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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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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女人。你把老子打成这样,难道不负责吗!”火红色发丝的少年此时脸庞上满是青紫,卷上的袖管露出裸露的手臂,上面也布满了淤青,“嘛,真是的,我们学校的保健医真是不够格啊,每次来保健室都没有看到过。”
荒逆在一边的玻璃柜里找了一会儿,找到医药箱递给他。然后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死鱼眼不耐的看着他,“闭嘴吧,手下败将。”
“切,你这个女人还真是莫名其妙。上次老子和人说话你不光偷听还理直气壮的揍人。这次也是,真是,你神经病吗!”他突然坏坏的笑起来,“不会是看上老子,想让老子注意到你吧,啊~”
剑持挑了挑眉,继续在自己的手臂上涂着酒精,“拜托,现在就是一个猪头的你就不要这么装酷的笑了,笑的太恶心简直和你说的一样恶心。”遂即抬起头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还有,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在我面说说自己的‘老子’,嗯?手下败将。”
“……你个女人还真狂妄。不过,话说回来,那个七海哉太到底是你什么人啊,他招惹了老子的兄弟,老子当然要好好回敬他,关你什么事儿!”
“切,你都说到这里了,那我就必须要讲明白三件事。第一,你们商量计策居然在中庭,如果不是你们没脑子就是摆明了拉仇恨,我路过刚好听见你们的计划。第二,你们商量计策之前难道没有查好相关的情报吗,难道不知道我和那家伙的关系吗?很不巧,我就是你们口中那个要被你们揍成猪头的那家伙的朋友。所以在你们找他麻烦之前,我先把你们解决掉就好了。第三,在你们看到我的时候,还先动了口并且即将要动手,所以,我才动的手。这真是正当防卫和以除后患一举两得的事。至于今天,切,谁让你们又想找他麻烦。”
“怎么说也是你朋友得罪了老子的兄弟。我们看他太嚣张,就不爽。去教训他一顿又怎么样?”红发少年轻狂道。
剑持不屑一笑,“哦,那我也说,我那天路过中庭看你们不爽,就把你们教训了一顿。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嗯?而且那家伙虽然说话不知好歹,但至少我可以肯定他不会有什么主动招惹的坏心,肯定是你们自己气量太小。”
红发少年一愣,突然大笑起来,“噗哈哈哈哈!好好好,这话说得老子喜欢,喂,女人,老子叫伊藤左榖,给我记住了。”
“我没空记你这种路人甲乙丙的名字。”
“喂,你这个……切,我猜一下,你应该就是剑持荒逆吧。我说,你个女人,干吗要管男人之间的争斗。暂且不管谁对谁错,这种事情让七海哉太自己来处理就好了!”
剑持顿了顿手上涂酒精的动作,垂下眼冷声道,“你,倒不是他能够应付的。”
“喂,你这样可不行!我还真是想会会这个家伙!”
“有完没完了,不要太多管闲事了。”平日里一些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但是,这个叫伊藤左榖的人,倒是有几把刷子。打架凶狠,角度刁钻,不是横冲直撞的哉太可以应付的。而且,那家伙的身体也不能进行这种激烈程度的打斗,偏着个家伙还平时嘴上不注意到处招惹人,她都快要为他发急了,“那家伙最近还要补课,可没有精力搞这些东西。像是打架找茬之类的小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了。”
“……我还从来没见到过像你这样的女人。打起架来像是不要命一样。下手比老子还狠,真是……还说打架是小事,真是稀奇。”
剑持不再理睬他,对于她来说,打架确实是小事——只是最家常便饭的小事情罢了。
伊藤左榖突然翘起嘴角,一不小心抽动了嘴角的伤,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哼,我要是说,我先放弃找七海哉太的麻烦,从他朋友这里开刀怎么样。听说那个天文班的一个女生和一个叫什么东月的,和他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话音还没落,少女正擦药的手顿住。
眯起烟灰色双眸,煞气的眼神冰冷,“你敢。”
红发少年见她这般,开怀大笑,“噗哈哈哈……还真当真了。老子一般不对女人动手,而且,老子输得起,既然都败在你手里的了,对你的说辞也还算服气,就不会去找他们麻烦的了。不过……老子对你,倒是有点兴趣,够义气,够厉害,也够狠。”
剑持处理好伤口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推门就要往保健室外走。
“喂!你听到老子的话没有,老子可欣赏你了!怎么,要不要做老子的兄弟啊!”
兄弟……
她眼角微抽,回过头,“……闭嘴吧,手下败将。”
“喂,你这么说,老子就当你默认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保健室,关上了门。
留下了一片的寂静。
久久的,没再发出声响。
“白内障那家伙……”厚厚的病人休息围帘后,哉太终于在安静的环境中憋出这样一句,“真是,谁要那家伙来帮我摆平。什么叫不是我能够应付的,嗯?”
“难怪那天荒逆早上上课会迟到,原来是去打架了啊。”怔怔的月子这才明白那天早晨荒逆迟到的理由。
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节,哉太和羊臭味相投想出了整人计划,让月子来到保健室假装晕倒,然后去整锡也。这件事之后,他们听到剑持和另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于是就干脆躲在围帘后偷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听到了这样的对话。这下他们终于弄明白了剑持前几天的异样。
锡也微微皱眉,理了理思绪。
剑持在上学的路上正巧听到了有人想要联合起来揍哉太,以她的脾气估计是出面打断的时候和人干架干上了。导致上课就迟到了。她那时手臂上的伤也是打架打出来的。
那么,照这样说的话。那天她对哉太说的话他就理解了。她是在告诫哉太他平时说话太不注意,担心他得罪的人太多吃亏。要不是确实着急,估计她也根本不会开口。
这样一来的话,所有他在疑惑的事情都解释清楚了。锡也心里刚松口气之际又突然板起面孔,“哉太,你到底是怎么得罪别人?”
哉太回想了一下,含糊道:“啊?这个人我是不认识,至于他说他兄弟的那个貌似就是上次和他吵了一架,然后,梁子就结下了吧。”
“哉太真是容易惹麻烦啊。”羊在一边说,“我似乎有点理解上次荒逆说的话了,那个时候某人貌似还嚷嚷着说‘不管就不管’之类的话吧。”
哉太肃静下来,颦着眉呢喃着,“那家伙,干嘛要帮我打架嘛……不管则么样,这可是我需要担当的后果不是吗?”
“我想,荒逆应该是处于帮孩子处理烂摊子的心理的爸爸心理在作祟!”羊举起手指一本正经的说道。
锡也也叹了口气拍了拍哉太的肩膀,“以后哉太吸取教训吧,说话也注意些。和我们说话多过分都可以原谅你,可是和不熟悉的人这样就不行了……”
“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好熟悉的感觉。”月子看着锡也对低着头的哉太说教自言自语。
“啊,就像是爸爸处理好烂摊子以后,妈妈对孩子进行说教一样的吧!”
“唔,感觉羊说的很有哲理的样子。是这种感觉没错。”月子点头赞同。
羊忽然在一边松了口气,“感觉还要谢谢荒逆的样子,否则我们骗锡也的事情才不会这样就结束,估计会好好被教训一通的吧……”
“啊,对了。谢谢羊提醒我。我差点忘记你和哉太联合起来骗我的事。”他背后,哉太那温柔却冰冷的声音响起。吓得羊背后寒毛都竖了起来。
“那那个,可是今天是愚人节啊!一年一度的愚人节哦,生气可就犯规了呢!”
锡也温柔的笑容变得非常恐怖,“既然今天的愚人节,被捉弄了也没办法啊……那么我就来教你们怎么区别善意的玩笑和恶意的玩笑吧!”
“可是,吓唬锡也,除了说‘月子晕倒了’就是‘荒逆受伤了’这两招最有效了,但是白内障那家伙肯定不屑于装柔弱的。所以都是羊出的主意,都是他不好!”哉太着急的把责任都推到了羊身上。
“不要推卸责任,哉太不也是很起劲的么!”
锡也看着他们互相推脱的样子,笑的更加温柔了,“……原来如此啊,你们在我没注意的时候,要好成这样了。”
“等、等等啊!冷静一点……!”哉太慌张的大叫,“锡也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应该找荒逆,说教她打架受伤的事情的吗!”
“哦,对哦,荒逆还因为哉太打架受伤了呢……那么,到时候荒逆问起来,我们难道要说我们在这里偷听所以才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吗,嗯?” 只要一想到荒逆独自一人默默的处理伤口,甚至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宁愿自己被独自处理也什么也不说。锡也的眼神就愈加深沉了。
“这……”
“所以说,羊,哉太。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的反省!”
就这样,月子坐在一边看着锡也把哉太和羊狠狠说教了一通。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