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第二百零六章【大结局】 ...
-
时间一晃，半年后。
庐山。
静坐在庐山瀑布前的人已经变成了那名金发男子，一朝一日，不知在思考着些什么，任由水花打湿了他漂亮的长发。若是他自己不开口，别人几乎都会以为他完全融入了山水之中。
“她…最近怎么样了。”清冽的声音，在她字后多了一分犹豫。
微微侧过头，沙加知道身后不远处是撒加站在那…他或许是这段时间唯一会来打扰他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趟，淡淡地讲述阿维雅佛洛斯最近的生活。或许是得了命令，他从不提起让他回去的事情。
深吸了一口气，撒加身体两侧的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声音却冷然：“也不会怎么样，只是沉稳了许多…或者说，沉默。”
“听起来挺好的。”沙加淡淡地说着，丝毫听不出有任何关心，只是语速微慢，不知在斟酌着些什么：“她的确需要沉稳些，毕竟这些事并不能随小孩子心性。”
听到这样云淡风轻的话语，撒加的拳头更加握紧了几分：“你知不知道，不管是阿斯蒙蒂斯还是路西法他们都没有办法让她开心起来…就算是我们也。”
能让她笑起来的事情变得很少，比如说穆和贵鬼因为罗喜的问题吵起来、再比如说哈兵杰和帕拉朵克斯因为一言不合打起来…那时，阿维雅佛洛斯就会站在空荡荡的大殿门口，看着下面的他们勾唇轻笑起来。
偶尔，阿维雅佛洛斯也会在阿布罗迪的玫瑰园一坐一下午，盯着处女宫直到现任处女座不动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叹着气找上门来，然后被阿布罗迪嘲笑着：就这么一阵就不行了，还不如曾经的…后面的话却都不用说下去了。
偶尔，阿维雅佛洛斯也和会和不动聊着些什么，但一到太阳落山就会回到女神殿…尽管他们为了阿维雅佛洛斯忽视了不动的反对将花园擅自改成了娑罗双树园，她也从来不曾在那里过夜，不过是从女神殿向下眺望的时间又多了些。
“她…在想你。”撒加几乎是挤出的这句话。每一次让他来庐山时，阿维雅佛洛斯都会告诉他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用让他知道…但撒加知道，每一封他带来的信，都是写了又丢、丢了再写，最后才缩成一张纸条一般简短。
低头，沙加看着这一次的信件…
与往日不同，一张空白的纸上只写着一句话：师父，我…很好，不用担心。我字的后面原本似乎想写什么，但是最终却只有一个墨点，之后便是后面的话。
尽管如此，沙加却依旧清楚地知道阿维雅佛洛斯想要说什么。你在哪？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原谅我。伴随着信件带来的情感几乎可以将他淹没。
可是最终，沙加只是扬起了手中雪白的信纸，淡淡地开口：“她说，她很好，不用我担心。”
深吸了几口气，撒加几乎觉得自己就要忍不住爆发了。一个两个都倔强成这个样子，怎么也不肯低头。“沙加，跟我回去。”撒加的声音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他不会忘记，前几日在女神殿中发生过的一切。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错误，阿维雅佛洛斯却大发脾气，黑雾几乎笼罩了整个女神殿…虽然就在几秒钟后她立刻恢复了原样，但是撒加又怎么可能不明白，是不属于她的那部分小宇宙在叫嚣。
“如果有一天我控制不住，叫雅典娜杀了我。”那一天夜晚，阿维雅佛洛斯淡淡地跟撒加这样说着：“信…越来越短了，再过几个月，就算没有信件应该也没问题了。”她没有说是什么信，但撒加却清楚地知道她指得究竟是什么。
“你到底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要护着他！”撒加几乎是忍不住地开口：“…”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维雅佛洛斯打断了：“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会后悔，我也不会。”就算结局是她提前离开，那也是他选择的一部分。
也是那一刻，撒加下定决心就算是跟沙加打起来，也要将他带回圣域。
时间转会现在，沙加的声音依旧是淡淡地：“既然她都已经做出选择，我又为何要强求？”侧头，他继续说下去：“说起来，她应该没有让你来叫我回…”
“砰”撒加强大的力量已经将毫无防备的沙加打了出去，若不是有小宇宙护体恐怕会直接撞在对面的山壁上。
在空中翻转了一个圈落在下方的岩石上，沙加微微皱眉，抬手抚着面庞。今日的撒加怎么会这么冲动？
“你到底懂什么？！”站在沙加刚刚静坐的地方，撒加浑身的小宇宙伴随着杀意展开：“你只知道气她不肯与你一同战斗，隐瞒了你那些事，擅自陷入危险的境地…你根本不知道她究竟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起身，沙加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依旧是平静的：“撒加，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既然她第一次觉得我是多余的，那么以后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说起来，我在与不在她的身边，是没有区别的。”
沙加这样的声音让撒加一滞，因为他从沙加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落寞。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离她最近的人，是最了解她、可以保护好她的人…”这样说着，沙加微微低下了头，长发散落开来，在日光和水滴的照射下显得有些孤寂：“可是我错了，她并不需要我的保护，也不希望我站在她的身边，不是吗？”
“她的选择不会变，我的选择也是一样的。只要站在她的身边，我会阻止她想做的事情，会以她的安全为第一考虑…因为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更不会让她往危险的地方去。”
“与可以无条件支持她、伴随她战斗的你们不同，我，会变成她的累赘。”
闭上眼，撒加此时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许久，他抿起了唇：“所以你不会跟我回去，是吗？”
“我意已决。”
“即便你看到的都只是表面？即便你所觉得的一切都是错误的？”撒加这样质问着沙加。
沉默着，沙加并不回答。
良久，撒加转身，眼神却如箭一般锐利：“就算不想跟她见面，回去看看吧，她现在真正的生活。”说完，撒加头也不回的离开。
真正的生活…吗？沙加微微皱起了眉头。
夜晚的女神殿，安静地听不到一点动静，只有灯光依旧亮着。
毫无声息地走进女神殿，沙加抬眸看到的一切足矣让他愣住…除却一张长桌、一把椅子和遥远的石床，殿里几乎没有任何摆设，荒凉得如同没有人住一般。大殿的门永远敞开，冰冷的风从外面刮入显得大殿中并没有几分暖意。
此时，那长桌上堆满了高得如同小山一样的公文…隐约还能看见，趴在公文之中昏睡着的阿维雅佛洛斯。即便是在睡梦中，她依旧皱着眉头。
怔怔地看着那个身影，沙加几乎快要不认识阿维雅佛洛斯了…不过半年时间，她竟然憔悴了那么多…脸色并不好看，人也瘦了一点，头发散乱在公文旁边…而让沙加最为心疼的还是她紧紧皱着的眉，就算在梦中也像是在抵抗什么一般。
忍不住地，沙加又向前了一步…
“谁！”猛然，阿维雅佛洛斯的手握紧了，之后几乎立刻睁开了眼睛。除了一瞬间闪过的影子，阿维雅佛洛斯看到的只有空荡荡的大殿。
连左右看看和回头都省了，阿维雅佛洛斯自嘲地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眉角，看着刚刚用力间不自觉握断了的笔。
长大了不少…身后的不远处的柱子后，沙加这样静静地看着阿维雅佛洛斯。
重新换上一根笔，阿维雅佛洛斯却总觉得似乎有人在附近…那是她的直觉：“撒加大人？”她这样轻轻地开口。
“还是那么敏锐。”撒加正自门外走了进来，瞥了一眼沙加所藏的柱子，淡淡地开口。
看到他回来，阿维雅佛洛斯点点头：“回来了就早点休息吧。”
站在门口，撒加并没有立刻离开。
“你不问…他的事情？”撒加挑眉。
回答他的是阿维雅佛洛斯有些疲惫的声音：“没有了我这个惹祸的，他自然会过的好好的…”
沉默了一会，撒加转身便要离开。
结果是阿维雅佛洛斯在他身后叫住了他：“撒加大人…”
“怎么了？”转过身回到门口，撒加依靠着门边这样开口。
夜风中，阿维雅佛洛斯的声音有些苦涩：“撒加大人，你说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走到今天？”
撒加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任由她自言自语下去，
“我拥有圣域，拥有你们…我应该满足的不是吗，或许因为是恶魔吧，才会那么贪得无厌。”阿维雅佛洛斯的笑有些苦涩。
轻叹一声，撒加摇头：“如果不愿意的话又为什么要做下去？”
“是啊…为什么呢…”阿维雅佛洛斯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迷茫：“因为上了雅典娜的当吗？明明是我自己要来的…是因为，这是…他所在的世界吧…而我，又不想看到他遇到危险。”
“你说沙加？”撒加冷冷地看了一眼柱子后：“就算他连见你都不肯？还是你不想见到他？”
“我想啊！”一瞬间从阿维雅佛洛斯周身涌出的黑气竟然将整张桌子掀翻，文件散了一地，她的声音几乎有些疯狂：“我想啊…想见他啊…”想到恨不得放弃整个圣域、放弃整个世界…
“那为什么不去找他？”撒加继续问下去，并没有在意散落一地的文件和桌子。
沉默着，那些黑雾瞬间化为了黑烟随风散去，阿维雅佛洛斯微微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我不该发脾气。”
撒加并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反而再次开口：“我在问你为什么。”
“我知道他不会原谅我的…我从做出那件事的时候就清楚的…”阿维雅佛洛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让人心疼。
“那你就任由他自由自在而你却在这做这些？”撒加不依不饶。
“……是我的错，可我却不认为自己做错，自然会这样。他任性，我也同样任性的。”阿维雅佛洛斯的声音淡淡的，带着苦涩：“我不可能看着他挡在我前面…也不能让他阻止我…我现在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是好是坏，只有以后的人才知道…”
突然间，撒加轻笑起来，笑声也十分无奈：“有时候突然觉得，你与雅典娜也没什么不同。”
听到这样的说法，阿维雅佛洛斯一愣：“啊？”
摇摇头，撒加叹气：“她是为了地球上的人们牺牲自己，而你却是为了我们…”
“你该清楚我是为了自己，为了…设想的未来。算了那么多，最终算漏的却是自己。”阿维雅佛洛斯抿着唇，不肯承认：“但就算如此，我没办法，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撒加的声音轻轻的。
“以后…吗……”阿维雅佛洛斯勾唇：“我究竟还有多久的‘以后’？”
良久，阿维雅佛洛斯缓缓捡起了满地的文件，用黑雾将桌子摆回原位，回答撒加的问题：“我…不知道。”
侧头，撒加最终这样问着：“你觉得，沙加会原谅你吗？”
“……够了，撒加。”打断了他的话，阿维雅佛洛斯毫不犹豫地直接叫了他的名字，让撒加知道她很生气：“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她不想去想，也不想去拥有这样的希望。
沉默着看了她许久，撒加淡淡地开口：“好，那我走了。”说罢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怔怔地目送撒加离开，阿维雅佛洛斯独自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大殿上。除了撒加或许没人会跟她提起沙加了…明明只要想起，就连呼吸都会痛，可是，又那么开心。
最终自嘲地一笑，阿维雅佛洛斯跌回了椅子中，抬手去重新翻起了公文。
隔着这些距离，沙加清晰地看到阿维雅佛洛斯清秀的字体，工整得不像是她会写出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压抑，用的却是左手。
写着写着，她的笔却逐渐缓慢了下来，最后愣在那，任由墨汁浸了文件也恍然不觉。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巨大个墨点。
抬手将文件扫开，阿维雅佛洛斯重新拿出了一张白纸，这一次，她将笔换到了右手…
良久，她在纸上落笔…以她原本的字体，倒着、一笔一划地认真写下沙加二字。沙加、沙加、沙加、沙加…直到写满了一整张。
“这是惩罚吧…惩罚我抢了雅典娜的位置…”她这样自言自语着。
看着写满名字的纸张半天，阿维雅佛洛斯将纸向前一扔，黑雾一闪而过将那张纸吞入了黑暗中，再不见踪影。
“好累啊…雅典娜、世界、圣斗士、圣魔天使……师父。”她的声音已然变得生涩许多，“为什么是我…”明明，她想要的只是和师父在一起，想要他们不再战斗。
现在，愿望实现了一半。他们不再需要拼上性命，但，她却也不能和师父在一起了。
“阿维雅。”这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大殿之上，让阿维雅佛洛斯怔住了。
然而在怔了一下之后，她重新趴回了桌上，看也不回头看一眼：“又是幻觉吗？还是说，这次是谁？阿斯蒙蒂斯，路西法哥哥…还是阿普斯…”这些天，为了逗她开心，他们已经无数次用过这样的小把戏…但是，没有任何人能骗过她。因为那是沙加，是她最喜欢、最在乎的人。
“阿维雅，转过头来。”沙加这样静静地开口，带着让阿维雅佛洛斯平静下来的力量。
缓缓地，阿维雅佛洛斯回过了头，盯着出现在面前的沙加，一动不动，就像是被什么夺走了魂魄。
回看着她，沙加刚想要上前一步就被制止了。
“等等，不要动。”阿维雅佛洛斯连眼睛都不眨。
“这样就好了…不要动就好了…很像、很像。”良久，阿维雅佛洛斯淡淡地笑起来，笑容带着苦涩：“你说你们，有事不做，三天两头研究着怎么用幻术骗我…倒是这一次，真的很像。”
楞了一下，沙加想要走上前来。
“别动！”立刻叫住他，阿维雅佛洛斯紧紧地盯着他，眼中是波涛汹涌的情感：“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动，让我这样看着就好了…我怕…怕你一动，就不像师父了。”
这一次没有听从阿维雅佛洛斯的话，沙加一步一步走上前来，抬手，将阿维雅佛洛斯拥入了怀中。
“别以为这样就能骗到我，师父他不会回来了。”一边紧紧抓住了沙加的衣服，阿维雅佛洛斯就连声音都是颤抖着的。
那一瞬，阿维雅佛洛斯的话让沙加一愣…原来，自己已经让她绝望了吗？是自己一次又一次让她失望，又一次一次让她受苦…
原来自己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搂紧了怀中的阿维雅佛洛斯，沙加最后只是轻叹一声：“阿维雅，睡吧。”
“要维持幻境真是为难了…但，就这样借我一下怀抱吧…”这样说着，阿维雅佛洛斯的手却并没有放松：“我…可以睡了吗？”
“嗯。”这样回答着，沙加缓缓地坐了下来，抱着阿维雅佛洛斯让她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
阿维雅佛洛斯许久都不曾这样熟睡过，她只觉得那个怀抱那么熟悉，那么让人离不开…温暖到她不想睁开眼睛接受现实…
这一次，她睡了整整三天…而当她醒来时，一切都已经变了。
揉着头坐起身来，阿维雅佛洛斯抬手抚额…因为睡得太久，头都有些沉重了…此时，她还是躺在石床上，下面却已经加了暖暖的毛垫，身上也盖着一张毯子。
刚下床走了几步，她就已经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撒加。
“终于醒了？”不远处，是撒加双手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神情：“沙加正在前面帮你整理公文，他可好好教育了我一顿。”
侧头，阿维雅佛洛斯淡淡地看着撒加，并没有说话。
“什么有些根本不用你来看啊，有些要分清楚…干脆有一半他跟我拿主意就定下了…”撒加话还没说完，却看到阿维雅佛洛斯转身就往石床走。
“看来还是没睡醒，再去睡一会好了。”这样嘀咕着，阿维雅佛洛斯抬手抚额：“幻觉难道还在持续么…”
“你敢。”清冽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那声音让阿维雅佛洛斯一下子怔住了。缓缓地回过头，她看到的是缓缓从下面台阶走上来的沙加。金色耀眼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发光一般，亮得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还是不信吗？”沙加轻轻地开口，有些无奈。
“……师、师父？”阿维雅佛洛斯连话都说不完整。
就在阿维雅佛洛斯的注视下，沙加勾起了唇：“让你久等了。”
下一秒，阿维雅佛洛斯猛地向前冲去抱住了沙加，眼泪如同倾盆大雨般落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就算不原谅我也没事，拜托不要走好不好…”
从未见过这样的阿维雅佛洛斯，沙加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轻轻地抱着她，轻声安慰：“不要哭了…”
摇摇头，阿维雅佛洛斯只是哭，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最终没有别的办法，沙加只得微微侧过身挡住了身后撒加的视线，之后俯下身，轻轻地吻上了阿维雅佛洛斯的唇。
“对不起…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阿维雅。”在阿维雅佛洛斯的耳边，沙加这样轻声说着：“明明已经向你说过不要再让你受伤，结果却让你一个人撑了这么久…”
使劲地摇摇头，阿维雅佛洛斯只是抓住了沙加的手：“师父…你…不会再离开了吧？”眼中是满满的恐惧，生怕下一秒沙加就会消失。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抱着她，沙加这样许下诺言：“无论再发生什么样的事，我都不会再离开了。”他深刻的明白，给她造成伤害最深的便是自己几次的离开…
几乎将沙加的衣服攥出褶，阿维雅佛洛斯抿着唇开口，声音十分倔强：“可是我怕我还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那是我该道歉的事情…”沙加抬手抚着她的头发：“我的阻拦、我挡在你的前面的举动，让你感到恐惧了吗？阿维雅…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一起去面对…不许再做出那样的事情了。”沙加的话顿了一下：“我…会相信你的力量和你的选择。”
“你要照顾我一辈子…”确信沙加已经回来，阿维雅佛洛斯顿时恢复了孩子一样的心性，任性地开口。
抚着阿维雅佛洛斯的头发，沙加轻叹一声：“连灵魂都是你的，你想如何？”说着，他在阿维雅佛洛斯的耳边轻声说着：“生生世世，我都会陪着你…再也不离开。”
“师父…”抬起手，阿维雅佛洛斯死死地抱住了沙加，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唇边却挂着开心至极的笑容。
一旁，被两个完全忽视了的人仰天长叹：“难道，我就注定要生生世世看你们秀恩爱？”感叹完毕，撒加摇着头往台阶下走去，不行不行，他也要找个爱人，不然早晚被他们两个的闪光晃瞎。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211章 第二百零六章【大结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