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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Part.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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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案件调查,对,这件案子一定有它的不同之处,约翰了解夏洛克,他不会为一件他不感兴趣的案子奔波游走,所以它一定足够挑起夏洛克的好奇心来。
所以搭乘上课了去贝尔法斯特的飞机不是太久之后的事,他们拎着行李箱,收拾好了东西——可在旅途行程之前,夏洛克却很神秘地让约翰找了一趟雷斯垂德。
“什么都没有…”约翰对夏洛克说,他们马上就要下飞机了,现在正在搭乘去贝尔法斯特的飞机上,一切都很平稳,“雷斯垂德什么都不想说,当然了,谁会喜欢被人提起自己的倒霉运气。”
夏洛克知道约翰指的是什么,比如说被麦考夫派到来做一个能够好好照应他的人就是其中一项(当然了,约翰可不是在说这个,而夏洛克他也明白雷斯垂德忧郁的原因根本是约翰所认为的那样简单),这是厄运,绝对的厄运,但是夏洛克却压根就不担心约翰会暴露自己现在的行踪,这就是信任(反正不管怎么说,这是事实):“好消息,那就说明没人知道匿名信的事,雷斯垂德是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夏洛克!”约翰叫他名字,“那你还要我去找雷斯垂德,我被莫名其妙地询问了,他甚至觉得我可能是在发神经,对,我就是按你告诉我的那样和他说的。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尴尬吗——那就像是让你…算了你肯定不知道,夏洛克·福尔摩斯没有害怕的东西没错吧,你从来就不抵触任何事。”
“完全错误。”
夏洛克喝了一口咖啡,非常绅士的那种,他的瞳孔是三种颜色的,在窗户外透进来的阳光照射之下显得非常 ,他塞给约翰一张餐巾纸,然后说:“擦擦你嘴角的面包屑约翰。”
“该死——”
约翰立刻一把把夏洛克递给他的纸巾接过来使劲儿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他没有多想那个侦探的意思,这只是下意识的尴尬行为,何况是谁喜欢自己的嘴上粘着面包屑,而实际上,约翰·H·华生的脸上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如果非要说,夏洛克一定只是为了堵住他的嘴而已。
“等到我们到了贝尔法斯特,估计有一段时间我们得住在那。”
“为了调查那个看起来一切正常小青年的私生活?”
“如果他仅仅是个安分守己的家伙,这封信上也绝对不会出现他的名字。”
***
“你不去亲自见一见希尔达·韦弗尔吗夏洛克,免得你总是怀疑我的第六感。”
“如果我是你,我的第六感一定就是那个小子出了问题,”夏洛克把不干胶粘在照片上,那是他从网上找来的照片(不一定,也许还是让雷斯垂德帮他搞来的,反正只要他提出来,那个探长几乎是不会拒绝的),看起来应该是希尔达·韦弗尔高中时候的,看起来和现在差别不是太大,除了头发有明显染烫痕迹之外,“你当时还发现什么了,约翰。”
“没有,什么都没有——这是我说过的第三遍了,你在认真听我说话了吗,”约翰不高兴了,他坐在一边揉着摆放在桌子上的报纸卷(那是他卷起来的,把纸张揉皱,手上还沾满了油墨味道),“我们不是应该去调查他的房间或者是寻找线索吗,还有那张照片——”
约翰指着贴在韦弗尔旁边的那个照片问他:“这是谁?”
“格林·斯特里特,那个神秘失踪的可怜虫,我猜他已经被人谋杀了。”
金色头发,没错,看起来倒是和韦弗尔有几分般配,长相不算差劲儿,华生琢磨着这个,顺便也回忆了一把自己青年时期的一些经历。
“喂…”约翰撇嘴,他把眉头调整到一个奇怪的形状然后对那个背对着自己还双手环胸站着的大侦探用教训的口气说,“或许他是个倒霉蛋里的幸运鬼,在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失踪,我们没证据,你在诅咒他吗夏洛克。”
“我们已经有证据了。”
夏洛克连看都没有看在自己背后始终持有反对意见的约翰,说到底每每遇到破案的时候,华生医生永远处在一个陪衬状态,虽然偶尔可以开动他的小脑筋灵机一动帮助夏洛克解决一些困难,可那和他惹出来的麻烦,或者是需要夏洛克帮他脱困的比例根本大不了多少,而夏洛克·福尔摩斯却总是不厌其烦地为他解释(大部分的人都跟不上他的思维节奏,夏洛克引以为豪)。
“然后我们应该解决的事情是——为什么没有人报警,他已经失踪有一个月了,而在这期间却没有一个人告知警察,就好像是真的没人发现他消失了一样,”夏洛克站在这两张照片前面思考了一会儿,而后拉开凳子坐上去,“他们有帮手,必要的条件也缺一不可,时间地点…还有——”
“等等夏洛克,我不懂。”
“别说话约翰!”夏洛克立刻伸出手制止他的言语,约翰打扰了他的思路,当然,没人能在大侦探的大脑飞速运转地时候打断他,可现在福尔摩斯的脸上却慢慢露出一种难忍和烦躁,最后他终于皱起眉来用双手抓抓自己的黑色卷发,看起来有些功亏一篑的失落感,“你继续说吧约翰,你想问什么?”
“哦…抱歉夏洛克,看起来我打扰你了,”约翰说,“可是,你怎么确定是韦弗尔杀了斯特里特,你甚至都没有见过他问过他。”
“我当然没确定。”
“什么?”
“我只是做一个猜想,”夏洛克双手指尖对合在一起,比划出来一个金字塔一样的形状,说实话夏洛克的手指很长,弹钢琴——没错,他弹奏的曲子非常不错,而且有意境,“去拜访韦弗尔之前我们得打一个电话给他,至少得给他一些准备时间。”
“为什么这样做,”约翰又不明白了,他看见夏洛克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另一条腿跨过椅子面悠哉悠哉地走到了一旁去(他们在贝尔法斯特租了一间小屋子,其实是个旅店,那环境不错,干净优雅,反正夏洛克带着他那把小提琴),“我们给他准备时间,这样做根本不符合常理。”
“我们不是警察,我们也不想要逼他说什么,别忘了这点,侦探和警察不一样。”夏洛克回答的心安理得,他掏出手机随意看了眼时间,然后说,“还有了解情况,你已经问过他了,你确定他没有在撒谎,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就不是拿他当一个嫌疑犯来对待,批判,还有思考——虽然他很有可能就是,也很有可能不是。”
约翰听不明白,他是真的没能明白夏洛克的意思,所以他深一口气装作已经懂了的样子点点头,虽然眼神还是没能掩盖得住他的迷茫,可惜那里面还有几分赞许被夏洛克捕捉到了——夏洛克喜欢看这个,约翰眼睛里表情上肢体上的一切赞扬钦佩的表现都是夏洛克得意的筹码。
“我们现在去哪儿,应该去听今晚贝尔法斯特的演奏大会吗,作为放松心情。”
“那么你只要呆在这儿听我给你拉小提琴就好了。”
夏洛克毫不留情地说,他从床头柜的小桌子上把手电筒拿走塞进口袋里,接着开始拿挂在衣架上面的蓝色围巾(夏洛克的标志物之一),看起来他就要出门了。
“你去哪儿夏洛克,”约翰立刻站起来,他当然不想被独自一个人丢在旅店里,他不想在贝尔法斯特的这几天旅行里留下的印象只有宾馆的白墙有多干净和他们的特色佳肴有多好吃,他还记得作为侦探助手的觉悟,即便夏洛克是个混蛋,很显然他曾经说过不少混蛋的话,事情也做过不少,甚至有时候还绝情得让人心寒——可是终究当夏洛克·福尔摩斯站在他身边的时候,约翰还是没办法忍住在潜意识里最深处的那份渴望,“让我跟你一起去,或者你也待在这。”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如果你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会害怕就去找大厅里的服务员,她会乐意和你好好谈谈的,”夏洛克一边系着呢子大衣的扣子一边说,“或许你们还能碰擦出激情的火花。”
“别开玩笑了夏洛克!”约翰又开始在心里骂他了,每次听见这种话他就有一种自己被当成了负心汉的可笑感觉,即使真的是要用这个奇怪形容词来做比喻的话,夏洛克也才是那个真正的主角才对(别问为什么,一般开始生人气的人总是会把火气和一些奇怪的比喻联系在一起),“如果你就在贝尔法斯特,比如说可以随便来找一个借口来搪塞我,就像是当时在我们调查发光兔子的时候那样和我说——例如我看腻了你这样的搭档,我想要过一个人的侦探生活,或者是…”
事实上是因为继那件“可怕的野兽”事情之后又发生了一件让约翰难以理解的事——虽然他们的思维不大可以合得来,还有做法作风也是,可约翰也一直处于心甘情愿的状态做这些,只是夏洛克,夏洛克有他的怪脾气坏脾气,甚至说话某些时候还会让人伤心透顶。
“穿你的衣服约翰,”夏洛克扫了他一眼,虽然只有一眼,一两秒的时间之内,那眼神也还是被约翰看得清楚,说完,夏洛克就开门走了出去,“三分钟之内到宾馆楼下的大厅,或者三分钟以后你就去听那场盛大的音乐会,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可以叙述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