心,她这个在常人看起来疯狂的要死的念头要他付出的代价绝不会少。
“给所有流着布莱克家血液的人,所有布莱克的家人永久的庇护。”与其等着黑魔王复活,不如主动推动,那样即使那个真正的黑魔王复活了,也会有这位去收拾他,珀劳莉斯注视着眼前黑发的年轻伏地魔,她相信他不会拒绝。
“我答应,前提是他们服从于我。”汤姆点点头,他觉得这条件不亏,只不过他没想到珀劳莉斯会提出这样一个条件,一个家族主义者?
“你不用恐怖的手段夺权就人不会有人反对你,但是服从就算了,我们是在谈判,里德尔先生。”
“那么,前提是他们不反对我?”汤姆挑挑眉。
“听起来不错。”她颌首。
“你得发誓!”一个突兀的声音插进来,克利切跳到桌上拿起了挂坠盒。“我不能让你像伤害雷尔小主人一样伤害珀莉小主人,你要定下牢不可破咒,不然克利切是不会把它交给你的!坏克利切,坏克利切,打断了小主人的谈话!”他用手击打着自己的头低声自语。
“我该称赞他的忠心吗?”汤姆看着在桌上自我惩罚的克利切,他的语气有些危险,牢不可破咒?想用这个咒语束缚他,最伟大的黑魔王?
“盟誓吧。”珀劳莉斯站起来走到桌前,她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克利切做见证人。”
“你在开玩笑吗?”汤姆没有起身,他坐在椅子里抬头看着她。
“不然就烧了你,路很多,我不过是选择了你。而你别无选择。”珀劳莉斯无所谓的耸肩,汤姆盯着她看了良久,然后他笑着站起身。
“我想我们需要正式认识一下。”他抚平长袍上的褶皱对珀劳莉斯伸出手。“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珀劳莉斯爱奥尼奥斯布莱克。”两只手交握在一起然后交错握住对方的手腕。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你愿在珀劳莉斯爱奥尼奥斯布莱克将四件魂器找到后用和平的手段回归世界并庇护所有布莱克家族的人和他们的亲人吗?”家养小精灵长长的手指抵在两人手腕交汇处,三条火蛇将他们的手紧紧圈在一起。
“我愿意。”
“你愿意帮哈利波特消除额头上的魂片吗?”
“我愿意。”
“你愿意竭尽所能保护珀劳莉斯不受伤害吗?”珀劳莉斯闻言惊讶的转过头,这不是约定好的内容。
“我愿意。”看着眼前面露难色的孩子,汤姆心中一动,他轻声说。
“契约成立。”火蛇渐渐熄灭了,但是珀劳莉斯感受得到它束缚的力量。她看着自己的手,桌上忽的传来巨大的敲击声,她转过头,克利切正趴在桌上用力的将头撞在上面。
“坏克利切,坏克利切,私自篡改小主人的誓约,克利切辜负了小主人的信任。”他撞的过于用力,实木的四脚方桌有些摇晃。
“我命令你,立刻住手。”响动消失了,她松了一口气。“我不怪你。现在留下挂坠盒,回到楼上,别告诉西尔和哈利任何事。”在克利切消失后,她将挂坠盒递过去。“其实你没必要答应最后一条的。”
“作为一位绅士,我想我应该对女性宽容些。”他接过挂坠盒,笑得优雅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