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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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阿拉丁的意识便移动去了rufu的世界。身体不再有意识支撑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倒下。辛巴德先生扶助他，安放在阿里巴巴的身侧。
我一面用魔力继续输出支持，一面也和他们一样，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辛巴德先生希望看到阿拉丁使用这一招，不仅仅是为了身受诅咒的阿里巴巴。如果我之前的猜测没有错的话，更多的，怕是为了要更深入去了解这位magi的实力、方便对未来事态的掌握和控制吧。
不过，不论如何，阿里巴巴和阿拉丁，我都希望这两个人不要再受到伤害了……不管有没有我的责任。而实际上，阿里巴巴这次受到袭击，与我之前的疏忽必然是有联系的，这一点让我感到无法释怀。在事情结束以后，要好好向他道歉才行。
需要去道歉的不只有阿里巴巴，练白龙也一样——明明在迷宫里、离开之前已经确认过那条蛇没有咬到他了，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状况、为什么他的那条手臂还会被伊苏南寄生，这也肯定在我的责任范围之内。
啊啊，真是的……明明是在当时小队里是实力最强的人，怎么就什么都保护不好呢……在迷宫里面也是，出来了也是。
练白龙对我的一个评价，我现在不得不去承认了。“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总是对人指手画脚”吗……总感觉相比起自己，身边的人才是不容易啊，有我这么任性、还以为自己很厉害的存在，要什么好脾气才能容忍我这样的人呢……
但是，自己明明也是想要帮助他们的啊。这个做法明明也是对的啊，不自己去面对不受点伤，怎么可能得到真正的成长呢！
但是，为什么呢……
总觉得，好像都是自己的错似的。
我长叹出一口气。
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呢。只是在伙伴之间都这样了，那我在国家里呢？
难怪我在外面被称作是“暴君”了。
只是国民和我的同伴都是怎么想的呢？
哎。
也许是我的叹气声太大，辛巴德先生走到我这边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想太多了，小赫耶丝。”他说，“没有人可以预知这些事情的发生。能够做到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就没有可以两全其美的办法吗？难道，就没有可以避免一切牺牲的办法吗？
理智告诉我，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那，难道就没有减少牺牲的办法了吗？
“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我问道。
辛巴德先生沉默了许久。
“我们竭尽全力，不正是为了寻找这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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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耶丝回到船上时，船只距离西斯芬已经只剩下半日多的航程了。
她在甲板上着地时，稍稍踉跄了一下。瑞恩见状赶紧小跑着扶住她，这下才发现她精神状态差得吓人。
至少，就算是战乱的那段时间，瑞恩都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眼里有那么多红血丝。
这个人……到底是多久没有休息过了啊？
“唔？没有多久。”
……啊，问出来了呢。看来这段时间被赫耶丝荼毒得不少啊，连这个坏毛病都学到了。
只不过……
瑞恩摇了摇头，“你这样子恐怕是连我都打不过了。赶紧麻溜的进去睡一会儿去！”
“还有多久到？”
“不足半天了，赶紧的赶紧的，到了我喊你！”
大概是真的给累坏了，赫耶丝没有像往常一样先拌嘴为敬，直接说了一句“那就拜托你了”就绕过瑞恩下了船舱休息。
瑞恩皱皱眉头。
就连负责与国内联系情况、还要顾及船只行驶和安全的他都有足够的休息时间，赫耶丝那里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让她忙到没点时间休息？
虽然她作息习惯的确不好，但是在辛德利亚的话，那里的大家像看女儿一样看她，肯定是会赶她去睡觉的……难道说，那边的情况已经忙碌至此了吗？
但实际上事情应该不会太过严重，否则赫耶丝就不会继续赶往这边，而是干脆叫瑞恩带上阿勒斯卡去辛德利亚支援了。
那到底是什么事才会……哦不！
万一西斯芬内部情况比那边的更加复杂的话，赫耶丝会这么做也不是没可能的啊！
——不不不不不。
在心中接连说了五个不，瑞恩又用力地晃了晃脑袋，企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抛之脑后。
够了够了，真的够了啊，不能再这样想了，上次赫耶丝就是这个样子想太多所以才会出事的，万一我也因为这个出了事那赫耶丝要怎么办啊，哎呀真的是……跟赫耶丝的思维一靠近，就会变得不像自己了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一起涌来，就不能有点秩序么？
瑞恩揉了揉额角，继续他之前在做的事——保持与国内的联系，顺便明确这艘船的航向别出错、再顺便做好水手无法涉及到的保护工作。当然，在进行这些事的同时，他也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思考之前的问题——毕竟这些事在一般状况下都不用耗费太多精力不是吗？不然还要水手来做什么呢。
在赫耶丝前往攻略迷宫之前，她往西斯利亚送出通讯rufu，送达人是克里斯，被要求去攻略一座坐落在西斯芬附近海域的迷宫。
离开以前，克里斯将之前遗留下了的问题稍稍作了整理，将大致的意思交给了在辛德利亚待命的瑞恩，以避免通讯rufu被迷宫拦截在外最终导致消散的乌龙。
卡沙罗那的后续工作已经进行到七七八八了，关于卡沙罗那庄园内的产权问题已经交由卡莎娜来负责，也算是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了，顺带还说明了赫耶丝不想要更深入追究此事。——瑞恩对此表示赞同。“水至清则无鱼”这句话其实说得很对，这些事一旦要深入解决的话，出现的矛盾可不是现阶段的西斯芬可以承受得住的。不过说归说，像是这类的事情瑞恩还是稍稍往心里去了。
然后就是克洛娅那边的问题了。之前那场小内乱（其实知道的人也不多）里，赫耶丝为了牵制住五大军阀之一的克洛娅，也不知道叫了煌帝国的哪位去拖住她……到现在为止，那一位好像还将军队停留在米瑟里尔思的东北侧，也不知道打的是个什么主意。所幸的是，那一位和克洛娅之间看起来很是和谐，除去几次合作演练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冲突。——唔，也不知道是好是坏。看来是要等赫耶丝回去解决了。
至于最后提到的一件事，就是在离开前往辛德利亚之前，赫耶丝拟出的税制改革的推行方案。这个……问题，好像有点大啊。就克里斯递来的消息看，第一个出声反对的就是西斯芬的财务担当摩西迩。
经济方面的事，如果连摩西迩都直接这样子举手反对了，那估计问题就不小了。
不过税制改革的话，瑞恩之前也曾经了解过其他国家的状况，觉得这个做法还是有必要的啊，不然，他们几个人的收入都没有国民的人均收入高，这岂不是很尴尬？就算是再清流也不至于混得那么惨吧！看看人家辛巴德王啊！
哎，算了，不说这个了。
光是想想就觉得心脏有种钝痛。
而且，要解决这些事情的人，不是他瑞恩，而是赫耶丝啊！
嗯，虽然觉得有些心痛，不过还意外的有点愉悦呢。
——啊，一位打工仔，看到自家甩手掌柜要忙起来的感觉，大概也就是这样的了吧。
啊，当然，赫耶丝的归赫耶丝的，他自己的破事其实也一大堆。
之前克里斯传来的魔法之城的消息都有些什么呢……
学校的置办和教学人员分配的矛盾啦、魔法角和马格诺修泰德的交易事项啦、药剂以及基础设施的来年产量啦、护国法阵还有各种魔法阵的维修啦……
噫。
又是一大堆叫人头疼的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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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快就醒了？”看到从船舱出来的赫耶丝，瑞恩还有少许惊讶。如果说那么就没好好休息，睡一觉要是只花这么点时间的话，那大概这个世界都不会缺少生产力了。
果然。
之间赫耶丝摇摇头。
“睡不着。”顿了顿，她继续说，“在想事情。”
“想什么呢？”
“什么时候到？”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赫耶丝先这样问道，“在想是不是要改制。”
“还没有，不过其实也用不了多久了……等等，哈？你还想怎么改？”难道现在的状态还不够吗？虽然说是由他们十人主导的权力体系，但是权力下放和分散的也很合理，至少不会说是出现王权至上的状态什么的，民众的反映中满意度也比较高。这样一说，瑞恩还真不知道有什么能给继续改的。
“唔，要改。”只听赫耶丝这么说。
“所以怎么改？”这个人自己已经有了答案啊！还问人做什么哦！
“首先把权力集中起来。”
瑞恩：……
赫耶丝：……
赫耶丝：怎、怎么了？
瑞恩：……没事，你继续。
“然后是……现在我们不是把权力分散了吗，好多地方要行事都没有那么方便了。我在想，把权力集中起来之后会不会方便很多，至少阻力不会有那么大。然后，在我们之下设三个议院，根据阶级、职业和人员构成来设立。”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就是想，在我臭名仍在的时候，把能改的都给改了……阻力肯定是有的啦，这个我知道。但是，西斯芬的话，如果不趁着现在把框架构造好，以后要改变的话就很困难了。”
“你要知道，变动太大，这不好。适应能力……”
“适应能力的话，再也没有比西斯芬更强的了。”
“就这么笃定？”
“就这么笃定。”
眼前的女孩就像往日那般，站在战场的最前方，所向披靡。
这可是在战争以后就难得一见的啊，这种认真到过分的神态。
女孩说的话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了，不管是国民是否赞成、还是他们十人之间的争执。甚至是还未完全确定下来的税制改革，也会给这想法带来不少变数。
只是，眼前这人的目光实在是太过坚定了。让人不得不信服。
然后瑞恩突然失笑。
真是的……他们最开始的时候，不就是被这目光给留下来的吗，这回又怎么可能动摇呢。
自己承认的王啊，不就是要陪她一路走到黑吗。
赫耶丝皱皱眉，问道：“你笑什么？我的想法很好笑，是吗？”
“不，很认真的想法。我不是在笑这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再笑我揍你哦？”
“啊别别别，别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赫耶丝：……
赫耶丝：你别是傻了吧瑞恩？
瑞恩：没有的没有的哈哈哈哈……
赫耶丝：哦我可怜的瑞尼，我求求你别笑了？
瑞恩：好的好的哈哈哈哈哈哈！！
赫耶丝：……
赫耶丝：傻逼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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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中途笑岔了气，但最终，瑞恩还是很安全地抵达了西斯芬……并且没有伴随什么重伤之类的debuff，啊，还真是太好了……
因为最近比较忙碌的关系，就算是回到来了也没有几个老伙伴来迎接。来这里接人的就只是些平时就在那摆摊做生意的商人——这其实也是西斯芬的日常状态了。像这样子的国家，大概也就只有辛德利亚与西斯芬了。
和大家打过招呼之后，赫耶丝就直奔王城了——那里估计还有数不清的文书要处理。
而自己呢。
瑞恩摆出了一副冷漠脸。
哦，也差不多吧。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