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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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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声尖叫是伴随着南西露出尖牙时响起的。
南西就近原则,随便扑倒了一个女人,“嘿,看在你和我说了那么多的小秘密的份上,我不会让你很疼的。”安抚的话语刚说完,南西便毫不留情的撕咬了下去。
当他再抬起头时,目光冰冷,嘴角带血,口中有肉,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剩下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拔腿就跑,甚至没有人去顾忌南西口下的女人的死活。他们逃的狼狈,边逃还不由自主的发着惊恐的叫声,明明这样更浪费力气,可就是阻止不了自己张口。似乎喊出来了,内心的恐惧就会减弱,当然,这不过是另一种自欺欺人。
“第二声。”南西嘴角擎着笑,享受着人类的恐慌。
当然也有例外,有个人并没有逃走,反而跃跃欲试的拿起了原本被放在一旁地上的铁钩,那钩子,形如新月,冷冽尖锐,色如黑铁,冰冷黝黑。钩子尾部拖着长长的链子,可随意拉长钩子的攻击距离。
南西从女人的尸体上站了起来,“玄铁?”他挑了挑眉,“这星星是有多爱地球,没事就下来一趟么?”说着,脚边提起一块碎石,划破了麻袋,被装在麻袋里的一只野狗立刻跳了出来,目露凶光,表情凶狠。
“喂,抓狗的,老虎可不是你想抓就能抓的,你还嫩了点。”南西朝他做了个鬼脸,对着那条野狗说道,“今晚就有仇报仇,司瑞杰,别浪费我的手环,机会我只给你一次。”
那狗朝南西望了一样,一跃跳到一旁的石头上,对空长鸣,叫声凄切、悲凉。
很快的,篝火盘聚拢过来许多的野狗,一只只都眼露凶光,很不友善。
安然从刚刚开始几乎都已经看傻掉了,一开始她也想逃,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开退,只能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南西看着安然,然后走了过去,“乖乖的等在这儿,等我吃完这一顿,再来享用你。”
话未完,他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而这边,姓张的男人,他本名叫张佳良此刻手里握着钩子,目光中是从未有过的犹豫。曾经,他靠着手里的钩子,□□的摩托车,驰骋在黑夜中,猎取了无数的狗,家养的,放养的,无一例外,最后都变成了死狗。他的双手,一边沾染着鲜艳的血红色,一边点数着红色的钱币,这就是他的生活。一开始他也是迫于生计,不得不做着这个行当,渐渐地,他尝到了猎杀的快感。他开始盼望着冬天的来临,因为,冬天,意味着更多的商机,冬天吃狗肉的人多,所以,会有很多的饭馆找到他,让他供货。他喜欢活生生的生命在他手中逝去那一刹那的享受,仿佛他是这个世上的神,掌握着绝对的生杀大权。
不过这一次,挑战似乎有点巨大,因为这里聚集了太多他的猎物,之前他都是看准一个目标才下手,绝对的快、狠、准。
现在这里有几十个目标,似乎下手有点困难。并且他们和那些无力反抗的狗不同,这里的一条条狗都是野狗,凶狠的野狗,还未被驯服的野狗!这意味着,它们有着更大的杀伤性,更意味着,他们对人类并不友善。最终他不得不承认,今晚,他处在劣势!
几声撕裂般的狗叫后,率先一批野狗同一时间向张佳良身上跳去,掉落下几只,但一直成功上了他的背,另一只则跳到了他的腰处。两只野狗同时张嘴,腰上那只不过是将张佳良身上穿着的羽绒服咬破,没什么伤害,背上那只可不同,他一张口,就咬住了张佳良的左耳。
然后安然便听到一声惨绝人寰的狂叫,一双手挡在了她的眼前,帮她隔绝了那血腥悲惨的画面。
“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耳畔传来南啸的声音,安然不由的松了口气。
“安然!”随后而至的是楚娇和南北一行。他们之前在树林了瞎转了许久,显然,苗爱珍的追踪能力着实不如司瑞杰,就在楚娇要抓狂之前,还是苗爱珍发现了篝火,这才找对了方向,不过他们还是比南啸晚了一步。
对于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南啸,楚娇不是很在意,毕竟今晚发生的事太诡异,她还没完全消化完毕,因此,现在对楚娇来说安然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不过是浮云一片。
楚娇下了车,跑到安然身边,看了看她是否完好,然后才注意到不远处那幕狗咬人的画面。
“天!”楚娇拉着安然转了个方向,并安慰道,“看了对宝宝不好。”
南啸将手放了下来,然后看向那群野狗。
这时南北和苗爱珍也下了车,相比较楚娇的高兴,这两人见到南啸可是心里直发憷,因此步伐也就缓慢了许多。
南北以比蜗牛爬快不了多少的速度来到南啸面前,并低着头喊了声,“父亲。”
楚娇见南北喊南啸父亲不由得瞪大了眼,“这男人是要多早熟,才能有这么大一个娃!”虽然是喃喃自语,但还是被安然听到了。安然无奈与楚娇那根特别粗大的线条。
“南西呢?”南啸问。
“在笼子里呢!”苗爱珍插嘴道,但在南啸瞥了她一眼后,立即加了后一句,“半个小时前。”
“啊!”张佳良猛的一声怒吼,打破了一旁的那些人的叙旧,南啸他们似乎直到此刻才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而此刻的张佳良用狼狈早已不足来形容他了。
残破的衣服,被咬掉半只的左耳。而张佳良手上的铁钩也沾上了血渍,地上有几只躺倒的野狗的肚子上亦是有了几道大大的口子,伤口很深,鲜血正从伤口里往外涌。
好不容易,张佳良瞅准了一个时机,上了他的摩托车,有几只野狗想往车上跳,被他抛出的铁钩逼退,铁钩此刻成圆弧状以张佳良为中心做着转圈,那些狗儿们暂时奈何他不得。
很快,张佳良启动了车子,摩托车一奔而出,硬是在狗群中杀出一条血路。
“司瑞杰!”苗爱珍在狗群向张佳良追去时喊了一声。其中一条健硕的棕黄色野狗停了下来,它也是最初在石头上吼叫召集狗群的那只。只见原本处在领头状态的它因为苗爱珍的一声叫喊停了下来,然后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苗爱珍,当最后一只野狗也从他身边跑过,他最终回头,这一次他不在停留,奔向了茫茫夜色中,亦奔向了无际的树林里。
“小心点!”苗爱珍对着狗群喊叫,可是表情却是从未有过的忧伤,“为什么我觉得我就要失去他了?”她喃喃自语。
南啸的眉皱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那只野狗身上有着手环,那是南西的手环。
手环,既是身份的证明,也是允许证。允许猎杀的证明!
闽城,有自己的自然法则:弱肉强食。这是自然界最公正却也是最残忍的一条法则,强者为王,本毋庸置疑,但是为了维护一方净土的平衡,所以必须做出一定的牺牲与让步。
这也可以说是对弱者的施舍。
在闽城,人类是弱者,他们受到保护。
但事实总有例外,闽城,并不是个被隔绝的世界,总会有些客人不请自来,而他们不友善的举动,会对闽城内奉公守法的居民带来麻烦,因此,手环就是闽城守护者的允许证。
允许猎杀一切破坏闽城的不安定因素。
“带他们离开这儿。”南啸望了眼张佳良离开的方向,当机立断的转头对南北说道。
“父亲……”南北犹豫的看向南啸,说道,“哥他……”
“他太偏执,只有绝对的爱恨,认定了便不会回头,所以不用为他求情,因为他不会认错,更不会悔改。”南啸说完,拍了拍南北的肩膀,但一个转身,便急速的奔走在千里之外了。
“所以又多了个魔法师?”看到这一幕的楚娇又一次惊悚了,她再次怀疑,自己那曾经辉煌的长跑记录在他们看来是不是连乌龟爬都不如,这实在是一件让人泄气的事儿。
“我先送你们回镇上。”南北对于楚娇那些奇葩的想法很是无奈,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决定干脆忽略。
在上车前,他还特地绕到安然面前,有点腼腆的像个孩子,问,“你还好吗?”
安然原本惊魂未定的心一开始被南啸安抚了,后来又得楚娇的安慰,此刻又有可爱的南北关心,她自然也好了许多,笑着点点头。
只是回去的路却不太好走。
四人上了车,虽说路上除了车灯就没有其他的光源来辨别方向,但是怎么说南北和苗爱珍都是从小在闽城长大的,对这周围的树林也是十分的了解,但众人硬是迷了路。
“怎么回事?”苗爱珍见南北紧锁着眉,也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怎么简单,“这不是回镇上的路……”
“是出城的方向。”南北与苗爱珍相视一眼,显然两人都感觉除了情况的微妙。
“停下,我们没有被允许出城!”苗爱珍皱着眉说道。
南北这一次倒是听取了她的意见。一脚踩下刹车,车子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