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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洗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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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锐和岑嘉怡吃完饭,把岑嘉怡送上车,看着白色的卡宴渐远,杨锐拨通了廖冬的电话,“你们俩躲哪儿去了?”
廖冬在电话那头大笑不止,陈竹抢过电话吼道:“你真没发现啊,我们就在咖啡店,快回来吧你!”
“啊!”杨锐惊讶道:“哪个咖啡店?”
“就你跟岑嘉怡吃饭的那个!”
“操!等我。”杨锐回想一遍,“没注意到这俩人啊!”杨锐念念叨叨地穿过马路往回走。
杨锐推门,再次进到咖啡店,站在门口看了一圈,也没看到那两个人。
“这儿呐!你是猪吗!”陈竹的声音。
杨锐循着声音寻,果然看到陈竹和廖冬,两个人坐在一列大型盆栽的后面,身子被挡的严严实实。
杨锐快步走过去,拉开空凳子坐下,没好气道:“你才是猪,你们俩哪边儿的?”
陈竹拍了下桌子,“抢我女神,我们俩不共戴天!”
杨锐尴尬地咳嗽了一下,朝向廖冬,“你也不管管?”
廖冬抱着手臂,无奈道:“心野了,管不了。”
杨锐拿陈竹没辙,叫服务员给自己一杯柠檬水。
“成了呗?”陈竹问。
“啊,算是吧。”杨锐挠了挠头。
陈竹瘫在桌子上,抽搐状,“我的明天一片灰暗。”假哭一会儿,爬起来,“算了,说说吧,怎么个过程?”陈竹恶狠狠地用餐刀比划,“不说真话阉了你!”
杨锐支支吾吾不知该从何说起,廖冬看杨锐脸红的样子,叹气道:“注定是个受啊!找个女对象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靠!”杨锐拍案而起,“从今儿起,爷儿要起飞了!”
被陈竹烦得没辙,杨锐还是简单地叙述了和岑嘉怡吃饭的经过。岑嘉怡问杨锐是否愿意做自己男友,杨锐呆愣着不回答,心里斗争各种激烈,岑嘉怡见状便提出“十次约会”的方案。
岑嘉怡看着杨锐,淡定地说:“我知道你之前有女朋友。”
杨锐震惊,什么鬼!
“我也知道你们分手了。”
杨锐再次震惊!
“虽然你并没和我们说起,但你掩饰的实在不好。”
杨锐震惊的无以复加!
“不要急着拒绝我,我们可以先进行十次约会,十次约会后,如果你还觉得我们不合适,就算了。”说完,岑嘉怡低下头,搅饮料。
从来都趾高气昂、骄傲无比的人为了自己低头退让,杨锐心软了。这样的场景他经历过一次,周洋佝偻着背,醉的站都站不稳,推开于子豪,跌跌撞撞地走到自己面前,流泪,哭诉:“杨锐,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他那时候那么醉。
“你跟我在一起吧!”
自己怎么就当真了呢?
“我绝不骗你!”
被耍的团团转了。
“我一辈子对你好!”
周洋,我们没有一辈子了。
杨锐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不由自主地说:“好。”
得到杨锐的答复,岑嘉怡心满意足道,“那好,麻烦结账!”
杨锐忙站起身来,掏出钱包,“我来,哪儿能让女,女朋友买单。”
听杨锐这么说,岑嘉怡眉开眼笑,乖巧地点头,“好!”
结完账,两人往外走,岑嘉怡动作自然地挎着杨锐的手臂,关心问道:“这边的工作忙不忙?”
“还好,跟之前差不多。”
“那就是忙呀!要加班么?”
杨锐犹豫了下,“要,我等下回公司。”
“还要加班呀?”岑嘉怡娇嗔,“周末呢?”
“周末应该不加吧。”
“不确定吗?那我再联系你吧,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店,周末有时间我们去吧!”
杨锐点头。
岑嘉怡上车,甜甜地挥手告别。杨锐站在路边,笑的心不在焉,这样的话,一切就能重归正常轨道了,再好不过了。
周妈妈在上海只住了一个晚上就飞去了广州,想去周洋住处看看,周洋推说工作太忙,乱成猪窝,见不得人,周妈妈也不勉强。周洋怕被看出端倪,就挑工作和生活中的趣事说给母亲听,周妈妈听得认真,笑得温柔,“洋洋长大啦,自己当老板啦!”
“还不如给别人打工呢!累心。”周洋苦笑道。
“开始时是很不容易,坚持下去就会慢慢好起来,你自己的事业,与打工不能比。”周妈妈开导他。
“恩,我知道,没在抱怨啦!”周洋说。
“有难处要讲,家里人都会帮你。”
“没有,都还顺利。”周洋轻松说道。
周妈妈点头,“那就好。”
送走母亲,周洋开车回家,没回毛俊杰的房子,他现在住在赵帅那。
年后,赵帅的房子到期,没有续约,搬到了公司附近,之前羡慕周洋住的离公司近,这次赵帅直接住到马路对面。年后又忙又糟心,周洋、金俊、赵帅三人忙的没白天没黑夜,饿了叫外卖,困了跑到赵帅家打地铺,周洋搬了好多生活用品到赵帅家,把赵帅的小房间塞得满满当当,气的赵帅直叫两个人交房租。
金俊从老妈那边偷出老婆本,加上周洋的钱,结了贺师傅的账和没付清的材料费,公司重新回到正常轨道。
金俊之前和邵子飞在家庭聚餐时大吵一架,家里长辈知道了这事,定然不能袖手旁观。邵子飞老婆挨了批评,邵子飞也免不了被一顿说。
同学提议的事务所没开成,邵子飞后悔和表弟闹翻,借着家里大人的调解,顺势下一台阶,邵子飞拍着金俊的后背,语重心长道:“兄弟哪儿有隔夜仇。”
金俊干掉杯中酒,“之前的事儿当没发生过。”
人是回来了,心里的疙瘩还在不在,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金俊的嫂子脸面丢尽,说什么也不肯回公司上班。赵帅正好有一个同乡学妹,学的会计,赵帅联系上她,小姑娘答应的痛快,半个月不到就来上班了。性格爽快,做事风风火火,大家都很满意。
没有老婆做眼线,邵子飞来公司的次数也多起来。许是想缓和之前的不愉快,便陪着金俊和周洋一起去工地。
到了公司,看到张远自己管着现场,邵子飞提出了他的疑虑,张远太年轻,可能压不住场面。
金俊不吭声,周洋大略讲了年后发生的事情,邵子飞听完,心里有愧,不是滋味。当晚就拉上老婆请大家去吃酒吞。
张远没来过这么贵的地方,席间非常拘谨。金俊三人一开始情绪不高,喝了几轮后,气氛才缓和下来。邵子飞的老婆最后也站出来,哭着敬酒。
三人面面相觑,都这样了,面子怎么都要给的,喝下酒,纷纷上前安慰。
周洋的钱投进去,金俊的老婆本也没拿出来,入股比例重新分配,邵子飞主动提出给并没投钱的赵帅也增加股份,金俊很开心。至此,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毛俊杰年后请了长假,过完元宵节才回上海。到了家,冷冷清清,没有一丝人气。毛俊杰打给周洋,周洋说一堆破事走不开,直接睡公司,黄子稻心里想着就十五分钟路,回来睡多舒服,但没敢说出口。
一周过去,还没见到周洋,毛俊杰坐不住了,打电话说想去公司看看他,周洋甩出一句:“没空招待。”挂了电话。
毛俊杰心里不踏实,在周洋公司楼下兜了几圈,看上面灯亮着又不敢上去,便打了车去找曹小文。酒吧里转了好久,都没找到曹小文,问了经理,才知道曹小文好几天没来了。
毛俊杰打电话曹小文也不接,没辙,只能去他家挖人了。毛俊杰好一顿砸门,才有人应他,毛俊杰看到曹小文头上的纱布,大叫:“你被人打了?”
“呸!倒了血霉!”曹小文一瘸一拐地走回屋里。
毛俊杰快步跟进来,在屋子里一通转,“没被打劫啊!”
“谁说我被打劫了?乌鸦嘴!”曹小文横他一眼。
“那你这是怎么弄的,在酒吧被人打了?我去酒吧了,李经理没跟我说啊!”毛俊杰围着曹小文团团转,嚷嚷个没完。
“你给我闭嘴,闭嘴!”曹小文被毛俊杰吵的脑仁疼。
毛俊杰依然没完没了,曹小文只能把头上的纱布扯下来,“你看,没事了,早好了,我就是懒的摘下来。”
毛俊杰凑近了仔细瞧,并无大碍,只有一个小小的疤痕,“破个小口子,包个屁啊,吓死我了!”
曹小文不理毛俊杰,绕过他去洗手间放水。
毛俊杰坐到沙发上,大呼小叫:“给老子倒杯水!被你吓短命了!”
曹小文没理他,毛俊杰骂骂咧咧地自己去找水喝。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可乐,再走回客厅时,毛俊杰发觉了不对劲,“你家电视呢?”
曹小文正好从洗手间出来,坐到毛俊杰旁边,拿过可乐喝上一口,“被砸了。”
“谁砸的?”
“于子豪。”曹小文说。
“你这脑袋也是他弄的?”毛俊杰瞪圆了眼睛。
“嗯。”曹小文正琢磨着这件事要怎么解释给毛俊杰听。
毛俊杰就已经暴走了,“操他的,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成天笑的跟傻逼似的,哪儿那么多可笑的,熊德行,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还能打人,弄死他了事。”
“毛毛,我说,”曹小文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然这傻孩子搞不好真会去揍人,“他没打我。”
“你不是说他砸电视?”
“这个是他干的。”
“那你这伤怎么搞的?
“那个吧……”
“哪个啊!我靠,急死了,快点说!”
“他砸电视。”
“恩。”
“我被吓到。”
“恩。”
“然后摔倒了。”
“恩。”
“扭伤了脚。”
“恩。”
“头磕到了地脚线。”
“……”
“呵呵。”曹小文干笑道。
“你能。”
“……”
“他为什么砸电视啊?”毛俊杰没想明白。
“我要分手。”曹小文说。
“啊!”毛俊杰彻底震惊了,完全忘记了自己为何事而来。
“我要和他分手。”曹小文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