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第 ０８１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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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盘扎稳！……右手手腕绷直！没吃饱饭吗！”
“是！”
武道场上纪国光挥汗如雨，山本则端正地跪坐在一副巨大的“元”字挂贴前指导纪国光剑术——在纪国光来到一番队后不久，自从某次山本总队长“偶然”路过武道场撞见了他在里面练习，对他指点一二后，就渐渐形成了一种惯性，时不时要来教导一番。
纪国光也从未多想过什么。特别是在来到一番队之后更是听过不少关于总队长年轻时的传说，知道总队长剑术非凡，现在只当机会难得，得到指点时学习得也是异常认真。
直到山本说暂停可以了，纪国光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得到休息的许可后走到场地边拿起毛巾擦汗。
“那么今天就先到这里了，剩下的你自己好好练习，不可懈怠。”山本起身弹弹衣摆准备离开。
“是。”纪国光连忙放下毛巾答道。直到山本快要走出门了，他才忍不住又把人叫住了：“队长！……”
山本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眼神情略显迟疑的纪国光。
感觉自己被“瞪”了，纪国光不敢再浪费队长的时间，忙继续道：“……最近流魂街上有些不好的传闻，似乎是发生了不少居民凭空消失只留下衣物的奇怪现象。虽然说普通魂魄自然消失时确实如此，但是大规模成片的出现这种状况却实在是有点不正常了……”
“是去流魂街找人的时候发现的情况？”
山本总队长洞悉一切的眼神让纪国光有点窘迫，他知道队长其实并不赞同他把绝大多数闲暇时间都用在找人上，只是碍于那是他自己的私事他不便多管。
可饶是如此，纪国光依然回答得有点心虚：“……是的。”
山本抬头沉吟了一下：“这件事我知道了，会安排下去调查的。你……平常多用点时间认真修行，知道么？”
“是！”直到总队长离开，纪国光才敢直起身。
其实在纪国光眼里，队长人很好，就是太严肃，时常能让他想起手冢爷爷，严厉中透着慈爱。对于山本总队长的训话，无论如何纪国光总是报以一颗敬畏之心的。
在纪国光向山本汇报过这个情况不久之后，八番队和十二番队也先后汇报了有关流魂街居民灵压异样消失的情况。山本总队长立刻下达了让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负责前往流魂街调查此事的命令。
六车拳西去流魂街执行任务的那天正巧是到了纪国光轮休，那天一大早纪国光就出了瀞灵廷上流魂街去Ｓｉｒｅｎ的酒馆里帮忙。
远远察觉到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和副队长久南白的灵压从瀞灵廷往流魂街的方向赶过来，纪国光还特意从酒馆里出来，站在门口跟路过的他们打了声招呼。
回到酒店里纪国光想了想问Ｓｉｒｅｎ：“你最近还好吧？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Ｓｉｒｅｎ自然知道流魂街上的传言，知道纪国光这样问是担心自己，只是他摇摇头：“不用担心我，再怎么说我还有这个在。”说着从腰间一拔，拿着匕首状的丛云牙拿在手里上下抛着把玩，“这丛云牙号称能打开冥界之门，挥刀便能唤回支配百万亡灵；说白了这尸魂界里都是死灵，在这里可没有什么魂魄能成为他的对手。”
Ｓｉｒｅｎ拿着丛云牙说话口气很肆意嚣张，但是纪国光知道Ｓｉｒｅｎ有这样说话的资本——且不说他本身身体素质就很好，后来跟着穆慈的师门在山上修行后拿寻常人比起来更是武力值爆表，之后又在因缘巧合下进入到“无限恐怖”游戏里进行了系统的训练——虽然这种训练一开始是被迫进行的，不过Ｓｉｒｅｎ自己也说用这种搏命的方式训练也是最速成有效的。
Ｓｉｒｅｎ每当提起“无限恐怖”的游戏时总是感慨，说过要不是有这把丛云牙在，早在一开始的时候他和莫桀可能就已经死了。
在“主神空间”没日没夜集训的日子里，楚轩楚大校摸清了这把丛云牙的属性后，曾反复拉着Ｓｉｒｅｎ去了好几个日本鬼片里刷支线和分数。因为他的设定是楚轩的“跟宠”，所以赚得积分都由楚轩所得，但是也不知道是出于他们表现良好或者是别的什么配置原因，楚大校分了不少分数和支线给他和莫桀用来向主神兑换奖励。
具体都兑换了些什么Ｓｉｒｅｎ没怎么细说，纪国光没去追问。想来无非是一些增强体质或者其他提升实力的装备。这样要是细论起来的话，说不定Ｓｉｒｅｎ的武力值还在他之上，确实不需要他来操这份心。
但是魂魄异样消失的事就发生在流魂街上，纪国光总觉得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于是人难免就变得开始啰嗦起来。
“我说四眼仔你他/妈烦不烦？有老子罩着还能让这小子出事？”一个身穿铠甲似从战国时代走出来的武士的人一脸不耐烦的“训斥”纪苹果，说话间还不忘自恋地摸着自己那两小撇胡子。
纪国光：“……”
自从Ｓｉｒｅｎ实力提升到一个境界后，他手里的丛云牙就也跟着能够具象化了。
第一次见到具象化的丛云牙纪国光差点以为自己又穿回战国看到织田信长了！然而这家伙一开口，满嘴跑火车的京腔听上去跟个老流氓似的瞬间把人拉回现实——这家伙还未具象化出来之前声音浑厚自带回声，装模作样“吾”来“汝”去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具象化出来后就跟网络上明明个阳光美少女，事实屏幕后面操作的却是个抠脚大汉一样让人蛋疼不已。
“来来来，难得那个烦人的金毛小鬼不在，来陪老子大战三百回合！”
——而且还是个糟糕的酒鬼。
这一刻摸摸别在自己腰上阵阵嗡鸣的心水刀，纪国光心平气和，觉得自己的斩魄刀挺好，真的。
关于丛云牙的事Ｓｉｒｅｎ从来没跟旁人提起过，就连看上去特别冒失的莫小桀在这件事上都显得特别谨慎。撇去目前还不知道下落的穆慈不谈，知道丛云牙能具象化的只有他们三个而已。
一般人只知道这把剑是有间酒家的老板一直佩带在身上的，甚至不少见识过丛云牙威力的人都一致认为这就是老板的斩魄刀；还曾有不少人劝Ｓｉｒｅｎ也去当死神来着，不过Ｓｉｒｅｎ是自由惯了的，用他的话讲就是特别不习惯接受像护庭十三番这种无聊组织的死板约束，倒不如他现在这样，在靠近瀞灵廷的地方开个酒馆来得潇洒自在。
晚上的时候丛云牙非要拽着纪国光喝酒，实在躲不过被灌了两壶酒后，就三人也能一直闹腾到深夜。最后直到Ｓｉｒｅｎ实在忍受不了强制解除了丛云牙的具象化，这才算是安生了下来。
Ｓｉｒｅｎ把纪国光送到酒馆门口，看到纪国光走起路来还有点发飘乎，不放心地问：“你这样没事吧？要不今晚就宿在这儿吧。”
那不行。纪国光表示明天早上还有早课，要是万一明天早上山本队长去了发现他翘了早课那多不好。
“我没事，站这儿吹一会儿夜风就清醒了。”纪国光矗在酒馆门前说道。
Ｓｉｒｅｎ举着烟斗斜倚在门框上，抽着烟陪纪国光说话：“你丫酒量真不行，喝两小壶没有度数的米酒也能把你醉成这样。”
纪国光就感觉这会儿脸上有点烧，估计该红透了。心里头还在庆幸幸好是晚上别人也看不清。听了Ｓｉｒｅｎ这话后，纪国光摇摇头：“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闻言Ｓｉｒｅｎ嗤笑了一声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就见纪国光表情一肃，神情凝重地看向流魂街深处。
“怎么了？”Ｓｉｒｅｎ放下叼着的烟斗问。
其实在六车拳西和久南白路过后纪国光就下意识的一直留意着他们的灵压——流魂街发生这种事其实他比谁都不安，因为穆慈还没有找到，虽然相信穆慈的实力，但是还是怕他也会遭遇什么不测。
然而就在刚刚，他突然间就感觉不到九番队队长和副队长的灵压了。
纪国光皱着眉头对Ｓｉｒｅｎ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我得赶去看看。”
“喂！”Ｓｉｒｅｎ明显不赞成，“这么晚了你还喝了酒，不要逞——”
“没事，我自有分寸。”
纪国光打断Ｓｉｒｅｎ的话，说话间弹指打出一只由灵力编织成的透明发光的“千纸鹤”——这是他自创的缚道，和天挺空罗的用途一样都是用来通讯。和天挺空罗不同的是，除“收件人”外任何人都不会感应到其灵压，缺点就是通讯速度上稍微慢了点——不过重点在于这个缚道具有尸魂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会使用的唯一性。
纪国光放飞了“千纸鹤”给自家队长传了讯息，然后对Ｓｉｒｅｎ示意：你看我，我已经请求支援了。
“放心吧。我只是去查看一下情况，不会冲动的。”
Ｓｉｒｅｎ知道有时候这人就是犟，责任心又爆棚到不行，最后只能嘱咐道：“你自己注意小心，小桀送你的挂件带着吗？”
“一直带着呢。”纪国光拍拍胸口示意。
之前他还觉得变扭来着，在尸魂界这么和式的画风里佩戴十字架显得十分不伦不类，加上从尸魂界的历史来看一直跟以十字为代表图案的灭却师形同水火，所以纪国光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莫桀会送给他这个？问他本人也只说这是从恐怖片里带出来的特产，每次见面都要问他带没带，最后实在扭不过纪国光只能把这十字架装饰塞在里衣里贴身带着——当然得防止别人看到，不然别人询问他为何佩戴灭却师的十字，给他套个背叛尸魂界的名头就麻烦大了。
“我走了。”纪国光最后向Ｓｉｒｅｎ挥挥手，“明天我会去实验室叫莫桀让他记得出来看你的，不然指不定他就又忘了要休息了。”
说完便向着九番队队长和副队长灵压消失的最后地点瞬步赶了过去。
Ｓｉｒｅｎ向着纪国光离开的方向吐了口烟，抬头看了看当空的明月——
但愿一切都好吧。
※ ※ ※
一路上赶过去时，纪国光感应到前方灵压变化的很奇怪……怎么好像感觉到好像有虚的灵压？又是偷入到尸魂界的虚搞的鬼吗？
刻意用“缠”隐藏了自己的灵压，纪国光移动的速度极快。
在满月的旷野上，一个在月光的下反射出银色的脑袋十分扎眼——
咦……
这小孩儿不是惣右介队里那个只用了一年就从真央灵术院毕业的天才三席吗？他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纪国光悄悄跟上，贴近他的背后轻轻拍了一下——当银白发少年异常吃惊地转过头时，纪国光竖起食指在唇前比了一个“嘘”的动作，确定对方不会大吼大叫后方才小声道：“市丸君？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你的副队长知道吗？”
“……啊，是四季前辈～”银白发少年转头看见纪国光时，有一瞬间眯着的眼蓦地睁大了几分，然而没过多久便恢复了常态：“我是来摘柿子的～还有……蓝染副队长当～然～知道我在这里的哟。”市丸银笑眯眯地反问道：“四季前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晚上在流魂街的朋友那儿喝酒，发现这里似乎有些异样便赶过来看看。”关于这点纪国光也不认为需要隐藏什么。
“原来是这样啊～”市丸银笑着答道。
虽然有点奇怪对方为何大晚上的来摘柿子——等等！不会是去偷柿子的吧！不然干嘛非要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摘呢！
完全没有想过要去怀疑对方所说的话的纪国光，后脑勺挂着汗刚打算劝上两句，就在不远处的地方突然就传来一声虚特有的吼叫声，紧接着伴随扑面而来的，便是完全不亚于队长级的虚的灵压。
没空再啰嗦了，纪国光已经一手按在了刀柄上，头也不回的对市丸银说：“你快去想办法通知瀞灵廷，我先去看一下情况！”
“好的呀～”市丸银一边答应一边念起了缚道之七十七，天挺空罗。
感应到对方张开的灵力网，纪国光安心地刚踏出一步——猛然间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了！
“市丸君？”纪国光紧张地呼唤了一下。
“我在？什么事？”市丸银的声音听上去完好无损，没有发生任何异样。
纪国光立刻转身，向着市丸银的声音来源方向走过去。
一边走一边询问：“我突然看不见了？你……诶……？”
纪国光直愣愣地低下头——然而他什么也看不见。他只感觉到有什么异常冰凉的东西穿过了他的身体透体而出；心肺间就像一个装水的气球被人用刀捅破一样，什么液体开始争先恐后地从他的身体里涌出——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纪国光开始大口喘气，然而从喉间不断上涌大量液体阻塞了他的气管，氧气不足的他开始大声咳嗽喘气——这样反而喷涌出了更多了液体。
纪国光拼命地运转回道试图堵住自己胸口的创口，左手上他自己看不到的绿色荧光大盛。同时不忘朝着刚刚市丸银的方向用尽力气道：“……快……离开……危……”
然而不等纪国光把话说完，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攻击，刷刷几下直接将毫无反抗之力的他砍翻在地。
似乎担心他没有死透，一刀直接插在他的脖子上。
直到他破碎的呼吸完全停止，眸中的眼神光完全黯淡下去——
“永别了。”
最后的最后，纪国光听到一个遥远而熟悉的声音如此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第 ０８１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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