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捕头有点精分》东方云邪

22、星月的反应

　　莫笑看到他拿出那金色面具时，瞬间绷紧肌肉，全身调整为戒备状态。
　　莫听的手一顿，也停下来。
　　而星月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一样，说：“莫笑，这是你的啊？好漂亮。”
　　莫笑身上绷紧的肌肉却没有因他的话和他看似很轻松的反应有一丝放松，依旧那样站着，心中已经计算着先从梁上拿了护心剑再挡住星月的一击的可能性有多大，眼神却很不赞同的看着一直没动的莫听。大哥，找死也不带你这样的啊。

　　莫听隐隐觉得不对劲，却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他跟星月几乎挨着，自然也知道星月现在是在全身放松的状态之下说话，无论是语气，还是动作都没有任何大的起伏。
　　但是这样，不才是最奇怪的么？
　　——他在两天前遭遇了戴着他手中面具的莫笑，好像跟变了个人似的，简直是欲杀他之而后快。现在他又看到这个面具，却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依旧是傻乎乎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见两人都不说话，星月疑惑的扭头看看。
　　这一看不打紧，直接惊得莫笑下意识跳开了三步多远，若不是星月这动作一点杀气都没有，莫听下个动作几乎就是跳上梁了。
　　莫听：“……”
　　星月歪头，刚被莫听握住快要绑好的头发又被弄乱了，他疑惑的看着莫笑戒备的模样，道：“怎么了？”
　　莫笑警惕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闭口不言。
　　连莫听也有些怔愣，完全没想到星月会是这个反应，他在心里已经想好了解释这个面具的对策，却没想到星月一点想要解释的迹象都没有。
　　星月又看看同样望着他不语的莫听，又问了一句：“怎么了？”那眼神中依旧是黑亮黑亮，没有一丝暴戾的情绪。
　　到了这份上，莫笑也察觉出了不对劲，略带疑惑的看向莫听。
　　莫听的手背在星月扭头时碰到了星月的脸，顿觉得软软的嫩嫩的，忍不住反手来掐了掐，道：“没事，别管他。这面具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吧。”
　　莫笑：“……”到底是他姓莫还是我姓莫？
　　星月闻言也不管莫笑了，迫不及待的就戴上试试。
　　但是这面具是根据莫笑的脸型打造的。莫笑的颧骨要比娃娃脸的星月高，脸上也没有那么多肉，所以星月戴上，就有些不伦不类的了。
　　他照照镜子，瞬间撇了撇嘴，摘下面具，扔到一旁：“我才不喜欢……”
　　莫听又掐掐他的脸蛋，笑道：“不喜欢就不戴，下次逛街的时候买个你喜欢的。”
　　“嗯。”星月点点头，又对着镜子老老实实的坐下来。
　　莫听与莫笑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入夜。
　　莫听确定星月睡着了之后，轻手轻脚的走出门。莫笑早在不远处等着他。
　　莫听迎头就问：“你可确定跟你打架的那人是星月？”
　　莫笑皱眉，对兄长怀疑自己能力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道：“那是当然。从他自衙门出来，我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他。再者说，这世上能有几人能把风云剑舞得那么好？”
　　莫听闻言眉头皱得更深，道：“你再将那日的情景给我说一说。”
　　莫笑翻了个白眼，很不耐烦，但看见莫听少见的凝重目光，还是乖乖开口道：“就是我把那个小捕头打晕之后，他忽然站起来拔了刀就朝我身上招呼，红着一双眼，好像我杀了他全家，那眼瞪得……”说到这里时，莫笑忽然顿住了，像是想到了什么，竟然鸡皮疙瘩起了两胳膊，他有些惊恐的看着莫听，低声道：“星月是不是被鬼上身了？现在想想，当时他真的很不对劲……”梦里那眼神中浮现的怨愤与悲哀，不正是像话本里被人抛弃的弱女子么……可是这样想也不对，他难道还能被一个弃妇给打伤了？
　　果不其然，莫听只是斜睨了他一眼，道：“呵呵，那只鬼真是厉害，连风云剑法都会，你下一句该不会说，不会是星月的师公回来了吧。”
　　莫笑：“……”
　　莫听见他脸青了一下，又道：“继续说。”
　　莫笑翻了个白眼，对自己一直重复自己失败的经历感到无比的无奈，道：“然后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吧，我就跟他打了一架了，输得很惨。”
　　莫听静默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从莫笑的话里，星月红了眼睛听起来很可疑，但若是仔细想想，星月会攻击莫笑本身就是个疑点。
　　他与莫笑似乎素未谋面，怎么会出手攻击莫笑？
　　莫听本来以为星月辨别能力不强，以为莫笑是把叶清河杀了才气愤的出手想为叶清河报仇。但是今天星月看见那金色面具的反应，完全推翻了莫听的所有推测。
　　莫听自然不会认为星月在说谎，且不说他相信星月，当时他在星月身边挨着，星月有什么变化他自然能清楚的感觉到——可是奇怪的是没有变化。星月的反应跟平时没有两样，反而是莫笑口中的星月极为反常。
　　难不成，真是莫笑说的那样，被鬼附身了？这个念头闪进来时，莫听赶紧甩了甩头，将之甩出去，心里暗道，跟莫笑在一起待久了，自己的智商也被拉低了么？
　　莫笑见他苦思冥想，道：“你直接去问他不就行了，他今天看见那个面具没反应，说明他根本不记得我，你也不必担心被衙门知道我们的身份。”
　　莫听扫了他一眼：“我不怕被衙门发现，我怕吓着他。”
　　莫笑：“……”
　　莫听转过身，走之前对莫笑说：“明日你去找段玉，让他过来一趟。”
　　莫笑道：“你不怕引人怀疑么？”
　　莫听道：“你不会先找私塾外面把莫大莫二？”
　　莫笑不满他鄙视的语气，道：“别说的你多聪明似的，聪明能把莫大莫二赶到私塾外面吗？”
　　莫听顿了顿脚步，回头望他：“说实话，有时候我真的不想承认你是我一个母亲生出来的。”
　　莫笑：“……”
　　莫听见他似乎还不懂，叹了口气，道：“星月能把你打成那个样子，他能发现不了那俩人么？”
　　莫笑听完之后觉得也是，刚要为自己的智商澄清一下，莫听已经走了。
　　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