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的童话》平琳

5、第 5 章

　　“婕，原谅我，我只是太闷了，相信我，我还是爱你的，你要怎么罚我都行，别离开我，别让我一个人。”他抱着她的双腿呜咽着，泪水湿润了婕的裙。

　　“别离开我，我会是个好爸爸的。”他挨近她的肚子那儿说道。

　　孩子，是的，孩子。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她抚摸着他的头发，心软了。

　　她小心翼翼地生活着，不再触动着以前的伤口，他也改了很多，不再整晚不回家。直到有一天……

　　“婕，我去加班，乖，你在家小心点，多吃点苹果，我很快就回来。”辉匆匆离开，婕忽然心中一动。直到后来，婕每次想起来，都不知道那天发了什么神经，婕竟然跟踪了他了。

　　昏暗的灯光。迷离的舞步。婕的心在发抖，她见到他了。

　　“啪！婊子！”婕脱口骂道，从没有这么骂过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婕至今还记得她甩出去的那一巴掌，那么干脆，那个躲在他丈夫怀里的女人，被打闷了。

　　“婕！”辉恐惧的眼神，他从没有看见婕的眼里有那么多的恨，那么多的决然，他知道他失去她了，失去了。

　　辉没有追出去。

　　至于婕，第二天就找朋友帮忙，打掉了肚子的孩子，和他干干脆脆地离婚了。

　　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一想到这里，婕都觉得自己是个刽子手。“是个男孩。真可惜，已经成形了。”医生轻轻地对她的朋友说，婕脸色雪白，象是死了一般。她没有流泪，泪水早已经流干了。

　　……

　　夜凉如水。

　　薄醺的婕走出了酒店大门。人群成双成对渐渐散去，只有她形单影只。

　　“哎哟！”她的脚。

　　一只有力的手那么合适地出现在身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不要你扶，你放手。讨厌的鞋子！”婕甩开他的手。

　　“这流行的款式不适合你。”辉说。

　　对对，要扔了它。她甩开辉的手，深一脚浅一脚走到自己的车子面前，准备回家。“我送你！”

　　“不用！”婕倔强，她讨厌坐辉的车子，她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任何的无助，哪怕是一丁点，乞求他的帮助？不，决不！

　　婕一路开车回到家！但倒霉的是她真的扭伤了脚脖子，每上一级台阶都疼痛难忍。

　　“你为什么这么要强呢？就算你拒绝你前夫的帮助，你也不该拒绝一个老同学。”辉一直跟着她，他不放心她，辉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在共同生活的那段时间，他很快就厌倦了，一切都索然无味，这不是他要的婚姻生活，没有激情，没有自由。

　　他开始找些理由多留在外面游逛，开始时总有些深深的忏悔，慢慢地竟然觉得无所谓起来，大家都这样，那只是一种调剂品，对婚姻的调剂。他总是这么对自己说。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也会玩过了火。

　　他以为她会来找他，哭着来找他；他以为她会憔悴下去，枯萎下去，他知道她的个性一向软弱。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在离开他以后，她没有回头。甚至于她没有在他的面前掉一滴眼泪。

　　辉等她回头，终究没有等到。

　　在寂寞中，他又步入了他的第二次婚姻。他这才发现，所有的女人都如此相似，包括他的现在的妻。她不仅唠叨无趣，还看他看得紧。他为此深深后悔。

　　今天又见婕，她没有象他想的那样憔悴枯萎，反而比以前更有韵味了。她竟然重新唤起他初恋时对她的美好情感！

　　婕累了，太多太多的苦无人倾诉，面对辉，她再也无法拒绝，也无力拒绝。她在辉的怀抱里上了楼，进了家门。婕觉得自己快要决堤了。

　　三年没来，辉对这里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屋子里飘着淡淡的芳香，一如婕身上的香味。很快地，他在床头柜里找到了红花油，替她上了药。“明天去医院拍个片吧！”辉抬头看婕，在婕的泪眼婆娑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婕没有忘记他！

　　辉兴奋地认知着这个事实，他温存着亲着婕的小手，那只柔软美丽的手，屋里气氛极其亲昵。婕象只受伤的猫依偎在辉的怀里。婕不再坚持，留下辉吧，她在内心这么说道。

　　辉的唇在她的脸上，唇上，脖上搜索着……

　　“叮＿＿”电话铃声不知趣地响起来。

　　“谁这么晚打电话来？真不知趣。”辉站起身来去接电话，婕知道是谁，她想喊住他，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喂，找谁？”

　　“哦，婕在吗？”电话那头响起深沉的嗓声。

　　“你是谁？”辉追问。

　　“你找婕听电话！”那的声音从容不迫，却有着一种说来的威严。辉将电话递给婕，他望着婕有点发白的脸，一下子全明白了。

　　“你真的有了人！……”辉掐断了电话。

　　“你……”婕恼怒。

　　辉努力咽下了一口口水，他现在开始相信，同学们所传的全是事实。婕傍上了一个公司的大老板，做了人家的情人。

　　辉忽然使劲地抱住婕，急道：“和他断了吧。和我在一起。我会好好待你的。我明白过去是我的不对。相信我，真的，我是认真的。”

　　婕似没听懂他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辉。

　　“我不会嫌弃你！我们重新来过。”辉望着婕。

　　“嫌弃？”婕被刺伤了，她看着辉涨红的脸，突然觉得反胃。她笑了起来，“你是要我做你的情人？还是做你的妻？”

　　“你知道，我的那位现在快生了，现在怕是不行。等过了一些时间，我就和她分手，我们还是做好夫妻。你现在的一切我不会计较。”辉信誓旦旦。

　　婕放声大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和从前一样……”

　　“什么……你什么意思？”辉望着她。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说起话来还是那么动听呢！”她讥讽道。

　　辉恼羞成怒，脸涨成猪肝色。“他有什么好？是个糟老头子！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吧台小姐，那个人已经可以做你爸爸了！”

　　“那又怎么样，我现在生活地很好。看看，我的衣物全是名牌货，进口的，他买的；我的化妆品，全套的SK-II，他送的；他走到哪里，都给我买礼物，看，南海珍珠，缅甸玉，施华洛世奇水晶，法国香水，意大利皮鞋。”

　　“你真不简单！看样子我还养不起你呢！”辉冷笑。

　　“我过着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哈哈……”婕笑出了眼泪。“曾经，我是那么地放弃自我，但是后什么也没有得到。现在，我已经想通了，女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没有一个男人会为一个女人的付出而感激涕零！”

　　“哼，你真不要脸！我还被你一副圣女的面孔给迷惑了！呸，婊子！”辉一把推开婕，很恼怒，他迅速地穿上自己的外套，“找你的老爹去吧，算我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