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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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即地狱。”
萨特，法国20世纪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存在主义的主要代表人物，西方社会主义最积极的鼓吹者之一。一生中拒绝接受各种奖项，包括1964年的诺贝尔文学奖。二战期间的一年牢狱生活使他感悟出“他人即地狱”这么一句传世名言。
拆开来解释就是人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生存，并总是带有敌意的。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的冷漠。
坐在二番队的牢房里我忧伤着蹲在墙角数着之前也蹲过这里的“前辈”写的种种吐槽，谩骂和诅咒等等倒也是特别有意思……算着日子我已经在这里蹲了三天，虽然说有吃有喝伺候着但是总这么蹲着也不是办法。蓝染那边我是彻底不明白了，按我的预料是蓝染差不多……大概……额……也许……能帮我处理好那个四席的事吧……不过听着抓我那群人说的，也跟那个四席的死脱不了关系。
也是的，好端端死了一个四席，还一群人见证着四席找了我之后我们就一起不见了。最后我自己跟没事人一样回来吃饭而四席的灵压彻底消失了。其实这话我听着我也觉得我自己的嫌疑简直就是百分之百。
这么一想简直是忧伤的好像连吃三大碗。
“小明帆，好久不见了。”
我转过头看见真的是好久不见的四枫院夜一正微笑着跟我打招呼。要不是隔着一道栅栏我还真想好好跟她叙叙旧。我知道夜一是个缜密的人，自从是看见我在真央失控杀人之后她就再也没正面见过我。
我拍拍手上的灰隔着栅栏接过夜一手里的酒瓶子，直接开瓶灌了一口进肚。日本的清酒就是这点好，问问润润的从入口到进胃里，不像是五哔液，茅哔台那样的呛人。虽然那两样也只是一开始呛人下喉之后就回甘，但是……总之来说就是，清酒不愧是叫清酒啊。
“嘛，夜一姐真是好久没见啊，这酒真是好久啊~话说自从……嗯，大约四年了吧？真央那次之后你就找各种理由没来了吧？花枯姐也好伤心呢……”
“明帆你有时候真是，也很敏锐啊……”夜一揉揉头发直接盘腿坐到了地上，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坐下来，就好像是最开始的时候那样亲密友好的样子，只不过中间隔了一道碍事的栅栏。
“不敏锐不行呢，仔细想想我周围的人除了花枯之外都是一个赛一个的老狐狸，一句话拐十八个弯，不察觉到言外之意的话都死了多少次了。算了，不说这些了，这也算是成长中无可奈何的吧……倒是你啊夜一，怀疑我就算了，无论是新年还是十五夜都找各种理由没有去一起喝酒赏烟火，海燕和花枯都一肚子怨言呢。”
夜一大笑起来：“海燕看到我一次跟我念叨一次啊。今年一定去，放心吧。”
接着是好长的一阵沉默，我们各自摇着手里的酒瓶既不说话也不喝酒。牢房里阴暗潮湿，就连个天窗都没有更别说是微风什么的了。所以这里实在不是个喝酒叙旧的好地方，盯着夜一金色的大眼睛里面的纠结忧郁还有防备……也对，夜一也不是来找我喝酒叙旧的。
坐了到浑身发冷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率先开口了：“夜一你本来是个听爽快的人，所以有什么就快说吧……坐着怪凉的……”
“明帆，你当初为什么要杀了那两个学生？”
我惊奇的睁大眼睛看着她。我还真没有想到她会先问我几年前的旧账，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大概……是一下子所有的不安都爆发了吧……”
“那四席呢？是你杀的吗？”
“不是。”我坚定的回答，眼睛毫不避讳的直视着夜一，接受她的审视。虽然按照事实来说四席的确不是我亲手杀死的，但是她的死却跟我脱不了干系。而且瀞灵廷里出现基利安并进化成亚丘卡斯这件事我也无法解释。不过我这应该也算不上是撒谎，最多是有所隐瞒而已。
夜一显然是对我的话持怀疑态度，又问道：“那么为什么桐生和日世里都说看见你和那个四席在决斗，但是突然消失不见了呢？这期间你们去哪里了？”
空气中肆意这一种浓郁的类似香水百合的幽香，我毫不畏惧地盯着夜一的眼睛心里倒是纯碎的什么都没想，只是有些好笑如果他们知道灵压对于我就像是闻着各种各样香水的时候会是怎么一个精彩的表情。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于放松，夜一慢慢皱紧了眉毛，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冷漠又有些凝重地开口：“明帆，你真的是那种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吗？我不信，你和花枯……”
“怎么了……怎么把人关起来了？”
奇妙的大阪腔回响在空荡荡的牢房中，懒散的声音不断撞击着杀气石铸成的墙壁，最后终于撞进我的耳朵里。我猛地抬起头看见平子真子依旧是那样懒懒散散的样子，懒散地驼着背耷拉着嘴角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瞪着死鱼眼轻飘飘地看我一眼之后就转移开视线盯着表情严肃的夜一。
我低下头不敢再看平子。
如果现在的我要是知道这一幕会折磨我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并且成为我为数不多的噩梦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在这听他的瞎扯哪怕一秒钟……
可惜的是我拓麻的现在不知道。
我现在只是觉得平子真子这个人原来也可以有点可靠的感觉。
低下头摇晃着手里只剩下一口的酒杯，隔着冰冷的铁栅栏，耳边是平子懒散的关西腔和夜一奇异而严肃的音调。
“虽然这个家伙我也很不爽她，但是毕竟是桐生队里的人……而且最近桐生开始了个什么研究要钦点这个白痴……所以再这么关着她的话我们都会很麻烦的呀隐秘机动队长大人。”
“平子，这次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明帆的灵压你也知道，她的能力我相信你也心里有数。这次可是直接关系到十三番队的一名四席的生命。况且那个四席还跟贵族之间有牵扯……”
“贵族贵族，又是贵族……”平子不满地打断夜一的话，似乎言语间还有一些私人上对贵族的偏见。“瀞灵廷就是因为这些乌烟瘴气的贵族才每天都乱七八糟的，公子小姐什么的总是任性妄为的烦死了啊……”
“平子……”夜一尴尬的想要打断平子。我咬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毕竟夜一也算是瀞灵廷四大贵族之一嘛。
“算了算了，你也不好做。贵族要是都是你这种个性也还不错，诶……银嶺老头子勉勉强强吧……无聊的可以……总之这个家伙没问题的，山本老头要是有意见就让他直接找我吧……”
“平子，你知不知道她在真央的时候曾经杀死过两个女学生？”夜一收起玩笑的语气，我能想象到她睁着金色的大眼睛凝重地看着平子的样子。平子没有说话，一时间本就空旷的牢房里只剩下了三个人的呼吸声。我突然有点紧张平子会怎么看我，停止了手里摇晃酒杯的动作，有几滴酒因为惯性的作用猛地洒出来晕湿了我衣服的下摆。
盯在我身上的灼热视线让我有点不安。
突然觉得平子真子对我的影响已经不对劲了，超出了我能控制的范围。最开始只是这个人的犀利和懒散之间的转变让我觉得很好奇。可是现在明显有点越来越不对劲的趋势。
许久之后平子懒洋洋的声音从我的上方传来：
“虽然她是个白痴，但是也仅仅是个白痴而已了。虽然脑袋上顶着真央天才的名号毕业了，但是这家伙什么样我心里有数。如果仅仅是想要对贵族负责的话，这家伙我带走了。”
我用猛地抬起头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说着这些，什么样的表情来袒护我，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夜一……我知道平子不信任蓝染，但是现在跟蓝染关系匪浅，很有可能跟蓝染在密谋什么，虽然的确是在密谋的我也应该在怀疑的行列……但是为什么……
“看吧……这种好像是别人都不会理我，我一直是一个人，你为什么这么好，为什么要袒护我……这种样子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白痴嘛。真是……话说为什么不把我们家花枯一起来带啊，刚才我是不是很帅啊……”
……看着平子满腹牢骚吊儿郎当的样子突然很想笑。
果然我还是不理解这个人。还是说果然不愧是队长级呢……让人捉摸不透啊。
跟在平子后面走出那个监狱被久违的阳光照射到的时候，看着被阳光洒满的那个穿着羽织背上大大的五字，脑海里有一瞬间的想法——如果当初，再早一点的时候，接近我的，影响我的是这个平子真子而不是蓝染惣右介的话。现在的我还会是这个顾明帆吗？
“所以现在可以说了吧，那个四席是怎么回事。”
正在我目光呆滞盯着平子的背影和飘逸来回摇摆的长发发呆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直挺挺的一头撞在他后背上，撞的他向前踉跄了好几步……所以我说，发呆撞上人的情节是会出现，但是基本上少女漫画那种脸红心跳的场景很少，大多数都是像我这种比较无语的……
“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啊！你是不是又胖了？真厉害啊蹲监狱还能顿胖……”
“你真的不适合装帅，真的。”我揉着额头略微抱歉的看着差点就被我撞的摔倒的平子。“抱歉，麻烦你跑了一趟，平子队长。”
“你这家伙也学会客气了啊……这倒是没什么，但是你还是不打算说吗。那个莫名其妙被人杀死的十三番队四席……”
我无言的低头看着地面，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怎么就去确定是被人杀死的，如果我说是她跟我打着打着就不知道去哪了你信吗？”说完我盯着平子的表情企图看出一点变化，但是很遗憾，他微微眯起眼睛完全是一副看穿的样子。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于是我迈开步子就要绕过他走回十二番队队舍……意料之中的被拦住了，意料之外的被他拔刀拦住的。
“喂喂，平子队长你这是对我拔刀了？”我有点不可置信。
“你之前突然爆发出灵压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现在受伤还握着三条人命，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吗！”平子的声音低沉冷酷的有点可怕，我的脖子抵着冰凉的刀刃非常无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于是就只好继续沉默着跟他对峙反抗。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以你之前的情况我最多就是为民除害然后被山本老头叫过去教育几个小时。”
一瞬间杀气和灵压一起爆发开来，我想也不想的直接一个下腰然后向后翻了几个跟头，接着也爆发出灵压和他对抗起来。本来想直接吸收掉他的灵压，但是转眼间想到我这个能力现在还不能暴露在其他人面前，况且蓝染那边也不好对付……我现在也不适合表现的太过突出……
打定主意后我减小了灵压装作已经支撑不住的样子慢慢开始示弱。平子一开始冰冷的表情也有了变化，看样子……
“什么啊……只是一开始的爆发性选手吗……吓唬人还不错但是动真格就不行了啊明帆小妹妹。”
果然糊弄过去了……吗？
我顺势跪倒在地上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开始很大口的深呼吸。抬头间却看见平子的眼神依旧是怀疑……
他妹的怎么这么难搞！
“平子队长，你在这里要杀掉一个刚毕业的十二番队新队员吗？”
听到这个声音我就直接放心的装作晕过去直接倒在地上任他把我捡起来。听着他跟平子斗智斗勇互相装傻试探……突然想起来，这次大约算是搞砸了……完了，会被折磨的。
蓝染这个老妈子嘴炮帝。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