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与撒旦》寻月

23、第 23 章

　　“阿月，你对考试有没有信心啊？”
　　“我才不去想这种问题，试题又不知道，只要我们把上课老师教过的内容记熟不就行了。”如果没有他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也许还会害怕考试呢。
　　你只要会做老师布置的作业，把上课时教的知识能够融会贯通，你就不会怕考试了。不要去猜测试题，否则你复习的时候会变得缚手缚脚，你应该学会去掌握题目，而不是让题目去掌握你。一个考试不及格的小女孩坐在草地上，一个大哥哥陪在她身旁，帮她从考试的阴影里走出来，还教她怎样克服困难。他在她生命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是我每次都担心得要命，你一丝担心也没有吗？”
　　“当然……”
　　“她当然不用担心啊，考试的时候她可是做足了准备，你不如想办法如何跟她一样试试看，或许你也能跟她一样得高分啊。”为什么不管我怎么努力，她的成绩都在我之上。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个女人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经过上次的事情还没有学乖吗。
　　“你不明白吗，我还以为你这么聪明会听得懂呢，难道你的成绩都不是靠自己得来的？”
　　“上官雪，阿月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你不要乱造谣言。”她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是谣言吗，到时候我可要对你多注意点，或许我还可以从你的小抄里看一点呢。”
　　“好啊，你尽管来看好了，要不要我帮你提醒老师，把我的试卷拿给你看啊。”她不知道她每次挑衅，都是铩羽而归吗。
　　“你以为我真稀罕你的答案吗，我考得一定不会比你差的，到时候走着瞧好了。”气死我了。
　　“喂，你如果是来要我给你看答案的，我是不会拒绝的。毕竟我们的座位不是很远嘛，只要你敲一下桌子，我一定会把答案扔给你的。”看着她气呼呼地走了，原本是有点担心的心情，都被她搞好了，看来以后我心情不好，找她斗嘴就行了。
　　“鬼才要你的答案呢。”上官雪知道她在取笑自己的成绩比她差，虽然是事实，可是还是忍不住回嘴。
　　“那我希望你不要做鬼哦。”水冰月才不会让她说话的机会呢。
　　“阿月，你别把她惹得太过火了。”俞茜真是受不了她们两个人，就没有和平的一天吗。
　　而班级里的同学们早就习惯了，反正不时地都会上演这一幕。
　　“小茜，这又不能怪我，每次都是她先惹我的。”
　　“那你可以不和她讲话啊，我发现你越来越喜欢跟她斗嘴了，也许你们可以成为朋友呢。”
　　“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话不要说得太满。”往往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最会成真。
　　“好了，不要跟我讨论这种无聊的问题，你现在怎么不担心考试的问题了，刚才有人好象觉得快要世界末日了吧。”
　　“哎呀，我差点忘了，明天就要考试了。我发现只要你们两个人一斗嘴，我的思绪都会被你们给打断了。”
　　“乖啦，小茜，你还是关心你的功课吧。有空想一些无聊的问题，不如想一想怎么通过考试来得实际一点。”

　　在教学楼下，上官俊和阿月他们等待她的出现。
　　“大哥，你为什么跟她们在一起？”真是的，其他人都去图书馆了，为什么我要陪她们在这里。
　　“小雪，你上次害得阿月和心沂产生误会，真的是你想出来的计划吗，我希望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你大哥我不希望有一个充满心计的妹妹。”上官俊看着小雪，不希望她有所隐瞒。
　　“我……我也不知道，其实是有人把纸条塞进我的抽屉里，我看了之后，才会去这么做的。”
　　“真是蠢得不得了，别人随便写一张条子，你就照着做，那是不是叫你死，你也去死啊？”真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喂，水冰月，你别得了便宜就卖乖。”还不是看不惯你的行为，要不然我会去整你吗？
　　“阿月，你怎么知道她是用这种方法来教小雪怎么做的？”上官俊不得不佩服阿月的思维能力，这样都能知道。
　　“你妹妹的头脑简单，她又不想让我知道她是谁，如果是用短信，那只要查一下号码，就可以知道她是谁。既然她这么清楚我和她的冲突，应该是我们身边的人，能跟我们都有接触的人除了同学，还有谁呢，那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写纸条。而她塞纸条的时候，肯定是趁教室里没有人的时候，就像是现在。”
　　“你以为是柯南啊，什么事情都被你算到了。”
　　“起码我不会像某个人那样，被人卖了还在那里帮人家数钱呢。”
　　“那还不是因为你，谁叫你这么惹人厌，要不然她为什么不利用我去对付别人呢。”
　　“你以为你被别人利用是件光荣的事吗？”
　　“你……”
　　“好了，服了你们两个人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吵架。还是注意点教室吧。”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小雪，你别跟阿月斗嘴了，呆会儿被她发现了，就糟了。”
　　“大哥，你为什么不说她，她不是也叫你大哥嘛。”
　　“你终于肯承认我了，你先前不是很反对吗？”
　　“好了，阿月，别再说了。”
　　“又不是我要说她，是她……”
　　“嘘，别再说了，你们看……”沿着上官俊的目光，我们看到有一个人影向楼上跑去。
　　“喂，这位同学，请问一年级（２）班怎么走？”真没想到，那个小妹妹读书的地方还挺大的，连找个教室也这么麻烦。
　　“……”
　　“真是这里的学生都这么没礼貌吗？”尹浩然看着那个跑开的女生，连回头也没回一下，真是火大了。这里的学生肯定没有方向感，连指个方向都指不准确。
　　那个女生跑去的方向好象是小妹妹所在班级的方向吧。
　　“水冰月，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自以为是了。”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刚才跑开的女生站在上官雪的座位上，把一张纸条塞进她的位置里。
　　“我还不知道我怎么自以为是了，你可以告诉我吗？”水冰月，俞茜，上官俊，上官雪都出现在教室门口，把她刚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敢相信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她明明已经看见她们早就离开教室了。
　　“我们不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看见你的杰作呢？”真没想到会是她，我即使怀疑其他人，也没想会是她。
　　“晓玉，为什么是你？”俞茜不敢相信会是她，如果她知道阿月为她做了什么，她不后悔才怪呢。
　　“阿月，她是你们的同学吗？”上官俊从她们的谈话里，应该可以确定这个女孩子应该是她们认识的，也许她们也想不到是她。
　　“大哥，她是我们班的同学，原来一直是你给我出坏主意。”上官雪怎么也想不到平时看起来那么无害的她，也会这么可怕。
　　“如果你认为是坏主意，为什么还要听我的话去做呢。”晓玉鄙视地看着上官雪，她真的一点用也没有。
　　“那是因为……”上官雪自己也说不口，毕竟她当时的确被妒忌蒙蔽了。
　　“那是因为她本来就很蠢，连被你利用了也不知道。不过就是有像她这种没脑子的人，才会被你利用。”水冰月虽然像是在说笑，可是眼神却很冰冷。
　　“水冰月，你别以为自己很聪明，就可以看不起人了。”上官雪虽然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比自己聪明，可是她才不会承认呢。
　　“小雪，你应该谢谢阿月，要不然你还会被别人利用呢。”上官俊真是拿她没有办法，一点也不知道感激。
　　“如果不是她，我才不会被人利用呢。”
　　“大哥，我也不指望她会感激我，只要以后别有事没事找我麻烦就行了。我好象没招惹你吧？”在我的记忆中，我应该没对她怎么样吧。难道我帮她也算是我的过错。
　　“小雨，阿月应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你知道她曾经帮你……”
　　“我知道，她的确帮助过我，可是我不稀罕她的帮助。”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对她更加讨厌。
　　“你知道，怎么可能？”俞茜不敢相信她的话，因为阿月并没有用自己的名义帮助过她。
　　“救助协会的人曾经问过我，有一个大学生想知道帮助过她的人是谁，我想你已经知道那个人就是我了吧。”没想到就因为这样，反而让她对我仇视起来了。
　　“没错，我很感激那个帮助过我的人，可是当我知道是你后，反而让我觉得自己更加自卑，没有尊严。你从小生活得很富裕，根本不知道我的感受，我的家里虽然很穷，可是我从来就没有抱怨过。我辛苦地念到了这里，可是却要为昂贵的学费而担心。而你，只不过是个爱斗嘴的千金大小姐，却因为家里有钱，可以轻轻松松地上学。而我却要被你这样人的救助，我不甘心。”晓玉哭泣了，她从来跟别人说过这些话，大概是因为她没有真正的朋友吧。
　　“所以，你利用上官雪的嫉妒之心来报复我，让我的生活不得安宁，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束手无策吗？”
　　“我知道你迟早会知道是我做的，可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晓玉不甘心地看着阿月，为什么她总是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我想上次逃课的事情也是你告诉上官雪的吧？”
　　“没错，这你也知道？”自己真是败得一败涂地了。
　　“你以为我真的会那么不小心吗，既然我要逃课，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当时因为只有你在我们身边，我相信你，而上官雪根本不可能听见，可是我信错了你，没想到会是你去告诉她。”当初只是怀疑，现在她已经自己承认了。
　　“晓玉，阿月她只是想帮助你，根本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的自尊心，一切都只是你自己偏激的想法，你怎么可以把责任都推到阿月的身上呢？”俞茜一直认为晓玉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所以她平时也很帮助她。没想到她会是一个这样的人，真是令人太寒心了。
　　“俞茜，你为什么要帮着她，她根本不值得你对她这么好，她只是一个自作聪明的大小姐，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她转，难道你就没有妒忌过她吗，或许你心里也根本看不起她，只是可怜她。”像她那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有真正的朋友。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才是自以为是的人呢。你以为阿月只是一个不会做只会吃的大小姐吗，你以为她捐助的钱是她从父母那里拿来的吗，那你就错了，除了学费和生活费，她的钱都是她自己赚来的。”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她捐助给我的钱根本就不是一个小数目，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钱？你为了她，不惜骗人吗？还真是好朋友。”我才不会相信她会去打工，即使去打工，她根本赚不了这么多钱。
　　“小茜，你不用跟这种人多做解释。”
　　“阿月，你不说，想让她永远这么误会你吗。你知道‘天使’吗，别告诉我你没听说过。”水冰月想拦也拦不住了，没想到小茜会这么冲动。
　　“我听过又怎么样，难道她就是……”不可能，怎么会是她。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没错，‘天使’就是阿月，阿月就是‘天使’，她捐助的钱都是她的稿费，这都是她辛苦无数个夜晚才换来的成果，没想到却浪费在你这种人身上。”俞茜说完了要说的话，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
　　“不可能。”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天使’，我不相信。”上官雪宁可是听错了俞茜的话，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最爱看的小说会是她最讨厌的人写的呢。
　　“小雪，别那么激动。”上官俊更是还在惊讶中，勉强地安慰自己的妹妹。他怎么也没想到小雪平时让他想办法买的书竟会是阿月写的。
　　“小茜，我想我以后恐怕再也没有安静的日子过了。”水冰月看着上官雪的反应就知道那个女人以后肯定会缠着自己。
　　“阿月，对不起，我没想到后果，只是不想让她误会你。”俞茜看到她们的反应，再看见阿月头痛的样子，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没关系，反正纸包不住火。晓玉，原本我就打算不跟你追究你利用上官雪的事情，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挑拨我和小茜的关系。”就是这种眼神，上次在酒会的时候，因为小雪说阿月是狐狸精，她就出现过这种犀利的眼神，好象要把对方大卸八块似的。现在她又有了这种眼神，上官俊不禁为这个晓玉担心起来。
　　“是吗，那你决定怎么做？”晓玉虽然害怕，可是还不担心她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她只是一个学生而已。她才不会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你利用小雪，不就是怕我的报复吗，或者更准确地说，你怕的是林心沂的报复，你应该清楚我跟他的关系，所以你不敢正面向我挑衅，只好找上官雪，她毕竟是跟他认识的，所以他不会把上官雪怎么样。从这一点看，你还算有点良知，没有利用其他无辜的人。”
　　“看来你到最后也只是一个要靠男人的女人。”从晓玉轻蔑的语气里可以知道她根本就是死性不改。
　　“我有说过我不是一个靠男人的女人吗，如果没有我爸爸，怎么会有我这个人呢，如果没有林心沂，我怎么对付你呢。以他的财力，我相信可以让你的家庭陷入永无翻身的境地。怎么样，我的这个办法符合你的心意吗？”想跟我斗，你还早着呢。
　　“你卑鄙……”晓玉听到她的威胁，原本就是在装坚强，现在根本就没有还口的能力。她不敢想象她的家人因为会她发生什么事，她开始后悔了为什么要嫉妒别人，为什么要利用别人，来满足自己的私心。
　　“我有你卑鄙吗？”
　　“我……”利用别人，伤害别人，她根本就没有这样想过，她只是不想让水冰月生活得太开心。
　　“阿月，晓玉已经后悔了，你不要再对付她了，好不好？”俞茜看着晓玉的样子，知道她现在一定很后悔，她应该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也许听到阿月的威胁后，她在担心她的家人吧。
　　“俞茜……”晓玉不敢相信现在她还会帮自己，刚刚她还是那么说她。
　　“小茜，你以为我真的会那么坏吗，我只不过是想吓吓她。晓玉，从今以后，我不会把你当作同学，也不会把你当作朋友。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你怎么样，因为你根本不值得我恨。”
　　“你放心，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晓玉说完，离开了教室，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站在门外的尹浩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那个小妹妹哪有要被人保护的样子，她不欺负别人就行了。反而是那个叫小茜的女孩子，她才像是要被保护的样子。看来他要好好研究一下，再来见她们。
　　“阿月，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准备来上学了，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你不是不追究她了吗？”
　　“像她那样自尊性强的人忍受不了别人的施舍，不过我现在祈祷的是大哥和上官雪能够保密。”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就不要把上官雪叫来了，把她蒙在鼓里也不是坏事。
　　　“阿月，你放心好了，我会替你保密的。”上官俊可不敢拒绝阿月，见识到她的厉害，他可不敢惹她，怪不得心沂对她言听计从。
　　“你呢？”水冰月可不敢问上官雪，她不找她麻烦就行了，哪敢要求她替我保密啊。
　　“我一定保密，可是……”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她怎么可以不好好利用呢。
　　“可是什么？”
　　“很简单，我要你教我怎么写作。”
　　“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有疯，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希望见到‘天使’，而且也想做一名作家，本来我挺讨厌你的，现在既然你是‘天使’，我就勉强让你做我的师傅算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想我们学校里应该有很多你的粉丝想见一见‘天使’吧，你认为呢？”嘿嘿，这真是一个回馈她平时对我的“照顾”的机会。
　　“好，算你狠。”真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么一天，不过，既然你硬要做我的徒弟，那我就不用客气了。
　　“你放心好了，我会守信用的。我也要做一名像你一样的作家，我的梦想快要实现了。”
　　“很好，那你准备怎么称呼我？”
　　“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师傅吗，哪有徒弟对师傅说你啊你的。”这叫一报还一报。
　　“师傅。”上官雪不甘心叫她师傅，谁叫她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呢。
　　上官俊和俞茜无奈地摇头，要她们两个人和解真是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