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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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院16楼紧急会议室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谈院长烦躁地将手中的资料甩到会议圆桌上，发出骇人的声响。
“病人现在生命垂危，你们却在这里犹豫不决。”
“今天到场的都是医院里的高层，我不相信你们体会不到状况的紧急性！”
“我，院长，这次的情况着实棘手啊。不是我们推辞，而是我们肿瘤外科根本没有把握。”
“张主任，你们不能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好了，既然大家都不出声，那就由我来分配。”
“肿瘤外科今晚就安排切除手术，脑外科做协助，刘护士长随时监控病人情况并及时向我汇报。”
语罢直接走出了会议室，哐当一声，关门离开。
张主任沉重地靠在椅子上，长久地叹了口气。
肿瘤外科会议办公室
“这次的手术至关重要，我希望你们都在心里考虑清楚。这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也是一次巨大的挑战，谈院长说手术全程张主任在摄像头下进行，安排各科的医生护士观摩进程。”
“有谁愿意申请主刀吗？”没有听见答复，张主任侧过头去看俞衍的神情。
他对俞衍的反应很满意，不骄不躁，不出风头。但是这次由不得他低调，纵观全科医生，俞衍主刀手术的风险最低。
“俞衍，你愿意接受这次挑战吗？”
“一切全凭主任安排。”收到满意的答案，张主任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高级无菌手术室准备区
罗西音正和几位医生护士一起做术前消毒，冰凉的水流顺着双手滑落，引起她一个激灵。才有一种真实的感觉。
她脑子里还回想着今天上午和周主任的对话。
“西音，我其实一直很欣赏你。”周主任和蔼地拍拍她的肩膀。
“主任，我，”
“什么也别说，放心做准备。这是上级的安排，我也无能为力。”
“我也知道你不愿出风头，但是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谈院长听说你大学的时候写过类似情况的论文，钦点你在一旁全面协助俞教授。”
“可是主任，我没有实际经验啊。不如让魏医生去，他在操作和经验方面都比我优秀。”
“正是因为没有经验，才要学习啊。西音这么好的机会，好好抓紧。”
………
“罗医生过来帮我系一下系带。”
一声清冷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快点。”
她抬眼瞧瞧四周，果然只剩他们两人了，认命地走向前去。
“再系紧一点。”
她靠的很近，鼻尖尽是他身上干爽好闻的味道。有消毒水，还有一丝她也说不出的气息。不免有些紧张，手指都略微颤抖。
“好了。”她如释重负地放下手臂。
“进去的时候你就站在我的左手边。”愣了一下，她才发现他在吩咐她。哼，俞教授，你可真会摆架子。
手术在下午七点整准时进行。
“开始。”
因为进行的是开颅手术，患者不能全身麻醉。他只是陷入昏迷，但仍是疼痛得面色苍白。
手术持续时间很长。
罗西音观察到俞衍的脸色也很难看，汗水顺着额角滴落，一旁的护士正要替他擦拭，他不在意地偏首。
刀起刀落，干净娴熟。
她仔细地观察他的每一个步骤，然后在大脑里与论文结合，倒是颇有学到一些自己之前忽略的细节处理办法。
手术里突然响起滴滴的急促警报声。
“俞教授，患者的生命体征下降。”
“溶氧下降。”
“体温过低！”
俞衍没做回应，握住手术刀的手不见停顿。
罗西音的心里咯噔一下，神色紧张地注视监视器。
“病人已经无法测到溶氧指数。”
“怎么办？俞教授。”手术室里的其他医生焦急地询问。
“注射20毫克导尿。”
一旁的助理医生赶忙照做。
“还是检测不到溶氧。”
众人屏住呼吸注视监视器，俞衍沉重地闭上眼睛。
“再次注射20毫克导尿。”他的声音仍旧冷静自持。
罗西音忽然就为他心酸。就算大家都失去理智，他也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慌张。不容置疑，俞教授在危机面前的表现确实非常出色，令人佩服。
相比起手术现场的紧张气氛，视频观看大厅里要缓和得多。
谈院长瞧见俞衍面对紧急情况的淡定稳重，甚至露出了难得的赞赏的微笑。
他相信俞衍，十分相信。
“溶氧指数恢复正常。”视频里传来一阵惊呼。
大厅里的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罗西音微笑。
俞衍放下手术刀，低声吩咐：“肿瘤已经取出，准备术后缝合。”
……
手术圆满成功，一切算是有惊无险。
“俞衍，这次手术你完成得很好。”谈院长赞赏地拍拍俞衍的肩膀。
“这次市里安排了医学研讨会，你就代表医院去演讲吧。”
“谢谢院长提拔。”见俞衍还是一副宠辱不惊的神情，不由笑道：“你呀，再这么冷淡下去，女孩子都要被吓跑了。”
这边护士更衣室正在热闹地讨论冷淡的俞教授。
“你们不知道，刚才俞教授真是帅呆了！！！”
“做一个20毫克导尿，再做一个20毫克导尿。面对病人生命体征微弱，仍然淡定冷静，最后力挽狂澜。”
“对啊对啊，当时我们大家都吓坏了。以为这个手术肯定不行了，本来要不是俞教授医术，那个车祸病人早就呜呼了。”
“之前科里讨论由谁主刀的时候，其他医生都不愿意接手这样棘手的手术，只有俞教授被临危受命。”
“我还听说这次研讨会院长请他前去做演讲呢！”
“我也听说了，不是还有魏医生和罗医生吗？”
“罗医生？你说的是脑外的罗西音，她不是作为交换医生吗？怎么会有资格？”
“她去了，心外的王医生怎么办？！！！”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王若溪没有资格。就算罗医生不去，也轮不到她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王医生好歹是我们医院的，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呢？院里都在传言罗西音和我们院长有关系。”
刘护士突然进门，“说什么呢？还不快点换衣服下班，上头说今天我们科和脑外一起聚餐庆祝手术成功，快点准备啊。”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apter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