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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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错过了A公司的机会，仿佛就没了好的机会，年底各大招聘网站上依旧职位拥挤，只是很多职位到底是在招聘还是为公司做广告，就不得而知了。
面试机会太少，蛰伏后，唐小茉看到餐厅里招服务员都想进去了，一看：初中以上学历，吃苦耐劳者，包吃包住，月薪2000。
哎哟，比她工资高嘛~裁员前，他们公司不包吃不包住一个月才到手3000。
唐小茉看着还是摇摇头，离开。
一周后，终于再次迎来了面试的机会，唐小茉梳妆打扮一番紧张兮兮的上了战场，一番自信又漂亮的自我介绍，本待面试官抛砖引玉，要是再要求用英语，那么这个面试简直近乎完美了好吗？可是一颗激动的小心灵被面试官一句话而一夜回到解放前，黎民百姓哟，三座大山哟，水深火热哟！
“你刚进公司6个多月就裁员了，当时肯定很混乱吧，没人有心工作吧，其实这6个月的经验只能算没有。”
“6个月我掌握了试用期公司对我要求的所有工作，并且完成出色，上司对我的评价也很好，我觉得工作不仅积累的是经验，更积累了很多职业素养。”
“你简历上写的离职原因是公司裁员，你知道公司为什么裁你吗？”面试官问。
“……”唐小茉不知道公司为什么裁她，她只记得程远澈跟她说过，公司裁员一般都会从新员工和高层下手，留下最实惠的中坚力量，她工作半年，试用期评价很好，为什么裁她？因为她便宜短期内贡献小。
组织了一下语言，刚想描述一下当时裁员的情况。
面试官嘴角一勾，“我看你也是在试用期要过不过的时候，唐小姐的话可信度实在低。”
“！！！！！”唐小茉只觉一股火气从脚底直窜脑门，这种评价大可以事后说，或者直接结束面试，面试不通过。在不了解别人背景不给别人解释机会的情况下直接怀疑别人的人品，看来这人的人品也可信度低的很！
“唐小姐，我们面试先到这里，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面试官大手一挥，把她的简历放在桌上，因为纸张滑了一下，简历冲出去，歪歪斜斜的躺在桌上。
“请问您面临过裁员吗？”唐小茉口气严肃，紧绷着情绪。
“……”
“您做为HR，没有经历过裁员，其实HR的经验都欠缺吧，我原来公司的HR是这么跟我说的。”唐小茉说完直接起身，无视对方愤怒的眼神。
会议室就在前台旁边，她推门而出不再回头。
走在寒冷的街上，快过元旦了，街上热闹的很，树上挂起大灯笼小灯笼很是喜庆，有些商场的圣诞树还没有收起来，满眼的鲜艳和可爱。
慢慢冷静下来，唐小茉又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有失风度，想来这样讽刺那个面试官，也跟人家半斤八两了，真是脑子一热永远都是冲动大于离职。
只是唐小茉的心凄凉无比，她走着走着就感觉异常的脱力，此刻就难免想起A公司那个时尚又NICE的面试官，从头到尾的倾听与和颜悦色，说到裁员时，他只问了她当时的心态和想法，就算如王媛所说，他道貌岸然衣冠禽兽，但是至少人家尊重候选人。
拒绝了A公司的唐小茉顶着寒流阵阵，不觉悲从中来。
她也暗地里骂过自己，进去又怎样呢？不是甘心的，所以怕自己更不甘心，只能毁灭自己所有的希望，连二面也不去。
怪不得任何人，人家吓唬吓唬你你就不去了，能怪谁？
唐小茉长舒一口白气，背后站着无数同学，摄于王媛的影响力，她还想保持表面的和平，实在不想给自己找事，知道的太多会被灭口，她觉得躲的远远的才是安全的不是吗？
可是她一没散播过她的事情，二还包容了她所有的背叛，为什么还要被这样对待？
唐小茉越来越想不通，一想到存款正和日期成反比，工作机会和存款成正比，一个人漂泊在偌大的城市，真有可能吃了上顿没下顿，房东前几天来收租，还是向瑶垫付，她突然悲从中来，坐在空无一人的公交车站长椅上哭了个一塌糊涂。
人悲伤过度，老天爷是怜悯她的。
因为她看到了墨黑的西裤，墨黑的皮鞋，然后是一包素雅包装的餐巾纸。
“小茉，”程远澈的声音响起，默默坐在了她身边。
“你……你……怎么在这里？”唐小茉抽泣的话不成句。
“我到这个楼”程远澈眼角瞥了一眼对面的商务楼，“见客户，下来到这里打车回律所，结果……”
唐小茉点点头，低头把眼泪擦干，她低着头，头发散下来遮住了脸，这一刻她无比庆幸还有头发可以帮她，帮她遮住脸上的不堪和窘迫。
只是不知为何，身边有了程远澈，她却更想哭，眼泪越擦越多，多的擦不过来，她依旧低着头，默默的哭，悲从眼泪席卷全身，寒冷的空气中，她冷的浑身瑟缩。
“怎么出来也不戴围巾？”程远澈将自己的围巾展开搭在了她肩上，墨色柔软的围巾如同巨大的披肩包裹了唐小茉。
唐小茉想起他送给自己的白色围巾，似乎同样的柔软与温暖，透过头发将他的体温传到脖子上，即使隔着大衣，她也感觉到了温暖。
“对不起。”唐小茉又展开一张餐巾纸，大喇喇的包裹了整张脸，然后憋回所有的眼泪，抬头，侧头，微笑，其实就是个苦瓜脸。
程远澈嘴角僵滞，看这丫头的表情，真是受刺激了。上下打量她一下，俨然是面试的装扮。
“面试不顺利？”程远澈试探道。
“顺利，就是没谈拢。”唐小茉憋住委屈哈的一声笑出来，“他们嘲笑我被裁，我笑她没裁过人白当HR。”
“说的犀利又到位。”程远澈笑，“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没见过世面的人太多了，你要被他们左右了情绪，就被他们拉低了档次。”
唐小茉愣住，帅哥捧场的感觉——突然心里嗨皮起来了。
“只是……”只是这个世界上太多人会把自己没有经历过的事当成了异类，对遭遇者施加压力，殊不知，这些事情本是世间常态，受害者更是无辜。
“只是，被嘲笑或被欺侮了，即使还击了，依旧是受伤了，即使你说回去了，别人也不可能在你面前跪拜道歉，依旧会嘲笑你在做垂死挣扎，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唐小茉心头掠过赧然，点头。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人类就是要面子的动物，撕破了最后一层面子，他们就会露出最狰狞的面容来打击报复。”
唐小茉低头，“那我对那个HR的嘲弄其实……”
“你是在保护自己。”程远澈悠悠的说。
嗷嗷嗷嗷嗷~~唐小茉仰天长啸，她怎么有种被护短的优越感？
“对于狰狞的兽性表现，你只当没看到，他们要是扑上来，你就捡起石头直接往头上打。”程远澈做了个扔石头打狗的动作。
唐小茉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鼻涕也喷出来了，赶紧擦。
程远澈也笑了起来，看她低头擦鼻涕，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顶，然后愣住
不过身经百战的大律师笑了笑自然的收回手，她头发细柔，发量却不少，看起来那么柔软，就忍不住出手了。
唐小茉心跳如雷，天呐，天呐天呐！可不可以不要这样逗她玩？
语言安慰+肢体安慰？
“你最近压力太大了，年关到了，谁会不等年终奖金就跳槽？所以，不如好好休息，趁机也充实一下自己，以你的学历和能力一旦有机会绝对一举拿下。”
“我——”她哪里有她说的那么好？赧然~~
“A公司那边没有消息？”程远澈教她英文时就知道她要去那里面试，A公司属于业界翘楚，连买菜的大妈都知道他们的产品。
“一面过了，我没去二面。”说到这里唐小茉的眼泪又涌上来了，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但是也不会告诉他真正的原因，别人知道也不会同情自己，这都是自己的决定。
“我想喝对面的咖啡，走吧。”程远澈不再问，站起来抬腿要过马路。
你从对面来的干嘛刚刚不买！唐小茉纠结，刚刚他安慰她这么久，她是请客呢还是不请呢？
穷鬼好怕花钱啊啊啊啊！
一杯焦糖玛奇朵热乎乎的暖着冰冷冷的小手，被请客的感觉真是赧然又酣畅。
唐小茉笑的五官纵横，跟咖啡上的拉花一样啦！
“上次你教我那么久的英文，面试时我超级自信的。”心情一好，话匣子就开了，唐小茉脸还红扑扑的，主要是刚刚湿脸在寒风里冻的，现在有点刺疼，一边揉脸一边说。
对面的程远澈抬头正看到她在揉脸蛋，嫣红的脸颊细腻红润有光泽，他好想……抓过来揉搓揉搓，然后又被自己的冲动吓到了。
只是没实现又很遗憾，无限纠结中。
“你英文底子不错，只是不敢说，说多了自然就好了。”
那是，不开口光比划，人家也是英语六级嘛~~唐小茉笑笑，看着对面夸奖自己的男人，真是从上到下怎么看怎么顺眼，小阿姨啊小阿姨，您老介绍了个这么好的男人给她，难道就是为了锻炼她不近男色的意志力？还是让她以身试法以求证女追男隔层纱？
她已经试过了，很失败很失败，好不容易用了2年的时间走出来，大学也要毕业了，最美的校园爱情啊，就浪费在她暴饮暴食又绝食饿瘦的循环中，光记得胃的感受了，女追男的那层纱哟~~ 对人家是真丝纱，有人揭不开也舍得撕裂，对她唐小茉可是铁纱，撕不开还割破手！
“你这么优秀，也为找工作发愁过吗？”唐小茉深吸一口气双手抱着咖啡杯，看着程远澈说。
“……”程远澈眼神突然飘忽，波澜浅浅的眼眸里似乎闪过一丝踌躇与痛楚。
有过！？？？现在就业这么困难啊！
唐小茉不厚道的心里竟闪过一丝轻松，哎哟，北大生都这样！伟大的阿Q精神此刻得到了伟大的发挥，于是她竟然不厚道的闪过一丝笑容。
而程远澈从咖啡制作台上方的小黑板上飘忽回来的眼神好死不死的捕捉到这丝笑意，他促狭一笑，他知道自己刚刚似乎是失态了，但是这孩子也太不会掩盖自己的心思，于是求证：“笑什么？”
啊！！唐小茉的脸倏地红了，放下咖啡杯不自觉地捂上，摇头不语。
又见程远澈眉头拧紧，她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谴责，低头认错道：“唔~对不起，我刚刚从你的痛苦中得到了一丝安慰。”
！！！程远澈的眉头倏地一下展开，这丫头！
“我想你是北大毕业的如果也经历过找工作的磨难，那么我这个普通大学毕业的小菜鸟找不到工作也不是无可救药……”唐小茉越说越没底气，双手合十，“对不起！我错了！”
“哎哟！”额头被弹了一下，唐小茉忍不住叫出来。
“你想太多！”程远澈笑着，眼神却不经意的躲避了唐小茉忽闪的眼睛，“记住，你是优秀的，不如人意的境遇早晚会过去。”
“嗯~”唐小茉点点头，心里暖暖的要溢出来，心想，小阿姨，我真的要以身试法了，等我找到工作，我就要出手了！是您推给我的，您别嫌我给您添麻烦啊！
“如果经济上有困难，我可以——”
“还好~谢谢！”唐小茉打断说。
“……”
好吧，丫头，追男人的第一步失败就是逞强，给自己一个机会也是给人家一个机会嘛~~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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