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有求必应屋小姐》冷感冒

13、第十三章

　　杞美蕉放到湖水中没多久，平静的湖面开始泛起一圈圈涟漪。
　　这个时候，赫尔伽把篮子中的饼干和蛋糕放到湖岸边，静静地看着湖面。
　　过了几分钟，靠近湖中心的位置露出了两个脑袋，远远地看着似乎是一男一女。他们越接近湖边，露出水面的身体越多。到湖边时，他们露出了半个身体，那传说中的鱼尾隐藏在水下。
　　比较靠近艾普莉他们的是女人鱼，一条非常美丽的人鱼，她有一头褐色长发，紧紧贴着脸颊，顺着下巴不断滴着水珠，她的脸色很苍白，眼睛是非常浅的灰色，微微上挑，被这双眼睛注视着的人有种并不是在看自己却又好像自己是她的唯一的感觉，几个男生看到只遮着胸部的人鱼均脸颊一红，目光飘忽；靠后一些的男人鱼双手抱胸，脸颊线条很硬，仿佛刀刻地一般，目光冷峻，紧紧盯着站在前面赫尔伽，以一种保护地姿态站在女人鱼身后。
　　“赫、尔伽。”女人鱼用非常不流利的英语说，似乎还带着点苏格兰口音。看到地上的点心时，她的眼睛一亮，拿起小饼干咬了一口后，遗憾地说道，“不是、草莓……”
　　“香草味也很好吃的……”在女人鱼眼睛一亮的同时，看到女人鱼的艾普莉同时也眼睛一亮。她走到湖边，睁大眼睛看着，嘴角的笑容与赫尔伽如出一辙，说话的同时，她把爪子慢慢伸向女人鱼的手臂，一种黏腻冰冷的触感传过来。
　　突然，艾普莉被一拉，往后摔倒在地上，她抬头，呆呆地看着莱特冰冷的脸。
　　[卑鄙的人类！]一个尖锐愤怒的声音传入艾普莉的脑袋，也把她从呆滞状态拉了出来。她原先站在草地上插着一把三叉戟。
　　“英格丽，这是什么意思？”赫尔伽笑吟吟地看着女人鱼，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冰冷。
　　[闭嘴，科里！]英格丽回头训斥科里，同样的尖锐音调，“赫尔，抱歉，科里以为她要伤害我。”
　　“英格丽，你应该知道，艾普莉不会伤害你，你瞧瞧，我的小艾普莉反而被你的科里吓成这幅样子了，你说怎么办。”
　　英格丽知道艾普莉只是摸了她一下，但是她的属下科里太小心了……她为难地看着仍然坐在地上，一副呆样的艾普莉。
　　“艾普莉？”赫尔伽扶起艾普莉，见艾普莉仍然不说话，开始担心了起来，虽然她刚才看到莱特及时拉回了艾普莉，但难保艾普莉没有受伤。
　　“如果莱特没有及时拉回艾普莉……”赫尔伽的笑容消失不见，冷冷地看着英格丽。
　　他们族人从苏格兰海边迁徙过来在黑湖定居，并不想与这座城堡的主人做敌人，况且以他们族人现在的实力，并不能与巫师抗衡。英格丽看了眼赫尔伽，抿了抿嘴，说：“你想怎么办？”
　　“他的三叉戟从哪里拿出来的？”艾普莉观察科里了良久，科里上身赤裸，下身应该是鱼尾，那他的三叉戟从哪里拿出来的？
　　赫尔伽摸了摸艾普莉的脑袋，笑眯眯地看着英格丽，说：“我听说，人鱼族的眼泪有很大价值，他们的头发能够制作魔药，鱼鳞在晚上能够发光……”
　　[主人……不能答应那些卑鄙的人类。]科里急忙说。
　　英格丽咬着下唇，似是非常痛苦地说：“……好，明天给你。”
　　“真是非常感谢呢。”赫尔伽轻飘飘地说。
　　[主人，为什么要答应？]
　　[那些东西对我们来说又没有用，往日掉下来的鱼鳞和头发你们随地乱扔，给巫师也没关系……眼泪的话，回去让那些小鬼好好哭哭。]英格丽回头一把敲在科里脑袋上。
　　[但是，主人，就算是这样也没必要给那些人类。]科里有些委屈地看着英格丽，与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极度不相称。
　　[闭嘴，还有别做出那副表情来，严肃点。]
　　[是，主人。]科里收起委屈，变回那副冷酷的模样。

　　“英格丽，你似乎还没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赫尔伽看英格丽似乎有离开的意思，笑眯眯地说。
　　英格丽眯了眯眼睛，注意到她头上的魔法，说：“饼干也不能白吃。”
　　她稍稍退了远了点，微微一笑，开始吟唱起来：
　　“他们没有灵魂，像海水一样无情
　　他们拥有美貌，像月亮一般美丽
　　他们的歌声，是来自遥远的远古
　　在汹涌的大海上飘荡
　　啊，远方的人啊，请来到我的身边
　　低下你的头颅，留下你的灵魂
　　啊，远方的人啊，请来到我的身边
　　留下你的身体，留下你的微笑
　　这是我们在呼唤，请来到我们的身边”

　　英格丽的歌声非常动听，带着飘忽的空灵，充满深情与诱惑。那歌声时而像是远方的呼唤，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缕微风，那是无限的柔情；时而像是耳边的低语，似乎能感觉到喷薄在耳朵上的热气，诉说着她的思念……
　　艾普莉眯着眼听着英格丽的歌声，心里想着：“图鉴上说，人鱼的歌声能够诱惑经过的水手，但是我怎么没事？”
　　艾普莉抬眼瞧了瞧赫尔伽，她笑眯眯地站在原地，应该也没事，站在赫尔伽身边的霍尔面无表情，一如既往地毫无存在感，看上去也没问题，难道图鉴上是错的？
　　她疑惑地看向其他人，发现他们两眼无神，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慢慢地向黑湖走去，似乎似乎看不到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比较靠前的维托已经身体向湖面扑了下去，但是在经过那个矩形平面时，维托的身体渐渐消失，只听到‘啪’一声，艾普莉看到距离他们不远处维托趴在地上，起来后，他的脸上一片茫然，似乎挣扎着又要向黑湖走去。
　　艾普莉紧紧拉住想向前走去的莱特，见拉不住了，她朝莱特肚子打了一拳，莱特弯下腰后，似乎仍然没有清醒。她突然想起，人鱼通过歌声诱惑，她赶紧放了一个静音咒。
　　一阵茫然过后，莱特清醒了过来，入眼的就是艾普莉的一张脸，“我怎么了？”还没等艾普莉回答，他就看到前面帕梅拉、昆娜、汉妮、温士顿和艾略特像玩偶似的排着队扑向黑湖，又叠罗汉似的在不远处掉下来，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情况。
　　艾普莉捂着肚子，在一边大声笑着。
　　莱特有些懊恼地脸红起来，他咳了咳，斜睨了艾普莉一眼，“嗯？”
　　艾普莉立马端正了表情，强忍着笑的脸慢慢涨红来。
　　莱特非常无奈，“想笑就笑吧。”
　　艾普莉噗嗤一声，开怀大笑起来，“莱特，我不是故意的，等我笑够了……”

　　英格丽略微不忍地唱完一整首歌，她撇过脸，不去看那群一脸茫然，衣服上沾满了杂草，脸颊还有红肿的孩子们，她朝赫尔伽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啊——”回过神来，帕梅拉捂着脸尖叫，“……我没脸见人了。”
　　维托拍拍帕梅拉的肩膀，安慰道：“我们不都一样么，而且，”他揉了揉杂乱的头发，“你不是早就没形象了么？”
　　帕梅拉狠狠拍掉维托的爪子，瞪着维托说：“你才没形象，你全家没形象。”说着，她扑到昆娜的怀里。
　　昆娜挥挥魔杖，把她和帕梅拉身上的杂草清理干净，略微无奈地看着赫尔伽。
　　温士顿整理好自己后，他扬起头，看到安静站在一边的奥斯顿，分外惊讶，他瞪大了眼睛，指着奥斯顿，大声说：“你怎么没事？”
　　奥斯顿嘴角挂着浅淡的微笑，说：“艾普莉的碎碎念听一遍就该知道了，更何况你还听了不止十遍。”
　　在温士顿的眼里，奥斯顿的笑容充满恶意与嘲笑，他涨红了脸，“我当然知道人鱼的歌声会诱惑……”
　　温士顿的话没说完，就被汉妮的声音打断，“的确，艾普莉提到这个不止十遍，没想到怎么防范是我们的错误，不坚定的心是我们第二个错误……”她紧抿着嘴，皱着眉，看着赫尔伽。
　　赫尔伽轻笑，“今天的课就到这里，留给你们的作业是如何防范人鱼的诱惑，当然，静音咒是一个方法，其他还需你们自己思考，第二个是在已经被诱惑时，如何自救，第三个是如何抓一条人鱼来，”她顿了顿，“我今天很高兴。”说完，便转身离开。
　　呆愣了片刻，帕梅拉大声说：“赫奇帕奇老师，太狡猾了。”
　　“难道真的要去抓一只人鱼？”维托摸着下巴思考。

　　艾普莉跟上赫尔伽，好奇地问：“赫尔，人鱼的眼泪能制作吐真剂和……唔，迷幻剂，那头发和鱼鳞能做什么？这些东西对人鱼来说似乎是没有用的垃圾，我们为什么不要更好的东西？”
　　赫尔伽拉起艾普莉的手，慢慢走着，“人鱼的眼泪事实上还有其他用处，如果用在白罗花的土壤中滴入一滴人鱼的眼泪，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艾普莉眨了眨眼，“赫尔，你又在考我了……”她歪了歪头，想了一会，“白罗花能够制作昏迷的魔药，它的香味如果浓郁的话，能够直接使人昏迷，人鱼的歌声能够诱惑人，它的眼泪的作用大致也相同，”她皱眉，“难道，人鱼的眼泪能加强白罗花的效果？”
　　“答对了，它还能在白罗花的香味中加入迷幻效果，中了白罗花香味的人不止能昏迷，其他效果么……”赫尔伽眯起眼不说话。
　　“其他效果是什么？”艾普莉急忙问。
　　“需要你自己去探索。”赫尔伽微笑，“至于头发和鱼鳞，能做为美容魔药，我觉得我分外需要呢。”
　　“我最近皮肤是不是又变差了？”说着，赫尔伽拿出一个小镜子。
　　“赫尔，我的第三个问题？”艾普莉强调。
　　“小笨蛋，对人鱼来说是没用的垃圾，对我们来说也是垃圾么？而且，人鱼的价值似乎也只有这三样了……”赫尔伽思考着，“对了，人鱼鱼尾上覆盖着一层银色物质，听说用来做衣服很好……”