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探之浮华光影》绯村如霜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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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点，厉南星准时来到光谷码头。光谷码头上世纪八十年代一个很繁华的地方，后来交通发达之后，就没什么人再来这里过渡，最后在一年前这里的渡般就停业了。在渡般停业之后，这里的人更少，除了平时来这里钓鱼的，也没有多少人再来。尤其在两个月前政府传出要改建这里的消息之后，来的人更少。
　　厉南星靠着暗淡的路灯灯光来到海边，看着在黑夜变得漆黑的海水不住地拍打过来，看了一下四周，注意到已经有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靠在栏杆上，抽着烟。
　　“柳随风？”真想不到这优质偶像居然打扮成中年人一般，可能是要逃过记者的镜头吧。《痞子神探》的导演跟最大赞助商死了，没有其他赞助商愿意接手，这电影已经是烂尾拍不下去了，这戏中几位主角也成为追访的对象。
　　“你来得真的准时。”不担心在这里会有记者，柳随风把帽子脱下来，“你没让陆小凤跟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厉南星没有回答柳随风的问题，只想知道柳随风找自己为了什么。瞒着陆小凤来这里，厉南星并没有什么觉得不妥。
　　厉南星的态度不冷不火，柳随风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你啊，就是这样的个性，难怪陆小凤会觉得没有安全感。”
　　柳随风的话让厉南星反感，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现，但是眉头的轻皱已经表示他十分不耐烦，“这些话是陆小凤跟你说的？”
　　“为什么你会认为陆小凤跟我说这些话？”
　　对柳随风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的态度，厉南星觉得两人没必要谈下去。
　　见厉南星要离开，柳随风立刻收起要作弄厉南星的想法，带着哀求说着：“我只想找一个人说一下话而已。”
　　对柳随风突然放软的态度，厉南星感到不解，但还是留下来，“为什么是我？而不是陆小凤，或者花满楼他们？”
　　提到熟悉的好友名字，柳随风呵呵一笑，“对他们来说，现在的我已经是危险人物了。”看到厉南星不解地偏了偏头，他感觉无语地说：“看来，陆小凤真的什么都没有跟你说。”
　　每次柳随风提到陆小凤的时候，都会让厉南星反感，尤其现在说得他跟陆小凤好像完全不熟悉的样子。他不喜欢柳随风那好像说得他完全不懂每晚睡在自己身边的人的态度。“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只是想找一个人说一下我心里的感受。”
　　“感受？”
　　“对，这是一份喜悦。”说话的时候，柳随风语调很轻松，仿佛已经完成一件已经想了很久的事一般。
　　不明白柳随风为什么要找自己出来，厉南星还是耐心地听着他的话。
　　“知道我为什么要走进娱乐圈这条路吗？”没打算让厉南星回答，柳随风呵呵一笑继续自己的话，“就算被陆小凤与花满楼他们不认同，我也要走上这条路，是因为我爱上了一个当时还是一个名气不大的女星。没想到她的经纪人居然让我也加入娱乐圈，没有多想，我就跟着过去。我不明白当时为什么这么不理智，明明知道可能只是一时的错觉，但我还是被她迷惑着，不能自拨。”
　　完全落入自己的回忆世界，没有理会厉南星到底想不想听，“我放弃了学业成为一个连广告也只能一年拍个两三个，也只能在一部电视剧里说一两句对白的小演员。可能日子不好过，但是因为同一间公司，我还是能经常看到她，甚至跟她相恋。然后终于让我混到一个配角的角色，虽然在网络上的回响很好，但还是离男主的路有点远。后来，我发现她好像在逃我，当时她换了经纪人就是朱顺水。朱顺水真的很厉害，很简单就让她成为女主，短短一年就把她推到风口浪尖。”
　　他转头看着靠在栏杆上站着的厉南星，注意到厉南星的口袋刚刚发过光，不用说，他知道是手机的光。是陆小凤给他打电话过来了吧？厉南星没有接，是因为他吗？为了他而不接陆小凤的电话？
　　没再想着陆厉二人之间的关系，柳随风看了看低垂着头的厉南星，“后来，朱顺水也找上了我。虽然她一直很反对，但是我还签了朱顺水。没想到签了朱顺水之后，我立刻成为一部电视剧的男主。”
　　“这就是好事吗？”
　　“……在开镜仪式当晚的酒会，我喝了一杯红酒，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米苍穹的床上。这就是她一直反对我签了朱顺水的原因，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真是天真。”
　　“……”柳随风的话让厉南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选择沉默。
　　“之后，朱顺水总是用着各种各样的办法把我送到米苍穹的床上。有一次，陶百窗要开拍一部电影，看上我跟她。只是让我们疯狂的是，要我跟她一起去陶百窗。这种想法，立刻让我跟她拒绝，甚至让我们有着要消失在这个娱乐圈的想法。可惜，朱顺水还是用着那种卑鄙的想法，在我的水里加入了迷药。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被陶百窗与米苍穹……”
　　“然后她崩溃，任何人都无法接受在恋人面前被乱暴的事。最后，她选择在家里割脉自杀。这件事，在当时的报纸里有提到的。我向警方提供了一些线索，但是没想到米苍穹还是有办法把这事捂下来。”
　　已经明白柳随风在说什么事，也明白柳随风的恋人是谁，厉南星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不过，现在他们都死了，而且死之前都向她忏悔着。”
　　完全明白“他们”是谁的时候，厉南星终于意识到自己跟一个多么危险的人在一起。
　　柳随风不是笨，已经从厉南星眼里的惊异知道厉南星已经猜到什么，但是一点也不担心厉南星会做出什么事，毕竟他们没有证据说他是凶手。“你跟陆小凤，是不是准备分手？”
　　“……你胡说什么？”
　　果然，只要提到陆小凤，厉南星才会变得不冷静。“连自己恋人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准备要跟陆小凤分手？”
　　“这不关你事。”
　　“你跟陆小凤明明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要在一起？”之前，柳随风已经在各种各样的上流社会宴会上听到不少厉家家主包养了一个男宠的事。只是在知道这个“男宠”是自己的好友，他无法冷静下来。陆小凤是他的好友，明明知道被他利用，还是把他当成朋友。
　　“都说了，不关你事！”
　　不想再说下去，厉南星转身离开。
　　“是吗？原来，已经不关我事了。”喃喃自语地重复着厉南星的话，柳随风看着那一片漆黑的大海，“师容，这个世界的事都已经跟我无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